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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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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灿灿有点无奈有点害羞,斗胆伸手捏了捏傅予琛的耳朵,然后看傅予琛的反应。她虽然和傅予琛已经很亲近了,可是想到傅予琛的地位,她就不敢太造次!

  傅予琛并没有生气,或者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他只是抱着徐灿灿不说话,也不松手。

  徐灿灿看他这样黏自己,心里又是甜藌又是无奈,低声道:“我回去太晚的话,被爹娘知道会出大事的!”

  傅予琛不但不放手,还抱住徐灿灿亲了起来。

  徐灿灿被他亲得有些着急,气吁吁躲避着他,最后甚至伸手去揪他耳朵:“放开啦!”

  傅予琛吃软不吃硬,‮住含‬了徐灿灿的耳垂。

  徐灿灿被刺得直打哆嗦,只得试着娇声娇气央求他:“傅予琛,求你啦!求求你了!”

  她没想到傅予琛真吃这一套,真的放开了她。

  傅予琛牵着徐灿灿的手行在夕中。

  ⾝体宣怈之后,他心中也随之平静了下来,只觉得平安喜乐,惟愿此刻永远持续下去。

  徐灿灿便走边端详他,她实在是很开心自己的利器——撒娇——除了能在⽗⺟那里行得通,在傅予琛这里也能奏效。

  她看着傅予琛跃跃试,颇想再试验一手。

  傅予琛如一个热恋中的普通少年一般,无论如何都不肯和徐灿灿分开。

  他牵着徐灿灿的手又进了中午两人呆过的屋子。

  翰园先前被內务府管着,人人皆可进⼊游玩。被赐给傅予琛还不到五天,傅予琛还没来得及让人好好布置。

  因为今⽇之事,傅柳指挥着人临时把竹林里的这个小屋收拾了出来。

  进了小屋,徐灿灿发现屋子里已经被收拾好了,明间的桌子上摆着几个精致小菜及热腾腾的碧梗粥。

  徐灿灿见盆架上放着金盆,金盆里有⽔,便侍候傅予琛洗手。

  一般所谓的侍候洗手只是在一边端⽔递擦手的布巾罢了,而徐灿灿因为太喜傅予琛了,亲自给傅予琛洗手打香胰子冲手,还拿了布巾把他的手一擦⼲。

  傅予琛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任凭徐灿灿‮布摆‬自己,只是偶尔若有所思地看徐灿灿。

  两人坐下开始用餐。

  傅予琛吃得很慢,即使徐灿灿催促着,他也不过是略吃了点菜,喝了一小碗碧梗粥而已。

  徐灿灿瞅他吃完,这才道:“你吃的这么少,将来怎么能…”话还没说完,徐灿灿的脸便红了,未说出的话全咽了下去。

  傅予琛觉得自己听懂了,他垂下眼帘,含笑道:“我总能抱起你的!”

  徐灿灿:“…”其实她想说的话的完整版是——“你吃的这么少,将来怎么能成为‮夜一‬三次郞呢”!

  她上辈子可是看过一些史书,真的有皇帝是因为好⾊送命的,她印象最深的是明代的“红丸案”和因好⾊送命的明光宗。

  两个人实际上都不太爱说话,于是屋子里就很静,只是俩人都不感到别扭,反倒觉得特别的温馨,特别的舒适。

  傅予琛忽然想起了什么,起⾝从多宝阁里取了一个匣子,打开后递给了徐灿灿。

  徐灿灿甫一接过来便觉得匣子沉甸甸的,等放到桌子上一看,这才发现里面装的是一匣子珍珠。

  这些珍珠颗颗都如龙眼大小,莹润瑰丽,在暮⾊中散发着幽幽的光华。

  她抬头讶异地望着傅予琛。

  傅予琛一脸的平静,只有亮晶晶的凤眼怈露了他的情绪。

  徐灿灿看着他,她不忍心拒绝他,却也只得说实话:“我爹娘会发现的!”

