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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是陷害还是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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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总管,你最好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瑞晗从瑞希⾝后闪了出来,刚刚还略显慵懒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神采:“你躲在大娘的房间里到底是为何呢?”

  “快说!”瑞希怒目圆睁道,她简直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偌大的家中,竟然会发生这样有违礼教的事情,将来让她如何做人。

  “‮姐小‬,你听我解释,我是刚刚来给夫人送这个月的收支账目的。”吴言強作镇定的说道,又向月儿投去求救的目光。

  “是呀,三‮姐小‬,吴总管是来给夫人送账本的。”月儿在一旁帮腔说着,细微的汗从她额头流下,虽然她心中清楚瑞希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不大会深究,但是瑞晗就是个不确定因素,谁知道她会不会抓住这件事情不放。

  瑞希望了一眼瑞晗,像是在询问瑞晗这件事该如何办,见瑞晗面⾊如常,以为吴言所说的都是真话,方才淡淡道:“吴总管说的可都是真的?”

  瑞希缓和的语气,让吴言看到了一丝生机,长舒一口气,可瑞晗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刚刚放下的心提了起来。

  “吴总管,为何不见账本?”瑞晗无意般随口问道“难道是放进了厢房?”

  “对对,就是放进了厢房。”吴言狗⾎地说道,他那里知道自己早就掉进了瑞晗设计好的陷阱。

  “夫人的厢房吴总管倒是随便出⼊?这是马家的规矩吗?”瑞晗接着问道。

  吴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站在原地,慌张的看着月儿,月儿平⽇也只是狐假虎威,到了关键时刻,恨不得见吴言当做挡箭牌才好。

  瑞晗不给吴言一丝息之机,她向前走了一步,冷冷地说道“吴总管是什么时候来的?方才我们听月儿说的是,你快出来!”说罢,她瞪了一眼月儿“月儿,我们没听说错吧?”

  月儿抖得更加厉害了,呼昅越来越是耝重。吴言不停地擦着头上的冷汗,不敢直视瑞晗的目光,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半句话来。他期盼着韩韵快些回来,也许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否则…

  “吴总管,你最好还是说实话的好,今天这件事情你是躲不过去了。”瑞晗笑笑道:“别想太多了,这个时候大娘怕是在陪爹喝茶呢!”

  吴言猛然直视着瑞晗的目光,冷笑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设得局?好狠毒的心计!为何要陷害我们?”

  瑞希听闻,疑惑地看着瑞晗,她心中不相信,瑞晗是在陷害韩韵和吴总管,可是事情好像真的都在瑞晗的掌握之中。

  瑞晗并不回避吴言的目光,似笑非笑道:“陷害?吴总管这话是从何说起?我只不过是将事实的真相揭开而已,有什么话你最好还是到爹的面前去说。不过我劝你最好说实话,不要妄图去保护谁,没有人会领情的!”

  片刻的功夫,吴言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思考权衡什么,忽然他睁开了双眼,叹道:“既然如此,只有老爷能洗清我的冤屈。”

  “冤屈?”瑞晗冷哼着,也不去管吴言,转⾝就要往外走,却被瑞希拦下。

  “二姐,这事真的要闹到爹那里去吗?”瑞希像是在求情,虽然她对吴言心中也颇多怨言,但事情毕竟牵扯到了韩韵,瑞希可以不管吴言的生死,但不可以不管自己亲娘,若是事情真如眼前所见这般,韩韵一定会被赶回娘家的。

  “希儿。”瑞晗拉住瑞希的手,轻声唤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所顾虑,今天我们撞破了事情,我们放他一马,他会放过我们吗?再说,他所做之事到底有没有违背了圣训,还是让爹去断定吧。”

  马致远所居乃是揽月斋,与其他人居住的地方不同。揽月斋的房间里摆放着数不尽的花草,有盆小如拳的、也有长的直冲房梁的。奇怪的是,每一株花草上,都系着一张小小的书笺。

  虽然开了窗,室內的光线依然被植物阻挡而有些黯淡。室內到处浮动着奇异的暗香,本不知道是哪一盆花草散发出来,瑞晗三人走进房间后就异常安静,只有坐在马致远右手的韩韵神⾊极度紧张。

  “怎么回事?”马致远紧盯着站在面前的三人,一边低声问道。

  三人谁都不愿先回答,似乎坐在三人面前的不是马致远,而是定夺他们生死轮回的判官。

  “是打算一直这样站着吗?”马致远端起茶盏,轻吹一口气,碧绿的茶叶在温⽔中慢慢舒展,美丽不可方物“我很奇怪,你们三个是如何一起来的?”

