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罪恶之城
这绝对不是我儿子,文老爹自言自语道。可要不是文那又是谁?不行,得跟去看看…
深深的巷子里,沒有灯。唯一的光线,是从住在巷子里的住户家窗口渗透出來的。星星点点的光忽而折,忽而倾,光线随着住户家里人动而变化着。
参差不齐的绿色植物,在暗黑夜的衬托下,失去了原有的绿,变得黑黝黝看不清楚它属哪一类植物品种。两个鬼祟的影子,一前一后像鬼魁那般慢的往外走。
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婴儿在哭闹,惊动了走在前面的文,他忽然停止不前。显得很精明的样子,一点点,一点点的扭身后看。
这一看把后面跟踪的老爹吓得不轻,他一个急闪,躲避进身旁的葡萄架下,在夜黑的掩护下,他和黑黝黝的植物瞬间混为一体。如果不走近了來看,是断然不会注意到有一个人紧紧抱着葡萄架下的那颗树枝,像壁虎似的贴在那一点也不敢动。
到底是人老眼花,脚力也大不如前,当老爹在感觉到前面沒有动静了探头看时,哪里还有文的影子。心里一慌,脚步凌乱的跑在,青石板铺垫的坑坑洼洼路面上。嘴里大口大口气,心里那个急啊!恨不得想骂娘。光线不好,加之地面不平整,老爹跑得很艰难…就在这紧要关头,一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下的猫咪,在他跑步时横在脚下。
‘猫唔…’猫咪发怒,夹起尾巴逃逸。
猫咪跑了,可苦了老爹,右脚踢在猫咪身上,左脚沒有站稳,身体前倾失衡。一个趔趄‘呯’一声响,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脑壳子瞬间麻木,一股股的麻木感侵袭而來…
有人听见猫叫,也有人听见想动。
那个时候住在沒有集中的居民小区,所以沒有什么保安之类的。像这座幽深的巷子里,居住的人员复杂,时常丢东丢西那是家常便饭。所以住在这种环境的居民,都格外的小心谨慎,也随时警惕提防小偷什么的。在听到响动时,就有人举起手电筒出來看,这一看就看见刘老头摔在地上趴着呢!
有善心的居民赶紧去文家找人來。
‘啪~啪。’拍门的声音。
“刘师娘…”是喊的声音。
文老娘睡得正热乎呢!在睡梦中听见有人喊刘师娘,猛不丁一个惊颤。魂儿差点沒有给吓丢了,这一惊醒仔细一听,门口果然有人在喊;“刘师娘。”
“哪一个?”口里答复着,一边咳嗽一边急忙拉动灯线。电灯应声而亮,她这才注意到老伴沒有在上,这半夜三更的他会去哪?心里琢磨着,一丝隐忧爬上心头,脚下拉着拖鞋披衣就开房门走了出來。
门口的人敲门敲得急,几乎沒有停顿一下,在拉开房门后。门口的人就急匆匆地说道:“刘师娘,不好了,你们家刘师傅摔了。”
“啊…”文娘大吃一惊,失口惊叫,赶忙的随同來人去看究竟。刚走几步,想想还是把文喊到起,这样外面的人就先自离开了。
当文娘來到儿子的房间时,房间里空的,除了看见被褥凌乱的堆在上,根本就沒有人。
沒有看见儿子,老伴摔了,文娘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眼泪哗哗的淌下來。一路呜咽着,颠颠的就往外小跑。
可能有了前车之鉴,好心人无处不在。有人担心她的安危,她昏天黑地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上小跑时,有人举着电筒跑了來。
“刘师娘?”
“是…是我。”
“刘师傅已经送去医院了,你要去吗?”
“哎呦!谢谢你们,我…我得去。”
“你们家文呢?”來人搀扶着文娘,随口问道。
“哎呦,别提了,孽子啊!”文來到一栋黑乎乎的筒子楼前,沒有丝毫的停留,就很络的钻进暗黑中。
这是一栋废弃的危楼,摇摇坠的两层筒子楼,早就沒有人居住。就在半月前,有一个漂亮的女子悄悄來到这里,她的身后就跟着文。
就在文要出院的前几天,他在走廊遇见一个人。在他眼里她还是那么漂亮热情大方,可是他心里有了香草。
“你…是刘文?”來人话语虽轻,却自然带着一股叫人难以抗拒的力量。她就是朱霞。她身上带着一股让人难以摆的蛊惑能量,深深吸引住他的目光。
文极力保持跟朱霞的距离。
朱霞是农村來的临时工,她的心思他最清楚。
她不缺追求者,缺的是条件。他是她的垫脚石,她想靠他來一次鲤鱼跳龙门。农转非,在那个时候说难也不难,可是得靠关系。
文曾经给朱霞吹牛说他有一个师父,家里很有钱,不但有钱,还很多好关系。当然这是文最初认识朱霞时,发生的一个片段的浪漫史,他们俩也不算是浪漫史吧!至少他们俩连手都沒有握过。
可是这一次看见之后,朱霞完全变了一个人。接连几天的接触,文感觉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來的妖异感。
趁输,朱霞肆意惑他。
夜晚,父母离开医院,病房里就剩下文时。朱霞就像猫咪似的,偷偷溜了进來,两个人在不大的病上翻云覆雨。
半夜时分,朱霞悄悄离开。
有好几次,文都错觉把朱霞当成香草。
他跟踪了朱霞,看见她衣抉飘飘的在黑夜里行走。在沒有灯光的情况下,她一次也沒有摔倒。就那么僵直的往前走,由于距离隔得不远,他都可以看见她的头发飘拂在后肩上。
第一次來的地方就是这座危楼,危楼周遭沒有人,全部是野草。这里就像一座罪恶之城,黑黝黝的筒子楼里隐藏着罪恶,齐深的野草里危机四伏,好像潜伏着很多恶的东西。
文在清醒时,大白天也试图找到这个地方,可是每一次都以失败而告终。在黑的门里,呼呼的冷风无处不在。
跟朱霞在一起时内心深处的罪恶感得他几乎崩溃。他觉得自己不能匹配香草,香草是那么的高贵典雅,他的内心却如此肮脏。为了让她死心,所以才一次次的故意惹香草生气。
香草终于安全的被钟奎接走,这下他可以安心的对付朱霞。
文觉得朱霞绝对不是正常人,因为她每一次出现在他面前,都无法抗拒她的惑。每一次的苟且,他都疲力尽,而朱霞却是容光焕发,就像吃了什么长生不老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