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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都这么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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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们喝酒,我给他提了些忠实的建议罢了。”艾玛:“所以说,从你见到我的那天开始,你就在算计我?”普顿:“请别太高估自己,忠于职守的护士小姐,我在意的是海伦娜,你只不过是我随找的乐子。”

  艾玛双眸愈发黯淡,喃喃自语:“乐子?我的人生只是你们这些贵族的乐子…?”普顿朝蒂法打了个眼色,说道:“蒂法,作为好友。

  这时候你应该带艾玛小姐更衣去了吧?还记得更衣室怎么走?”蒂法一手挽过艾玛胳膊,笑道:“主人,都记着呢,这次可不许把我们的内藏起来,上次害得人家只能光着股回去呢。”

  普顿:“怕什么,路上又没人掀你裙子。”蒂法:“可今晚风大呀,路上还有汉呢!”普顿狭促一笑:“今晚你们还想回去?我都让人通知你们家里了,今晚你们都要加班。”金发青年故意把加班两个音节拖得极长。蒂法苦着脸说道:“又要加班呀?那明天我们岂不是都得打瞌睡?又要被护士长大人说教了。”

  普顿:“麻烦你们搞清楚一件事,以后护士只是你们的兼职,当奴才是你们的正职。”蒂法认命般应道:“好吧,今晚想让我们穿哪套衣服?”普顿:“你说呢?奴护士小姐。”

  蒂法一跺脚,说道:“男人都是坏蛋!”说着便拉着失魂落魄的艾玛一道离去。少女们离开书房,走过回廊,转下楼梯,穿过花厅,抵达一处寻常至极的杂物房内,蒂法凭着记忆扭动一个不起眼的灯台,壁柜移向一侧,是一条隐秘的暗道,内里并未放置油灯照明,竟是奢侈地用上了夜明珠。

  甬道一路向下,并不觉闷热,应是设置了通风的魔法阵列,艾玛打量着两侧墙上一幅幅精美壁画,暗自心惊,与之前外头所见不同,这甬道内所悬挂皆是女子全身肖像油画,有她认得的,也有她不认得的,仅看仪态摆姿,都是人族中上社会的名媛无疑,可恰恰是这些天之贵女们。

  在画中神色端庄,绰约多姿,却无一例外身着暴不堪的晚宴裙装,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其中一幅肖像,竟是当今的人族女皇,爱娜大人!

  画像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让人叹为观止,显然出自名师之手,让人拿捏不准的是,这位大师级的画家到底是凭空想象,还真的是写真临摹?艾玛已经不敢往下想了,彼得家族就像潜伏在深海中的巨兽。

  原来她所能想象的极限,只是这个庞然大物的冰山一角,它随便一声叹息,就能让自己这种小人物万劫不复。蒂法回头吃吃笑道:“是不是惊呆了?我第一回到这里来的时候也不比你好多少。”艾玛:“我没看错的话,刚那副画…是爱娜大人?”蒂法眨了眨眼:“谁知道呢?”艾玛:“他们就不怕…让人知道?”

  蒂法:“能进来的除了彼得家族的人,就是我们这种签订过灵魂契约的,况且这些只是画像而已,又没署名,难道还能凭这个治他们的罪?”艾玛:“那爱娜大人难道真的穿过…”

  蒂法:“在这里,我们都是最低奴,不该问的,最好别问。”甬道的尽头,豁然开朗,是一间极为开阔的地下室。

  或者说,是刑讯室,斑驳的墙面上挂琳琅目的狰狞刑具,细看之下,俱是口球,束缚带,拷等针对女而设计的器物,艾玛甚至看到了一具沾粝木马,种种陈设,皆为而为,这个不为人知的地下室,宛如是贞洁女子的无尽地狱。

  逃不掉,挣不不尽。艾玛不住脸色煞白,虽对贵族们亵玩女子的手段早有所闻,可她依旧被眼前一切所震惊,他们花费巨资开辟这么一个地下室,就仅仅为了玩女人?蒂法:“别担心,只要乖乖听话,这些东西多半是用不到你身上的。”

  艾玛心有余悸地瞧着周遭诸多器具,说道:“如果刚在我不肯签下那份魔法契约,是不是也会被…”蒂法悠然道:“那只怕你就得锻炼一下马术了…”不等艾玛应答,一道忽如其来的痛苦呻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场间还有第三者在?

