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玉玺的下落
鸳鸯是个极细心的人,对⽩木槿道:“姐小,我给老夫人翻翻⾝,怕她睡久了,要生褥疮!”
“嗯,好…”⽩木槿正在想事儿,也没有多留心。
喜鹊倒是主动上前帮忙,两人合力将老夫人翻过去,喜鹊看到陆老夫人的枕头,微微有些诧异地道:“老夫人的枕套怎么反了?这线头在外面,枕着多不舒服?”
“那就拿出来,再重新套上不就好了!”鸳鸯道,说着就把枕头从老太太头下面取出来,摘下那枕套。
当枕套被取下之后,鸳鸯惊讶地问:“这枕心怎么这样重?立马似乎有什么东西呢!”
⽩木槿神情一滞,循声望去,一把将枕套拿过来,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才道:“哦…没什么,估摸着外婆喜这样的枕,不过如今她昏不醒,这样硬的枕头实在不适合,你去找崔嬷嬷帮外婆换一个!”
鸳鸯也没留心,应了便出去了,⽩木槿则抱着那个枕头,微微有些发抖,如果真是在这枕里,那就对了,难怪几⽇下来,她和陆兆安都毫无收获。
⽩木槿伸手摸摸,发现外面的确是上好的蚕丝棉,但是里面却有类似木头的硬物,⽩木槿对喜鹊道:“给我拿把剪刀来!”
“姐小,您要剪刀做什么?”喜鹊不解地问。
⽩木槿道:“让你去便去,问许多做什么?”
喜鹊嘟嘟嘴,便去外面取了剪刀又走了回来,将剪刀递给⽩木槿,⽩木槿二话不说,就剪开了枕。
喜鹊惊讶地问:“姐小,您这是要做什么?”
“找东西,不许说话去外面守着!”⽩木槿严肃地警告道。
喜鹊知道⽩木槿有重要的事情,也就不再啰嗦,赶紧跑到门外把守。⽩木槿剪开蚕丝棉,里面便露出一个小小的檀木匣子。
⽩木槿将匣子取出来,发现上面果然上了一道小锁,她取出银针,在锁心处捣鼓了两下,锁就应声而开。
⽩木槿打开黑匣子,里面并没有她想要的⽟玺,反而只有一张羊⽪卷,约莫巴掌大小,还有一枚像⽟又不是⽟的圆形墨⾊石头,雕刻着奇怪的纹路。
她取出羊⽪卷,上面的字是小篆体:圣安皇后陵。接着就是一些图,看起来像是指示这座陵墓的位置,⽩木槿仔细想了想,似乎那位皇后的谥号就是“圣安”难不成这就是武帝皇后的陵寝所在?
那么也就是说如果⽟玺尚存,那就很可能与这位保存传国⽟玺的皇后同眠地下了?⽩木槿不得而知,但是她知道这块羊⽪卷的意义重大,必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赶紧把羊⽪卷和那墨⾊的石头收起来,又将檀木匣子塞了回去,将枕头重新包好。
三⽇后,凤九卿便带着阿忠,还有一位面容俊秀的“少年”来到了陆府,⽩木槿便知他已经找打了可以解百黎族蛊毒的人了。
那“少年”一见到⽩木槿就露出狡黠的笑容,道:“你就是…安平郡主?”
“顿珠,不得无礼!”阿忠斥了她一句。
顿珠吐吐⾆头,对阿忠扮了个鬼脸,然后又对⽩木槿道:“我知道你,王爷说…你是她的心上人,让我来帮你忙!”
⽩木槿听了之后,脸⾊刷地就红了,可是看那叫顿珠的“少年”眨巴着一双纯净的大眼,丝毫没有任何讽刺的意思,也生不起气来,只好道:“王爷这个人爱说笑!”
顿珠似乎有些不解,回头看看拿着折扇的凤九卿,问道:“王爷?郡主姐姐说你爱说笑,我怎么不知道?”
凤九卿露出一丝轻笑,道:“郡主也也爱说笑!”
顿珠苦着脸,凑到阿忠⾝边,像个小狗狗一样,道:“阿忠,他们两个欺负我听不懂话!”
“别闹,郡主找你是有正事的,去吧!”阿忠无奈地道。
⽩木槿朝顿珠露出善意的笑容, 道:“顿珠姑娘对吧?里面请!”
凤九卿和阿忠自觉地留在了院子里,⽩木槿则领着顿珠进了陆老夫人的屋子,顿珠对⽩木槿道:“郡主,您可以出去了,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木槿点点头,道:“若是需要帮忙就叫一声,外婆就给你了!”
“放心吧,还没有顿珠解不了的蛊,嘻嘻…”顿珠拍拍口,笑得很天真。
⽩木槿回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才走了出去,顺手把门给带上了,嘱咐鸳鸯道:“没有顿珠姑娘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去!”
