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因为宴请的主人是孙慧礼,所以他一人出来把萧仁了进去。〔。 。!
萧仁一脸的波澜不惊,从容自若的走进了这间品香居。
胡宿和马致学在各自的木榻前站定,四人互相抱拳行礼问候,客气来客气去,总算是把这些场面话说个清楚。
分宾主落座,萧仁坐在了左边的那一溜木榻的首位上,其他俩人坐在右边的那一溜上。
这时孙慧礼面上和气实则心里包含着龌龊的对他介绍其对面那位弹琴的当红姑娘魏红来。
“…所以,在扬州地界的琴艺,魏姑娘可当的上大家二字。”孙慧礼一边介绍一面观察着萧仁的面部表情,见萧仁淡定的坐在那里,眉头都不带动一下的。
甚至就是他的呼吸也没有上一分。
孙慧礼小有失望,真是挑剔,这魏红已经是极其出色的姑娘了,要模样有模样,要气质有气质,要才艺有才艺,如果萧仁直接看上了,说不定到时候就不用再使出那计划了,虽然拜托了莲夫人,但是在这相悦楼里,他能信得过的只有这个魏红而已,谁知道其他的姑娘能不能不能把他的计划完美的完成。
魏红姑娘自负才情,自然不是那些低俗的女子们的作态,她落落大方的先向着萧仁一礼,才把手中的团扇往面前一挡,笑着说道:“可当不起孙公子一声大家。我这也只是稍有所成,再有十年才可担起此等名望。”
魏红这话说的既是自谦,又极其的自傲。
意思是现在还不是,十年后肯定就是了。在古代的时候,琴棋书画乃是四大才艺之一,修习者众多。不想萧仁前生,乐器的百家争鸣,当前之道是钢琴小提琴的学习数量最多,基数大,人才多;而这古代学这君子四艺者,都是有条件的才去学习,有所成就的人很多,但是可以称的上大家的,那可就真是百里挑一。
这艺术一类,成名成家,刻苦是一方面,天赋灵气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所以魏红姑娘说她十年后必成大家,那就是对自己的才情天赋非常的有信心。
可惜这等极其傲然的话语,萧仁是听不出弦外之音的。谦虚嘛,后边跟的话自然也要打个折扣,谁想人家这姑娘一个转折上去了。
眼看这萧仁并不吃这种才女的一套,孙慧礼暗暗点头送出暗号。
魏红瞥了一眼萧仁,低头手指按在琴弦上一曲高山水汩汩而出。
这是提前订好的暗号,里边弹什么曲子,外边就按照对应的计划去做。
她一弹琴,萧仁的目光自然的向她看去,于是孙慧礼暗中和两师兄弟对眼神的动作就没看见。
魏红长的漂亮,是那种大气的漂亮,不像有的姑娘小家碧玉,或者娇媚柔情,或者明媚丽,这在这古代的高级**里,是很少见的。
因为少见,再加上出众的琴艺而备受扬州城的人墨客追捧,所以萧仁也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然后就收回视线,看向其他三个人。
孙慧礼本来已经进入了状态欣赏魏红的曲子,没想到萧仁这么快就自魏红姑娘的魅力当中回过神来。
魏红姑娘里面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裙,外边罩着一层朱红色的披沙,她弹起琴的动作非常好看,那手中灵动的动作足以让人目不转睛痴的看,这俗小子即使不喜欢才女,对这种美景竟然也吸引不住他。
孙慧礼大叹对牛弹琴,他面微笑的对萧仁说话:“萧兄弟最近勤于学习,整里也很忙碌,你来了好几天了。我们三个师兄弟也没正式跟你见个礼,实在是失礼。”
说罢,孙慧礼就站起来跟他抱拳。
孙慧礼这话说的,现在萧仁被黄婥认作干弟弟,黄帮主也是默认了的,他却客客气气的把萧弟当一个客人,而不是划到自己人的一边。
孙慧礼的口腹剑,萧仁虽然觉得这话貌似有点客气的过分,可是他本身就没有特别把这个干弟弟的身份放在心上,跟一个大姐大手底下当小弟混一样,从来就没有真的就觉得该超出范围的把自己跟大姐大放的太亲近,所以孙慧礼的话语当中把他当成一个客人来看待到没有让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他客气的回到:“哪里,三位大哥整里忙于沧涧帮的事务,我这闲人一个自然是比不上的,应该是我去主动见礼才是,反倒叫三位大哥摆宴设请,倒叫我过意不去了。”
他这正正经经的回答,本身就是从客人去给主人家的少爷小姐客气的见面的意思,结果对上孙慧礼的话茬,直接就把他噎了回去。
假客气被人家当成真客气,孙慧礼都分不清楚他刚才的话是被萧仁听出来还是没听出来?