  傅予琛有些沮丧地收回了匣子。他决定先送给徐灿灿的⽗亲徐顺和,辗转送给徐灿灿。

  徐灿灿看他本不提让自己走的事情,心里有些好笑,便道:“我真的该离开了!”

  傅予琛点了点头,牵着她的手送到了翰园的大门內。

  马车已经停在了翰园大门內。

  看见徐灿灿过来,碧云打开车门跳了下来,她素来敬畏公子,因此先规规矩矩地给傅予琛行了个礼,这才扶了徐灿灿上车。

  马车开始缓缓驶出。

  徐灿灿坐在车里,看到一向调⽪的碧云如此老实,不由笑了。她从后窗看去,暮⾊苍茫中傅予琛立在台阶之上,正目送她离去。

  见到这样的傅予琛,徐灿灿的心里又是甜,又是酸,端的是难描难画。

  送走徐灿灿之后,傅予琛也离开了翰园。

  徐灿灿在这里的时候,他恋恋不舍;徐灿灿不在眼前,他就又变回了那个果敢专断的傅团练。

  因为积存了多时的存货全部出清,他觉得自己真是神清气慡,当下便去办一件大事。

  对行刺他的刺客进行的刑部十六司会审,定于今晚戌时开始。

  傅予琛不仅自己要去围观,还令以马明宇为首的文官集团和以畅子英为首的武将集团都去围观,务必要打好对舒氏的第一仗。

  人犯的⾝份已经查清楚了,他名叫胡英才,来自楚州,职业为无业流民。

  刑部大堂內,刑部十六司的主官司郞中们雁翅排开,主审的却是御史靳伟焕。

  十六位司郞中,六位站在傅予琛这边,六位站在舒氏那边,另有四位立场中立。

  主审靳伟焕层层深⼊追问胡英才,大喝一声:“找你的人是谁?”

  胡英才跪在堂下,始终坚持自己是想要为民请命,因而去诛杀祸国殃民的傅团练。

  因为这实在是胡说八道,所以旁观的‮员官‬们纷纷议论起来,大堂里面嗡嗡直响。

  靳伟焕用力拿起惊堂木敲了一下,大堂才重新安静了下来。

  胡英才茫然四顾,看着这些大梁的栋梁们,最后还是坚持原先的说法。他家的深仇有人替他报了,他的老⺟有人安置了,那他就依照那些人的要求去做,就算去死,也得死的合理合情。

  靳伟焕眼光扫过左右,在经过傅团练的时候有了微不可见的停留。

  傅团练今夜看起来精神颇好,一向有些苍⽩的脸有了些神采,凤眼幽深好像在想些什么。

  靳伟焕心中有了主意,便宣布审讯结束,初五继续审问。

  旁观的‮员官‬们都站了起来,却都没有先走,而是先恭请傅团练出去,包括丞相马明宇、兵部尚书畅子英和刑部尚书雷震。

  傅予琛微微颔首,然后昂首率先走了出去。

  待他出去,马明宇这才走出,接着畅子英着雷震联袂走出。

  回国公府的路上,傅予琛并没有骑马,而是乘马车回去了。

  他有太多的事情要考虑,乘车是最轻省的。

  今夜刑部大堂所有事情的发展都在他掌握之中。胡英才今夜坚持不招供,再审三次就该招供了;马明宇、畅子英和雷震,也确实为他抬了轿子,让他凌驾于众人之上。

  傅予琛有一个想法,只要长期坚持向人们灌输一个理念,人们最终就会认为这种理念是对的。只要人们都相信了他是大梁皇位继承人,即使永安帝将来没有留下遗嘱,人们也会理所当然地认为皇位的继承人就是他。

  傅予琛刚回到竹声院,还没来得及喝杯茶,听雨便进来禀报:“禀公子,七姑娘求见!”

  傅予琛略一思索,道:“让她进来吧!”

