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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六章掌了他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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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了头对马玉荣说:是不是这样马前辈。

  马玉荣先是一怔,复又感慨说:小道友所说极是,小道友若是不嫌弃我手慢,我倒是愿意帮小道友收尸。只是,最好还是全尸。若是零碎的不成样子,我手上又没有针线,不好往一起拼凑。

  曾禹朝马玉荣一抱拳说:前辈无需担心,我尽力,尽力不打的零散。

  马玉荣:不敢劳烦,不敢劳烦,这动起手来,劲力没办法拿捏的那么清楚。一下子真要给打散碎了。我再想办法拼吧。唉,实在不行,只好自已动手做针了,可这穿针的线,咦,有了,我就拆了这衣服再说。

  马玉荣说到这儿,他当真去拆衣服上的线了。

  这辈子我为能有这么一个好收尸人感到高兴,真的马前辈,谢谢你了。

  我跟马玉荣商量到这儿。又笑对曾禹说:刚才你说的那个少师父,就是你背后的主子吧。

  曾禹:正是。

  我说:看他人不怎么样啊。

  曾禹:他是说话口气大。不过口气大有口气大的根基。少师父这一辈,不管男女一共是二十三人。这也算是一个大家了。族亲,血脉上的都归到一块,这辈是二十三个。他年龄好像还没有你大,比你小一两岁的样子吧。

  不过这二十三人,出生那天起,就让家里人给扔到穷人家了。异族,有黑人,有拉美裔的,也有华人······他们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父母的恩爱。没有得到过常人有的快乐,有的只是无尽的贫穷。

  十年后,二十三个人,能让老辈人相中的只有十一个。剩下的十二个,归不到这族中去,因为,他们受不了那个穷困。他们无法与穷人相处,无法过穷日子,无法孝敬尊重自已的养父母,他们没那个资格进到这个家族中来。

  十岁后,他们知道了真正的身世,他们可以跟亲生父母见了,得知了这一切,有了大笔的钱财。这之后,又有四个人被踢出去了。

  因为,他们无法面对钱财和优越生活的惑。要么忘了养父母,要么就是花钱如水,要么干脆就是失本,接受不了,从而被踢出了局。

  曾禹淡淡说着:剩下来接受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和最残酷的修行训练,具体的过程我不多讲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七个人,只活下来两个!剩下的五个人死了。

  少师父,就是两人中的一个。

  他受得住贫穷,受得住黑人,异族人的欺凌,能够坦然面对,同样受得住钱财,女人,等等一切的惑,能把钱财,等等这一些物质,真正安排的井井有余。能不凭任何人的资助,仅凭一双手,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立足,生存下去。

  他有这个本事,所以,他得到了家族里边最核心的东西。所以,他才有了那样的态度。

  他不怎么了解你,也不熟悉你。在他心中那个大大的家,才是一切的根本。你坏了他的事,他自然就是要除了你。你没有坏他的事,你是一个普通人,他会尽全力去帮助你,哪怕最后他自已不活,他也会帮你到最后。

  曾禹身子说:这就是我的少师父!家族中人没有提供给他任何优越的物质生活条件,反之,他接受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最血腥,最黑暗的一切。

  他经受了,然后他仍旧保持住自已的本心,一颗明心,不动摇,不改变。所以,他有骄傲的资本。尤其是对你这样的人。

  曾禹淡淡地说着,目光中淡出的是一丝骄傲。

  我发现我接触到霸王正道的核心后,我能发现,这股大大的势力存在于世间这么久,其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

  事实上,这跟我分析的很不一样,确实让我有些吃惊。

  他们没有守着财富过养尊处优的日子,那样的话,霸王正道不会坚几百年的时间,他们早就没了。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古人讲的是对的,一点都没错。

  霸王正道家族,他们领的就是这样一个念,这才最终发展到了今天这样庞大的规模。

  但同样,霸王正道犯了个错误。

  他们的家族或许是最强大的,但在高术世界里,他们的家族永远无法出现那个证通三元,真正解的高人。

  病,就出在,家族对子弟的培养方式上。

  这种方式,并不是一个合道的方法,所以,他们虽然很强,但永远无法踏进那个门槛。

  可我得知一切又怎样,我没有那个话语权,真的没有,我现在还不具备跟霸王正道血脉中人对话的权利。

  别的不求,至少,我得像这少师父一样,用行动,本事,等等一切,在众人眼中证出来一个关仁!

  这个关仁,不仅是我自已,也是国内诸多前辈的一个嘱托,一份希望。

  证出来后,那边的人提到少师父。

  这边的人,会提到我关仁。

  霸王正道在二十多个血脉子弟中,最终选出来两个人!

