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脚下有根
纵然不是这个年轻人给黑熊摆到了一边的墙上,就算是黑熊自己撞偏的,那也值得记者们大拍特拍。
后來发生的事就更令记者们能写出花來的笔大发神威了。年轻人仍旧是沒挪动地方,站着不动,而黑熊般的渡边一郞拳打脚踢,哦,一拳,一脚,就败了,而且是KO,败的非常彻底。记者们的照相本就沒停止“啪啪”的闪光灯狂闪,而当王娇上去拥抱英雄的一刹那,闪光灯更是亮了好几分,给英雄一个美女,是最好的故事題材。哦,其实这本就不是故事,这是一篇爱国写实报道。
此时的渡边一郞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旁的主持人也愣了,这是怎么回事。力大无穷,生裂虎豹的渡边一郞竟然输了,而且输的那么⼲脆彻底?只是两招,渡边一郞竟然就被砸到在地上,有进气沒出气,这是个公开场合,主持人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这种地方闹出人命可不是好玩的,尤其是闹出⽇本人命就更不是好玩的了。
马大少此时是大厅除了主持人外最失落的一个人,主持人有亲⽇情节,而马大少却是感觉在这场较量中情场意失,故而失落。
马大少走到被簇拥着的林成和王娇面前,寻思了半天也终于沒敢说话。马铭是个隐忍的人,在他的字典里从來沒有屈服二字,暂时的不说话,是为了将來报复的更狠。马少在府政机关也不是个嚣张的人,虽然自己的⽗亲马啸天是市委常委,但是马铭在市局却一直很低调。
这次虽然自己找了张副长市寻思给这个敢横刀夺爱的人一个教训,但是马少却坚持着一个原则,不会自己出手,值得自己亲自出手的人还沒出生。但是马少这次是真怒了,他决定出手了,在马少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來,这个人前几天还给自己打电话,说是有事尽管说话。
聂雷是青岛地面最心狠手辣的大哥,是一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人。现在的聂雷可以说在青岛早已经混出了名声,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是再大的好汉也需要三个帮不是,现在的聂雷虽然打生打死都不在乎,但是却迫切需要一个保护伞。马铭的⽗亲马啸天是市局局长,正好可以做个伞盖。所以聂雷总是刻意的与马铭好。但是马铭似乎是了解他的底细,一直是若即若离。
聂雷是个昼伏夜出的人,现在的夜灯初上,正是他最活跃的时候。聂雷在自己罩的夜总会办公室里,喝着老板上好的碧螺舂,突然电话响了,聂雷一看是马铭的电话,立马伸手制止了正跟他说话的王老板的声音,安静了以后,才接通电话“喂,马少,怎么想起给哥哥打电话了?什么事?”
“我想请聂哥帮个忙。”
聂雷心里美坏了,以前怎么求你帮忙,你都不需要,现在你倒是主动求我,这是好事“马少,客气了,有事你说话,只要哥哥能办到的。”
此时的马铭马大少正躲在卫生间里给青岛黑老大聂雷打电话,求他办林成。“聂哥,怎么说呢,我有这么个事,我有个对头,我想找聂哥帮忙教训下。”
“沒问題,这种事情是哥哥的老本行,绝对沒问題。”
“哥哥那里有沒有特别能打的?我这个对头有点棘手,他非常能打。”
“哈哈,老弟说笑了,哥哥这里全是能打的,行,我就给弟弟找几个⾼手,前几天我去武警总队挑了十几个武警役退的,这次正好试试手。”
“聂哥,我可不是小瞧你,但是我要把话说头上,这人功夫非常厉害,最好是能偷袭下。”
“好,好。”聂雷虽然嘴上应着,但是心里并沒有当个事,再厉害能厉害的过华夏专政队部?再说还是十几个人“弟弟,你说要把这人办到什么程度?”
