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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因泣灵接上的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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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马彪子说:马叔,什么老太太呀,难道又是给我保媒的媒人?

  马彪子一听板脸说: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说了当心你那大马刀。喀嚓!他比划了一个挥刀怒斩的姿势,随后又跟我说:好像是个高人,有些来历,至于来者是善还是不善,这我就不清楚了。

  我忖了忖说:这会儿在屋儿呢吗?

  马彪子:在屋儿呢,因为人家说了,你今儿一准会过来。

  我说:还能掐会算?

  马彪子:嗯,看样儿确实是能掐会算!

  一个能掐会算,还知道我名儿的老太太她能是谁?我想了想,转眼我就知道这位老人家是哪个了。

  当下我跟马彪子又聊了些路途的见闻,跟着又说了生意上的事儿。马彪子告诉我胜大哥给的那批和田籽料让他卖了个好价钱,此外那里边还有几个堪称镇店级的宝贝,他没让玉工师傅动。就直接那么摆着放店里了。

  马彪子又说年前店里结了一次帐。赚的钱他给我存在一张卡里了。说话间,他就把卡掏出来递给了我。我说不用,马彪子硬,然后他说:一码归一码,这是咱们一起搭伙做生意赚的钱。

  我说:马叔你看你这话说的,我这一年到头经常在外边跑,也没回店里帮过什么忙呀。

  马彪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别看你一年到头跑不在店里。但你在外面得的那些名儿可全都是钱呐,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是奔着京城大官人的号来咱们店里挑东西的?挑着了,标的是什么价儿,人家买的就是什么价,根本就不讲价儿。

  这是好处不假,但也是压力,人家不挑,咱不能不挑,之前的玉工师傅手把好像不太好,我这不又换了一批。这批好,都是在揭打小干出来的,那手把,绝对没说的!

  我听马彪子这么一讲,又暗想了自已干的事,确实也如马彪子所说。我在外面或大或小有了一些名气,这些人奔着我的名气,打听到这个地方来,这不也等于是帮店里的忙吗?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生意之道了吧!

  想通了这个,马彪子递来的卡我还是没接,我的意思是放他那儿,什么时候需要钱,直接让马彪子给我打过来。

  马彪子这回不推了,而是说我学聪明了,这家伙打理钱可不是什么轻松事儿,他说我这是在甩包袱。

  马彪子说的可能是真的,因为我确实不太会打理钱,更加的不会花钱。

  人都有一个长短一个短处吧。钱方面,可能就是我的短处吧。

  就这样,我跟马叔,老大在外正聊的热火朝天。

  店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关仁,我这老太太在你店里等了可是不止一天了,你想把我搁这晾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呐?

  一听这话,我才想起来,店里还有一个等我的老太太呢。

  当下,我急忙从老大的车上下来,走到门口抬头一打量。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鬼庐一行,给我留下极恶印象的房师太!

  而之前我猜的也是这位房师太!

  老太大身上穿的是一件羊绒的大衣,她拢了手立在门口,眉宇间的神色极其的冷傲。好像看谁都不顺眼,世界就她一个明白人似的。

  说实话,这气场让人心里不舒服的。

  于是我就纳闷,这么一个老太太,马彪子怎么容她在这儿一直候着呀。

  刚想到这儿,老太太说了:你家这店底下埋着一个旧时候搁这儿上吊死的王爷,那王爷怨气大,又附到了这下边的一个青铜物件的上面,我到了你这里,小费了一番工夫,把那王爷给请走了。他这一走,你们店的生意是不是好了呀,小马…

  老太太扬声问马彪子。

  马彪子嘿嘿:这个,鬼呀神呀啥的,俺们不信,不过生意…

  他又嘿嘿笑了两声儿说:这些日子确实是不错,这刚过完年,按理说是个小淡季,不过我这儿的生意,嘿嘿,一直没淡。

  房师太傲慢:说的不就是这个理儿嘛。那什么,小关仁呐,你找个地方,我要跟你说说话。

  师太就是师太啊!

  我以前进店的时候不管夏秋冬,总感觉店里边比外凉快。有时身上的雷炁也会有反应的意思,但只是一下,稍后就闪没了。

  这是我自家的店,我不会去想里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可没想到,这店里原来还真住过一位大仙。

  只是那王爷,让这房师太请哪儿去了呢?