萧仁却不耐烦这客套的场面,只是心里嘀咕这古代的人就是太客气,讲什么客气话啊,赶紧上戏才是!
跟他不耐烦的还有一个那就是对面坐着的胡宿,他也不喜欢这些应付来应付去的话,所以一旦有这种场面,他作为大师兄是从来不在乎自己为长的面子的,都是把孙慧礼推出去,谁叫他就比自己小八个月呢。
萧仁暗自心焦的等待着,也对比了一下这三兄弟跟他之前见过的那些侠二代的不同。他觉得还是跟莫羽昕、胡宝马、黄婥这种直接单纯敞亮的人交往比较合乎胃口,要不然就是宇文决那种看起来出身也不错的,却特别善解人意的类型。
跟这三在一起,太累,说话累,做事累,还要时刻保持着警惕。萧仁这个急脾气的觉得忒麻烦。
在三个男人的脑袋上盖个大x,萧仁面上笑眯眯。要不是看在今天对方掏钱请客的份上,他早就不耐烦了。
这时门扉被轻轻叩响,孙慧礼答应一声,门被推开了。鱼贯的进来了一批端着托盘的小丫鬟们,这些小姑娘都是没被开过脸的,年龄在十三四岁左右。她们的姿也很不差,只是没怎么张开。
让她们充当丫头们的工作,也是为了扩大客户群体,万一里边就有好这稚的一口的呢?
萧仁倒是没有这种重口味,看到这些姑娘们的小脸个个精致,只是感叹一声这相悦楼确实不愧是个高等级的地方,竟然连这种小细节都经典。
小姑娘们摆好食盘酒盏,把每个桌子上的酒壶拿起来往酒盏里倾酒吗,就退了出去。
孙慧礼端起酒杯,说:“这些客气话就不用再说,以后我们多多亲近。”说完,他一口干了。
萧仁这个时候自然也端起了酒杯,他手指一摸,就把解酒药挡在酒盏后边,喝下去酒的同时一口就把那药吃了下去。
同时,他坏心眼的想到,如果这三是想要车轮战的灌醉他,可不知道追后会灌醉他。
他想的倒是美。
这一次孙慧礼为了做出高端大气的排场,上的都是三十年的老花雕,好酒。古代的酒酿造的时候都是没有蒸馏过的,度数不高,灌醉他那得要多少坛?
可是,这在他们眼里的三十年花雕美酒喝在萧仁的嘴里,却只让他差点出来。
这是什么酒?汽水儿吧?
萧仁艰难的把倒涌到嘴边的酒又赶到了喉咙口,含了一会,看到对面的三都开始放酒盏,只好咽了下去,至少不能浪费了这颗解酒药!