  艾玛狐疑地朝声音来源处望去,阴暗的一排囚室内,冷冽铁链下仿佛吊着一个女人,声音正是从栅栏另一侧的这个女人嘴中传出。艾玛眯了眯眼,只觉得那个模糊的身影有些眼,片刻后。

  她仿佛记起了什么,一路小跑至囚室外,抓住锈迹斑斑的栅栏,喊道:“奥黛小姐?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儿?”她当然认识海伦娜这位常来看望的闺中密友,还依稀记得奥黛小姐还是个小贵族的千金。

  之前还奇怪为什么最近都不见她前来医院探病,如今看着对方披头散发的惨淡模样,答案已不言而喻,只是奥黛小姐并不是自己这种任人拿捏的平民啊,就算是没有爵位的小贵族,那也是正儿八经的贵族之女啊!牢笼中昔日与海伦娜小姐谈笑风生的娇俏女子,此刻双眸紧闭,憔悴不已,对艾玛的呼喊置若罔闻,漉漉的花布长裙紧贴长腿,散发着不可名状的压抑气息,一滴滴晶莹珠沿裙锯末端落下,积下一小滩银色的水洼,艾玛想起方才甬道中悬挂的一幅幅糜肖像。

  忽然觉得身子有些发寒…蒂法:“不用喊了,她刚被玩过,我第一次进来时她就在这儿了,据说是被她父亲亲自送进来的,到底是个贵族,心高气傲,没那么容易屈服。

  不过看她这模样也不了多久了,早晚跟我们一样,哼,她出身是比我强,可一个没有爵位的贵族,在彼得家族眼中跟一条狗又有什么分别?”

  蒂法淡淡说着,仿佛在评论一个跟自己完全无关的陌路人。艾玛泫然泣:“可奥黛小姐对海伦娜小姐和我们都很好啊…”蒂法:“我可没求着她对我好。

  她除了运气好一些生在一个贵族家中,长得一副好皮囊,她哪点比我强?”艾玛:“蒂法,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蒂法:“我一直这样!

  快去换衣服吧,别连累我跟你一起挨罚!”说着转身朝一扇木门走去。艾玛转头最后看了奥黛一眼,轻轻摇了摇头,麻花辫甩动着无奈,急忙快步跟上。

  木门背后,是一排排泛着哑光的古朴衣橱,除门口方向,三面墙上皆覆有银光闪闪的落地镜子,让整个更衣室显出一种神秘的纵深感,让艾玛意外的是,就连地面也是可反光的不明材质,低头望去,裙内风光,清晰可见。

  就连下那纯棉三角内上的纹路,也看得明明白白,以这种角度偷窥自己青光,让艾玛心中洋溢起一阵莫名奇妙的羞涩,怎么觉得自己是故意走光似的…

  蒂法笑道:“愣什么呢,快过来,我们今晚要穿的衣服在那边。”艾玛应了声是,低头怯怯地随蒂法来到一处衣橱前。

  蒂法驾轻就地翻动着衣架:“咦?我明明记得就挂在这边啊…找到了,唔…这套的尺寸是我的,噢…这是你的。”说着便把一套纯白裙装递到艾玛面前。

  艾玛扫了一眼衣裳,峨嵋高蹙,问道:“蒂法。这套裙子不就是…”蒂法:“就是我们医院的护士制服改的。”手上这套裙装,几乎跟艾玛平常所穿的工作短裙一致,对的,几乎一致…白色象征着纯洁,所以护士也有白色使者的别称。

  但眼前这套裙装的襟却没有上纽扣,直接就是敞开状态,内衣罩难免青光乍身部位一如既往地纤细,往日巧妙显出蜿蜒曲线的包裙却只有正常制服的三分之一长度,若是穿上势必出内一角,覆盖大腿的也不是往日那条遮得严严实实的袜。

  而是配上了一条同样雪白的镂空蕾丝吊带袜。几处羞人的改动让艾玛面红耳赤,细声道:“这制服改成这样子,让人怎么穿…?”蒂法故作惊诧:“艾玛,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不会连穿衣服都要我伺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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