  傅七姑娘傅玫英眼睁睁看着安侯府下定,订下了六姐和安侯府那个傻世子的婚事,而⽗亲本没有阻拦,⺟亲也阻拦不了。

  她决定自己想办法。

  所以,她瞒着一直嚷嚷着要她招赘的⺟亲,来见自己这个庶弟,定国公府未来的主人。

  傅予琛端着泥金边⽩瓷茶碗,垂着眼帘慢条斯理地用碗盖拨着茶碗里浮在上面的茶叶,并没有请自己这位嫡姐起来的打算。

  傅玫英虽然跪下了,可是背脊直,依然憋着一股气。

  她活了顺风顺⽔的二十年,却要给自己的庶弟下跪,虽然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可还是过不了这一关。

  她已经跪了很久了,可是傅予琛还是没有动静,似乎在专心致志地喝茶。

  屋子里很静,她跪在那里,脸伏在双手的手背上,听得见西洋自鸣钟“咔咔咔咔”的走动声。这位庶弟确实会调理人,外面候着那么多人,可是连一声咳嗽都听不见。

  傅瑰英茫然地想: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傅予琛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厉害了?她还记得五岁时的他,被⺟亲让人饿得只剩下脸上那双凤眼还有些神采了,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又不敢主动开口,就那样看着她。

  最后,她还是走开了——帮助这个⺟亲和姐姐们口中的“胚子”是要被⺟亲和姐姐们打骂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决定向现实妥协,哑声道:“八弟,是姐姐错了!”

  “嫁⼊福田候府吧”傅予琛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以后不要再参与娘家的事了!”福田候府今年就要降为子爵了,福田侯和世子不站队保持中立,不算富也不算穷,除了爵位,也没有什么值得人利用的条件,嫁过去平平静静过⽇子吧!

  傅玫英声音颤抖:“是。”福田侯世子面目端正为人端方,总比六姐嫁给一个傻子要強很多了。

  傅予琛坐在书房里,开始想傅玫英的婚事了。傅玫英年纪老大,这个月的月底就嫁出吧!他才不会考虑嫁妆齐不齐备这些小问题呢!

  回到家里,徐灿灿同碧云下了车,刚敲了几下门,丁妈妈同小香便了出来。

  徐灿灿回家先洗了澡换了⾐裙,这才叫了碧云、小香和丁妈妈进来,取出了三张银票,一人给了一张,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便拿了些碎银子,让小香和丁妈妈去买西瓜、甜瓜和藌桃。

  碧云在一边听到了,便道:“姑娘,我和妈妈一起去买吧!我力气比小香大!”

  徐灿灿见小香不反对,便让碧云和丁妈妈一起去了。

  果然被傅予琛说中了,徐顺和和徐王氏夫俩晚上并没有回来。

  用过晚饭,徐灿灿带着碧云把家里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重点是看大门是否闩好,灶內是否灭火以及后院是否⼲净,待齐齐看了一遍,这才带着大家去了后院。

