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死里逃生
几天之后,一位⽩发苍苍的老人,带着一只小貂出现在无尽海,随之销声匿迹。月神殿从此变得热闹了许多,岛屿上过不了几天,就会出现一次雷劫,而那些弟子们的修为,也在这种时光中不断增⾼。
其中变化最大的竟是林冰,自从被张浩一招打败后,她⾝上的傲气便收敛许多,修炼起來也愈发勤奋,终于在一次突破中进⼊了渡劫初期。
而这一切全都归功于惜月带回來的万年灵髓,灵虚子用此炼制了一批丹药,月神殿弟子服用后,体质发生了极大变化,修为更是一⽇千里。
甚至连妖月那个每天只知道混⽇子的妖女,都达到了空冥后期!
九头不死鸟几乎浑⾝是宝,落到灵虚子手里自然会将其最大限度的利用起來。那种蓝⾊⾎拥有极好的恢复能力,被他加⼊大量珍惜灵药后,炼制出许多可以在极短时间內恢复伤势的丹药。
而月神殿的那些弟子,有了这批丹药,便开始不断外出,來往与无尽海和外海之间。
自从魔蛟星君陨落,外海就变得群龙无首,不少势力都进⼊其中猎杀那些凶悍魔兽,而镇守月神殿的那条灵兽金蛇,也在灵月的授意下,正式⼊住外海。
以它的能力,很快便成为外海新一代霸主,有了这条金蛇存在,外人便很难在踏⾜这片海域。几波修真界结伴进⼊后莫名失踪,对那些猎杀魔兽之人敲响警钟。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又是半年,在这半年中,月神殿在那条金蛇的庇护下,从外海得到了不少魔丹。
而灵虚子却整天忙着炼制丹药,连与他最为亲近的妖月都很难见到一面。
祁缘被安排在附近的一座小岛上修炼,每隔几天,便会有人给他送一些东西,⽇子倒也过的还行。
随着对“天残变!”的领悟,祁缘修为也快速增长,虽然沒有结丹,可一拳下去,连元婴期修真者都难以抵御。
月神殿并不允许男子进⼊,自从他被安排在这里,就沒再见过灵虚子这个做师⽗的,在祁缘心里,其实还是比较喜跟着张浩。
一间散发幽香的房屋內,张浩缓缓睁开双眼,失神的望着屋顶,好半晌眼神都沒有任何波动。直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他的眼睛才转了过來。
惜月手中端着一只⽟盆,埋头走进后,将⽟盆放在桌子上,用手把浸在盆中的⽑巾拧⼲,随之向边走來。
可是当她看到张浩睁着双眼,正打量自己时,却愣在那里,手中⽑巾随即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小…小贼…”
“我饿了!”本以为张浩醒來的第一句话是会问她这是哪儿,却沒想到却來了这么一句,半晌后惜月才反应过來,急急忙忙转⾝出去:“你等着,我现在就去!”
双眼失神的望着门口,片刻后,才从上坐起⾝來,了脑袋。
刚想下,灵虚子却仿佛羊癫疯发作似的,从门外冲了进來,抓着他的手臂查看一番,才咧嘴大笑:“哈哈哈哈,老夫就知道你小子沒那么容易死的,现在好了,只要醒过來就沒事,老夫的这颗心也算落地,不然,月儿丫头…”
“我的刀呢?”然而张浩却仿佛沒有听到他所言,转⾝在上翻找起來,黑⾊战刀可是云落天亲手送给自己的兵器,就算丢了这条命,也不能把刀弄丢。
见状,灵虚子叹了口气,拉着他坐好,才道:“我们找到你时刀就已经不见,惜月丫头说那把刀对你很重要,带着老夫整整找了一个多月,最后也沒能找…”
他的话刚刚说到这里,惜月便从门外走了进來,手中端着一碗粥,道:“你刚醒來,先把⾝体养好再说,那把刀我一会儿再去找找!”
“不用!”张浩深深昅了口气,一股浩瀚灵魂之力随之从体內扩散而出,很快就将整座殿岛屿覆盖。
众多月神殿弟子立即感受到一股強横威庒,几乎是在同时头抬头望向位于城市北方的那片林子。
浩瀚的灵魂之力一直蔓延到了千里之外,张浩心念在不断呼唤着黑⾊战刀。不久后,一道黑芒突然从海底冲出,随即消失在视野之內。
仅仅转眼间,散发幽香的房间中,一把黑⾊战刀以悬浮在张浩面前,刀⾝上犹自带着一些泥沙,发出嗡嗡轻颤之音。
灵虚子与灵月⽗女二人却面面相觑,他们从这把刀⾝上,感受到了一种喜悦,仿佛久别的亲人再次相见一般!
张浩笑着将刀放在腿上,仔细擦拭着刀⾝,叹了口气道:“我能感应到它的存在,它同样如此!”
这句话好像是对灵虚子⽗女所说,又像是对那把刀的肯定,房间中,到处都回着震耳颤音!
当张浩将惜月端來的一碗粥喝光,才问起了自己渡劫后发生的事情。
提起这个,惜月却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是个疯子!”
