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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休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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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次松和普布在我面前站起身。

  次松沉声对我说:这里没有洁白的哈达,更加没有浓香的美酒,这里只有来自内心的真诚感谢。

  我的朋友,几千年前你曾经来过藏地。与这里的勇士们一起浴血奋战,数千年后,你再次到来,这里的高山,这里的雄鹰,都你,你再次回来。

  我听了这话,一下子愣住了。

  什么意思?

  几千年前我曾经到过这里。

  转尔我又明白,这大概是灵魂中的烙印吧。

  这不是灵魂转世,不是什么,我的这条魂转了一世又一世不是这样的。

  齐前辈说过,从某种角度上讲,我们每个人既是独一无二。独立的存在,又是一个共生,共的存在。

  意思是说,我们既是独一无二的,却又是统一的一个整体。

  所以人在漫长的轮回修行中,可能会引来其它灵魂的记忆。

  这些东西是单纯信息化的存在。举个简单例子,我们常说的灵感,其实就是这东西。

  它们都是事实存在的信息,然后以我们看不见的方式遍布虚空之中。

  我们突然想到的想法,领悟到的玄机,灵光一闪的灵感。事实上都是早就存在于地球上的信息。

  我们不过是接受到了它们而已。

  当然了,这里面有更复杂的过程,这个要详细讲的话,我估计还得找齐前辈深入探讨一番才行。

  我能明白的就是。我灵魂中有这样的烙印。属于曾经来过这里的一名汉人武士。至于那人究间是拿普巴杵的骷髅,还是遍布殿堂的白骨中的一员我就不知道了。

  知道的就是,这人的一些单纯意志,一些灵魂上属于武者共有的东西它形成了烙印,它印在了我的身上。

  还有。这不是灵魂转世!

  这跟那个,边儿都搭不上!

  大无畏!勇猛!进!担当!牺牲!

  这就是真正武者的精神!

  我相信丹田某个位置,那个非物质化的铅汞之物已经学到了这一切。

  它形成了烙印,深深烙在了它的身上。

  当然。这只是一小部份。

  未来,我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很多。

  又或许,我真的就是那名拿普巴杵的勇士,又或许…

  不多想了,过去且让它过去,未来且让它继续,把握的,只是现在,一刹间的永恒,永远记住这个就好。

  我对自已如是喃喃说着。

  这样一想,我也不再纠这些过往因缘了。

  人要看的是当下。

  过去,未来!

  对我来说,都只是虚幻。

  我坦然之余,看了眼次松,次松微微惊讶间,、他突然向我伸出了大拇指。

  我笑了。同样回敬他一记标准的抱拳礼。

  次松的意思很明显。

  他在夸我能把这些东西放下,能够一笑置之。

  没错,这世上妖魔鬼怪什么的最爱拿自已的过去和未来说事儿。

  凡说自已上一世,几世是什么修行,是佛,是仙,是这个那个的。妥妥儿的,九成九是妖魔鬼怪。

  凡说未来能成佛,成仙,能成这个那个的,也是妥妥儿了,妖魔鬼怪。

  真正有修行的人,对未来,对过去,都是一笑置之。

  他们把握的是当下,这一个刹那,这一个瞬间。

  斩却过去,立足当下,一步一印,去体会,去学习。

  这就是我立的志。

  这一念即出,普巴杵突然无风嗡鸣。

  跟着,丹田深处那一缕铅汞之物,似有所学,似有所得。

  将要返回的时候,我不顾次松和普布外加孙师父的劝阻,我拿着这个大大的普巴杵,又走了一遍回头路。

  次松说我是疯子。

  普布说我真的是个不可理喻的人。

  至于孙师父,她说我这分明是不想活了。

  我无所谓,我只想再挑战一次极限。

  带上一普巴杵,难度就变大了,然后当我通过那条布了刀刃的长长通道后。我跟孙师父,次松,普布一样,浑身上下,遍布了二十三道伤口,最深的一道,脊梁骨了。

  因为这东西太长了,此外,我得保证它不让刀刃给伤到。

  所以…

  代价很高。

  我摸到我脊椎了,很硬,很硬的感觉。但还好,那一下没有伤到骨头。然后在铅汞之物的作用下,我很快止住了血,跟着又走深渊!

