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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费祎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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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3章:费祎的⽇子

  哈哈!李县令立即想起当⽇他投效容碧青,表明想要跟随他之后,询问主子以后他该如何做的时候,容主子对他说的话,让他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事情自然有他去处理。

  当⽇他还有点惴惴不安,如今看來,主子分明是神人啊!

  这不是裴帝和墨帝打起來了嘛!

  李县令得到这个消息如何能不开心?简直是狂笑三声啊!

  对于容碧青主子对外说的报恩去跑船了的事情,他现在是一个字也不相信啊,还自动脑补成了裴帝之所以能这么快称帝,弄不好就是出门了的容主子去暗中帮的忙!

  如此,他⾝为主子第一个收下的狗腿子,可得替主子把家守好了。

  这般动之下,才在汪波荣又來大牢整治林若仙他们之时,微微透露了外面情况比较,两朝开战了,不过荣县极度‮全安‬,让福女好生养胎,啥也不要心之类的话。

  汪波荣是对李县令的话,毫不怀疑的,这倒不是因为他相信李县令,而是对苏轻暖这个捡來的小妹和容碧青这个便宜妹婿太有信心了。

  荣县城死了那么多人的事情,终归多多少少的传到了周边的镇子上的,因此,汪波荣⾝为一个人缘相当好的牙子,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呢?

  一开始也以为朝廷势必不会放过妹婿和妹妹的,可结果呢,还不是石沉大海,风平浪静?

  是以,别看汪波荣是个普通人,可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智慧,他就是个看得清的。

  虽然他不至于怀疑容碧青到底出门的真相是什么,可巧妙的是,在某个回路上,他和李县令想到了一起。

  李县令一说裴王爷家造反称帝了,现在和真正的正牌朝廷打起來了,汪波荣第一反应就是他那妹婿肯定在其中掺一脚了。

  天知道,容碧青还真是背了个大大的黑锅,他还当真什么都沒做过,人如今现在就在他们的脚底下某处,认真的修炼着螣蛇真灵诀呢!

  凡人的这点小小的争权夺利,他哪里有这个‮趣兴‬?

  *

  汪波荣以为苏轻暖对这个事情多多少少心里是有底的,所以才那么轻描淡写的就把消息带了回來,告诉了苏轻暖。

  苏轻暖却在心里琢磨和担忧上了。

  打仗?

  泥煤的,这个时候打仗,岂不是捣吗?

  关于这个福女的称号是如何來的,苏轻暖再清楚不过的了,老百姓愿意相信她尊敬她,是因为她们的⽇子现在过得非常富⾜的关系。

  可一旦战火波及,发现她这个福女并不能真正的使他们免于战火之中,这称号还有用吗?

  且如今的黎安镇虽然偏僻,荣县城也并不在河北道的重要行军路线上,但是朝廷对荣城膈应已久了,难保不会祸⽔东引的把裴帝的军队弄到这边來。

  到时候,两边真要在这附近战的话,夹在中间的荣城和她所在的黎安镇不是倒了天大的霉了!

  MD!果真是女主的命运啊,太平⽇子总是不能过长久,就要‮腾折‬个事情出來让她心劳碌一下。

  苏轻暖暗暗地冲着老天比了下中指!

  *

  事实上,苏轻暖的担忧,完全不是多余的。

  就在汪波荣把这消息带回來给苏轻暖的前两天晚上,在裴帝的军帐內,还发生过如同苏轻暖所担忧的情形的谈话。

  只不过被一个人阻止了。

  这个人就是久未露面的裴骄。

  他一如既往的一⾝⽩⾐,笑的温雅谦逊,如同一个好学上进的读书人。

  可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裴骄从來都不是一个无害的人。

  裴帝原以为自己这个儿子肯定已经死了,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愤怒之下豁出去动用那些无数年先辈也沒动用过的暗蔵力量。

  谁曾想,当他真正称帝,义无反顾了之后,他的儿子居然回來了。

  一度他很怀疑面前这个儿子还是他原來的那个儿子吗?

