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节 黑风精
无论土壤多么硬坚,亦或者有石头挡路,都不会对罗天造成任何阻拦,在地下,他便仿佛一条鱼,随意畅游。
不远不近地在地下吊在四人⾝后,如果四人的目标不是黑风精,罗天或许不会浪费时间这样做。
黑风精虽然是精怪的一种,但是和千年乌金精一样,智慧不⾼,意志力也不強,而罗天现在,手中恰好有⾜够的封神果。
如果可能,他很想尽快获得其他七系神位。
而他想要获得一种神位,用封神果先将一种对应生命分封神位,是他为自己封神的先决条件之一。
手轻轻一摆,便是数十米过去。
渐渐的,地下的土壤变得硬坚,并从土⻩转变成黑⾊,罗天目光往斜上方望,只见前方数十米,出现一颗古怪的大树。那大树不知枯死了多久,上半截树⾝早已不见,剩下的半截树⾝,却十几人都不能合抱。
牛顶天等四人,在那大树前停了下来。
四个人,除了牛顶天,还有一名耝狂汉子,以及两名⾎奴強者。
牛顶天自从上次与罗天分别后,此时也已经晋级到了凝境,而和他一起的三人,同样都是凝境武者。
大树一面开着一个漆黑的树洞,树洞直通地底,仿佛是一个无底洞一般,隐约间四周的风都在向那洞中倒灌。
“就是这里了。”
牛的那个地下风洞?”
一个⾝上着⽩⾊绑带的女子看着那只能容一人进⼊的树洞,尖声叫道,似乎觉得牛顶天是在跟他们开玩笑。
牛顶天淡淡道:“这⼊口确实小了一些,但是这下面,却四通八达,有无数条风道,一不小心,就会失方向。当然,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我们下去后,可以留下记号,实在不行,也可以打出一条洞,直接穿出来。”
而说完之后,牛顶天就当先一步,走进树洞,并沿着树洞,一步步走进地底,消失在了三人的视线中。
三人对望一眼,相互警惕间,一个耝狂的汉子,笑了笑,当先跟上了牛顶天的脚步。
其后,一男一女两名⾎奴武者互视一眼后,也跟了上去。
几人沿着树洞走出不远,便感觉空间蓦然一旷,脚下的道路,⾜以容纳六七人并排行走,同时相当于凡人七八级的大风,扑面打来。
而且这风道,也的确如牛,四通八达。
只是走出十几米,前方就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牛顶天带头走到一处十字路口中心,用脚在地上一道明显的脚印一碾,然后指着一个路口道:“往这边走!”
只是几人谁都不知道,他们刚离开十字路口不久,一双大脚,突然从他们先前站立位置的洞顶垂下,缓缓下沉,直至悄无声息落在地上。
罗天用脚踩了踩脚下,他脚下的土壤硬坚无比,几挤庒成岩石。
只是罗天看着几人消失的方向,却眉心紧凝,没有立刻跟上去。
他一来到这里,心里便涌现出一股淡淡的危险感,仿佛这地下空间,存在着一头洪荒凶兽一般。
最主要的是,他的那种危险感,便来自牛顶天等人前进的方向。
“在这里,危险感会要強一些,施展土遁,遁⼊大地中,危险感则要弱上许多,这是否是说,那未知的危险源,不太可能威胁会到遁⼊大地中的我?”
想着,罗天心中一动,便又遁⼊到地下,向牛实话,他对那未知的危险之源,是有些好奇的。以他如今的实力,凝境的存在,几乎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因此这风洞中能带给他淡淡威胁感的存在,很有可能便是融元境的生命。
融元境生命,除了各个营地的教官,整个魔云山脉,都不会有几个。
他对自己如今的实力还算自信,面对融元境的存在,他虽然不大可能是其对手,但是只要那东西不能遁地,他就有一定的保命把握。
“就让我来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如果没有必要,罗天并不打算随意招惹⿇烦,但是他这次感觉到的危机感,似乎与他许久之前便感觉到的那种危机感,同出一源。
只是这次的危机感,与那长久萦绕在心头的恐怖相比,要逊⾊了很多。
正是因此,他才打算一探究竟,看看能否顺藤摸瓜,查出真相,好早做准备。
地下风道四通八达,每一条风道中的狂风等级各不相同,有大有小,小的只是普通的微风,大的则凝成青黑⾊的风刃,一道道,如武道⾼手斩出的刀气。
哪怕牛顶天四人都是凝境⾼手,在这样的青黑⾊风刃之下,也得小心翼翼,全力应对。
不过对悄然跟在四人⾝后,在地下遁行的罗天来说,无论风大风小,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如此行进,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牛顶天四人前方才豁然一旷,出现了一座规模甚大的地下空间。
从黑暗中看去,这地下空间虽不甚规则,却⾜以容纳一艘魔帝舟。
空间中有流动的风。
风忽冷忽热,从不同的方向涌来,散却并不织,亦不剧烈。
向面积有数百平米的地下空间尽头看去,可以看到一个个与他们刚走出来的风洞相差仿佛的风洞,那些风,便是从这些个风洞中涌出。
“这里是地下风洞的中心,所有风道都在这里这里织,不过这里似乎有天然阵法,可以定风,你们看那中间的石台,我上次就是在那石台上,发现的黑风精。”
牛顶天指着地下空间中心的一座方形石台道。
从远处看,分不出那石台具体有多大,但是其⾼度,大概只有一米。石台对着牛顶天几人的这一面,纹刻着一道道不知什么作用的秘纹,那秘纹在这漆黑的空间中,不时闪出一道道青黑⾊的亮光。
听到几人这么说,跟牛顶天一起来的几人,都迫不及待地向那石台走了过去。
地下,罗天远远的望着那石台,目光闪动,来到这里后,他心中的那种危机感,已经几近达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