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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娇俏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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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似乎与以往,都有点不一样…?梁王回首,笑道:“阿箐,你来啦?朕亲自下厨做了你最爱喝的陈皮绿豆汤,走了些路,该是渴了,咱们喝上一碗?”皇后顿时有些恍惚。

  他已多少年未唤过自己阿箐了?多少年未陪过自己喝绿豆汤了?西梁皇后,姓夏名箐,浩然学宫祭酒之女,西梁夏家,书香门第,薪火相传,多有文坛巨匠,祖上出过两任宰相,五位尚书,而夏箐之父,正是宰相卫干生平至好友,两家情匪浅。

  夏箐家学渊源,自幼在那学宫中耳濡目染,琴棋书画无一不,诗词歌赋出口成章,子乖巧,深得学宫中诸多老夫子所喜,昔年便有夏家幼女状元才之美誉,年至十五,少女初长成,花容出诗意。

  在一回庙会中偶然被太后相中,经由卫干亲自做媒,嫁与当时还是身为太子的梁凤鸣,为太子妃,从此敛去锋芒,深居简出,一心一意侍奉夫君。

  那些年,梁凤鸣尚未登基,便常唤夏箐为阿箐,两人新婚莞尔,如胶似漆,梁凤鸣无意中得知夏箐从小爱喝学宫食堂做的绿豆汤,从来信奉君子远庖丁的他,竟是亲自下厨学着做了一锅。

  那滋味自然是相当的…一言难尽,夏箐一边笑着夫君眼高手低,一边喝下了整整一大碗,是啊…太甜了,甜在嘴里,腻在心里呢…

  又过了些年,梁王登基为帝,封夏箐为后,母仪天下,居淑玉宫,自那天起,梁王便再未唤过夏箐为阿箐,也再未下厨撒过那绿豆。

  翌年,夏箐为梁王诞下一女,取名梁渔,封号安然,为安然公主,八岁时居安庆宫,尊宰相卫干为义父,自小聪明伶俐,读诗书,眉目像极了母后,又是一位人娇俏水灵的小美人儿。

  梁王与皇后,渐离心,对安然公主,却宠溺有加,幸得义父与皇后教导有方,安然公主平里自持圣宠,略有骄纵,却从未有那逾越之举,尊师重道不说,待宫中下人也极为宽厚。

  梁王登基后,情大变,行事愈发荒唐,皇后屡屡劝之而不改,碍于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皇后纵有苦心也就止于劝诫了,安然公主十二岁那年。

  梁王微服出游时偶遇礼部侍郎月望江之女,惊为天人,时年,此女还未入六境,入宫为妃,封舞妃,居霓裳宫,两年后。【舞妃】月云裳踏入六境,名动江湖!

  皇后笑道:“陛下理万机,今儿怎的有兴致下厨做这绿豆汤来了,且让臣妾尝尝。”皇后提起汤匙,微微吹了一口,缓缓放入檀口中,峨嵋轻蹙,又勺上一汤匙品尝,疑惑道:“真的是陛下亲自做的?这滋味比之御厨的手艺也不差了。”

  梁王哈哈大笑道:“过了这么多年,手艺总会有点长进的,你且多喝些。”看着皇后耐人寻味的眼光,只好悻悻然说道:“起码这绿豆是朕亲自撒的嘛…”

  皇后难得地白了梁王一眼,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仍是把一碗绿豆汤喝尽。皇后:“臣妾谢过陛下。

  只是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还是应该多在政事上花心思才对,宰相大人总不能帮衬着陛下一辈子,这西梁,终究是陛下的西梁…”梁王正道:“朕登基以来花的心思,不比先帝们少了,这西梁,当然是朕的西梁,这天下,也会是朕的天下!”

  皇后微微一怔,眼前这位意气风发的男子,似曾相识,那些遗忘在岁月中的片段,彷如昨,当初的他,指点江山,何等豪迈,挥斥方遒,何等潇洒。梁王牵起皇后玉手,柔声道:“阿箐,随朕来。”

  不由分说,将皇后带至一道门前。木门推开,皇后夏箐,如在梦中,喜极而泣,说道:“原来陛下你一直都留着?”室内布置,与两人当年新婚旧居,分毫不差。

  梁王笑道:“都留着呢,你瞧这块地砖,可是朕命人一块块带过来的,桌上那方磨砚,还是当年你常用的那块【竹兰】,窗台上那株七里香…”皇后嫣然一笑:“总不会还是当年那株七里香吧?”

