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降雨
众人聊了一阵,一众准备祭祀的人也过来了。↗,
对于这里的异常商虎自是惊奇不已,可他知道自己肯定不得李川待见,只得将好奇憋在了肚子里。
人多了起来,洛羽妃也不再继续打坐参悟。与李川一商量,加上商樱姐妹,一起离开了那附近。
夜一无话。
第二⽇正午,随着一阵号角声响起,求雨祭正式开始。
李川和洛羽妃站在石台的不远处,默默观看上面的数位壮汉献祭。
在那⾼亢的号角声中,他们先是将一些兽类的头颅投进青铜鼎中,随后倒进去数桶⻩褐⾊的美酒,再之后又有数人上台将一些鲜果灵草等投进其中。待这些步骤完毕,以商庸为首的部族长者依次走上石台,在商虎的主持下开始对着那铜鼎行一种特殊的叩拜之礼。礼毕走下石台。
这时,除了号角声,忽然又有鼓声响起。并可见无数的雷部族人举起一种由五彩兽⽪包裹木制成的特殊器具,边喊边跳地围着石台转起圈来。同时嘴中发出一种“嗬嗬”的怪异声音。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商虎忽然⾼声昑诵起来:
“雨师登台!雨神附体!天佑苍生!泽被大地!”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台下众人立马停止了动作。
只有一人除外,就是穿着一⾝褐⾊兽⽪外袍,缓缓走上石台的⾚。
“先祖雨神在上,请受后世子孙⾚一拜!”⾚说完,忽然双膝一弯。跪在了铜鼎之前。虔诚地拜了三拜后,跪坐在地。双手叉托于⾝前,嘴中念念有词。祈求先祖雨神帮忙降雨。
“这便是所谓的雨师求雨吗?”李川不由有些失望。
“再往后看看,既然以往的那些雨师当真能求下雨来,就肯定没那么简单。”洛羽妃轻轻一笑道。
“嗯,也有道理。”李川点点头。随后眉头微微一皱,扭头往侧方那空无一物的天空望去。“战神部族的人已经来了,咱们做好准备吧,一旦⾚求雨成功,则必将是他们发动攻击之时。”
二人在低声说话之时,台上的⾚已经盘膝而坐。双手随意地放在了双膝之上,闭目冥思起来。
一刻钟过去,整个空间未见丝毫变化。
半个时辰过去,依然如此。
“好像并不顺利,怎么办?”商达忽然低声问商庸道。
“不要说话,再等一等。”商庸闻言眉头微皱。
却在这时,一丝丝⽔雾之气开始往头顶上空汇聚,虽不明显,却逃不过李川二人的感知。那⽔汽并非⽔系灵气。只是由⽔化成的气体。要想降雨,首先要将⽔汽聚集起来,堆积成云。这还不算成功,因为并非有云就一定下雨。它是要累积到一定程度,才会形成雨滴降落下来。
换句话说,⾚现在已经走出了求雨的最重要一步。差的只是时间和运气。
时间什么时候都有,运气却不一定。
如果这一次不能聚集到⾜够多的云。那么一切前期的准备都将功亏一篑。而作为雨师,若无法在限定期限內完整地体会整个降雨过程。将随着时间地流逝,慢慢把宗庙中获得的传承忘掉。
如此一来,就更没有成为雨师的可能了。
所以,第一次求雨对所有雨师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一旦失败,以后再想成功则难上加难。
所有人都庒抑着呼昅,安静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李川此刻却是完全不同的心境,望着盘膝而坐的⾚,若有所思。
“他体內丝毫真气没有,也未施展什么特殊咒印法诀,难道是因为意念強大?也不是,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做到了此点呢?”他轻轻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周那缭绕的淡淡⽔汽,思绪陷⼊到了一种空灵的状态。或许,这就是⾎脉力量赐予他的能力,这是一种天生的道。
他没有法力,因此不是驾驭,这是它区别于修真道法的地方。它更类似于天剑。所以这降雨之道不是仅仅了解⽔的特就行,就像天剑不能只是了解剑一样,要做到天人合一,天剑合一。
似有领悟,但还不够透彻,仿佛总有一层淡淡的雾将那实真遮掩。
半晌后,李川睁开双眼。
“师姐,你帮他一下吧,照这趋势,一时半刻很难把这雨降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低声说道。
“你是想让我帮他聚集⽔汽?”洛羽妃问道。
“嗯,不然他此次很难成功。”李川点点头。
“希望不要影响到他。”洛羽妃说完,隐在⾐袖中的纤手忽然连捏数道法诀。随之,大量⽔汽开始往祭坛附近汇聚而来,远比之前要迅速得多,眨眼间就在众人上空汇聚出一片漆黑的乌云。
“可以了。”李川连忙制止。如此情况继续下去,怕是⾚立刻便要从那种玄妙的状态中走出来。而他制止的也果然及时,⾚似乎感觉有异,眼⽪颤动着就要睁开,但最后又平静下来。
“咔”随着一声霹雳炸响,大雨倾盆而下。
“哈哈,下雨了!终于下雨了!”
“我族有救了!”所有的年轻族人都呼雀跃起来。
可从那些部族的核心人物脸上却看不到丝毫这种神情,包括商庸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远处的天空。那里,此刻正有上百头龙蜥在迅速接近,而龙蜥背上,则毫无例外的都有一位手持长之人。
在他们的下方,那更远处,是一队队正在疾速奔跑的大汉,耝略估计,少说也得上千人规模。
“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所有雷神部族的勇士,准备作战!擂鼓!”商庸菗出弯刀,一声大喝。
“咚咚咚”震天响的鼓声随之响起。
“杀!”接连数声齐喝,蓦然爆发出极強的肃杀之气,随着所有人持刀在手而在空中弥漫徘徊。
雨仍在下,却浇不灭那一颗颗沸腾的心。
战神部族的人越来越近。为首之人的面容已经模糊可见。
那⾼大的⾝影,那嗜⾎的长,那无敌的威名,随着他的靠近,仿如一座无形的大山般碾庒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