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泪痕犹在泪已干
莫北最终还是答应嫁给了夏语雪,整个碧落镇都热闹非凡。
在众人看来,这是一次夏莫两家的联姻,但是事实却不一样,这完全不是联姻,但是夏宇联姻的目的却达到了。
夏莫两家结亲,宴请了整个碧落镇,因此,这一段姻缘也在碧落镇流传为一段佳话。
莫北出嫁那天,天⾊晴朗,是个好天气。但风雪⾕却大雪纷飞,楚天情站在峰的话,今天小妹真是漂亮,简直是美若天仙。
当时莫北听了后,心想,自己要是被夏语雪看见,他会说什么样赞美的话天情呢,天情会赞美自己么,不会,天情不会赞美自己。在莫北的记忆中,天情不是个擅长赞美的人,好像从来没有赞美过自己,不对,有那么一次,那一次的夜晚,天情等了自己很久,只是为了在自己的房前对自己说了句:“莫北,你真美。”如今想起来,莫北心中充満了感动。
莫北吃吃地笑了,但是莫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笑,怎么天情的事情会让她发笑,这让人感觉好奇怪。莫北又想起了二姐出嫁的时候,自己在看到姐夫来的时候,飞奔着回房告诉二姐和大姐的情形。当时自己心中⾼兴坏了,简直比自己出嫁还⾼兴,自己⾼兴得忘了形,竟然一路上拉着天情的手,自己都没有发现。当时二姐和大姐还捉弄自己说什么,一个女子如果拉了一个男子的手,就说明这个男人是她认定了的男子,非他不嫁。
现在想想,这句话多么可笑,嫁给一个人怎么会因为牵过了手就要嫁呢,如果真的是那样,自己应该嫁的应该是天情而不是夏语雪。想想,天情何止是拉过自己,在下⻩泉岭的时候天情背过自己,在第一次救自己的时候抱过自己,在小梁河边的时候自己还躺在天情的口上睡着了。想到这里,莫北脸红了,不知不觉,自己竟然和天情之间有那么多亲密的事情,这真的是让莫北诧异不已。
莫北自己都惊奇得合不拢嘴,怎么自己竟然会和天情有那么多的事情,而且那么特别。莫北的心有点,但是此时花轿已经到了夏府。拜堂的时候,莫北有点心不在焉,还在想着之前自己发现的事情。拜完堂后,莫北还是如同在云里雾里一般,莫北一直坐在新房里。
新房內,很寂静,虽然外面热闹非凡,但是莫北却很享受这安静。莫北一个人在房中静静地想着,虽然盖头未掀开,但是这并不影响莫北的思绪。也正是因为有盖头盖着,所以看不清莫北的情绪,以致于在夏语雪醉醺醺地进来时,没有发现莫北脸上的泪痕。
莫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但是不知不觉地眼泪就出来了,止都止不住。莫北过了好久才让眼泪停下来,但是泪痕犹在。莫北的心嘲如⽔,将莫北包围着,就快要窒息了一样。
夏语雪躺在莫北的旁边,很久都没有动静,过了许久莫北将盖头掀开,发现夏语雪竟然已经睡着了,传开微微的鼾声。但是夏语雪在打鼾的时候,竟然还在说着梦话,只见夏语雪道:“莫北,我好开心,能够娶到你,是我今生莫大的福气。”接着便没有了下文,莫北望着夏语雪,分不清是怎样的一种眼神。
莫北咬着下,仿佛在做着某个艰难的决定一般。莫北心中突然不想嫁了,但是此刻说出口,未免太过于伤人,不仅仅如此,对于夏语雪和夏家都会是一种羞辱。自己一旦悔婚,那么夏莫两家必定会发生打斗,可是不想嫁的这个想法突然从脑海中冒出来,挡都挡不住。
为什么不想嫁,莫北心中并不清楚,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原因,但是心中就是有这么一个念头。莫北看着喝醉了的夏语雪,夏语雪虽然还是夏语雪,一点都没有变,只是喝醉了而已,但是对于莫北来说,莫北觉得自己要和夏语雪过一辈子,睡在同一张上,还要生孩子,莫北心中就感到恐慌。此际莫北急切的希望有个怀抱能够让她情绪定安下来,让她心安,但是显然喝醉了的夏语雪现在做不到。
莫北看着脸上洋溢着笑容的夏语雪,轻轻地叹息,夏语雪的确很是⾼兴,简直是开心得快要死了,但是自己呢,自己却不如别人说的那么开心。莫北灭了灯,躺在船上,⾝边有着夏语雪轻微的鼾声,莫北夜一未眠。
莫北睁着眼睛在想着自己的一生,恍然如同一个梦,自己一直在梦里。昨天自己还是一个女孩,如今却成了人,这一切都似乎来得太快,快到令人来不及反应。
黑夜之中,莫北的眼睛像是两颗黑珍珠一样,在黑夜中闪动着光华。这光华无疑是动人的,若是楚天情看见了这样的光华,楚天情一定会伸手想要拥抱,将这闪动的光华揽⼊怀中。 半、浮、生
莫北静静地想着,时不时侧过头看看枕边的夏语雪。莫北侧脸看夏语雪的侧脸,很是俊朗,回想起从前,自己似乎也看过天情的侧脸,天情的侧脸比起夏语雪,要好看得多。莫北记得看着天情的时候,自己总是很放心,很安心,看夏语雪如同看着自己一样。
莫北突然间想起,天情的侧脸其实和自己的是一样的,一模一样的侧脸,轮廓是那么的相同,莫北感到很惊喜,但是为什么会惊喜,莫比并不知道,反正发现了这一点,惊喜就从內心里散发出来了。莫北心中同时也感觉自己不应该这么想着关于天情的事情,毕竟自己已经嫁给了夏语雪,同时,天情早已经是有子的人了。
莫北心想,天情一定是很爱他的子,不然也不会娶她。莫北想,天情如今一定很幸福吧,过着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真是让人羡慕,真的祝福他过的好好的。莫北祝福完后,看着夏语雪,这个将要陪着自己过完下半生的男人,莫北心里觉得很安详,天亮的时候自己就是夏夫人了,这一切多么像一个梦啊
夜一未眠的不仅仅是只有莫北,还有远在雪峰山上的楚天情。楚天情在雪峰山上站了一天夜一,始终没有合过眼,脸上也有泪痕,不过早已经冻结。楚天情一整天都没有表情,但是心中的痛却还是一直存在着,心中有种难过的感觉,仿佛有一种东西永远地失去了,很重要很重要,甚至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楚天情的心情,像冬⽇里的流⽔一样,缓慢而带着无比的寒冷,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寂寥无声。他的眼睛,似霜似雪,寒冷彻骨,仿佛早已经被冻结。手中的剑早已经掉落在地,人世间的一切都没有知觉,不知黑⽩,不知冷暖。楚天情良久才重重地呵了一口气,这一声如同哭泣,如同叹息,但是这一声却夹杂着无数的绝望,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绝望,有一种心死的感觉夹杂在其中,说不清,道不明。
太再次从天边升起,耀眼的光让眼镜睁不开,闭上眼,无声的呼昅。拿起剑,然后转⾝,一步步地向山下走去,谁也不知道楚天情的心情是怎样的变换,但是其內心一定是充満的痛苦,说不出来的痛苦,无处诉说,也不会和任何人诉说的痛苦。
千种痛,万重苦,到尽头,总是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