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神魔祭坛4
“不可能!”我大吼一声,用力一掀,头顶那些空弹壳的机飞得到处都是。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机。
殷临天见此,冷声叹道“没有了兰因的执念魄,你也什么都不是!”他们都知道,我属于兰因的执念魄被打散的事。
所以才如此小瞧于我吧?
“还有这叛徒,先让她送我儿陪葬!”这时,史万英发现躺在不远处的方玲珊动了动,她马上跑过去将方玲珊的身子提起来,用力往前方的一个巨大青铜鼎上一扔,我看到玲珊滚落在地上,眼睛朝我这个方向,口鲜血,还痛苦的挣扎着,我立马跑过去,看她张嘴要说话,但是却被不断溢出的鲜血给封了口。
“我早告诉过你这是一条不归路,你为何不听?”看到她如此痛苦,我心中还是很难过,如果她不是我身边的人,这些教的人不会看中她,而算计她了!
“小…小仙,对…对不起…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她用自己沾了鲜血的右手,艰难的伸向半空。
这是人之将死时,最绝望的动作。
我慌忙伸出自己的右手去抓住她,虽然她误入歧途,但是人都会犯错,我知道她本善良,只是被人蒙蔽了双眼罢了!
“别说话,我可以救你!”如果从一开始,她与我之间,便是因为嫉妒和误会才走到了这一步,我希望所有的过错之后,彼此可以重新再来。
我相信恨可以被化解,无论何时,都这样相信着。
与此同时,我唤出指间蓝光,殷临天见状,不屑道:“这世上需要死的人无数,可是你救得过来的?不如让我来帮帮你吧!”
音落,他竟然举起我们前方的青铜巨鼎,朝我和玲珊身上砸来。
我不得不瞬间放弃蓝光,用紫光抵御这重千斤之鼎。
胖子看我被鼎绊住,自然带领众兄弟帮我争取时间,一时之间,祭坛之上,两方的人马混战一片。
殷临天控制着那被我阻碍在头顶的千斤鼎,他舍我其谁的步姿,朝我慢慢近来“你救得了她的人,救得了她的魂魄吗?”
然后,我发现玲珊的魂魄从她的身体里缓缓的飘了出来,我伸手去抓,接过却抓了空。
再看玲珊的身子,已失去了所有生命特征。
魂魄被活生生的离了身体,怎么还可能有生命呢?
我狠狠的看向殷临天,他那张与实际年龄不符合的脸上,透着一种可以主宰万物的神情。因为玲珊的魂魄,早已被殷临天炼万魂**所控制,这样被控制着,被勾回到了殷临天的面前。
“小仙救我!小仙救我!”玲珊的魂魄朝我发出凄惨的求救声。
“殷临天!你住手!”我头顶还控着那巨大的青铜鼎,只能咬牙将鼎举起来,才可以困。
“官小仙,今你带来的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祭坛,用他们来祭慰上古之力现世吧!哈哈哈!”殷临天身上穿的那件深蓝色战袍睡着他的笑声,慢慢的变成了黑色,被她的意念控制着的玲珊魂魄,被不断的入了他的口鼻。
他这样,噬了玲珊的魂魄!
可我连这青铜大鼎都没办法控制,这殷临天御金属之力,远远在我之上,只能眼睁睁的看见,玲珊彻底的不见了!
可是,为什么魂魄都不见了,我脚底下方玲珊的尸体,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我心中为之一震,难道这是殷临天的万魂**?
“小仙——”她喉咙里竟然还唤出了我的名字。
我双手腾不出空来,这样亲眼目睹她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才她嘴里出来的鲜血还沾在她的脸和下巴上,她眼神不解的问:“小仙,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说过要一起考大学,要一起谈恋还要一起结婚?以后我们的孩子,如果都是男孩让他们当好兄弟,要都是女孩让她们和我们一样当闺蜜,若是一男一女,我们成亲家啦,哈哈——”
每个少女时代,我们都会跟最好的朋友许下这样美好的承诺吧?
我怎会不记得呢,我只是不能接受,这些话是从眼前这具早已失了魂的身体里说出来。
“不,你不是玲珊!”
