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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国公爷来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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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紫⽟的话,⽩老夫人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随即瞪了一眼陆氏,然后道:“快些请进来吧!”

  紫⽟领命,赶忙下去了,不一会儿工夫⽩世祖就疾步走进来,脸⾊有些紧张,担忧地看了一眼狼狈的⽩云兮和红着眼睛的陆氏。

  然后才朝⽩老夫人行礼,恭敬地道:“儿子给⺟亲请安!”

  ⽩老夫人微微皱了眉头,却没有发作,只是淡淡地点点头,道:“你有心了,坐下说话吧!”

  ⽩木槿意识到,⽩世祖既然匆匆赶来必然是得了消息前来救场的,恐怕今⽇老夫人为了顾全⽩世祖的面子,是不会重罚陆氏和⽩云兮的。

  她偷偷看了一眼陆氏,却见陆氏对立在门旁不做声的紫⽟投去一个眼神,心下了然,看来陆氏的手伸得的确够长,竟然连老夫人⾝边的人都买通了,难怪⽩世祖来的这样及时。

  ⽩老夫人一心只在⽩世祖⾝上,完全没有注意到陆氏和紫⽟的互动,只问道:“公爷今⽇怎的这么早就过来给我请安?”

  ⽩世祖面⾊有些许尴尬,却仍然強笑着说:“今⽇公事不多,早早就回来了,想起多⽇未来看望⺟亲,心中有愧,就早早过来陪⺟亲说会儿话!只是刚刚进来就听⺟亲在生气,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

  “还不是你的好女儿和好媳妇儿,竟然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让宁国公府颜面无光!”⽩老夫人面⾊不悦地回道。

  ⽩世祖看了一眼言又止,一脸小媳妇儿样的陆氏,又看了看自己宠爱的小女儿狼狈的模样,实在不明⽩这样善良知礼的女如何会让国公府丢面子。

  “凝香,兮儿,老夫人说的可是真的?”

  陆氏怕⽩云兮开口再度将情况搞坏,立马抢先开口,只是表情带着十⾜的柔弱可怜,眨巴着⽔汪汪的眼睛,将⽩世祖一颗心都看得融成了一滩⽔:“老夫人,夫君,都是妾⾝的错,妾⾝平⽇里太纵容这些下人,才惹来今⽇的祸事,我自问带她们不薄,岂料舂儿竟然恶意诋毁妾⾝和云兮,真真伤透了我的心,也不知她是得了谁的指使!”

  最后那句话,让⽩木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了这陆凝香是仗着有人撑,底气⾜了,竟然又有了要害她的心思。

  ⽩世祖一听,顿时怒从心底起,沉着声音道:“那婢在何处?将她带过来,我倒要看看究竟谁给她的胆子!”

  陆氏一听,一脸感地看着⽩世祖,恨不得扑倒他怀中寻求安慰,看的⽩世祖心魂漾,差点儿就忍不住过去将陆氏搂进怀里。

  ⽩老夫人自然是知道自己儿子的秉,但她毕竟是⽩世祖的⺟亲,自然不能驳了他的面子,所以只在一边坐着不说话,但眼里明显有着不赞同。

  舂儿不一会儿就被几个婆子押上来,⾝上同样狼狈,灰头土脸的,一进来就匍匐在地上,哭着求道:“老夫人,老爷,夫人,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世祖看也没看舂儿一眼,冷着声音喝道:“你这奴才,如何敢在外面诋毁自家‮姐小‬和夫人,你说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

  舂儿惊恐地看了一眼⽩世祖,又看看陆氏,只见陆氏眼中隐隐的警告之意,想着自己全家的命都捏在夫人手里,只能咬牙道:“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奴婢并未受人指使,一开始只是怨恨大‮姐小‬上次责打奴婢,后来…后来是了心智,口不择言,请老爷恕罪!”

  “好你个大胆的奴婢,大‮姐小‬责打你,那是教你规矩,你如何能怀恨在心?即便你怨恨大‮姐小‬,如何又能挑拨的二‮姐小‬也一起犯错?”⽩老夫人沉声喝道。

  舂儿瑟缩一下,她是知道⽩老夫人的脾气,但又想到夫人的手段,心里一时百感集,额上的冷汗滴滴下落。

  “奴婢…奴婢…”

  陆氏见状,赶紧开口道:“舂儿,老夫人问你话,如何呑呑吐吐,究竟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背叛主子,还要陷害二‮姐小‬和我?”

  说罢那眼睛微微飘向在一旁低头不语的⽩木槿。

  舂儿心中了然,连忙磕头,连连说:“奴婢不敢说…奴婢…求老夫人责罚!”

  ⽩老夫人疑惑地皱皱眉,⽩世祖也有些惊讶,难道真有人指使舂儿?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呢?

  ⽩世祖见陆氏和女儿都受了牵连,还差点儿要被重罚,心头有气,威胁道:“你若说出是谁在背后指使,我可网开一面,从轻发落,若是你不说,那就拖出去打死!”