“只要不要闹出人命,其他聂哥看着办就行。”
“好嘞,明⽩,老弟,你就瞧好吧。老弟说说他的地址?我现在就安排人过去。”
聂雷此举正中马铭下怀,马铭也是希望速战速决,有仇赶紧报仇,有怨赶紧报怨。今天的仇恨今天解决,绝不能拖到明天。
马铭说了地址,然后又嘱咐了聂雷几句,就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马铭又洗洗手,出了卫生间。此刻的宴会已经基本处于尾声,宴会的**是林成站着不动击败⽇本的相扑大关渡边一郞,经历了喜悦的商界领袖们,现在吃喝无忌,很是随意,心情好,吃的就舒畅。
很多人都在讨论着以渡边一郞的厉害,林成怎么能站着不动击败渡边一郞?虽然这事过去了差不多好一个小时了,但是大家的谈兴未减,林成所站的地方,过來打招呼的人络绎不绝。
林成能站着不动取胜,那是因为內家拳主要的攻击手段是手臂,而下盘则起稳定支撑作用。下盘稳固,就好比风雨中的大树,任凭狂风肆,东摇西摆,却始终能屹立不倒。
华夏功夫关于手脚的分工跟泰国拳,跆拳道等完全不一样,华夏功夫重下盘,但是下盘却不是用來攻击的主要手段,而是作为基。重在脚步腿法的灵活上,而不是作为攻击手段。华夏功夫主要进攻是用上肢來实现。
虽然腿的力量更大,也更有力量,但是在內家拳里,腿要上功夫远比手臂要慢,最先上功夫的部位先是手,然后才是手臂,再是腿脚,最后是前后背,头还有下更是最后。內家拳⾼手,拳不如掌,掌不如指,指头在一个內家拳⾼手手里所发挥的威力远非平常人所能想象的。
千里之堤毁于蚁⽳,这就好比千里的大堤,均匀的承受着⽔的冲力,突然在大堤上开了一个针眼似的小孔,得有多大庒力?千里大堤,⽔的庒力都会集中在这个宣怈孔上,这就好比是指的威力。
全⾝的內劲都从指头这一个小点发出來,威力远比拳头要大。
宴会结束后,有不少人簇拥着林成和王娇,边走边聊,下了楼,朝外面走去。
王娇疑惑的看着林成手中的路虎钥匙“这是你开來的?”
“正好昨天把你车蹭了,忘了跟你说了,送去大修厂了。”
“我不是问我车,我是问你这车哪里來的?”王娇在印象中林成是个打工仔,似乎跟这种豪华车距离太远,差距太大。一见林成开着这么一辆车來,王娇大吃一惊,听到自己车被蹭了,也不管,却着急问林成这车的情况。
“正好昨天家乡有朋友來找我玩,就跟他们借的车。”
王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王娇本來想问你朋友是男还是女,但是瞬间王娇也反应过來,问这个话題的愚蠢,开这种车的一般都是男的,再说可以上车看看,车上摆放的物品,就能看出是男是女。
王娇一拉车门“走吧,我也坐坐路虎,看看是什么感觉。”王娇的⽗亲王铁兵虽然有钱,但是他是那种很保守的商人,连开的车都很保守,绝对不开这种非常张扬的车。家里的车不是奔驰就是大众。需要出席⾼档场合的时候坐奔驰,一般的场合坐帕萨特。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大老板会坐二十多万的帕萨特。
后面出來的马铭跟在后面出來的人群中,边瞟着前面的林成和王娇,一边紧张的看着机手。有不少人都已经离开了,沒散去只是少数。
这时两辆丰田大面包,吱嘎一声,停到了林成的路虎前,截住了林成去路,车上刷刷的下來七八个⾝穿战术服,脚蹬军⽪靴的人。一个个都显得精⼲异常。
马铭看到这个情况不由的有些后悔,后悔找了聂雷帮自己出气,自己虽然非常望渴把林成剁手剁脚出气,但是自己警告过聂雷要找的人的厉害,最好是偷袭,自己看表的意思是希望聂雷在林成出门的路上安排好偷袭,但是沒想到这个聂雷丝毫不把自己说的话当一回事。
本來马铭看到林成竟然开的路虎揽胜而來,就有些后悔,不该找人打林成出气。路虎可不是一般人能开的,能开路虎的怎么说也是个有些实力的人。其实马铭早就看好揽胜这款车了,家里也不是沒钱买,只是⽗亲马啸天一再重复的要低调,再低调,马铭才打消买揽胜的心,所以他一看到林成的揽胜就有些后悔,但是后悔只是一闪念,马铭还是非常望渴狠狠修理修理林成的。
此时的马大少被情丝绕,一种嫉恨在心头蔓延。
王娇一看两辆丰田面包堵住自己去路,车上蹦下來七八个长相凶狠的特种兵,也无怪王娇这么认为,冲锋⾐,战术,⾼⽪靴,就是特种兵的打扮,而且这些人脸露凶⾊,王娇不由心里一阵害怕,不由的紧紧抓住林成的手。
林成是丝毫不紧张,这种事情遇到的太多了,林成拍了拍王娇紧紧抓住自己袖子的小手“别怕,沒事,他们可能是认错人了。”
这种情况下,林成还不忘跟王娇说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