  而我,最终要面对的,就是这两个人,当然可能还不仅仅是这两人。

  这样一来,霸王正道的人没话说,众人实力差不多了,才有坐下来一起说话的那个机会。

  一些事,一些不必要的伤害,才不会发生。

  我想这也是老天成全我的真正本意。

  我不是我,只是一场因缘矛盾的催化剂。催其发展,最终化到哪一条路上,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想,我做的也是一件在舍的事业。

  凡事皆在舍断了一个取字,便是合道。

  思忖间我对曾禹说:你是要打杀我的吗?

  曾禹:是的!少师父发话了,他的话,说出来就是天命,我除了从命,再无第二条路走。

  我说:那请吧。

  曾禹:不客气了。

  一切如那天在南x狮子山地底一样,曾禹以雷念壮了自身之气后,又通了头顶上方,引来了外力,转又将一身劲气,化了两股大大的锤劲,冲上前,劈头盖脸地打过来了。我回应的方法也是一样,唤了外力,动了雷念,跟他一起战起来。

  砰砰砰的劲气,一次又一次的炸裂。

  四处的烟尘,碎石纷飞。

  这一次,我感觉和曾禹两人可以比肩对齐了,不再像当初那么吃力。

  能够比肩,就是有了长进,那接着再战吧。

  刚又打了几百拳,远处的马玉荣好像吓坏了,他跑到边上,喃喃说着:这动手真的是吓人,不过看着确实是很厉害,这般的身手,了得,了得呀。可师父为啥不让我动手跟人争呢,师父为啥说两人相遇,则巧拙见?两人奕相遇,则胜负见?两人道相遇,则无可示。无可示者,无巧无拙,无胜无负。这样的话出来呢,道难道不是证的吗?师父为啥说,证道的人,都是没有得道的人,真正得道的人,因道相遇,就没有什么可以出示的了,既然没有什么可出示的,那自然就没有力大力小,巧拙之分,那也就不存在什么胜负了。可这个,这个怎么跟我见的不一样呢?

  这到底是师父错了,还是世人错了呢?该死!叭,马玉荣给了自已一巴掌,骂了一句说:马玉荣你怎么又疑起师父的话了呢?唉,又不是这一次了,你收弟子,不也是违了师父的话吗?可那些孩子,真的好可怜·······

  马玉荣喃喃,一边倒退,一边走。

  正好,曾禹一拳打过来,我向后一闪的功夫,眼瞅就要撞到马玉荣身上了。

  我一咬牙:道长小心。

  说话间,我伸手抓了马玉荣,嗖的一下,就给他扔了出去。

  这一下慢了半拍,等到曾禹一掌切来的时候,我肩膀就中了他一记掌劲。

  咝!豆刚纵号。

  这劲儿,真疼啊,唰的一下就钻到了骨子里。

  我一个闪身,遁开后,一边忍了疼,架住曾禹打来的拳,然后不知怎么,我脑子里就浮出了马玉荣刚才说的话。

  两人道相遇,则无可示,无可示者,无巧无拙,无胜无负。

  我品着这句话的同时,曾禹笑话马玉荣:哈哈哈,你就是那个笨老道吧,号称道门第一好说话的师父,道门第一杂家,道门第一坑,哈哈,我想起来,你是叫马玉荣对吧。哈哈,听说谁要是做了你的弟子,那人很快就是要死的。道途都传开了,都说你是天下第一害死人师父。

  马玉荣:你放,我,我才不会害人呢。

  轰!曾禹砸出一拳同时笑说:你不会害人?那你怎么解释,你的那些弟子,一个个的全都死了呢。不是让人打死,就是入魔,自行灭亡。大前年,有三个住在巴西的东洋人,跟你修了一年,后来又回去修,结果就在巴西附近的一个岛上入魔了,哎哟哟,杀了六七个人呐。最后还是我们家少师父过去给那三个东洋人收了。

  马玉荣啊,不是看你修的慈悲,少师父早就把你给废喽。

  啊哈!关仁!来!再扛我这几拳。

  我架住曾禹的拳,脑子里想的还是那句,真正得道的人,无可示现。

  因为,他已经是道了,他代表了这个天地间的一切,他就是天地,他站在这里,就是真正的天地,他有什么可拿的呢?

