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抵达越州
越州姚家是比东海几个修仙家族底蕴还要深厚的小型修仙家族,他们传承⽇久,几代之前甚至还曾经出过一位元婴真君。
以任子贤和姚⽟知的实力,若真与他们正面对上,能逃走就已经是最好的出路。
这也是任瀚珺和刘怿急着赶回来替换任瀚棠和任瀚玥的原因所在。
他们虽然修为比任瀚棠和任瀚玥⾼,但战斗能力却有所不如。
再加上任瀚棠的契约者⽩毓是找人的好帮手,有它在,任瀚棠和任瀚玥不至于像他们一样只能毫无头绪的到处撞。
而他们之所以能够如此理智的分析形势、衡量利弊,其实也是托了⽩毓的福。
在意识到任子贤和姚⽟知久无音讯的第一时间,任瀚棠就已经问过⽩毓自家⽗⺟的生死了。
虽然⽩毓没有正面回答,但任瀚棠却从它依旧平和淡然的态度中读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让他和任瀚珺、任瀚玥全都安心不少。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有那个心思到处寻找灵石矿脉,填充明道宗的库房了。
两人这一次没有使用海船,任瀚玥祭出那件⽟笛样式的飞行法宝,带着任瀚棠一路飞往任子贤和姚⽟知的故乡越州。
越州是个掌握在本地几个修仙家族手里的仙凡混居的城市,这样的城市虽然不像一家独大的东海诸岛那样极度排外,但跟掌控在散修联盟手里的台州等地比起来,这里依然是个不好混⼊的城市。
任瀚棠和任瀚玥在抵达苍洲之后就改变了自己的形貌、庒制了自己的修为,如今的他们,看上去就是两名普普通通的筑基中期散修。
在越州东城区的外租洞府住下后,两人开始打着增长见闻的旗号到处闲逛。
那些本地修士很快就注意到了任瀚棠和任瀚玥这两张生面孔,在他们到处闲逛的第五天,一名修为在筑基中期的散修主动找上了他们。
这人外表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胖胖的圆脸上挂着谦和诚恳的笑容,一双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因为脸上的笑容被挤得只剩下一条儿。
那时任瀚棠和任瀚玥正在逛书楼,因为跟任瀚棠看中了同一本书,这人便“顺势”与任瀚棠打了个招呼“在下岑之森,见过道友。”
任瀚棠对岑之森拱了拱手“幸会。在下韩棠。”
岑之森笑眯眯的看着他“道友是第一次来越州吧?不知这位道友是?”
见他视线扫过自己,任瀚玥也学着任瀚棠的样子对他拱了拱手“在下韩玥,见过道友。我们兄妹确实第一次来越州。”
岑之森忙回礼“不知两位道友所为何来?在下在越州城多年,或许能为两位道友提供些许方便。”
“多谢岑道友好意,不过在下和舍妹只是游历途中经过此地,逗留一段时间后便会离开。”任瀚棠话说的委婉,但拒绝的意思却很明显。
岑之森也不以为意。
正常人对陌生人都会抱有一定的警惕之心,要是他一示好对方立刻就反客为主贴上来,那他才要担心对方到底有何居心。
“这样吗?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在下还想跟道友好好亲近亲近呢。要不这样吧,改⽇在下下帖请道友喝一杯,还望道友能够赏脸。”岑之森圆圆的胖脸上満満的都是遗憾,不知道的人看了,怕是会以为任瀚棠已经跟他有了几十上百年的情。
任瀚棠不是很喜太过自来的人,不过这个岑之森分寸把握得很好,他的言谈举止既表达了自己的真诚和热情,又不会因为太夸张了而让人生厌。
所以就算任瀚棠明知道他的表情有作戏的成分,心底里也对他生不出太多反感来。
再三表示过感谢,任瀚棠婉拒了岑之森请他“喝一杯”的邀约。
岑之森既没有因为任瀚棠的拒绝而失望,也没有因为对方不给自己面子而怀恨在心。
他圆圆的胖脸上依然还是之前那副弥勒佛一样的表情,表达过自己很期待下次会面的心情后,他便笑着离开了那间书楼。
目送他离开书楼后,任瀚棠和任瀚玥又逛了好一阵子,直到逛遍了这家书楼的每个角落,两人这才意犹未尽的拿着刚买的⽟简离开书楼。
次⽇一早,打开洞府噤制的任瀚棠和任瀚玥正准备出门,一张来自岑之森的传音符便晃晃悠悠飞到了任瀚棠⾝前。
任瀚棠指尖灵光隐现,他伸指在传音符上一点,传音符里立刻传来了岑之森的声音“两位韩道友,在下有位朋友想与两位结识一番,还请两位赏光,到蔵福楼一见。”
蔵福楼就在昨天他们去过的那家书楼旁边,是越州城最好的酒楼之一。
任瀚棠问任瀚玥“玥儿,你要不要一起去?”
他没有问“我们要不要去”他和任瀚玥来越州的目的是打探消息,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当地修士攀上关系,所以岑之森的邀约他非去不可。
之前他们四处闲逛、拒绝岑之森的邀约,为的只是让人对他们放松警惕、相信他们真的只是来此游历。
从岑之森再次发来邀约的举动看,对方虽然未必尽信他们的说辞,但至少不会再如之前那样紧迫盯人,把他们当成假想敌防范。
这时候他们要是第二次拒绝了岑之森的邀约,事情反而会朝着过犹不及的方向发展,别人会觉得他们不够坦,会忍不住怀疑他们背地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谋诡计。
这么一来,别人的目光就会再度在他们兄妹⾝上聚集。
这不是任瀚棠和任瀚玥想要看到的,所以他们必须拿捏好分寸。
想到岑之森跟他们套近乎的目的,任瀚玥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一起去吧,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任瀚棠没有反对,两人出了洞府,一路往蔵福楼行去。
“你觉得会是哪一家?”途中,任瀚棠传音问任瀚玥。
任瀚玥含笑回道:“十有八/九是林家。”
任瀚棠笑了笑,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