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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谁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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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草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此时无论她走到那,总是感觉身后有不怀好意的目光在盯着她看。

  而且香草还觉得,不光是人对她不怀好意,就连那些静止不动家里的家具都在窥视她。

  香草开始排斥家里那最高大的木柜,木柜在夜间就像一个巨人虎视眈眈的瞅着,睡梦中的她看。说不定最近做的噩梦,就是这个木柜在作怪。

  香草喊爹把木柜出去,张旺财对于女儿的吩咐是一一照做。没有问理由也没有多话,只要是他能够办到的,都没有一句抱怨就像一头老牛似的围绕着女儿转悠。

  香草不敢走出去,村子里不停的死人,不停的出事。每一个人都不在相互信任,就连爹他眼里再也没有了,以往那种慈祥和蔼的目光,就更别说那些跟自己没有半钱关系的人,会对自己能好?

  香草信了村人们传的话,她的钟奎哥的确死了,很有可能就是被变成厉鬼的王二干了血和脑髓,说不定现在已经变成风干了的干尸。

  香草想到这儿,她心里就抓抓的难受。几次想冲出村口,都被蛮狠的阻挡回来。

  香草还是在做那恐惧的噩梦,她梦见谁,谁就死。死状一个比一个恐怖,死人的尸体都不是亲属收敛下葬,而是被那些闯进村子里的,手臂戴着红袖章的人给抬走了。

  有村人们开始在暗夜里逃窜,幸存下来逃出去的人,逃进了那森森的紫竹林。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村里余下的人,就议论这些逃进紫竹林的人,是生还是死?

  ‘假斯文’死了,他死在香草的梦境里。

  香草一直没有敢看那个男人的面孔,还是一如既往的看见那一抹熟悉的背影。

  爹的话越来越少,一天下来给香草只能是三句话:“吃早饭,中饭、晚饭…”然后各自怀揣心事睡觉。

  村里人心惶惶,村保也没有了官架子。他脸上失去了那种油光光的色彩,晦暗占据了面庞。整个人都嫣嫣的没有精神头,他的婆姨整天在屋里哭闹。

  不知道为什么,香草突然很想回到以前。她无数次的来到水库旁边,一站就是几个小时,一直要站到爹那佝偻的背影出现为止。

  村里人有点惧怕香草的出现,她最近老爱木木默不出声,然后冷不丁出现在人的背后。简短的告诉你,说你今晚会死!

  但凡是人在听到香草的话后,吓得一溜烟跑回家,把窗户封闭严实,甚至于连老鼠也不放过。可是到了第二天,某人就会变成冷冰冰的尸体,然后被放上担架抬出家门…

  村里的人数在逐渐减少,村保一家子对张旺财突然客气起来。把多年存放的番薯、土豆、还有玉米,大米、面粉等都无条件的赠送给他。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村保是怕死才这样做的,他在贿赂张旺财,希望香草不要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背后,说那句是人都忌惮害怕的话。

  香草梦境里继续出现血红,那抹背影距离自己很近,近得都能够听见他的呼吸声,还能感触到他身体的体温。

  香草出门了,她很想告诉昨晚梦境里出现的那个人。很想救他的命,她告诉他们的目的其实是想提醒,要注意你会有麻烦。

  可是在此刻的氛围和环境下,没有人想到这是香草的善意提醒。

  当香草再次出现在一平里爱贪小便宜,爱诅咒人的婆姨面前。说道:“今晚你会死时”

  婆姨一声大喊,香草第一次遭到众多人的围攻。她麻木感受着拳头和脚踢来的痛楚,没有一滴眼泪。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浑身伤痕和身的泥土,一步步的往家里挪。

  婆姨果然在那一晚死去,她的家人彻底疯狂了。拿着锄头和刀具,来张旺财的家捉拿会巫术的香草。

  香草百口莫辩,不明白这些已经被死神勾了魂的人们,为什么会给自己安上一个会巫术的名称。愤怒的人们,闹嚷嚷推搡开张旺财的阻挠。从上抓起香草就往外面拖拽,香草吝惜自己的头发,她喜欢这齐的黑发。

  香草拼命的护住头发,哪怕是身上遭到更加严重的抓踢,她也没有哼一声。手指死死把头发拉住,眼泪滚落在面颊,嘶声的哭喊道:“别坏我的头发。”

  张旺财被来人推到在地,久久都没有爬起来。他绝望的看着女儿,被气势汹汹的人群掳走后,就连滚带爬的爬进堂屋,给供奉在堂屋正中央的先祖们,叩头、祷告、一定要保佑女儿香草平平安安。

  驻扎在村口戴着红袖章的人看见村民在闹事,闹事的对象是一纤柔面容苍白,却有几分姿的女孩子。立马就出面,大声呵斥制止了,这场即将发生焚烧巫婆的闹剧。

  香草被戴红色袖章的男人救起,那一晚村子里好像格外的安静。

  爹在戴红袖章男人的带领下,领走饥饿了一天的香草。

  刚刚回到家的香草,嗅觉敏锐的她,就嗅闻到一股久违了的香味。

  果然爹从锅里端来一大碗带骨,好久没有进荤腥的香草,好一顿狼虎咽后。出口说话道:“爹,这是什么。”

  “吃吧!把肚子填比什么都重要。”爹好像不想告诉香草这是什么,故意岔开话题道。

  香草知道爹是善心人,从不杀生。他跟来路一样心善,如是看见路上有蚂蚁排队,他们宁愿绕道行走,也不直接踩到它们。

  可是这是什么来的?香草心里搁置着这个问题,洗脚、睡觉。躺在上,抹一些爹自酿的药酒,擦抹在疼痛的伤口处。渍得她秀眉一直挑动,却没有哼一声出来。

  香草今晚没有梦见那种嗜血的噩梦,却梦见爹在啃骨头。她看见爹抱住一块人的头骨在啃食,猛然联想到在晚上吃进肚子里的是人。食管就一阵剧烈的动,喉咙貌似有千万只蛆虫爬动,挠扰得喉咙痉挛不已。

  香草从梦境中呕吐醒过来,感情是好久没有吃,胃撑得难受。所以想呕吐,起身之际梦境里的情景浮现在脑海。她浑身一震,丝丝寒意侵进身体…

  香草半夜从家里跑出来,她想告诉人们。爹疯了,吃人

  香草跑在路上,跑过的村子里全部没有人,空除了冷风肆意的刮吹,人都没有。这时她感觉到脚下有什么东西黏糊住行动有些迟缓。她慢腾腾的提起一直脚,就着森惨白的月光,看向脚底…这一看差点没有把她晕死过去,脚底粘连着一丝丝就像蜘蛛网似的血丝…村里的人全部死了,被梦境里的凶手杀死了…

  村里人都死了,那么接下来凶手就要杀死自己了。想到这儿她急速回头一望,果然在不远处有一个黑影快速向自己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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