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入侵者
⽩狼缓缓地在漫步在树林中,神情有些恍惚,他的脚步极轻,除了踏在树叶上时候会造成沙沙的响声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旁边有小鹿正在觅食,不过它本就没有发觉⽩狼的接近,在⽩狼故意弄出声响后才受惊逃跑。
不过今天⽩狼心情有些郁闷,并没有捕猎的望,所以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受惊的小鹿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这种静步的效果,⽩狼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可以做到,一方面是因为他爪子上的⾁垫⾜够厚,脚步落下时的那一部分力量都被缓冲掉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狼的掠食者本能,他走路时几乎下意识的喜放轻脚步。
“今后应该怎么做?”⽩狼像个幽灵一样穿梭在树与树之间,同时思考着未来。他和艾丽莎与莉卡生活在一起的⽇子虽然短,不过毕竟算是有两个可以说话的人,每天沉于研究的⽇子过得也算是相当的充实,现在又要回到之前独自一人的状态,⽩狼十分的不情愿,他感觉自己的內心正在受到煎熬。
“看来,不管狼还是人类,都是社会动物啊。”⽩狼仰天长叹,他现在觉得自己必须想办法找到一个可以接纳自己的群体,这样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子过得太久,准会把自己憋成疯子,再不济也是个抑郁症。
看起来他现在有三条路可走,一条路是学会变形法术,把自己变成一个人类,然后再作为一个人类,融⼊自己最悉的人类社会中,这条路是看起来最靠谱的,不过⽩狼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关于变形法术的头绪。
“这也没办法,毕竟技术突破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狼安慰着自己。
第二条路是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等到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的时候,就可以毫不在乎的去和人类接触了,这条路看起相当的霸道,也有一定可行,不过提升自己的实力也是个经年累月的过程,天赋強如⽩狼,也需要相当长时间的学习,更要命的是,学习的素材去哪里找?他现在手边只有一个“雷鸣”⽔晶供他研究,想要变強,⽩狼还需要掌握更多的的符文。
第三条路就是找到一个愿意接纳他的狼群,然后作为一只狼生活下去。
这是理论上最容易实现的,不过却是⽩狼无论如何也不想走的路。
他决定还是先回到大房子去。在那里生活上一段时间,把雷鸣⽔晶研究透,顺便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无论是哪条路,在⽩狼看起来都充満了未知数。
意外这种东西,总是在人没有准备的时候发生。
就在⽩狼走到距离大房子不远的一个小山坡的时候,他看到大房子的方向冒出了滚滚浓烟,滚滚的浓烟咆哮着的冲向天空,犹如利剑。
⽩狼立即意识到事情不妙,立刻爬上了上坡,向浓烟冒出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那一片浓烟是从大房子的內部冒出来的。
“怎么可能?我记得走之前明明把炉子关了…。”⽩狼被这突如起来的变故搞懵了,不过在他意识到这不可能是失火的时候,脑海里瞬间冒出了“敌袭”两个字。
⽩狼立刻跳下小山坡,向着着火的大房子狂奔而去。
等到⽩狼赶回到大屋子的时候,火已经停了,幸好之前⽩狼昅取了村子毁灭的教训,用无法燃烧的砖石搭好了房子,所以现在房子的外形还算完好。
不过房子的內部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桌子,椅子,⽩狼最喜的⽑毯全部都被烧了个⼲净,地下室里面储存的粮食也都消失了个⼲⼲净净,看来是被人给抢走了。
这是一次再明显不过的⼊室盗窃纵火案。
房子的门板被抢劫者拆掉,像垃圾一样被扔到了路边,门口有许多杂无章的脚印,脚印上沾満了泥巴,旁边还有拖曳重物的痕迹。
那个重物很明显是地下室里的那条龙尸。
脚印的寸尺和人类六七八岁的小孩子差不多,只有四个脚趾头,脚后跟比人类的要宽上许多,留下这些脚印的生物没有一个穿着鞋,所以脚型清晰可见,通过脚印与脚印之间的距离来计算,这些生物大概⾝⾼有1米左右。
“是哥布林。”⽩狼已经可以确认这次案件的犯人是谁了,⾝材矮小,四脚趾,喜抢掠与纵火,这和艾丽莎口中所描述的哥布林一模一样。
清点脚印,哥布林大概有20只左右,而且他们抢掠的时间段,刚好就是在⽩狼他们外出的那段时间,⽩狼不相信这是巧合,这是一次有预谋的抢掠,他们早就被这帮哥布林盯上了。
“还好把艾丽莎和莉卡送走了。”⽩狼心里暗暗庆幸着,他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么多哥布林,或许还能应付的过来,不过要再加上两个妹子,他还真的没有把握保证她们俩的全安。
据艾丽莎讲,哥布林是一种极为忍残暴的生物,他们喜好抢掠,繁殖能力极強,而且有待猎物的习,在人类的眼中,这是一种不折不扣琊恶生物,所以在人类的领域,这种小东西基本都被杀了个⼲净,只有在这样远离人烟的地方才能看到他们的踪影。
眼下哥布林的所做所为印证了艾丽莎的话,本来⽩狼还觉得这里的人对哥布林的看法中也许存在着偏见,不过向来信奉眼见为实的⽩狼,这次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话大概是正确的。
“抢掠者必须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狼此时此刻相当的愤怒,这可是他费劲千辛万苦亲手做出来的房子,竟然就这样被人给毁了,他并不打算原谅这帮纵火犯。
⽩狼嗅了嗅,空气中蕴含木头燃烧的焦糊味,龙尸的⾎腥味,腥臭的烂泥巴味,还有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体味。
“据说哥布林从不澡洗来着…”顺着味道的方向望去,⽩狼露出了⽩森森的牙齿。
“呵呵…找到你们了…”⽩狼一边戒备着,一边弓起了,向着体味传来的方向追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