  梁王:“当然不是,朕好不容易才命人寻到一株几乎一模一样的。”皇后瞥了一眼整理得跟当年一样的铺,细声道:“陛下今晚既是召臣妾侍寝,臣妾这就为陛下更衣…”梁王:“且慢,还得等一人。”

  皇后并未疑惑太久,殿外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嗓音:“皇上,后宫中还有这么一处偏殿?怎的臣妾从来不晓得?”

  不是月云裳是谁?【舞妃】月云裳本是江湖中人,又是浩然天下有数的大修行者,心高气傲,向来不把宫放在眼里,也就见着宰相或皇后时规矩些,对梁王直呼皇上,都懒得毕恭毕敬地喊一声陛下。

  月云裳直入殿内,见房门虚掩,也不等梁王传召便踏入房中,却见皇后娘娘与梁王携手而立,连忙侧身施了个万福,说道:“臣妾向皇后娘娘问安,不晓得姐姐在此,倒是唐突了。”梁王哑言失笑:“你这小妖

  就知道讨好皇后,都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月云裳上前亲昵地挽住皇后臂弯,把她拉离梁王身侧,笑道:“皇后娘娘掌管后宫用度。

  可是臣妾的衣食父母,皇上你只是个没事就到霓裳宫中蹭吃蹭喝的无赖,能跟姐姐比?姐姐,这厮定是打着让我们姐妹同侍寝的心思,让他自个儿到外边喝西北风去,咱们姐妹俩睡一起说些闺房体己话,总比被他折腾的好。”

  月云裳故意把折腾二字说得咬牙切齿,看来平常积怨颇深…皇后也被逗笑了,说道:“好咧,叫他看得吃不得,急死他,啧啧,妹妹这身段,姐姐我看着也动心呢。”

  梁王无奈地摊了摊手:“没你们这般拆台的,总说着要朕雨均沾,现在又不让碰,还讲理不?”

  皇后夏箐,诗书传家,向来保守,每每行房被梁王得天花颤,已觉丢人之极,有失淑女风范,若是平常让她与别的女子同侍寝,那是一万个不情愿。

  只是梁王今晚那句久违的阿箐,着实拨起她那颗沉寂已久的心,此刻情难自已,竟是鬼斧神差般羞红了脸,对月云裳说道:“妹妹,瞧他可怜,不如今晚…今晚便依了他吧…”

  月云裳看着皇后娘娘小女人般的娇羞姿态,心中一惊,这还是我们那个贤惠得过分的皇后?回头瞪了梁王一眼,说道:“皇上你给皇后娘娘喂了什么药?”梁王耸了耸肩膀:“只喂了一碗绿豆汤,不信你问她。”

  汤是绿豆汤,可汤中有没有下药,那就只有天晓得了…月云裳见皇后都就范了,自己总不好再反对,眼前这位再荒唐,毕竟是那一国之君,九五之尊,冷哼道:“下不为例!”

  梁王立刻掐媚笑道:“朕特意为你们备了衣裳,就在那屏风后,阿箐,裳儿,你们先行更衣?”

  月云裳哪还不明白梁王闹的哪出,娇嗔道:“皇上你这分明是得寸进尺,那些衣裳你着臣妾穿也就算了,皇后娘娘那么端庄贤淑的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穿那般羞人的裙装。”

  梁王立马可怜兮兮地望向皇后,皇后只觉腹中一热,似有红散播全身,低头柔声道:“都是陛下宫里的妃嫔,既然云裳妹妹穿得,臣妾自然也…不会托词推搪…”

  半晌,月云裳伴着一身极为暴的粉纱裙现身,见屏风外那个男人魂相授地盯着自己的酥,没好气地白了梁王一眼。

  一巧丝带分别扎住两只藕臂胳膊,呈一字捆住白皙椒与玉背,把两颗出优美的弧度,丘壑夹间那条狭长的鸿沟散发这致命的惑,抹裙装,酥,自是异常感。

  但如何教梁王目不转睛?皆因丝带下所系布料,一直到短裙裙摆,薄如蝉翼,几近透明,前两点嫣红头在纱裙遮掩下依旧清晰可见,反倒比全更显放,纱裙如絮,一直散落至娇

  裙摆处成叠层,娇俏可人,内里唯一遮挡视线的,便只剩下一条无助的丁,两条细绳不堪重任,把翘的小股卖得干净,一块三角布料便是裙装主人唯一的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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