  很轻松了,这一次真的是很轻松了。

  走完了深渊,我又重走那个螺旋状的圆柱体。

  一样,轻松到就像走平地一样。

  当我沿着那螺旋形的台沿,一步步走出来的时候,我浑身都是血,这副身已是受了很重的伤。

  我将铅汞之物隐去,从台沿跳下来时,正好看到次松,普布还有孙师父从厅室旁边的那个内钻出来。

  那个,就是之前万冰走的地方。

  他们出来后,看到我,他们微微震了一下。

  我握着普巴杵,轻轻柱了下地面,然后抹了把额头滴落的鲜血说:我们继续走吧!

  叶凝如果在,她一定会以死威胁不让我这么干。

  但我觉得,我必须这么做,因为这是我对这里表达敬意的一种方式。这敬意既是对这里的亡魂,也是对千余年前的古格勇士的一种表示。

  我来了,进和出,走的都是跟你们一模一样的路。

  我做的时候没有什么取舍心。我不是想得到什么,相反为此我可能会挂掉。

  但我遍体鳞伤,一身是血地做完后。我发现虽然我的身体受到了很重的伤害,但是我的精神,那道由精神能量凝聚的铅汞之物,它真的收学习突破的太多,太多了。

  那么一下子它好像汲取了无数武者的精神,意志,等等。我说不清楚,难以名状,只等以后慢慢的体会,琢磨吧。

  抓住绳子,往上爬的时候,我心里在想。

  远古那些看似没有用的仪式,那些在我们现代人眼中觉得没用的,庞大的祭台,一场场盛大的仪式,它的作用其实很大。

  它真正目地,是在唤醒人内在的精神,让精神形成能量,最终寻求一种突破。

  古人呐,古人,真的是伟大。无论这世界上哪个民族的古人,他们都是最伟大的先驱。

  我爬到顶端,站在大坑边缘仰望头顶夜空中的星穹,我仿佛看到生活在这颗星球上的远古先驱们了。

  这又是一种无法描述的感受,它不是受内而生,而是由外冲来,一次又一次反复撞击我的心神。

  我站在这里,久久的,伫立,不动。

  时间仿佛定格,我人傻了一般,久久站到了天将黎明这才松动了一下两腿儿。末了,我扑通一头,直接就倒坑边儿了。

  晕倒的原因是我没有用铅汞之物来提供给我充足力量。

  此外我身的疲惫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限。斤夹反号。

  于是我就这么华丽丽的晕倒了。

  一个步入化髓巅峰境界的小武者,就这么晕倒了,这搁谁也不肯信。

  但我就是这么傻,这么笨。

  除了在对敌时,我不想占那个便宜,去动用体内的铅汞之物。

  相反,我觉得这种晕倒状态很好,它让我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真正的,活生生的人。

  醒来时,我发现自已正住在一间帐篷里。

  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陌生的藏人老婆婆。

  我看了下自已,发现自个儿浑身了大小不一的绷带,然后我的身上盖了一张沾了油渍的厚重羊毡。

  我睁开眼时,这个脸上布皱纹且拥有古铜色皮肤的老人家朝我一笑。

  我说了一声:你好,老人家,我的朋友们呢?

  老婆婆听不懂我的话,她说了一串我不懂的藏语。

  我明白了,她不会讲汉语的。

  既然语言无法交流,就用表情吧,我朝她笑了笑,她一笑之间,好像想起什么般,急忙转身去外边。

  不大一会儿,她抱回来一只凶萌猫。

  这世上独一无二的,跟我一路走来的凶萌猫。

  花球儿好像很讨厌让老人家抱,它皱着鼻子,一脸的不开心。但它见到我后,立马叫了一声儿,然后晃了晃脑袋,就拱到我怀里来了。

  我搂着花球儿,抚摸它大大的脑袋,同时伸手接过了老婆婆递来的一碗…

  咦,这是酥油茶吗?

