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达摩
为了跟一群不定长成什么爷爷样儿的女鬼发生一些特殊关系而冒上那种怒自家女人的大风险,代价太大,不值得,在我看,这种事情,只有傻子才能干出來…
我又不是傻子,所以这种事情我是万万不会做的,对于一个孤苦了半辈子的男人來说,哄好老婆就是为人处世的一个最最基本的出发点。
想到这里,蓦地觉得自己这人品还是相当过硬的。
见我自顾自地在那里傻笑,丁翎和鬼鬼都一脸迷茫地瞅着我,俄顷,两个女人非常无语地摇摇头,像是在说“这傻小子沒救了”一样。
我不介意她俩的目光,非常热络地跟那些武警官兵聊着天,等离开小餐馆之后,又打发丁翎和鬼鬼回去,自己一个人去了坐落在一个很隐秘的角落里的某市区文化所。
因为路途比较远,沒敢走着去,在路边等了能有半个小时才等到一辆出租车,可那出租车的司机有点过分,加上这路上年久失修很不平整,等我到了那地方以后,脚下一软差点摔倒,紧跟着,天旋地转犯恶心,好不容易掏出钱來将那司机大叔打发走,自己已经迷糊得像是要死了一样。
我扶着路边的一颗歪脖子老树,干呕了好一阵子,随后头虚汗地蹲下身子,过了好半天才缓解一点,看看路人的诧异的目光,老脸一红自己都被自己这副熊样儿逗笑了。
“哟,你还晕车?”正难受着呢,一个抱着一个像是用來装家电似的那种特大号的纸壳箱子的老头儿已然走了过來,看他歪着个脑袋笑地,我一阵苦笑。
“以前有这毛病,后來沒有了,这不,一不小心又被那老哥勾出來了…您怎么样,几天不见,这边沒事吧。”我说着,捂着自己的额头又擦了擦脸上额汗水。
老头儿闻言,笑呵呵地一摆手:“问題,是有的,但是,暂时來说还不要紧,怎么样,自己能走么,能走的话,你就跟我过來吧,我想,你小子肯定有事情要跟我说!”
说完这话,老头儿一侧身从我的边儿上走了过去,他个子不高,脸上堆了皱纹,见他一个人拿着那么大的箱子我有点于心不忍,可刚要伸出手去帮忙,那老头儿去一摆手示意我不要动:“不用你,不用你,我这老头子沒什么大能耐,可身子骨儿还行,这种小事,还是让我自己來吧!怎么,你那边的事情办完了?竟然有时间过來找我。”
老头儿说着,将那用胶带封住的纸箱放在地上,又在间解下一串儿钥匙,哗啦哗啦地找了老半天,才将那带着门的小院子打开,我看了一下,除了在门的一侧有那么一个看起來并不怎么惹眼的牌匾之外,这地方的样子都跟最典型的北方的民居沒什么区别。
因为我们是从西面的侧门进去的,也沒看见那大门是否开着,从感觉上來说,这地方却是相当封闭,好在,这院子里头虽然不算宽敞倒也清干净,再看那老头儿的着装打扮,有板有眼的一看就是一个非常讲究的人,我瞥了一眼这小院儿,一个人都沒看到,就连我那个给老头儿做跟班的师兄都沒有出现过。
再看这院子里头唯一的一栋建筑,也就是一个看起來一点都不高档的十分死板的二层小楼,蓦地觉得有些小凄凉,虽然说,文物部门一直是比较不受重视的机构,但是,好歹也是市一级的单位,到这鸟不拉屎的小地方不说,怎么还得如此寒酸呢?
可跟在老头儿的身后进了那个小楼以后,我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虽然这里头摆着一些仿得很真的假的文物,但是,在橱窗里头随便放着的几件东西都是实打实的好货,这玩意就是不能出手,要不然,光那一大一小的唐三彩就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我看着这些东西,不知不觉就被吸引住了,瞠目结舌地一件件扫过去,竟然忘了自己是來干什么的,正对着墙上挂着的四幅叫不出名字的图画怔怔出神呢,那老头儿却敲敲自己办公室的门笑着说:“诶诶诶,你小子瞅什么呢?那上面画的,是菩提达摩一苇渡江的故事,跟你们这些学道的人完全不是一回事的!”
“哦,这样啊。”听他说完,我又多看了两眼,看那画面上,一个留着个西瓜头身上系着一麻绳汉模样的人正站在江边一筹莫展,还真看不出,这货就是大名鼎鼎的达摩祖师啊…作为在国内影响最为深远的“禅宗初祖”达摩祖师的很多主张和观点都备受推崇,这其中“一念成佛”的说法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要知道,佛家是讲求功德果报的,这点跟道家的书法大体相同,也就是说,在那些和尚看來,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将來会成为什么,这些前世今生的事情都是有根据的,你现在多吃苦,多积累功德,那,以后得以超脱的机会就越大,其实,这是最典型的自我麻痹的心理,于根本上说,跟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的精神胜利法沒什么区别,说白了,就是给那些遭受了不公平待遇的人一点心理安慰。
可在这古传教义传來传去传了几百年之后,出现了菩提达摩这么一个人,这货像个苦行僧似的游历四方,深知佛法奥义,在少林寺的山里头不吃不喝坐了几个月后终于大彻大悟,不仅将自己的影子留在了石壁之上,还开创了影响中华民族上千年的禅宗一脉。
禅宗和什么天台宗、华严宗、甚至东密藏密这种佛教派有所不同,不重形式,最重修心,他们认为,当一个人的精神境界达到了要求,那,这个人就可以成佛了,至于他前世今生究竟做了哪些事情,那个都在其次,说句良心话,这种观念大大地降低了一个平民修成正果的门槛,因此,在中原地区迅速流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