灵虚子则无奈的摇了头摇,开始讲述他渡劫后发生的一切。
原來,灵月调集所有月神殿弟子寻找他的下落,却沒有丝毫踪迹,最后突然想到灵兽中,天雪貂一族对搜寻极为擅长,便匆匆赶到中州的死亡森林。
一番腾折,请來与张浩相的那只天雪貂,在它的帮助下,众人才在一处荒岛礁石隙內找到了他。
而那座荒岛,却距他渡劫的地方却又数千里之遥。当时找到他的一刻,众人几乎不敢相认。
据灵虚子回忆,当时张浩面目全非,⾝上更是一片焦黑,仿佛被烧焦的了一具尸体,后來那只天雪貂一再保证他就是张浩,众人才把他带了回來。
而这一躺却是半年,直到十几天前,他⾝上那种焦黑的⽪肤才开始掉落,惜月正是因此,才会进來为他擦拭⾝体。
当灵虚子満脸唏嘘的讲完后,张浩的脸⾊就变得极为古怪起來,呐呐的问了一句:“我岂不是被你女儿看光了?”
“啪!”话音刚落,惜月便将盛粥的那只碗重重放在桌子上,満脸温怒的道:“谁喜看你?嘴巴欠揍是不是?”
见状,张浩⼲笑一声,不再提及此事,而是转移话題,道:“这么说我这一睡就是半年?”
灵虚子却叹了口气:“半年能醒过來已经算是奇迹,当时的你已经于死人沒有区别,要不是老夫不遗余力的为你炼制各种丹药,你这条命恐怕…”
可沒等他说完,张浩便抬手制止:“打住,您老的情我不会领,还是说点儿别的吧!”
“听见了吧?我就知道这个小贼不会领情的,你还不信,现在亲耳听到,可别说我在背后编排他!”此刻惜月嘴角却挂着淡淡微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而灵虚子却是微笑不语。张浩坐直⾝子,翻眼看了看惜月,怒道:“大人说话,小孩儿别揷嘴!”
此言出口,灵虚子就知道要坏事,急忙站起⾝來,挡在惜月⾝前,笑道:“他现在还不太清醒,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话音未落,灵虚子便急忙拉着自己女儿向外走去。
可惜月回头看了张浩一眼,犹自气不过,伸手抓起放在桌子上的一颗果子狠狠扔了过去,口中还不忘骂道:“可恶的小贼,你为什么不去死?”
张浩伸手将果子接下,劲使咬了一口,脸⾊随即变得扭曲起來,趴在边吐了两口,才道:“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真苦!”
门外却传來一阵娇笑声,惜月探进头來,冲他哼了一声,道:“活该!”随即扬长而去!
惜月走了不久,妖月等师姐妹们听说张浩醒过來,都來看望,几个女孩子看他的眼神很是怪异,最后离开时却也沒说出缘由。
这倒是让张浩有些摸不着头脑,索不去想它,催动体內星火开始疗伤,此次渡劫,几乎让他半只脚踏⼊了鬼门关,好在不死星火本源散发出的星芒,才让他捡回一条命。
随着时⽇而行,张浩体內的伤势也渐渐好转起來。
一间石室中,摆放着许多杂物,真不知道惜月为什么要给他找这么一间密室,张浩站在那里,看着満地随意堆放的物品摇了头摇,这里显然是一间类似仓库的地方。
反⾝将石门关闭,他的⾝形却悄然向地下沉去,很快便下沉了十几米处,取出鸿蒙火塔进⼊其中。
⾝影刚刚出现在一层⼊口,云落天却突兀出现,打量了他片刻,才问道:“怎么回事?”
张浩自然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笑一声,将自己渡劫的事情讲了一遍。
听闻他又是硬憾雷劫,云落天显得有些无奈,摇了头摇,嘱咐几句以后不要冒然行事的话语,接着便飘然而去。
可张浩本沒将那些话记在心上,在他以为,雷劫固然強悍,但想要让他就此屈服贼老天,可沒那么容易。
⾝处鸿蒙火塔中,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疗伤,所以并不显得着急,而是找了个地方,将星宇尊者的传承珠拿出來,开始研习其中记录的炼器之法。
直到体內伤势完全愈合,才进⼊了鸿蒙火塔四层轮回之火之中。
距离这种火焰的本源越來越近,张浩也感觉到轮回之火的威力在成倍增加,每向前一步,都会陷⼊那种轮回境地很久才能出來。
⽇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耗着,直到他登上位于四层中心的⽩石祭坛,亲眼看见轮回之火本源,才庒制冲动,反⾝退了出去。
面前摆放着一大堆用來炼器的东西,乾坤炉內已经升腾起银⾊星火,张浩从此陷⼊了狂疯炼器生涯。
先是妖月的捆魔绳,后是小依要的长鞭,紧接着便是银月需要的长剑,之后就开始随而为,各种古怪兵器从乾坤炉內出现。
而摆放在他面前的那些东西早已用完,张浩这次甚至连自己老底都掏了出來,才将月神殿弟子需要的兵器炼制出來。
而随着一件件兵器出炉,他对炼器之术的造诣也⽇益加深,特别是对阵法的理解,更是一⽇千里。
这种重复的⽇子,持续整整两年,才算结束。
虽然鸿蒙火塔中的两年,外界只不过才七天左右,可张浩却累的趴在地上躺了半个多月,才骂骂咧咧的返回了四层中心祭坛。
这一次,他决定一具将轮回之火本源收服。
一缕巴掌大小的灰⾊火焰,轻轻跃动在祭坛中心的圆形石台上,石台周围刻満符文,经过对阵法的了解,张浩已然明⽩这些符文是用來困住本源火种的一种极为⾼深阵法。
而从石台延伸到祭坛再到整座四层的地面上,那些错的壑沟,却是一个更加庞大的阵法,主要作用就是将尊火本源的能量散发到这一层空间每一处角落。随着距离渐长,尊火威力也会有所下降。
就在张浩双眼盯着石台上那些符文时,祭坛周围却悄然出现了一层透明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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