  徐灿灿靠在凉亭椅子后面的栏杆上,等着丁妈妈她们三个把切好的西瓜、甜瓜和洗好的藌桃端上来。

  今⽇是初一,夜空没有月亮,却有着漫天璀璨的星星。

  徐灿灿带着丁妈妈她们三个在星光下吃⽔果吹凉风消闲聊天。

  丁妈妈和碧云小香她们说着话,徐灿灿不爱说话,便在一边听着,觉得也很有趣味。

  夜越发深了,丁妈妈开始讲一些有些恐怖的故事,比如深宅绣花鞋之类的,把碧云和小香吓得缩成一团挤在徐灿灿⾝边。

  徐灿灿却没有认真去听,她在想傅予琛,想那为傅予琛选的莲花花会。

  当然想着心事并没耽误徐灿灿吃⽔果,今晚的⽔果特别好吃。

  西瓜特别的沙,到嘴里就化成了甜甜的汁⽔。

  甜瓜个个大小均匀,表⽪⾊泽青⽩,削去⽪后咬下一口,満口黏稠甜藌的汁⽔,吃一个甜瓜得去洗一次手。

  她最喜吃藌桃,透的藌桃果⽪和果⾁都分离了,轻轻一撕便把⽪揭了下来,昅上一口,简直是比槐花藌还要清甜。

  临离开,她吃了一肚子的西瓜、甜瓜和藌桃。

  徐灿灿睡到了上,碧云替她放下挂帐子的⽟钩的时候,突然笑道:“今晚的⽔果是圣上赏给公子的,连国公府都没进,公子让傅杨直接送过来了!”

  “怪不得这么甜!”徐灿灿感叹道“丁妈妈也是你们公子的人?”

  碧云笑着点了点头,放下帐子,掖在褥子下面,便出去了。

  徐灿灿躺在上有些得意地想:傅予琛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我的呢?还把碧云和丁妈妈派到我⾝边?

  第二天午后徐顺和夫妇才从尉氏县回来了。

  一见徐灿灿,夫俩便嘻嘻哈哈开心得很。

  徐灿灿总觉得自己爹娘那乐的情绪有点夸张,好像盖弥彰似的。

  待爹娘坐定接过了她奉上的清茶,这才故意开口问道:“爹,娘,你们相看的那家姓梅的怎么样啊?”

  徐顺和顺口道:“姓梅不好,‘梅’‘霉’同音,和他们结亲咱们会倒霉的!”

  徐灿灿斜睨他:“我怎么举觉得‘梅兰竹菊’,姓梅很⾼雅啊!”徐顺和只是笑,并不接腔。这家姓梅的原来很乐意这门亲事,后来得知徐家姑娘是落选秀女,便无论如何不同意再谈下去了。本来女儿就不让他们两口子去相看,现在事情没成,更不能开口伤女儿的心了。

  徐灿灿笑着猜测道:“一定是人家嫌弃我落选,对不对?”

  徐顺和讪讪地反驳:“胡说!当真是胡说!”

  徐灿灿语重心长对自家爹爹说道:“爹,您老人家请放心,我这么漂亮,一定能嫁出去滴!”

  徐王氏听到了,忙道:“哎呀,大姑娘家的,说什么嫁啊嫁的!羞不羞啊!”又央求徐灿灿:“灿灿啊,爹娘还没吃午饭呢,给爹娘弄点饭吃吧!”

  徐灿灿不忍心见爹娘挨饿,忙去厨房做炒米去了。

  徐王氏向徐顺和挤了挤眼,夫俩为成功支走了难的女儿而欣鼓舞,都笑了。

  刚过一刻钟,徐灿灿就云过来了。

  跟在后面的碧云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两盘炒米和两碗⽟米粥。

  徐顺和真是饿了,也不顾炒米还热着,马上扒拉了一口,发现非常美味,便大口地吃了起来。

  徐灿灿坐在一边看着爹娘吃得很香,自己也很开心。

  她把包菜切成极细的条,把洋葱切成小小的丁,把红萝卜切成碎粒,先放⼊大油用葱姜爆锅,这才放⼊所有切好的菜翻炒几下,然后放⼊中午余下的米饭,改小火,勤翻炒,很快便能吃了。

  这样的炒米⾊泽鲜亮,米粒劲道,吃起来味道很香。

  徐顺和吃完了一盘炒米,又让碧云去盛了一盘,嘴里还不停夸奖:“我的姑娘真厉害啊,做的炒米真好吃!”

  徐灿灿被夸得失了方向,立刻许诺:“爹,晚饭还是我来做!”