这花雕他可从来没有喝过。
之前在清泉山庄喝的酒不是这个味道,他只是觉得度数低,但是口感醇厚,没让他有这种想要吐掉的冲动。
他不知道,那是因为宇文决听他的口音知道他是北方人,所以拿出来的酒都是北方酒。北方用高粱酿酒,南方则是用米酿造的黄酒,而其中一种用糯米酿造,也就是花雕了。
这花雕酒其温和,口感香醇,但是度数一般都在十五度左右,喝不习惯的人,可不就觉得不好喝吗。
萧仁决不能在这种场合被这三个不知道目的的人看扁,所以脸上出享受品味表情,赞叹的说道:“好酒好酒。”
孙慧礼自得“这三十年花雕,市面上可是很难得的,也就是这相悦楼,等闲的酒楼里还找不到的。”
萧仁笑笑,三十年就这个味道?还真不如让他喝啤酒去。
萧仁解酒药咽了下去,伺候对方的敬酒是来者不拒,不仅仅如此,他还主动出击,酒考验的他,那套话场面话被他一秃噜秃噜往外。
很快那三坛子花雕就见底了。
萧仁面如常人,兴致轻松,丝毫不见醉意。
反倒是马致学因为面皮白净,脸上已经红彤彤的一片,胡宿有虬髯遮挡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也动作开始大了起来,孙慧礼更是面上带上了些红润,眼睛也有点点茫然了。
在他们这体质来说,三十年发酵的酒,那酒精度数就比平时喝的要高出不少,这个时候就有点上头了。
孙慧礼一看,这不行啊。三坛子酒都没把他灌醉,没有酒的加持,把萧仁陷落的几率就会减低很多。
但是再这么喝下去,他们就什么也别想了。
孙慧礼暗自给魏红一个眼神,魏红手下的琴曲就变了。变成了绵悱恻,情意绵绵的曲子。
这样的曲子,才衬托这地儿的气氛,刚才那弹的都是大气磅礴,自然奔放,显然得很不应景。
她这手下一变,萧仁就看了一眼。
结果,她旁边的那扇门就开了,莲夫人领着三个盛装打扮的就姑娘进来了。
一开始,孙慧礼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是领进来三个姑娘,因为他没把魏红算作作陪的,后来一想,魏红一会做到他身边,确实就需要三个姑娘。
却没有想到,三位姑娘各自福诺,轻声慢语的介绍到:“小女子珠翠/红绛/绿绮,给诸位大爷请安了。”
这三位姑娘珠翠是比魏红略略差些的姑娘,剩下的两个就是比珠翠更加品级低的姑娘了,但是,相悦楼是开门做生意的,不可能把所有的极品姑娘都送到孙慧礼他们房里来,那别的客人要是闹起来也不好看。
珠翠扭着细款款的走到孙慧礼的身边,在他的诧异眼神里坐下朝他依偎过去。
另外的红绛和绿绮分别坐到了胡宿和马致学的身边。
这下子三姑娘都有安排了,就萧仁身边没人了。
这三一看,不对啊!剧本根本就不是这么写的好吗?!
更令他们诧异的事情发生了,那本该领进来了姑娘就出去的老鸨,竟然走过来坐到了萧仁的身边!
萧仁眼神诧异,面上不动;其他的三个则是完全的惊呆了。
这是要闹哪一出?
莲夫人香帕掩着嘴角呵呵轻笑:“怎么?姐姐我来作陪,你还不乐意了?”说完,还用香肩在萧仁的肩膀上轻轻的撞了撞。
萧仁半边身子都酥了,最难消受美人恩,更何况还是他喜欢的类型的女人的娇嗔,就更叫他授魂与了。
他彻底的拿出情圣的气派来,伸手就往莲夫人的背上去抚,嘴角挂着坏笑道:“哪里,就是姐姐不来,倒叫我整夜整夜的想呢。”
萧仁的手放的十分的有技巧,若有似无的虚虚的挨着莲夫人的后心,他还时不时的轻轻挨上那么一下,暧昧非常。
莲夫人双颊绯红心里受用,嘴里却说:“我看不是吧,这相悦楼里的年轻姑娘可比我出色的多了,你看了那些怕就想不起我这年老衰的了。”
萧仁大喊冤枉:“哎呦~那些个小姑娘,哪里有姐姐你的风情,她们就是想学还学不成呢,我就*看姐姐这样的,青涩一点的我可不耐看。”
莲夫人捂嘴就笑。
孙慧礼、胡宿、马致学已经完全呆若木了,就连之前跟孙慧礼串通的魏红都愣住了,手下的琴都不弹了。
这边俩人完全的进入状态,旁若无人的开始相互**。
莲夫人阅历丰富,萧仁经验繁多,俩人是棋逢对手,互相的又捧又拍,倒叫其他人完全都成了背景板。
胡宿气急败坏,起身凑到孙慧礼身边:“二师弟,你看他!这哪里像是一个品行高洁,洁身自好的,根本就是一个风月老手吧?”