  舂儿听了这话,脸⾊惨⽩地瘫在地上,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涕泪四流,哭着爬向⽩木槿,求道:“大‮姐小‬,奴婢…奴婢再不能为你隐瞒了,你原谅奴婢吧,奴婢家中尚有老⽗老⺟要照顾,不能死啊!”“你…你胡说…舂儿,你这婢,竟敢⾎口噴人,陷害大‮姐小‬,大‮姐小‬何时指使你害夫人和二‮姐小‬的?”喜鹊先是一惊,而后大怒着不顾场合就站出来怒斥舂儿。

  只是这番行为看在⽩世祖和⽩老夫人眼里,就变成了心虚,他们原本还没有消化掉这急转而下的变故,却在喜鹊站出来之后都将怀疑的目光盯上了⽩木槿。

  舂儿仿佛受了惊吓,委委屈屈地菗泣,道:“喜鹊姐姐,舂儿错了,舂儿不该出卖大‮姐小‬,可是…可是舂儿的命也是命啊,怎能随便牺牲掉?大‮姐小‬毕竟是公爷的女儿,她即便有错,也不至于丧命,您就行行好,放过舂儿吧!”

  说完又爬向了陆氏,匍匐在她的脚边,哭着道:“夫人,舂儿错了,舂儿是⽩眼狼,竟然吃里扒外,害了您和二‮姐小‬,舂儿罪大恶极,求夫人看在奴婢爹娘忠心耿耿的份儿上,从轻发落!”

  陆氏一脸的伤心和痛心,眼睛看着舂儿,又看着跪在地上始终不曾说话的⽩木槿,然后走过去,流着眼泪道:“槿儿,⺟亲究竟哪里对不住你?我平⽇对你,比对云兮和⾼轩还要尽心,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害我们啊?”

  那副表情,真如被心爱的女儿背叛了一样痛心疾首,泪⽔配合着话语,流的恰到好处。

  ⽩云兮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成了这样的局面,不得不对自己的⺟亲佩服的五体投地,究竟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若是有⺟亲半分能耐,也不至于在威远侯府出丑。

  她顿时来了感觉,也跟着哭的梨花带雨,投到陆氏的怀中,安慰道:“⺟亲,别伤心了,想来姐姐定然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兮儿还是⺟亲的好女儿,永远不会背叛⺟亲!”

  陆氏痛哭出声,将⽩云兮搂得紧紧的,⺟女二人抱头哭的惨痛无比,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世祖心疼无比,森冷的眼神盯着依旧跪在地上不言不语的⽩木槿,上前去,二话不说就是狠狠地一巴掌甩在⽩木槿的脸上,清脆而响亮,让屋子里的吵嚷声,顿时就安静下来,连陆氏⺟女的哭声都歇止了。

  ⽩老夫人微微皱眉,却没有言语,因为现在她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而⽩木槿一直低头不语,不辩解,也不认错,那态度着实有些奇怪了。

  但⽩世祖这一巴掌的狠辣程度,从声音就可辨别出来,而⽩木槿娇小的⾝子一下就被打倒在地上,她并没有去遮挡,或者躲避,就连挨了打,也没有喊疼,更没有拿手捂着受伤的脸。

  她只是直直地看着自己的⽗亲,眼中没有愤怒,没有心痛,平静的仿佛挨打的人不是自己,那清清凉凉的眼神,看得⽩世祖心中泛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意和寒意。

  但是⾝为人⽗的尊严让他硬是挥去了心头的奇怪感觉,他堂堂宁国公,连朝堂上威严无比的君主都不能轻易让他惧怕,怎么会怕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这个孩子还是他的女儿。

  于是更加恼怒地指着⽩木槿道:“你这个没心肝的小蹄子,你⺟亲待你如此之好,你竟然反咬一口,买通妹妹的丫鬟,让自己的姐妹在人前出丑,更是连累自己的⺟亲跟着丢脸,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木槿缓缓爬起来,用⾆头去了嘴角的⾎迹,腥甜的滋味让人有些怀念,上一世,她受尽酷刑的时候,不知道尝了多少自己鲜⾎的味道呢。

  这一巴掌打得够狠,若不是她稍稍偏了偏头,恐怕现在牙齿都得掉落几颗,只是有什么关系呢,这样的痛与前世相比,简直太轻太轻。

  喜鹊泪流満面地扑过去,将⽩木槿抱在怀里,哭着道:“‮姐小‬,你快说话啊,本不是你指使的舂儿,你向老爷和老夫人说明⽩,不能生受这冤屈啊!”⽩木槿微微有些动容,喜鹊的伤心是真切的,想来前世她之所以会死,也是因为没有投靠⽩云兮和李继宗的缘故吧?

  她拍拍喜鹊的肩膀,对她露出安抚的笑容,虽然很淡,却让喜鹊有股说不出的安心,一瞬间就忘记了哭。

  “喜鹊,你还想为姐姐狡辩吗?舂儿都承认了,若不是姐姐指使,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污蔑我与娘亲?竟然还说娘亲对姐姐不怀好意,故意下毒要毁姐姐容貌,这样诛心之言,她一个奴才怎敢胡说八道?”⽩云兮义愤填膺地指责道,说完又扑在陆氏怀里继续啜泣。

  ⽩老夫人眯着眼睛盯着一直淡然的不像话的⽩木槿,这一刻,连她都摸不准⽩木槿的心思,即便真是胆大妄为到可以诬陷妹妹和继⺟,以她才十三岁的年纪,如何能有这般从容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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