  徐顺和趁女儿不注意,得意地向子眨了眨眼睛,表达了自己的得意之情。

  过几⽇就要去金明池参加莲花花会了,徐灿灿在家里做着准备。

  虽然不祈求被傅团练选中,可徐王氏觉得自己的女儿不能落后于人,便带她去买了不少时新料子,又请了外面的绣娘来家里做活,想让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见人。

  因为傅予琛的叮嘱,徐灿灿也不反对,便任由⺟亲张罗。

  早上下了一阵暴雨。暴雨很快便停了下来,可是碧空如洗徐风送慡,整个上午因此凉慡了起来。

  徐灿灿正在屋子里看绣娘⾐服,丁妈妈进来禀报道:“姑娘,有两个姑娘要见姑娘呢!”

  她想了想,又道:“说是一个姓胡,一个姓王,是姑娘在宛州时的朋友!”

  徐灿灿一听就猜想是胡熙珠带着人过来了,便笑道:“我去吧!”

  她带着碧云走到大门內。

  立在门口候着的两位姑娘,其中一个正是她在宛州时邻居胡家的姑娘胡熙珠,另外那个姑娘有些陌生,徐灿灿不认识。

  胡熙珠一见徐灿灿便笑道:“灿灿,我来看你呀,?”

  徐灿灿喜地了上去。

  胡熙珠拉着⾝旁那位俊眼修眉的姑娘介绍道:“这是王家庄的三姑娘!”

  她看着有些惊讶的徐灿灿,低声道:“就是王家二郞的妹妹,闺名唤作王青镯!”

  徐灿灿先是一愣,然后微笑着和王姑娘互相见了礼。

  她先引了胡熙珠和王青镯去见⺟亲,然后才带着她们去了自己屋里。

  王青镯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温柔腼腆,笑微微的不大说话。

  胡熙珠格活泼,一进徐灿灿的卧室就四处打量,最后得出结论:“哇,灿灿啊,你家可是发财了,真有钱啊!”她从靠东墙放着的博物架上拿了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这是什么啊?这盒子好香!”

  徐灿灿笑:“这是别人送来的几个珠花!”

  她接过匣子打开让胡熙珠和王青镯看。

  匣子里铺了一层真红缎子,缎子上放着两对精致的珠花,珍珠都是龙眼大小,珠花上各镶着打磨得圆溜溜的红宝、蓝宝、猫眼和碧玺,看上去美得令人心悸。

  胡熙珠拿着看了好一阵子,简直是爱不释手。

  王青镯看了看,夸赞了两句便放下了。

  徐灿灿看得出胡熙珠很喜,可是这两对珠花是傅予琛送的,不好给她,便笑道:“你们既然来了,我正好有礼物相赠呢!”

  她很自然地从胡熙珠手中拿过了那朵碧玺珠花,放⼊了匣子里。收好匣子,又取了几个宝石戒指出来让胡熙珠和王青镯一人选一个。这些宝石戒指戒面虽小,但巧在精致,是徐顺和从尉氏县回来的时候给她买的。

  王青镯笑着谢了,随意捡了个不值钱的紫⽔晶戒指。

  胡熙珠却是细细挑选了一番,最后拿着一个碧⽟戒指和一个红宝戒指取舍不下。

  徐灿灿见状,便道:“这两个既然你喜,都收起来吧!”

  胡熙珠却之不恭收了起来。

  三人喝茶聊天的时候,胡熙珠这才说明了来意。她是来汴京看姑⽗姑⺟的,王青镯是来看哥哥的。她姑⽗姑⺟都在定国公府当差,忙的顾不上她;王青镯的哥哥衙门里事情忙,也没空搭理她。

  她们俩在汴京人生地不,便想着约徐灿灿一起去逛禹王台的庙会。

  徐灿灿一听也不好拒绝,便道:“我先去问问我⺟亲吧!”

  徐王氏生怕女儿因落选伤心,听说她要陪着闺藌散步,又见王青镯是王青瑜的妹妹,当即便答应了。

  王青镯过来的时候坐了家里的马车,于是徐灿灿也不另外找车了,带着碧云和胡熙珠王青镯一起上了王家的车。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个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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