孙慧礼回过神来,眼睛眨巴了一下,扭头对做到他身边本来安排给萧仁的珠翠问到:“怎么回事?莲夫人怎么做坐到萧仁那小子那里了?”
珠翠苦笑一声:“妈妈说她看这小子逗趣,很得她的眼缘,非要自己上场,我也是没办法呀。”
孙慧礼那眉毛顿时就拧的跟麻花似的。
珠翠一看这位公子的计划变成这样,不得不安慰的说道:“你放心吧,妈妈说她不会坏了你的计划,定叫这位公子被她得神魂颠倒。”
孙慧礼心中更加的不安了。
倒不是他不相信这位莲夫人的魅力,早在十多年前,这位莲夫人的名远近闻名,可是一个人做台柱子把这相悦楼撑起来的。
现在的年轻人是不知道她当年的盛名,可是他们这三个成长在扬州城的本土人士,可是知道这位当年的裙下之臣的众多。
而是,他觉的现在的事情已经离了他的掌控,这位莲夫人别反倒倒向对方去了。
孙慧礼抬头冲蹙眉看着他的马致学苦笑了一下,现在已经这样了,也只能相信莲夫人会按照他们的计划行事。
孙慧礼和马致学比胡宿想的多,他们很是奇怪,当初真看不出萧仁会在这种场合游刃有余,当真是他们看走眼了。
现在的萧仁跟平里他们看见的那个判若两人,一个正气忠直、凛然难犯,一个油嘴滑舌、举止轻佻,如果不是那张脸,他们看着他进门还是正常的,一眨眼变成这样,他们还以为是完全的另外一个人了。
在现代,这种情况的人,有一种准确的定位,那就叫做分。
萧仁还不知道他被贴上了跟黄婥一样的标签。
他如此肆无忌惮的暴本,无疑一方面是释放这一段时间的压力,让自己暂时的放松一下,一方面也是想要麻痹惑一下对面那三个侠二代,让他们一时摸不到头脑。
他知道,天道让他来此做好事,他最好是一直装相成一个正人君子,可是一直伪装演戏,那不是他的性格。
这就是他的本,时间长了,让他憋屈,他还受不了。
也是该让这些人见识一下他的这些方面的性格,免得将来他不小心出本来反问想杜景天那样被人说成是伪君子,道貌岸然。
那不是他。
他宁愿之后一边顶着人怪异的眼光,也要着子的去做善事,奇葩就奇葩一点,只要后他的好感度刷上去了,最多是被人当成瑕不掩瑜,稍有瑕疵。
一白遮三丑。
做好事也是一样的,没见那些见义勇为的人一成了典范,他的那些个孬处就被人全都忘记在了脑后。
萧仁如此打算着,自然是放开了姿态。
三师兄在纠结里喝醉了,反倒他们要算计的人清醒到了最后。
莲夫人也喝的微醺,和萧仁站起来,俩人转移阵地,走了。
魏红没人搭理的孤坐到了最后,嘀咕了一声:“这都什么事儿啊!”萧仁脚下不,搀扶着莲夫人,到她的卧房里。
这屋子就比喝酒的雅间要小一些,间距低一些,但是也是装扮的很女化。
萧仁把莲夫人扶到上坐下,就打算说些话糊过去,一个人独自离开了。
刚才为了保险,他可是趁着去如厕的机会把剩下的两种解药都吃了。再待下去,他可不敢保证这些药会不会过了药效。
莲夫人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非要他坐到身边。
跟酒鬼是没办法计较的,萧仁不敢使劲,怕伤她,反正她喝醉了,迟早要睡觉,萧仁就顺着她的力气坐到了她的身边。
莲夫人见他坐下,满意了,歪身就靠到他的膛上。
天道给萧仁的身量是已经定了型的,他个子一米八,肌含力量却不显得夸张,完全就是一个健康的少年。所以他膛上的肌也很有料,莲夫人靠在此,只觉的一股子男人味扑面而来,只把她要熏醉了。
她嘴里嘟嘟囔囔的:“喂~我听说,你就是那个杀了摘香公子周波的少年英雄?”
