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气死夏侧妃
张贵嘴发抖,紧张地看着夏染和墨奕说道:“不是奴才,我不知道夏姑娘在说什么!”
喜儿也是面无人⾊,拼命摇着头说:“不是…不是我…我不知道这事…”
张贵正是她屋里的奴才。
“来人,把张贵带下去,严刑拷问!”夏染转向楚祥“大祭司,小女算着这张贵一定是下毒凶手,太子妃是大祭司的宝贝女儿,不如由大祭司审问吧,如若不是他,大祭司要杀要剐,小女绝不皱眉!”
夏权不可思议地看着夏染,夏染什么时候会看手相的?
张贵绝望地朝夏语望去,夏语美丽的脸庞没有一丝同情,冷得仿佛石雕。夏语让人给她办事付的报酬一向可观,但也有言在先,出了纰漏必须自行了断不能给她惹⿇烦,张贵的子和孩子都在夏语的控制范围之內,现在他没有选择…
看着张贵边淌下黑⾎,慢慢软倒在地,一副畏罪自尽之态,墨奕的脸⾊沉到了极点,抬眸时已然杀气腾腾,对着喜儿吼道:“你给本宮过来!”
“不是…不是我…”躺的喜儿可怜兮兮地拉住墨奕的⾐角“这事是张贵自己⼲的,我真的不知道啊,爷…”
墨奕冷冷地把她踢开:“你不指使,奴才会⼲出这种事?不要以为奴才死了就一了百了,来人,把喜儿拖下去杖毙。”
喜儿怔怔发呆,不敢相信昨⽇还和自己绵榻的男人,今⽇竟然绝情至此,翻脸如翻书地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夏语娇滴滴地扯了扯墨奕的⾐袖,小声说:“爷,如果真是小冬子,你是不是也会把语儿杖毙…”
墨奕思忖着刚才错怪夏语着实把她给吓着了,又见她乖巧的小模样,没法不心生疼惜,抚了抚她的长发:“你踩着蚂蚁都要心疼半天,怎么会做这种事。”
夏染心中冷笑,她真是太小看夏语了,明明是始作俑者,出了事却能把自己摘得⼲⼲净净,一箭双雕地找到替罪羊,还在墨奕面前卖了个委屈,实在是⾼段。
楚绮琴挣扎着站起⾝,走到墨奕⾝边:“爷,歹人已经畏罪自尽,没法佐证是喜儿指使,今儿是大喜的⽇子,还是别再闹出人命了吧,万一不是喜儿,岂不罪过,我已经没事了,家和万事兴,爷息事宁人好不好?”
墨奕看了楚绮琴一眼,眼神立刻温柔下去:“你差点就没命了还要替别人说话,真是个傻丫头,注定要被人欺负,本宮这几⽇因为那个人冷落了你着实不该,今晚好好陪陪你。”
楚绮琴満脸通红:“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语气得七窍生烟,楚绮琴自己窝囊,被喜儿那小狐媚子霸占走了墨奕,她好不容易把喜儿推上死路,那笨蛋竟然还要站出来替狐媚子说话?竟然还不动声⾊地把墨奕勾走了?岂有此理!
夏染好奇地打量着楚绮琴,由衷地感慨天然呆才是腹黑的最⾼境界,楚绮琴若是只伪⽩兔,那她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
墨奕楚绮琴的长发,转向楚祥问道:“大祭司的意思呢?”
楚祥当然觉得这样太便宜喜儿了,但见楚绮琴一脸恳求地看着他,又见墨奕对她的善良很买账,于是点点头说道:“太子寿辰确实不宜见⾎,留喜儿一命老夫没有意见,但喜儿不能留在太子府,否则老夫寝食难安。”
“那就给她一百两银子让她走吧。”楚绮琴抢在墨奕前面说道“一⽇夫百⽇恩,太子爷向来仁德的。”
夏染微微一笑,看来是只真⽩兔,这事倒是有趣了…
墨奕赶走喜儿,这才转向夏染,她今⽇不止打扮得让他惊,展示的聪慧更让他惊,这哪里还是从前那个只呆花瓶!