玲珊的身体站在我面前,嘴角微微网上一翘,喉咙里却出现了男人的声音:“我当然不是她!”
我一听,这是殷临天的声音!下一秒,已经被他操控的玲珊身体用力的一推。
“傻姑小心!”耳边传来胖子惊呼。我头顶用来抵抗青铜鼎紫光瞬间消失了,那鼎眼看要落下了,却再一次停留在了空中。
我眼睛眨了眨,确定了那鼎确实没有砸下来,但是它的外表被另外一层物质给裹住了,是冰,只不过,这鼎实在太重,冰面上,立刻裂了。
“小仙,快躲开!”这熟悉的声音一出来,我已经敏捷的从鼎下跑了出来。
是束安来了,他的寒冰将青铜鼎控在空中,下一秒,掉了下来,冰渣四起。
殷临天冷哼一声:“束安小儿,竟然是你!”
史万英也跟着嚎道:“真是想死的人,怎么也拦不住!”
再然后我便发现自己的正对面,挡着方玲珊的**,她全身都是血,却手拿着两把尖刀,过来对着我是一番狂砍,我连连退避,眼前明明是那熟悉的面孔,却分外的狰狞凶狠!
实在忍不住的胖子跑过来,帮我一脚给她踢飞了,他解气骂道:“傻姑,那不是方玲珊了,你在担心什么?”
我犹豫着,要保全她的身子,还她妈一个活着的女儿啊!
被胖子这么一点拨,我才猛然醒悟,她的魂魄已被殷临天噬了!
此刻,我又发现史万英走向躺在一旁的殷祁身边。
我急速跑过去阻拦她,瞧我挡在她面前,她眉毛一挑。“殷祁宿命已归,你还想改变什么?”
“殷祁是你的儿子,你怎可以对他此般绝情?”殷祁是没有知觉,若让他听到母亲口口声声说的这些话,该是多寒心呀?
“你若对他有情,死在阵里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他,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懂吗,我的束缚阵一开,必须死人,而殷祁是去替你死的!”殷母恨得目通红,好像说的都是真的似的。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殷祁喝了入梦水,是为去阵里救我?他应该早知道,那个阵必须死人的!
“不,不不!”
“小仙——”正在我情绪失控之时,背后突然传来殷祁的声音。
我脸上一愣,快速转过身去,殷祁正站在我的对面,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衫子,被祭坛上的风吹得不断发出‘噗噗’的声音。
“殷祁…”我知道他不会死的,他答应过我,会等着我来救他。
他说过要讨好我,还说会娶我的,他不可能不信守承诺的!
此刻,看见他眸中出久违的笑意,我说:“殷祁,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
殷祁像我伸出一只手来,轻声回答道:“我当然不会骗你啦,小仙,来,我们离开这里!”
离开——那是我离开白山镇时,曾对爸爸承诺过的!
看着那只白皙纤长的手,我迟疑了一下,想到所说关于我的使命,还有这里为我们战斗的朋友们。
殷祁再一次喊我道:“小仙,你可以放下一切的,对吗?”
放下——是啊,我要为自己活着,我是官小仙,而不是巫师!
使命是什么?我难道不可以置身事外吗?
只要保护好我的人和我的人不好了吗?
也顾不得那么多,正要伸手去牵。
“小仙!别看那双眼睛!”另一道男人的声音,突然像警钟一样,传入了我的耳膜。
我好似在梦游一般,转身去看,发现站在远处的束安,担心的眼睛里,透着焦急。
“小仙,不要理他,想想他曾经是如何伤害和背叛你的?这个世界只有我才是站在你这边的,对不对?”殷祁在我回头看束安的时候,跑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眉头一紧,殷祁从来没有对我讲过这样的话。
迟疑的望着那双我熟悉的俊眸,我心却像被刀子重重的划开了!
我轻声回答:“对,你是我最孤独绝望的时候,唯一陪在我身边的人!”
然后,我左手反手抓住他的手,下一秒,我的右手盖上了他的天灵盖,嘴念驱逐咒语。
紧接着,一道黑雾从殷祁的身体里飘了出去,消散掉了!