  妙,果然妙极。

  这么看来,马玉荣师父讲的是对的。我们这些人,都没有得道。

  说什么持道,修道,守道,说什么修持自身,等等这些话,实际上都是在给自已做掩饰。

  我们没有得道,远远的没有。

  真的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马玉荣的这番话,就是一把剑,一把刀,把我,还有很多人,编织在外的所谓得道高人的光环,一下子给砍的支离破碎。

  马玉荣是高人吗?他不是高人,他真的不是,他对这段话,尚且还存怀疑的态度呢。

  我之前,也没有听说过,见过这段话,这应该不是道德经里的。

  但我知道,最初说这话的人,他一定是一位高人,绝对顶尖的高人。

  两个真正得道的人相遇在一起,他们互相打,等于是自已打自已,是不会有胜负的。

  同样,一个没有得道的人,也不会去打一个真正得了道的人。因为那个人就是天,就是地,动手把天地打坏了,天地不在,他也不复存在了。

  那才是真正的得道。

  既然我没有得,那我就是一个虚态,还是一个受,弱的形态。

  这样的话,我每使一分的力,都是在透,在虚耗,这与道的精神,是不相符合的。

  真正的道,不会这么打。

  真正的道,会像太极一样,面对力量大的人,他会采取一个合,一个化。

  把自已变虚了,成为一团空气。

  可我是人,是物质形态的人,我不可能变成一团的空气。

  砰嗡。

  我接了曾禹的一拳,刚猛的拳劲透到我身体后,我脑子里突然又响起了一句话。

  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

  这段话我知道是谁讲的,他就是伟大的老子。

  这话原本讲的是治国的道理。

  可现在我已经齐过了一身之神,这一身的神,都听我的号令。那么,我就是这身体的真正一国之君了。

  做为一国之君,我该怎么调用我的神呢?

  齐前辈给我讲过道德经,他说过这段话的真解,虚其心,不是让人不思,不想,让人的心变的空虚,那是不对的。道家讲的的虚,不是空虚无度的虚,而是一种能量的安静收敛状态。

  虚则受之,不自大,不骄傲,不自,永远处于一种自然合道的学习,体验状态。

  只有这样,人民才能一天天的蓬向上发展,国家才能见的富强。

  实其腹,要正视后天生理的影响,保证后天生理循环的正常,让人民不会因为饥饿,结婚,生育,等等衣食住行而闹事。弱其志,不要存过高的大志,大向。

  志向再高,都不如脚踏实地的做好当下之事。

  强其骨,虽然志向不高,精神傲骨却一向要存在。

  志向只是人想出来的念头,我们只是普通人,我们不能保证我们的念头都正确。

  我们要做的是,做好当下的事,一步步的,选择对的方法,做到最优秀,这已经是足够,足够了。

  这是道德经讲的,治理国家的方法。

  那么我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我身体的亿万细胞就是我的子民,我应该怎么来治理我的子民们呢?

  不要逆转五行,让它们处于原本合的状态,让它们虚下来,保持充份的学习,体验状态。然后,把全部的力量用于细胞本身的代谢和换中。

  学习什么?学习的是外神,因为我有了通外神的能力了。所以,我学习的就是这个。具体呢?

  说不清,道不明。

  因为,我还没有得道。

  想通了这一切,我找个机会,闪过身的时候,我撤去了雷念,等等这一切的东西。只保留了接到的外神之力。

  我再没有给外神加一个定,说它是暗物质,什么粒子,能量。

  因为,有了定,就有了限制。

  这一瞬间,我又找到了那种久违的感觉,很自然,淡定,微笑,一言不语。

  哗!洪也不在,它们冲进我的身体,冲击着每一个细胞,细胞需要代谢,它开始的时候,拼命去收能量,但后来,它无法收我身体后天通过摄取食物,清水而来的能量了。它只好,被动地收那道洪中的,眼不可见的,微小的,介于物质与非物质之间的某个存在。

  这一刻,曾禹突然愣了一下。

  随之他说了一声:聚顶了?

  我不知道什么叫聚顶了,但我想,这应该是之前我看到过的,范前辈,还有马玉虚头顶上出现的什么东西。

  我看不到自已的头顶,同样镜中也反不出来,这一切只有外人能看到。

  一句聚顶了后。

  曾禹又怔了一下:这怎么跟我知道的不一样呢?

  不一样,那就对了。

  毕竟,我不是三魂齐聚的人身,我是四魂齐聚······

  一层境界,一层天。

  我虽然没有证到那个天元丹,但无疑,我在得道的路上,又迈出了很大的一步!

  一步的差距。

  在武字上,体现的就是,大人与小孩儿的差别

  所以,我走到了曾禹面前后,他向我打出一拳,我抬手就给合化掉了。

  因为我细胞学习到了他身上的能量,知道了这一切,会转化了,所以,我一下子就给合掉了。

  砰嗡!

  曾禹一拳印在也我的腹中,劲力掠过,衣物猎猎地响了几下后,一切又归于了平静。

  我抬了手,虚按在曾禹的头顶,我对他说:曾禹,这一刻,你的生死,在我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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