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噬精华
王牌里,乌桓与翔风正一脸无奈地看着外面的海水,看着王牌不断下沉。
没有飞的意念驱使,他们俩想出这王牌,绝无可能。
他们俩都与飞有着灵魂契约,都多少能感应到飞的灵魂气息。从白蛟的龙语法咒隐入飞眉心时,他们俩就感觉飞的灵魂气息越来越微弱,继而若有若无,最后就完全感受不到一丝了。
他们俩曾使灵魂之力,竭力地呼唤飞,以期望飞能有所感应,但是却毫无作用。
虽然他们也看见飞**被崩碎的那一幕,他们也知道修士的元婴消散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们却知道飞并未魂飞湮灭,因为他们的灵魂契约还深刻在灵魂深处。若飞已死,那么他们之间的灵魂契约,也必将消散。
所以,他们才互不言语,一直不遗余力地呼唤,说不定哪时飞就能感受到,从而醒转。
王牌在海中正溢着丝丝细微的绿光。偶尔就会有条海鱼过来,轻轻地啄上一口,或者用尾鳍摆上一记,还有不少鱼虾一直追着王牌观量,显然是对这个陌生的东西起了兴致。
越往下沉,海里的暗越加汹涌,王牌也随着暗飘,尾随王牌的鱼群也渐渐壮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突然一阵极强的力袭来,无数海生物被卷了进去,王牌也未能幸免。
望着外面的情形,乌桓的脸色一阵青红织。
不用多想也知道,王牌现在位于一只庞大的海兽腹内。他们虽然能用眼看见王牌外的景象,神识却无法透出,当然也不知道这海怪为何,更不知道现在它正赶往何处。
只是从这海怪辽阔的腹脏,就可以看出,这海怪体形绝对硕大无比。
海怪腹脏呈椭圆形,三十丈长,二十丈宽,腔壁上不断出浓稠的蓝色体,腹内的鱼虾只要沾上,当即就化为脓水,一命呜呼。不过那蓝色体却无法靠近王牌三寸之内,偶尔临近,就会被王牌溢的绿光给化为乌有。
如此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乌桓与翔风只知道自己已在心中呼唤了飞亿万次,而这海怪也进食了无数次。乌桓一直期望着,海怪在排的时候,能将王牌一道排出体外,可却一直未能如愿。
王牌在飘到海怪腹脏的血旁时,就死活也不再移动半分。
如此这般,又过去一段时光,海怪的腹脏里开始起变化了。
大量的蓝色体开始不断向王牌,如巨拍岸般凶猛,似要将王牌冲刷出去。
可是不管海怪腹内多么,王牌就是纹丝不动,小小的一块温玉,竟如磐石般岿然难移。
不过,那猛烈的冲刷,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停歇了,海怪的腹腔内也恢复了平静。
而海怪的血却以眼清晰可见的速度、似是被硫酸侵蚀了般急遽转黑。
突然出现如此怪异的变化,乌桓与翔风连忙止住心底的呼唤,转而凝视起来。
那焦黑之以王牌所处的位置为中心,迅速扩张,而与此同时,已成黑炭的血则不断掉落,海怪腹腔内很快就被染成黑色,黑色越来越浓,直至如墨。
盏茶的功夫,海怪的腹腔就只剩下嶙峋的骨骼了,而骨骼却也未幸免,渐渐地也成了焦炭。
海怪在王牌的掠夺下,终于完全化为墨汁,而王牌也重新飘在海底深处的里。
但是不同的是,王牌的周围却凝聚了很多颗粒状的光点,任凭海水如何冲刷,它们都一直萦绕在王牌周围。
渐渐地,王牌那微弱的绿光又吸引了不少鱼群尾随,规模也越来越大。
大量的鱼群集结,可是那些海底霸王最喜闻乐见的,忍不住就张开巨口,饕餮一顿美餐。
不肖多说,入了王牌后,它的命运就已经注定。未多时,它便也成一滩墨水,被冲散。
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王牌周围的光点终于凝聚成光团,而乌桓和翔风则再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了。
以前飞身躯还在时,王牌虽在飞识海里,但是只要飞愿意,王牌里的人还是能看到外面的情形的;而飞**毁灭时,也未使王牌完全封闭,故而乌桓与翔风还是能看到外面的情形的。
而此时,王牌被密度极稠的光点包裹,他们却只能摇头兴叹了。
“对了!我们可以问问神龙大人!”翔风突然想到了曾出现过几次的神龙魂魄,故而兴奋地叫道。
“神龙大人?眼下你我皆被困顿于此,到哪里去找什么神龙大人问啊?”乌桓疑惑道。
翔风没有解释,急忙抓起正安静躺在地上的惊神剑,恭敬地将之摆直,然后有些惶恐地说道:
“神龙大人。主人危在旦夕,望您老人家垂怜,现身相救。”
可是过了半天,惊神剑与其剑鞘却毫无动静。于是,翔风开始不停地呼唤。奈何它与惊神剑并无半点关联,如何也不可能唤出得了那已陷入沉睡的镇剑龙魂。(龙魂为何沉睡,大家不会不清楚吧!)
“好了!好了!别祈祷了。要是有用。你说的神龙大人早该现身了。”乌桓闻翔风已经有些哽咽,出声训道。他与飞只是合作关系,飞殒命却与他干系不大,他眼下只关心的是如何出去。当然,他也不希望飞就此夭亡——
飞还未将法则修神的髓传授于他,而那些皮对他又作用不大,飞若死,他就只能入宝山而空归了;而且,他的灵魂旧疾,还等着飞施救呢。
而翔风则不然。它是真心投靠。虽然与飞有着不离不弃的主仆契约,但飞对它却无半点主人的架子,可见飞对它也是一片赤诚。今飞遭此大难,它如何也不能如乌桓那般镇定。
因此,对于乌桓的斥声,翔风浑然不理,继续呼唤着惊神剑里的龙魂。
惊神剑却还是老样子,静静地躺在地面上,一动也不动。
见翔风如此执着,乌桓无奈地别过头去,不再去理会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