这身刚才是被殷临天的万魂**控制,现在那灵被驱逐出去了,他的身子,支撑的,倒了下去!
本以为他真的醒过来了,原来一切不过是敌人用来惑我的伎俩而已?我难过跑上去抱着他的身体,痛恨的望着站在对面的殷母。
“都是你!都是你们这群神经病害的…”
我想不明白,这些人到底为了什么如此冷漠。
他们的人,都去了哪里?
束安已经跑到了我旁边,看到我这个样子,难过的讲不出话来。
我余光扫着他,轻声问:“在来之前,你知道这个结果对不对?”
他也明晓得,到了这里,我能找到的,也是这具只剩下气息的身而已。
可是他还是陪我来了!
我能对他讲什么呢?我什么都讲不出来,我难过得快没有时间去思考这周围发生的事,我这样久久的抱着殷祁的身体坐在地上。
他的上一世为我而死,这一世,不是应该我为他而死吗?
为什么?轮回没有按照因果来走,却要用这样的方式重复着?
我好希望有人可以来解答我这个问题,我要怎么做,才能将殷祁救回来?
“小仙,你要振作一点,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他完成了他的…”
“不,束安,他的使命不该是为了我去死的!”我摇头,否认!
我宁愿死的人是我!东丸贞亡。
“束安,我看在你父亲的面上,你现在让开,将那个巫女交给我们,避免动手了!”殷临天警告道。
束安毅然决然的挡在我面前,没有回答,已经表明了态度。
殷临天冷笑一声,讽刺说:“你和殷祁还真是像,都是喜欢以卵击石的人!”
拥有治愈术的灵巫,代表着生命,此刻我不断将治愈蓝光送进殷祁的身体里,但是这具身,却毫无生息。
为什么,我每次想要做什么,却永远都距离遥远?
最后连胖子都看不下去了,在束安与殷临天对弈时,他跑到我面前,拍着我的肩膀说:“傻姑,别耗费你的灵力了,我和兄弟们还指望着你能带我们从这出去呢!”
我抬眼看他,目光再移向周围,早已布了天神教教徒的尸体,有些还没有彻底死去,倒在地上搐呻。
风一吹,到处都是鲜血的气息。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们已经被重重包围了,束伯和数以百计的人也赶到了这里。
束迫今穿着一件红色的绸质袍子,看似是为了某种仪式而准备的仪袍。
殷临天看到束迫之后,面色不改的提醒道:“束迫,你来晚了!”
束迫没有回答,目光看向对面的束安和坐在地上的我。
他那阴冷的眼睛里,出一丝痛恨,但转眼全部隐藏在了眸低。
“束安,你为了这个女人而违背我的意思?”
束安坚定不移的站在我前面,用一种视死如归的语气说:“父亲,你此刻收手还来得及!”
“不然呢?你要弑父吗?”束迫的老友祥叔也在,他跳出来气势汹汹的指责着束安。
“束迫你这只老狐狸,算什么父亲?”胖子跳起来,指着束迫的脸,一阵狂骂道:“今儿也是神奇,将你们这群老不死的都聚集到了这里,束迫!你这种亲手对自己儿子下手的老畜生,是不是连剩下的这个儿子也不放过了?”
“为千古伟业所做的牺牲不足挂齿——”谁知束迫的嘴里竟然冒出这样一句毫无人的话。真是惊破了我的耳膜!
束安听此双目一闭,深呼吸重复道:“千古伟业!好一个千古伟业…”
束迫马上又换了一副腔调,估计是想迂回一番,便语重心长的道:“束安,为父这么多年对你的教诲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只有你才是为父的儿子啊…”“难道倾不是你的儿子吗?”
“他可以不算!”那老头子,竟然十分漠然的回答了这么一句!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脑残,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坐在那里,听得都快受不了了,更何况与之对立的束安呢,只见他双拳握紧,青筋暴在额头上。
“忍了这么多年,听到你说了这么多遍他不是你的儿子,如果我告诉你,其实你一直搞错了,你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