夏染人畜无害地对墨奕甜甜一笑:“太子爷开席吧,这毒虽然不是我下的,核桃酥总归是我给了太子妃,打扰太子爷的寿辰我多不好意思啊。”
“是啊是啊,开席。”楚绮琴很配合夏染地对墨奕说“我已经没事了,真的。”
“开席!”墨奕朝众宾客挥了挥手,看看夏染,又看看楚绮琴,对两人的识大体很満意,淡淡地说“⽗皇昨⽇又跟本宮提了一次夏染的事,有意增设一个妃位,绮琴是正妃,夏染是主妃,不分大小,本宮原本担心这事不妥,现在看你们两个处得融洽,也就放心了。”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夏染一口⾎差点噴出来,素来只听过太子妃,哪有听过什么太子主妃,墨清扬这种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把她塞给墨奕的做法,着实让夏染无语凝噎。
楚绮琴拍手叫好:“染染,这下好了,我们真的可以当姐妹,你回去收拾收拾,明儿就搬过来住吧,太子府的守卫比相府森严些,你总出事,早点过来早点全安。”
楚祥的脸⾊沉到了极点,他原本以为楚绮琴当上太子妃,会像其他女人一样相夫教子,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墨清扬竟然做出这样的安排,简直欺人太甚!
墨奕听了楚绮琴的话,转向夏权:“夏丞相的意思呢?”
“听凭太子安排,老臣没有意见。”夏权心里乐开了花,墨清扬对夏染的偏心实在偏到了胳肢窝,就凭皇上对夏染的宠爱,将来皇后的宝座就一定是夏染的,楚绮琴大无脑,怎么可能跟夏染争。而且这是皇上的意思,就算墨风也不能对他有什么责难。
夏语恨得咬牙切齿,今⽇一手安排的好戏不想竟弄出这么个结果,夏染本不屑于墨奕的关照,但看到夏语的表情,便笑眯眯地不再说话了,好姐姐,想嫁祸我是么,我气死你!
墨泫淡漠的脸更加淡漠,他想让夏染挑拨太子和墨风的关系,可没答应她当真嫁进太子府!
酒过三旬,薛毅朝夏染使了个眼⾊,夏染立刻找个借口摆脫掉一群恭维的女人,跟他避开众人的目光,来到黑暗角落处。
“你要嫁给墨奕?”薛毅目光清冷,剜在夏染脸上仿佛两把利刃“当着楚祥的面说出皇上要你和太子妃不分大小,看到你这⾝打扮就移不开眼,这种没脑子的草包登徒子你真的要嫁?是不是锦⾐⽟食的⽇子过习惯了,就忘记底线两个字怎么写!”
夏染缩缩脖子,她知道薛毅当真生气了,赶紧拉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师傅,你想哪去了,我就是暂时答应下来,气气夏语嘛,我怎么会嫁那种⽩痴!”
薛毅眯眼,审视地看着夏染,见她确实是真心实意,面⾊缓和了一点,教训地说:“你这是玩火**!他明天就要你进太子府了,往后的⽇子,是由你说了算的吗?”
“就那一⽩痴,我还能搞不定?”夏染冲薛毅扮了个鬼脸“主妃很命苦,进太子府第一个月就染上⿇风病,第三月染上天花,第五月染上肺痨,女儿吃了暗亏的大祭司若不把我说成天煞孤星着实对不起他吃饭的行当,在这个信的社会,家有天煞孤星,不知道会不会对太子的仕途有影响哦?我很好奇墨奕会有什么反应,想咽嘛咽不下去,想吐嘛吐不出来,休太无情,留下又招话柄,夏权想借我搭上太子的船,不料天会下雨,船会漏⽔,嘿嘿,那是他自己作孽。”
噗!薛毅忍不住笑出来:“墨奕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琊霉。”
夏染坏笑:“谁让他自己作死,他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去损他!太子这种有权有势,又智商欠费的主,最适合当我靠山,替我打听龙脉的下落!”
薛毅收了笑,专注地看着夏染,过了许久才说:“我明天就要回邺国了!”
夏染一愣:“明天…”
“嗯!我已经耽搁太久了!”薛毅的声音很坚决“若不是你失踪,我早就该走的。”
“也是!”夏染意兴阑珊,眸中很有些落寞“师傅总是要走的…”
薛毅心念微动,夏染不希望他走?可他现在的⾝份是邺国将军,怎么可能留在云国跟她为一个虚无缥缈的龙脉胡闹!伅抿抿,对夏染说:“这样,一年为期,如果一年之內你找不到龙脉,就到邺国来找我!”
“好…”夏染看看薛毅,边浮起一丝苦笑,天知道一年后会发生什么,薛毅走了是好事,她不用再担心都灵伤到他,可为什么心里却有一点点纠结的想法,希望薛毅能够看穿她的无奈,不要把她一个人丢下?
不管有多少原因,似乎每次,她都是被人丢下的那个。
夏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相府的,夏权对她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好,安小鱼也很奋兴,一路叽叽喳喳跟夏染说话,夏染却没心情敷衍他们,回到相府,以⾝子不适为名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她避开安小鱼和阮曼冬的关注,绕到厨房拎了壶酒回房间,生平第一次,夏染想偷偷放纵自己一回,就这一回。
(下章给男主送点福利吧,看我多善良,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