“嗯?”萧仁被低头扎在他怀里的脑袋上的香味的迷糊了一下,慢慢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那个。
“是啊,就是那个纵横二十年被人没办法的摘花贼。”萧仁现在说起这件事已经很自豪了,毕竟是他自己独立干掉了第一个人,虽然方式有那么一点非主。
“原来真是你啊…”莲夫人声音低了下去。
萧仁以为她要睡了,却没想到,忽然之间莲夫人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向着他的面庞扎过来!
“那你就去死吧!”
****
这一天的下午,冥教总部。
宇文决睡醒了一个午觉,太阳已经西下,这几他因为吃药,没什么胃口,晚饭也用的少,在绛珠忧心的目光中,还是拿起帕子揩了揩了嘴角,挥手让她撤下了饭餐。
饭后,宇文决自觉的精神不错,想要拿起没看完的散记接着看,负责对外事务的碧情就俯在地上恭敬的柔声的说道:“主子,精神可好些?谢长老求见。”
宇文决拿书的手一顿,想了想,便从贵妃榻上站起身,拢拢衣服,对着碧情说道:“请。”
外边碧情传来欢喜的声音应道:“是。”
也难怪她要高兴,她根本就是掐着点来的,这个时候宇文决吃完晚饭,绛珠就去熬药了。
因为现在内外困,下人们宇文决信不过,可是他又不能自己下地去熬药,只得吩咐身边得用可靠的侍女亲自去做。
绛珠倒是没有觉得委屈,反而在如此时刻,被主人如此信任十分的高兴。
碧情特意赶到这个时候来报,就是因为绛珠不在,宇文决这边来了客人,就只能让她先侍候着。
碧情的小算盘显然得逞了。
碧情引着谢长老进来之后,宇文决果然就让她留下在身边伺候着。
碧情心里得意,面上却还是微含着笑意,站立在宇文决的身边等着为他们服务。
谢长老今年已经快要七十岁了,他长的鹤发童颜,身体状况十分的不错,一进来就关切的上下打量宇文决:“贤侄,你身体可好些了。”
宇文决看见他这么关心自己,目光也是一暖“谢谢长老的关心,已经大好了。”
说是大好,其实也就是比最差劲的那个时候多了些血,上看着不是一点颜色也没有的样子了,整体给人的感觉还是刮一阵风就会被吹跑的单薄。
谢长老摇摇头:“你脸色还差的很呢,看来还是需要好好调养。”
宇文决也只得点头应是,请他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
谢长老也不客气,直接就走过来坐下了。
谢长老为何敢这般作为,完全就是因为他如今已经是三朝元老了。
谢长老是宇文炽的师父,也就是宇文决的师祖那个时期的高层干部,宇文炽如此早的就过世,他可不就成了唯一的一个目前身份最高的三朝元老了。
这还不是宇文决尊敬他的原因,如果说宇文炽是他如父般的存在,那么这位就是充当他祖父的角色。
看着他长大,知道他喜欢琴棋,还特意去找了好琴在他生辰的时候送给他,那正是后来被他发现机关的被伪装起来的七情琴。
谢长老的棋艺也童谣出色,早年的时候宇文决唯一的对手就是谢长老,俩人常常对弈,如同忘年之,同时又情同祖孙。
前几天宇文决身体还不大好,也是不愿意让这位上了岁数的人看到他太过忧心,这才不让他进来看他。
谢长老貌似是安心了许多,脸色和缓的说道:“看到你精神还好,我就放心了,要不然看不到你,总是挂念你的状况。”
“您担心了,我这慢慢的也就好了,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宇文决说道。
“哦,那就好…”谢长老迟疑的捻须。
宇文决那是何等的感,问到:“怎么?”
