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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人上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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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说過鬼上人身,那我这算是“人上鬼身”吗

  我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突然就附身于一个死尸的身上了,而且我的意识非常清楚。我知道自己成了凶尸,可是我一点也不害怕,不但不害怕看着眼前的这些人,甚至我有一种饥肠辘辘的感觉,忽然之间我似乎能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这种香气之前我从來没有闻到过,但我清楚的知道这是类的气味,而且是生的气味。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闻到人的味道。人都说当你经常身处一个环境中就会适应環境中所有的元素,所以当我是人,自然无法闻到人的氣味。因为我适应了,可是当我上了一个尸体的身,当我和这个尸体融为了一体,我便能闻到人的气味。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我確实想要吃人了。

  这就是我现在真实的想法,虽然我有清醒的意识,虽然我明白自己是人。可是我就是想吃人,看到面前这些人我就想是平时见了自己最爱吃的菜肴一般,虽然我还能清楚的提醒自己,吃人是不對的,吃人是要付出法律责任的,但是心底强烈的**终于让我抬起惨白的双手,大步向那两个巫师走去。

  现在的我已经和女尸共为一体了,它有我的意识,我也有它的意识,我想把这个变故说出来,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却都发不出一丝声音,这时那两个巫师如蝴蝶一般的在我身前翻来覆去的倒腾,并且不停的在我身上贴着符箓,每帖一张我都有一种钻心的疼痛。随之那个部位便会失去知觉。

  而我不停的用手抓着她们,可总也碰不到,没过多久我的腿上已经贴了这些东西,下半身是动不了,这样一来上半身没过多久也渐渐沦陷,最后就剩一个头还能左右晃晃,于是一个巫师又在我脑门前贴了一张,这下“我”彻底被“征服”了。

  不过此时我看到正对面的树林里站着一个浑身裹在黑长袍里的人,他动也不动的的注视着这里,出的一对眼睛寒光烁烁。

  如果是人的眼睛,在一个没有电灯的夜晚,是绝对看不到这么远的距离,我不但是看见了,而且看的非常清楚。一切细节都被我收入眼中,哪怕是他仅仅出来的一点皮肤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此时这人下套在脑袋上的袍带,出了一张令人极度齿冷的面孔,因为他额头上的皮肤已经损毁的不成样子,简直就像破衣服那样连着、挂着,可是下面的脸孔却俊美异常,说是个美女都不为过,而且肤红润,保养的很好的样子。

  这个奇怪的“人”好像知道我能看见他,对我点点头,转头走了。

  莫名其妙的状况不知道为何却好像忽然赐予了我力量,体内一股真气盘旋,我奋力一抖,符箓刹那间四散飘落,犹如枯叶一般,这下我得束缚,立刻对两个巫师再度展开攻击。

  这次我比刚才的速度又敏捷了许多,动作快的我自己的眼睛里都有些看不清楚了,那两个巫师当然更加不行了,立刻就手忙脚起来,不一会儿其中一个被我看的真切,一把抓住胳膊,我毫不犹豫,立刻张嘴咬了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听到几声破空声响,接着胳膊的两处关节,腿上的两处关节、还有脖子的关节都被钉进了东西,身体立刻又僵直起来,而且这次随我怎么挣扎都动不了分毫。

  心里一着急我忽然感到浑身发冷,整个人就晕了过去,当我再度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躺在木老汉的屋子里,倪积明看我醒转便倒了杯水递给我,我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突然就晕了”

  外面有人道:“伢子醒了吗”说话声中老族长被人抬了进来,我勉强坐了起来,老族长面容似乎又老了许多,他挥了挥手,抬他来的人便退了出去,关上屋门。

  老族长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想了很久才道:“伢子,你以前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怪事情”

  “从来没有。”

  “我活这么大只知道鬼上身,但你昨天是上了鬼身知道吗而且而且血瞳这种凶尸不是可以轻易制服的东西,你居然能做到,这、这伢子,从我们祖上传下来的书上看你应该是一个灵童。”

  “什么,您说我是什么”

  “你应该是一个灵童,书里面记得也不是很详细,只是说灵童虽为人,但是拥有极强的之气,可以穿越生死,看透,嗯说的不好听点,灵通不能算是完全意义上的人,他是半人半鬼之体。”

  我瞪大眼睛“什么,我是半个鬼”

  “伢子你莫急撒,我不是咒你家人,我也说了,灵童是世之身,既然是世,你当然就是人了,但你比普通人更容易和妖物发生接触。”

  老族长说的关于我身体“特殊”其实和廖叔所言不谋而合,所以我知道他说的“完全正确”小时候所谓的多病多灾的身体,并不是因为我有病,而是因为我的体质异于常人。

  或许正是因为我体质的特殊,所以我遇到了廖叔、遇到了鼠妖,洛奇才会找到我担任刺杀海岭之王的重要角色,之所以我会遇到这些人,被赋予特殊的使命不是因为巧合,而是因为他们早就看出我不同寻常之处。

  老族长道:“血瞳是凶尸中的极品,你居然能这么轻易的上了它身,足见身负法力,否则当晚你就被血而亡了。”岛妖叼巴。

  我忍不住打个寒颤道:“老族长,这个血瞳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族长“这个是你亲眼看见的,血瞳是蛊,黑巫术的一种,是用活人做蛊的法,黑巫师相信人死前经历的痛苦越多,成蛊后的怨气就越大,所以他将活人沉于装人血的铜罐中,封口处不封死,只留隙,在罐口正中栽一颗柳树,待须进罐,内便可接天地之气,久而久之尸不腐便成蛊。”

  我道:“可是制成这种凶蛊有何意义人早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这就是损人不利己的手段”

  老族长叹了口气道:“我们此地万岁山中住着一群巫师,这些人个个阴险狡诈,我们和这些恶人同住百年之久,村子被他们祸害的简直不成样,但却敢怒不敢言。”

  我道:“为什么不能搬离此地呢就算此地是你们祖产,长期受人迫害也该想法子避免外人的迫害啊”

  “我们这些人对于自己地盘是非常看中,没法做到说走就走,而且天下虽大,真正属于我们的栖身之地又能有多少去城里买房子或者是去别的村子里借助这世上有谁愿意做无之人”

  老族长的心思我也能理解,虽然同为炎黄子孙,但离开自己的窝,那就很难再找到归属感,这就好比过了大半辈子突然告诉你要投奔亲戚家,即便血亲再近,关系再好,也很难做到在别人家里有归属感。

  想到这儿我道:“您的意思血瞳是万岁山巫师炮制的凶蛊了”

  “百分之百啊,除了他们还能有谁”老族长道。

  “那么破解血瞳的人又是谁我想知道是谁把我从血瞳体内解放出来的”

  “这个人叫马尾,这个年轻人四个月时被人遗弃在村子里的羊圈,是我们收养了他,孩子吃百家饭长大,从小似乎是脑子不太灵光,却有过人之天赋,如果不是他,我们村子里的人早就被万岁山的黑巫师给害死了。”

  “哦,此地还有能与黑巫师相匹敌的高手我能当面道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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