  很浓,闻起来有腥气,膻味儿。

  不过听说这东西非常好,我看了看,仰头一口给它喝下去了。

  说实话第一次喝这玩意儿需要勇气和胆量,不过想一想大雨衣曾经放出的臭熏烟。转眼就会发现,这世界简直不存在吃不下去的东西。

  喝干了这一碗酥油茶,我又喝了第二碗。

  然后我喜欢上这味道了。

  老婆婆看我喝了这么多,她咧嘴一笑,又给我倒了一碗。

  我一怔,感觉喝的已经够多的了,难道…

  这时,帐篷的门帘让人轻轻一挑,我见到次松大哥走了进来。

  朋友酥油茶的味道不错吧。

  我说:嗯,不错呢。

  次松大哥一笑,好像明白般说:如果喝的够多了,就少喝一点,然后把碗放在那里就行。藏族的朋友们好客,他们是不会让客人的碗空下来的,无论是酥油茶,还是酒。

  噢!

  恍然间,我明白过来,小喝了一口后,我问次松大哥,孙师父还有关欣,小黑,普布大哥,他们都去哪里了。

  次松讲,他们的任务实际上已经完成。

  接下来,我们要去的藏南,到时会有藏南的朋友来与我们接这个因缘。

  原计划是我跟孙师父,关欣,小黑一起走。

  但因为我伤的实在太重了,所以他们就先走了,我则要在这里养几天伤,等身体复原后,先去拉萨,再想办法去藏南。

  同时次松告诉我不用着急去藏南,因为他已经问过牧区的佛爷了,佛爷让他转告我,因缘已经出现了一些变化。他让我不要着急,安心利用这段时间,在这里休养一下。

  我听从了次松的建议,同样我也确实需要让自已的身体休息一下了。

  铅汞之物离不开身体这个工具,我现在的火候,如果按齐前辈跟我讲的道家知识来分析,那就是,铅汞之物尚且不成什么气候。所以真要没了身,我该没,也一样是没。

  同样,在平时我不仅不能利用铅汞之物实现在什么神奇的力量。

  我还要尽可能的少用,乃至不用。

  我要尽量去用身的本力,而我原有的本能就是化劲。

  这种本力在外人眼中,可能骨头灵活一些,力量大一些,耐力相对比较持久。

  仅此而已了。

  我需要做的是用身体来探知这个世界,我接触的每个事物,每个人。内心生成的每一道感动,都是提升铅汞之物的最佳手段。

  第二天,我感觉能起了,就起来在附近溜达。然后次松给我领到了帐篷后面,他拍着一个老式的军用挎斗摩托告诉我,这车他已经给加油了。机器什么的都很好,车没有坏的地方。

  他告诉我,走的时候,我骑着这个东西就行了。然后先去拉萨,那里可能有我要接的因缘。

  我问他这又是谁说的。

  次松告诉我,这是佛爷讲的。

  佛爷是谁?

  次松笑而不答。

  我同样报之微笑。

  次松走了,他临走留下了一张地图,然后又在上面用笔标了我目前所处的位置,他就骑着一匹马走了。

  次松走后,我将普巴杵从帐篷里拿出来。

  这东西好像太吓人了,是以次松用一张牛皮把它给层层包裹了起来,我把它固定放到了挎斗摩托上。然后,又骑了这个摩托在草地上兜了两圈。

  很赞的东西,非常好,感觉一级

  这时我身上的伤其实已经好很多了,除了自身愈合能力强一些外,次松拿来的,说是佛爷给我配的药也非常的有用。

  伤口愈合很快,但我还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

  是以接下来的三天,我基本就是在草地上来回的散步,尽可能把心放空,闲下来,去感受六识接收到的一切。

  晚上,我会打坐。

  我不懂什么导引,只是空无一念地坐着。结束的时候,我回向天地,回向所有认识的人,包括我的敌人。

  八天后!

  我身上的伤痊愈。

  我收拾了一下随身的东西,又把次松留给我的两大桶油料装到了挎斗中。然后又装了不少的酥油茶,清水,还有青稞做成的,不知名的干粮。

  大概就是这些东西吧。

  临走我要给婆婆钱,后者死活不肯收。

  我硬给,然后感觉她好像生气了。于是我不给了。

  最后,我把花球儿放到挎斗里,穿了一身兼具藏汉两个民族融合风格的古怪衣服。然后,我戴上风镜,挥手跟老婆婆告别,我骑上了这辆拉轰的跨斗摩托,直奔目标拉萨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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