  念头一转,我又骂自已多心!一条旧时的冤魂而已,唉,愿他有个好归宿吧。

  这在心里念叨完了,房师太看着我说:怎么,我给那王爷请走了,你还不高兴,要不我再给请回来。

  我摆手说:别,别的了!别的了!

  房师太一乐。

  那走吧!

  我说:行,这眼瞅中午了,房师太我先请你吃个饭吧。

  好哇,不过可也得说好了,荤腥我不沾,素的,随便!

  我请房师太吃的是一个素火锅。

  京城吃素比吃贵,这顿素火锅花了我不少的钱。不过吃火锅也没消停,房师太这分别心!

  我服了!

  那个挑啊,筷子不干净,不行!火锅的青菜,不是店里人说的农家有机菜,不行!火锅第一次的底汤用了添加剂,不行!撤掉,换上清水。然后…

  反正跟她吃一回饭,竟看她跟人惹气来着。

  不过房师太也是厉害,就这样,她居然也不生气,只是慢条斯理地在那儿教训人家老板。

  吃完了火锅又去喝茶。

  我给房师太把一道铁观音沏上,她只喝了一口就呸!吐到旁边的桶里了。

  我一怔:师太…

  房师太拿了纸巾擦下嘴说:我还是喝清水吧,这铁观音都让这帮人给做瞎了,好好的一个茶,唉,做瞎了,做瞎了。

  我仍旧是不解。

  房师太换了清水,喝了一口后她跟我说:方劲农是不是找过你。

  这可真够开门见山的,我听了立马回:是,他找过我。

  房师太:知道他什么人吗?

  我好奇。

  方师太:练雷法的!行了,方劲农找你,应该是想让你拿泣灵跟他去一次华山。

  有这事儿吧。

  我说:有。

  方师太:你怎么打算的?

  我说:去呗!

  方师太:糊涂!不能去!

  我不解:为什么?

  房师太:你可知方劲农让你拿剑为的是什么?

  我摇头。

  房师太:他让你带剑,其实是想跟你借剑,他跟你借剑,为的是对付我!

  啊?

  我一惊。

  房师太闷了一口白开水。

  道门中的恩怨,不比你们武林中的恩怨少。再早时候,咱们国家道门下边道教的分支多了去了,有烧火炼丹,研究炸药的,也有整天画符,研究抓鬼的。更有一些天天就是死坐,一个劲琢磨怎么升天的。反正,干什么的都有,这里面分支可谓是极多。

  可历经这么多年,存下来的,世面上的,大的就是一个正一,一个全真。

  正一,全真,是现存道教这块的两个顶梁柱,是台面上给人看的东西。

  这个,按你们武行话讲,也是一个面子。

  里子的东西,儿上的,却又杂了去了。

  修道人还不像和尚,和尚们好啊,讲究个一团和气,不喜打杀。修道的人都好斗,个性一个比一个强!别的不说,比如我吧!

  房师太看我一眼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烦人,招人讨厌的那么个老太太?

  我呆了下。

  房师太:说实话,你说实话!

  我咽了口茶说:嗯。

  房师太一瞪我。

  我眯眼看她,意思是不是你让我说实话的吗?

  房师太嘴角动一下,末了喝口白开水下去一道火气后她说:我确实是这么个人,不招人得意!烦人!

  讲到这儿,房师太又说:方劲农他们那伙练雷法的跟我们这伙不对付,梁子还是民国那时候结下来的,具体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他师门有东西在我手上握着。方劲农想要回来,他要回来的前提,就是用道术和修为把我给赢了。

  六年前,华山我跟这小方证过一次,当时一晃面功夫他就败了。

  这次小方不知怎么打听到泣灵落到你手里了,所以,他是打算跟你借剑对付我。

  房师太讲到这儿她看着我说:这剑,你借还是不借呀。夹亚扑才。

  是啊,借还是不借呀?

  我看着房师太,喝了口茶,想下说:其实师太,我之前也没打算过要把剑借给他,你看他是这样说的,他说让我带剑去华山,就是这样!

  我带剑去了…

  房师太:去了后,借不借可就由不得你了!

  我说:怎么就由不得我了?