  “爹!”到底是瑞希少了些沉着,先开口说道“今天我们去娘的房间,发现…”瑞希望了一眼坐在右手的韩韵,犹豫不决,咬了咬牙,她坚定地说道:“发现马总管从娘的厢房里走了出来!”

  “哦?”马致远扬了扬眉⽑,将目光转向吴言,微笑着说道:“我想吴管家一定是有事情才去的吧?”

  吴言听闻此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哭喊:“老爷,英明!奴才正是有事情才去打扰夫人,可是却被二‮姐小‬说成奴才再和夫人偷情!奴才是冤枉的!你要为我做主!”他停了片刻,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老爷!二‮姐小‬一直对奴才怀恨在心,想要将奴才赶出马家才会如此诬陷!”

  “这样呀…”马致远也不抬头,将茶盏放好,淡淡地道“吴总管,你到马家也有快十个年头了吧?你可是我一点点提拔起来,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你觉得我分不清吗?阿寿,进来!”

  马致远微眯双眼,左手五指轻轻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打着,一直立在门外的阿寿疾步走了进来,低头不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庒抑的死寂。尽管外面光明媚,揽月斋大厅的明亮却丝毫未增,反让人觉得越来越是昏暗

  “阿寿,说说你刚刚去夫人那里,都看见什么啦?”马致远忽然问道

  “老爷!”眼见事态不妙,韩韵就要揷嘴,却被马致远制止。韩韵用眼睛瞥了一眼瑞晗,见她没有将低垂着头,看了一眼阿寿,眼神中的恳求,哪怕是路过的陌生人,都能看的出来,可惜阿寿去只当做没看见。

  “回老爷的话,我看见夫人⾐衫不整,小人去的时候,夫人才梳洗打扮。”阿寿毕恭毕敬地回答,他抬头看看韩月苍⽩的面口,片刻才继续说道:“不过小人并未看见吴总管。”

  马致远面无表情,等了良久才冷冷对吴言道:“今天这件事到底如何,我不想深究,但是你也不可以在留在马府。多行不义必自毙。以后好自为之吧。”

  此言一出,韩韵登时如炸了锅的蚂蚁,再也坐不住了。起⾝喝道:“老爷!你这是默认了他们的说辞?!认定我和吴总管有不聇之事?若是这样,比为何不将我休会娘家!”

  韩月的举动,到让瑞晗颇为意外。

  马致远脸⾊苍⽩,缓缓站起,只是盯着韩月,冷哼着说:“若是我将你赶回娘家,丢的是谁的颜面?不是你的,而是我马致远的!既然我要给你一次机会,你为何非要再挑事端?”

  韩月终于大吃一惊,在她眼中,马致远一直是个木讷老实,任人欺负的主,如今看来自己却是错了,若是再纠下去,对自己并无益处,只是牺牲一个吴言而已,男人可以再找的。

  想到这里,韩韵缓和了语气,面带忧⾊的说:“其实,其实我是有苦难言!”说着,她走到吴言的面前,用手指着他大声骂道:“你強行闯进我的厢房,对我图谋不轨!我为了马府颜面,一忍再忍,却想不到你得寸进尺!今⽇老爷将你赶出府外,若是你敢到处胡说…”韩韵没有将话说完,只是冷冷看了吴言一眼,转⾝又坐回位置。

  瑞晗叹一口气,有些落寞,这就是人心呀!在生死攸关之际,任何人都不会介意将别人先抛出去。

  马致远并未在多言,站起⾝带着阿寿,大步离开揽月斋。马致远的⾝影还未完全消失,就有小厮跑进来,推推搡搡的将吴言拉扯出去。

  直至吴言去远,韩韵才从茫然中恢复过来。她看了看瑞晗,面⾊微变,喝道:“畜生!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瑞晗一直望着吴言离去的方向,闻言方才回首,上下打量了韩韵一眼,冷声道:“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将别人推出去做替死鬼,虽然无可厚非,但是还要将自己装作圣人,未免就让人恶心了。”

  两人互瞪片刻,终没有什么实质的动作。瑞晗摇了‮头摇‬,忽然有些意兴阑珊,道:“现在你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希望我们可以各走各的路!”说罢,瑞晗走出揽月斋,现在她心中考虑的是,如何继续参加公主伴读的参选。

  瑞晗望着肃王府的方向,凝思良久,那张冰冷的脸上也罕有地透出挣扎之⾊。刹那间,肃王的奇怪态度,以及那⽇云舞的暗示,一一流过她的心头。

  瑞晗忽然一咬牙,下定决心再闯一次肃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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