“不,没什么。”谢长老赧然的否认,随后在宇文决的眼光下还是说道:“你这段时间不在,回来又避不见客。我那几个儿子都是臭棋篓子,所以…”
宇文决莞尔一笑:“我当时何事,既然如此,你我对弈一局吧。”他扭头对碧情吩咐:“去取我的棋盘和棋子来。”
碧情蹲福了一下,应声到:“是。”
谢长老却抬起一只手,说道:“只拿棋盘就行,我带了一副新棋子。”
然后谢长老从他那宽大的袖袋里拿出两个装着棋子的圆形的棋盒。
谢长老迫不及待的把其中一个摆放到他的跟前,把一个放在自己的眼前。
宇文决微微一怔,随后他拿开盖子,里边却是用玉石雕琢而成的棋子。
“这可真是…”宇文决失笑。
这老头,说是技,其实是来给他显摆他这新的的棋子的吧。
宇文决对碧情说道:“就拿棋盘来,”
碧情这次看了看,没什么别的吩咐,就径直去拿棋盘了。
谢长老笑的讪讪:“儿子的孝心,我用着欢喜,可就是找不到一个可以酣然一战的对手,磕巴我憋坏了。”
宇文决轻笑,左颊上的酒窝乍然而现。
碧情拿来棋盘,一老一少端坐两边,开始一个执黑一个执白的杀将起来,这次谢长老递给他的是白子,自然就是宇文决先走。
俩人慢慢的下着棋,都沉浸在棋局里。
绛珠熬药回来,端着一个放着点心的盘子,看见碧情施施然的站在宇文决的身边,不着痕迹的瞪了她一样。
碧情才不理她,主子没叫她走,她绝对不动地方。
绛珠无奈,又见宇文决专心致志,只好把点心托盘放下,回去继续看药。
碧情得了胜利似的,得意的不行,面上还恭敬的端来那托盘凑到宇文决身边:“主子,您现在晚饭吃的不多,吃药前再进一些点心吧?”
宇文决专心棋局,被她扰了,也不恼,他伸出手去,用食指拇指中指捏起一块点心放在了口中。
这个时候他对面的谢长老突然开口问道:“教主,我听说您进来有意去别的地方养伤?”
宇文决抬头看他一眼,随后又底下头,拿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淡淡的说道:“是碧情跟你说的吧,她就是太多嘴了。”
碧情一缩脖子,心里对于了教主的打算而有点忐忑。
但是,对方是谢长老,她知道谢长老在宇文决心里的地位仅仅是在过世的老教主之下的,现在没了老教主,谢长老就是唯一啦。她自然是要小心贴心呢。
宇文决这句话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轻轻的教训了她一句。
谢长老眉头蹙着:“怎么还要到外地去养伤?总部里的马世兴余孽已经肃清,总教不比外边清净?”
宇文决顿了顿说道:“这教中不知道有多少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还真不如出去养好了伤势清净。”
谢长老默然,看来宇文决是打定了主意,
他说道:“教主,我从小看你长大,最佩服的就是你的天资才华。”
宇文决听他这么说有点奇怪,他抬头看看谢长老的表情,似乎在缅怀过去,然后低头落下了一个白子。
谢长老从旁边的盒子里捻起一枚黑子“啪”的一声,清脆的落在棋盘上。
宇文决一看那个位置,登时怔住了,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围子?位置好生奇怪。
没等他想明白,就听见谢长老那边又说:“你的运气也十分的好,好的我都不得不妒忌,怎么就被你发现那七情琴的秘密…”
这话就更不对劲了。
宇文决心里感觉不好,刚想起身,却发觉他根本就动不了,然后口就是一阵的疼。
只见他左口心肺处,一跟琴弦一样的东西穿透了他的腔。
宇文决口翻腾,一口血就涌了出来。
“教主?!你干什么?!”碧情一声尖叫,扑过来拿她那细小的拳头去打谢长老。
谢长老面色冷然,根本就不看武功低微的碧情一眼,挥出一掌,碧情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装在了多宝格上,生死不知了。
宇文决颓然的跌坐着,他嘴里涌出的鲜血顺着两个嘴角,大股大股的涌出,很快浅蓝色的衣服的襟就被染红,琴弦处穿过的地方,也开始慢慢的渗出一朵血花。
这时候,宇文决更多的不是感受到身上的伤痛,而是从心底涌上来的被最信任亲近的人背叛的不敢置信和心痛难当。
“为什么?”宇文决问到。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强迫症,非要把这两个写到一章里,于是他就这么长了,_(:3∠)_
人都要shi了好吗?不行了,我滚去碎觉,完全没电了!晚安,各位看文愉快【可能吗?(⊙_⊙)?
忘记说了,经典桥段之一青楼情杀,上演了
还有,这俩真是一对同命鸳鸯,不同地点同一时间遇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