  房师太冷笑:你试试,真的你可以试试,道门中人的手段可不像你们武林,打打杀杀,把气神儿都费在外面。道门中人的气神都拧成一股绳,敛出一道针!

  真过手,不会像你们似的,你还一招力劈华山,我一招黑虎掏心的,费不费力气呀。行了!我今天把好话说到这儿,这剑你要是借了,我老太太跟你没完!

  我看着她,不说话。

  房师太:谢谢你的茶,还有你的饭,我先告辞了!

  说完,她起身,自顾,就这么飘然而去!

  房师太就这么走了,丢下我一个人面对一个茶桌子独自犯难!

  这就是我拿到泣灵,接过来一个缘!

  老天爷不会让我平白无故得到这些好东西的,得到了守得住才是真本事。就像现在这样,房师太的话很明显,借了,她跟我过不去。不借,方劲农那边又会摆出什么样的是非,会不会跟我玩的,下狠手硬抢呢?

  眼下这事儿,只能跟着这一缕因缘,走一步算一步了。

  思忖至此,我静了静心,动手把房师太说做瞎了的茶喝了个干干净净,然后起身买单走人。

  正好这都没出正月,我回到店里后,拿了几样东西去看了七爷,荣师父,雷师父,跟着又拜会了京城里的几个老辈拳师。

  一一的拜过了年,我又给周师父打电话拜过年。跟着又趁正月十五买了张机票回家看了一眼,在爸妈那儿住了一周左右,临走他们硬要把上次我扔给他们的钱给我,我说了不用,不用,就这么,还是跟上次一样,我是偷摸跑出了家,走半路才给他们电话,告诉他们我回去上班儿了。

  回到京城,我先给叶凝去了电话,跟着我和叶凝,艾沫,道生,顾小哥我们在一起吃了个饭。当时要给小楼打来着,结果那货居然关机了。

  第二天的时候,没等我给小楼打电话,小楼那边来电了。

  仁子,你快过来一趟,这剑有门道啊。

  我说:发现什么了?里边有妖怪?

  小楼:不跟你掰扯了,我在道生的武馆呢。

  我说:齐嘞,这就过去。

  顺便说一下,道生的武馆规模扩大了,他把楼上也租了下来,然后在上面了一个茶室和静修堂。

  我去的时候,直接去了二楼找到静修堂那屋儿,门也没敲,直接就推开进去了。

  正好,大家都在。

  顾小哥,叶凝,小楼,道生两口子。

  这帮人都在这儿呢。

  过去了后,一一打了招呼,小楼把剑拿出来说:仁子,这玩意儿劲儿大呀,有点不好摆

  我接过了剑,这次开始好好打量了。

  这把剑能有一米多长,剑身宽大概是两指多一点,然后剑身很厚,剑锋不是圆润的锋芒,而像是刀切过一个的陡锋。

  此外,剑锷还有剑柄处的工艺跟我那把泣灵一样,都是一体成形的。我估计这把剑也是上古时候那个神秘铸剑家族的杰作。

  这剑是如此,它叫什么名儿呢?

  我找了半天,最后在剑柄尾端找到了两个小字。

  字很难认了,只能是揣摩字形的意思,大概能认出来,它叫钧石

  钧石剑!

  这名字有意思,我两手握了剑,示意大家站开一点。然后小楼跟我说:仁子,我是试着发劲,先打出一缕到剑身上,让它颤起来后,我再想办法擅制这个颤动的劲,再顺着这劲把它合上身。但这个过程…

  小楼笑了笑说:你试试吧。

  我之前用这把剑干掉郭书义的时候,没想过用什么特别的发力方式,用的就是普通的剑术法子,只是这剑确实是非常快,锋利这是肯定的了。

  因为封前辈在路上时跟我讲过,郭书义请了怪力上身,一般刀剑都伤不了他的,单论拳脚的话,除非是化髓高手,不然两个我都打不过他。但好在,我有了这把剑,又借高明权把自身的速度提到了一个极致。

  两者相合,才让我斩了郭书义,要不然,那人可是不容易对付的。

  当时光顾着砍人去了,没理会这剑。今儿拿起来按小楼说的法子,我刚把一股劲打进去,这剑竟好像是一把发了疯的钻头似的,嗡的一声震鸣后,它就要手飞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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