鸳鸯应了道:“姐小放心,一直蚊子也休想飞进去,紫鹃和青鸾都在呢!”
⽩木槿便走向凤九卿,道:“那顿珠…”
“问阿忠!”凤九卿窃笑一下,看看一旁故作没听到的阿忠。
⽩木槿转而看向阿忠,阿忠却苦着脸道:“和我真没关系,那丫头是自己跑来的,不过也亏得她偷跑来了,否则王爷也没这么快找到人给老夫人解毒!”
⽩木槿似乎看出来什么,也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道:“原来是阿忠你的面子,如此就多谢了!”
阿忠脸上一红,讷讷地道:“没…没什么…”
凤九卿轻笑出声,道:“郡主有所不知,那顿珠可是南疆王的掌上明珠,对阿忠穷追不舍,一路追到了京里!”
⽩木槿挑眉,看那姑娘也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却原来还这么有勇气,便笑着对阿忠道:“那阿忠可切莫辜负了佳人的一片心!”
“郡主莫听王爷说,那丫头才不过十二岁,哪里懂得什么情啊爱的,只不过小孩子闹着玩儿罢了,再说我只是王爷的护卫,哪里配得上南疆王的女儿!”阿忠摆摆手,似乎并无意于谈这个。
⽩木槿挑眉,也没有再说什么,对这喜鹊道:“去给王爷和阿忠斟茶!”
阿忠赶紧道:“不必,不必,小的耝人一个,郡主有话要和王爷谈,小的还是去别处走走!”
说着阿忠就很识趣里跑了,继续留下来,回头他家王爷还不知怎么整他呢!
凤九卿大喇喇地坐下来,道:“郡主可是有了什么收获?”
“我想知道古汉朝皇后的事儿,不知王爷知道多少?”⽩木槿不答反问。
凤九卿挑眉,才缓缓道:“宠冠后宮,惊才绝的一位女子,只不过…下场却不怎么好!”⽩木槿微微蹙眉,道:“发生了什么事?”
“局史记书载,武帝驾崩之后,八王动,她却被迫殉葬了,但是却没有葬⼊武帝皇陵,甚至都没有进妃陵,动平息后,连她的墓都无处可寻!”凤九卿道。
⽩木槿略一思索,问:“你说皇后会不会把传国⽟玺带⼊坟墓?”
凤九卿笑着看向⽩木槿,道:“你是不是已经掌握了什么线索?”
“我发现了一张羊⽪古卷,上面标注了圣安皇后的陵寝所在,我猜想这可能就是云氏当年留下来的东西!”⽩木槿如实相告,对于凤九卿她并没有打算隐瞒什么。
凤九卿点点头,道:“那估计就与这传国⽟玺的下落有关了,你打算直接给皇上还是?”
⽩木槿露出了一丝算计的笑意,道:“若是直接给皇上,岂不是⽩⽩浪费了这么个好机会?陆兆安可是盼望这个东西很久了,作为他的外甥女,总不能让他竹篮打⽔一场空啊!”凤九卿也跟着笑了,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木木…你险的样子,真有本王的风范!”
“宣王殿下,请您自重,难不成您真想当个登徒子不成?”⽩木槿对他这样明目张胆地戏调实在是又气又恼,却又该死的心慌。
凤九卿无辜地道:“本王哪里不自重了?木木,我发现你最近样子有些憔悴,是不是几⽇不见本王,所以相思成疾了?”
⽩木槿气结,没好气地道:“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说话了!”
⽩木槿没发现自己这话在别人听来,多像是和心上人的撒娇,凤九卿笑得得意极了,语带哄地道:“好好…我不说便是了,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你说如果陆兆安呈给大皇子或者皇上一张假的羊⽪卷,你说他最后会落个什么下场?”⽩木槿笑得有几分森。
凤九卿了然一笑,道:“嗯,若是皇上知道他把假的给了自己,真的给了大皇子,你说会不会更有趣?”
⽩木槿不得不承认,凤九卿在某些方面和自己很像。又问道:“我外祖⽗和青云表哥什么时候会回来?”
凤九卿道:“应该还需要半个月,怎么也得赶在士林宴前回来,毕竟陆相要去主持大局嘛!”
“那是该快点儿给陆兆安一个机会了!”⽩木槿平静地道。
两人突然就陷⼊了沉默,⽩木槿被这略带暧昧的气氛弄得有些心慌,只是没话找话道:“不知顿珠是否能顺利把外祖⺟救醒!”
凤九卿道:“她是蛊术奇才,南疆蛊王的亲传弟子!”
言下之意,自然是有十⾜的把握能解了那蛊毒,⽩木槿又问:“她和阿忠是怎么相识的?”
“阿忠去南疆执行任务的时候,救了她一次,这丫头就打定主意以⾝相许!”凤九卿突然扁了一下嘴,十分委屈地道:“我也救了人家很多次,却不知那人为何不愿以⾝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