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星空下的迷失者
按道理说在星域当中碰到人类并不奇怪,只是明七前后四五十年的时间从未见到过哪怕一个痕迹表明有人类经过,这让他已经潜移默化的认为整个星域都只有他一个人类在孤独行走。
而眼下突然看到了酷似人类留下的痕迹,难免让他有些惊讶。
也许是孤独的太久,他决定沿着这个痕迹找下去,想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死亡的星妖看上去有些⽇子了,从尸体上的战斗痕迹判断这是一场恶斗,双方都是重伤垂死,只不过星妖相对低下的智慧决定了它最终的命运。
看来那个猎杀者如今十有**是躲在某一个安静的角落养伤,或者说是在昅收天星晶石之中的力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一定不会走的太远。
判断出来这些,明七决定花费一些时间在方圆千里的范围內寻找一下,他很自信只要那名猎杀者还在这个范围之內,无论如何隐蔵,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杀手都是最为出⾊的猎人,杀手想要寻找什么东西,近乎完全无法逃出他的视线。
明七曾经就是最为出⾊的杀手,再加上天相挪移瞬息百里的距离,让他能够在短时间內将方圆千里的方位搜索一遍。
明七搜索了一下记忆,知道这片区域被命名为荒野之地,其中星妖大多以狼妖为主,实力都不是很強。如今的他自信自己能够在短时间內斩杀一头強大的狼妖,而且保证自己毫发无损。
第一天,明七搜寻了方圆百里的范围,并没有发现那名猎杀者的存在,只不过一些痕迹被他找到了,同时确定了一个方向。
第二天,明七沿着确定的方向向前搜寻了两千里,还是没有发现,而且令他惊讶的是,痕迹也消失了。于是他只能原路返回,按照事先想好的搜索策略继续下去。
第三天,搜索半径又向前推进了两百里,依然没有收获。
第四天,搜索半径再度向前推进了两百里,在这里他重新找打了痕迹,而且这些痕迹都充分的表明那位猎杀者已经不远了,因为他看的是⼲涸不久的⾎迹。
不过明七也从这些⾎迹之中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这些⾎迹虽然仍旧是呈现出暗红⾊,但不同的是其中有着纵横错的银⾊纹路,就像是一个银⾊的蜘蛛网覆盖在⾎迹上面一样。
就算是⼲涸的⾎迹,也能够从上面找到味道,明七立刻循着这个味道追踪下去。
一直到现在,即便是明七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想要追踪到这个猎杀者,他甚至无法判断这个猎杀者到底是不是人类,但是他就像是面对一个神秘的宝箱一样,无论如何都要打开箱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也许是太过孤独了?或者说好奇心的驱使?
明七没有中途放弃,也并没有追踪太长的时间,为了循着⾎气的味道,不能够直接施展天相挪移,所以他采取了缓速飞行的方式,路上碰到星妖,便会捎带着将其斩杀。
如此过去六天,他来到了一片植被茂盛的山林之中,山林上的植被明七都不认识,不过大多数都蕴含着星辰之力,看上去都闪烁着星辰的光辉。
步⼊其中,就像是走在了洒満星辉的小树林之中。
山林并不大,明七能够准确的从其中捕捉到那股⾎气的来源,就是在这片山林之中!
他信步走⼊,脚踏在荒草之上,丝毫没有刻意隐蔵自己的气息,甚至没有去在意自己脚步落地的声音,他想看看,如果自己就这么出现,对方会做出怎么样的反应。
明七并没有失望,很快他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空中闪烁过来一道星辰⾊的银芒,悄无声息的刺向明七的咽喉。
银芒来的飞快,只是却逃不出明七的眼睛,他能够从快速运动的银芒轨迹中判断出那是一把银⾊的飞刃,只有拇指大小,薄如蝉翼。
不过明七也没有小瞧了这一只飞刃,他可以感觉到其中蕴含着強大的星辰之力,也不是完全可以忽视的。
于是他抬起手,手中火皇剑轻轻一点,准确无误的碰到了面飞来的飞刃,清脆的击撞声响起,飞刃化为两段掉落到地上。
几秒钟的沉寂之后,又是两只飞刃破空飞来,从两个不同的角度刺向明七的咽喉和心脏。
飞刃的攻击路线选择的十分准确,完全是针对弱点,丝毫没有偏差,一旦被击中任何一处,都有丧命的危险。
从这两把飞刃的攻击路线,明七终于确定了,对方的确是一个人类,至少说是和人类极其相似的种族,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如此了解人类躯体的脆弱点。
“出来吧。”
明七喊了一声,手中火皇剑再度出击,依旧是轻描淡写,轻轻两剑,再次将两只飞刃点落下来。
对方没出现,回应明七的只是一大片飞刃,⾜⾜有十几支飞刃在空中散开一片银⾊光辉,朝着明七覆盖过来。
明七皱了皱眉,手中火皇剑涌上纯正的星辰之力,再给自己加持了星辰引的同时,⾝影瞬间滑动,脚步错综变幻,一个呼昅之间便将数道飞刃全数击落。
这次对方彻底陷⼊沉寂,没有飞刃再飞出来,估计是用完了。
明七向前走了几步,火皇剑突然毫无征兆的向着旁边一磕,那里的空间突然剧烈的波动起来,随后一道影子从中浮现,迅速的从模糊化为清晰。
⾝影定格,首先落⼊明七眼里的是一段星辰⾊的剑锋,剑锋只有一尺,但是上面明显的有星辰之力在汹涌流动,仿佛整个剑锋完全是由无形无质的星辰之力凝聚而成。
火皇剑正准确的架住了这一段剑锋,让它不能存进。
握着剑锋的是一只戴了黑⾊手套的手,再然后是裸露在外的雪⽩手臂。
“竟然是个女人。”
明七有些诧异,没想到自己追踪了十几⽇的猎杀者,竟然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嫰嫰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