  偏偏他能说出所有只有他们⽗子之间才知道的事情,不论大小,是以,裴帝确定这个儿子沒有被别人掉包,也沒有被什么巫蛊毒术之类的控制的丧失清明神智。

  他一如往常的思维敏捷,且善于分析利弊。

  裴帝便想,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注定他们裴家的人要在他这一代拿回真正属于他们家的东西了。

  沒错,这大墨朝,虽然一直是墨帝的家族在传承世袭,可在每一代裴家家主的心中,真正的当家做主的人应该是他们家的人才对。

  因为他们家第一代家主叫费祎。

  而裴这个裴字,上下拆分开來了,正是非⾐,同费祎这个名字。

  费祎,对于很多人來说,是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可要是容碧青还在这里的话,一定知道这个费祎是什么人。

  费祎正是当年与苏默宗一起,害了苏轻暖,又囚了五百年的罪魁祸首之一。

  只是他的重要,不及给予了容碧青最重要一击的苏默宗。

  且费祎从很久之前,就像是苏默宗的跟庇虫。

  苏默宗让他往东,他从不往西。

  ⽗⺟的话,乃至后來儿的重要,一旦与苏默宗相提并论时,立即就会被他遗弃到心房之外。

  就是这么一个可悲又近乎可以被忽略的人,乃至于在被囚了五百多年的容碧青的心中,他都不是一个最急于报复的对象。

  若非他出现的频率和次数太多太多,容碧青估计都不会记住他的名字。

  费祎,非⾐,裴家!

  容碧青早在裴骄不知死活的威胁他们的时候,就曾经联想到了这一点。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沒來得及腾出手去对付他们,就发生了后來一连串的事情。

  主要还是因为苏轻暖的‮孕怀‬,令得他迟缓了报仇的脚步。

  孩子对于他们來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

  而对于裴帝一家人來说,老祖宗费祎的形象就完全不同了。

  他们只知道从最初老祖宗传下來的那本朱砂写就的⽇记上,清楚的写着,费祎和苏默宗才是大墨朝得以开宗建国的最大的始皇。

  只是因为那个时候那个叫苏默宗的人,快要不行了,费祎为了找一个天地灵气最好的吉⽳,想要安葬与他并肩作战的这个好友,才暂时地离开了王庭,而扶持了当时的一个叫墨翟的心腹,先暂时的接管了皇权。

  ⽇记中,还有⾎淋淋的一张写満了他们看不懂的符文的⻩⾊符纸,上面的文字符号都是用不同的人的鲜⾎书就的。

  费祎言明倘若他和苏默宗从此再沒回來,除非苏家乃至费家两家子孙都面临灭顶之灾,否则不得从墨翟的手中夺回江山。

  而墨家的人也不管多少代,都不敢对不起他们两家的人。

  裴帝对于老祖宗留下的这本古老的⽇记,十分的信服,虽然不明⽩为什么明明自家有一半份额的江山,要托管在外姓人的手中,可他却冥冥中十分相信这一定是有笃定的理由的。

  而在裴帝的眼中,那张经历五百年,还⾎⾊依旧鲜明的符纸,就是最后的杀手锏。

  他确信那符纸之中一定蔵着最深最深的秘密。

  事实上,墨家这么多代帝王,即便对于他们裴家的人有诸多的忌讳,可的确不曾动过杀机杀心,如今大墨朝建朝五百年了,这是多么漫长的一个年代。

  苏默宗所在的苏家早两百年就已经沦落成了商贾之家,而他们裴家却还是一字并肩王。

  某种程度上,裴帝是心中无比的有优越感的。

  可他也不至于因此看不起苏家。

  在他看來,苏家的后人虽然沒落了,可经不住他们有个祖宗叫苏默宗。

  且苏家那幢屹立在了临安城郊外数百年的祖宅,那无数的牌位,那靠近一次,都觉得有中刺骨冰凉的森感,令得去瞻仰过一次苏家祖宅的他,再也兴不起去第二次的念头。

  而这一次也是在他自己还年轻的时候做过的事情。

  于是,他一直在想,费祎祖宗给他们家留下过了那鲜⾎淋漓的符纸,想來与费祎祖宗并肩一起创下这不世功业的苏默宗,不可能什么都不为他的后人留下。

  也许那栋占地并不算太广的祖宅下面就是秘密。

  果然,,

  当裴帝后來听闻苏家的祖宅不知道为什么在小小的地震之后就崩塌了之后,他的心中就有了很不好的感想。

  对于苏家,对于他们的祖宗费祎,对于五百年前的还有很多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少,却也绝对不能连贯的明⽩当初的种种,因为他所获知的一切都在⽇记里。

  而⽇记注定了,分析事情的角度是不全面的。更别说,费祎祖宗的⽇记里,写的最多的是对那个叫苏默宗的人的崇拜和敬仰。

  再后來,传來他的独子裴骄突然借兵去围攻一个名不经传的园子,还想要杀死被传为福女的那个苏家小女孩,紧接着裴骄就失踪了,而皇宮里的墨帝却开始暗中调兵,想要对对付他裴家了。

  这些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快太突然,裴帝甚至连更多思考的时间都沒有,便发现若是他再不做点什么,弄不好裴家就要和苏家一样灭族了。

  于是,他头脑一个瞬间冲动,决定: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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