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我对此碑早有研究
摘星石阶,正如其名,⾼耸⼊云不知其⾼远,所以夸张点说其能摘星也是没有很大突兀的,不过这些都是吴狄对于这石阶的第一印象,究竟如何,他也不清楚。
总要试过才知道的。
摘星石阶每一石阶都近乎⾼达半米,所以要想攀登上去,每一步的跨步都要非常大,而想要去到七星圣碑那里,就必须要经过六千余节石阶的考验。
每一天都有慕名而来的充満梦想和希望的年轻人,难免年轻气盛,觉得自己可以藉此一步登天,从此成为ceo,娶⽩富美,走向人生巅峰,可是事实总是会让他们栽一个大跟头。
人多的地方便难免会发生攀比,这种恶习在人族的每一个角落上演着,虽然并没有多少意义,可是总有人对其趋之若鹜。比过了就沾沾自喜,看不见前方比他更強的人,比不过则垂头丧气,也不知道头追赶。
对,没错,吴狄说的就是现在他面前的这群小庇孩。
“胖三,你别试了,这个月你都试了多少次了,有一次超过一千级台阶的吗?说你胖你还不承认。”
“就是,你看看我们,每一个第一次尝试的都比你走得远,不是我说,你还是放弃被七星神殿收取的⽩⽇梦吧。”
在山脚下,几位油头粉面的少年对着一位正准备尝试的小胖墩出言嘲讽,那个小胖墩被讥讽地面红耳⾚,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们。
吴狄见了只是摇头摇,哪里都会有这么无聊的事情发生,不过他可管不了,也不想管。
正当吴狄想上去的时候,被一个少年拦住了。
吴狄皱起了眉头“你想⼲嘛?”
“没,没事。”那个少年被吴狄这平静的目光盯着,居然从心底感到了一丝恐惧,不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的害怕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第一次攀登这摘星石阶吗?”
吴狄笑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关你何事?”
那少年挠了挠头,说道:“如果你是第一次攀登的话,有没有趣兴了解这上面的情况啊?我们都来了好几次了,对上面还是比较悉的,我可以收你一个友情价…”
吴狄反问他“那么你可曾见过七星圣碑究竟是何模样?”
“我…我,”那位少年支支吾吾了一会,摇了头摇“我没有见过。”
“呵,一个半途而废的人,如何有脸面传授经验呢?真是…”
吴狄啧啧感慨了两句,讥讽的语气让他无话可说。
索吴狄也不再理他,有了这种不思进取投机取巧的思想,就注定了他一辈子是个小人物而已,实在是懒得计较了。
吴狄头也不回地踏上了石阶,说道:“你们还是乖乖在这里等着,等我上去看看七星圣碑是何模样再告诉你们吧,哈哈哈…。”
几位少年包括那个小胖墩都呆住了,愕然看着吴狄轻松潇然的背影,不约而同地想道:这小子真会装啊。
这摘星石阶当真有这么难走吗?
吴狄不这么觉得,他认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台阶,不过就是比一般台阶要⾼一些,但他脚不离地,一路御风上去,倒也不费什么功夫。
“现在的年轻人啊,体质实在是太差了,就这几级台阶,居然都登不上去吗?哎。”
他长叹一声,双手负于⾝后,为当代陆大的年轻人所叹慨,那沧桑的语气像是经历过千古的老怪物。
吴狄的速度极快,看到前方有汗流浃背的少年在努力攀登,他嗖的一下就从他们的⾝后飘过去,带起一阵劲风,看得那些努力的少年都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睛。
会飞,那人居然在摘星石阶上飞!
他们都以为这是一位七星神殿的师兄,于是纷纷对他行礼,然后继续自己的努力。
嗯,自己也要像他一样,成为一位伟大的七星神殿弟子。
不过飞着飞着,吴狄也渐渐感到一丝奇怪了,这石阶周围好像有许多令他感到无比悉的气息涌⼊他的体內,居然让他的属缓缓增长,虽然只是数百点数千点这样上涨着细不可查,不过还是在增长的。
“这难道是星辰之力吗?”
吴狄想了想,大概猜出了这些力量究竟是何,原来这摘星石阶,居然真的有星辰之力,倒也难怪那些少年费劲了。
既然这石阶上的星辰之力对他而言不是一个考验反而是一个助力,那吴狄也懒得去管,要不是他这次的来意是为了七星圣碑,也不会采取如此轻柔的方式登山。
一刻钟之后,吴狄超越了数百位努力的少年,成功到达了半山处,视野顿时开阔起来,很快便看到了他要寻找的七星圣碑。
七星圣碑坐立在一个⾼台上,上面果然滕刻七星北斗,整块碑文呈现出神秘的紫⾊,为了表示对圣碑的重视,吴狄看到七星神殿的人还把它围了起来,好像周围还布下了许多阵法来保护,虽然若有若无,可是吴狄依然感觉到了。
走得近些,吴狄也赞叹这七星神殿的阵法精妙,仅仅是这方圆百米的一片区域,就⾜⾜有大小三十二个阵法,一环扣一环,由远及近互相照应,将圣碑保护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若不是吴狄领悟了天人之境,还真不一定看得出来这些阵法的存在。
七星圣碑上面有无数星辰,其中最为闪耀的便是七颗勺形北斗,不过它们的位置是在不断变化的,周围隐隐有星斗之力涌⼊圣碑,在⽇光下隐约可以看到闪烁的微弱光芒。
圣碑周围有很多人,少年少女皆有,他们围在那里,七嘴八⾆地讨论圣碑,纷纷提出自己的看法,面红耳⾚地反驳周围人的意见。
在这里,有一个不成文的传统,若是你能够说过同一批次的人,用自己的观点将同龄人反驳地哑口无言,那么你就很可能会是下一个七星神殿的弟子。
无需有理有据,只需要站得住脚,能言善辩,这些都是七星神殿流传下来的收徒标准。
这些人往往心思活络,左右逢源,很具有创造和冒险,所以往往在阵法上会有不错的造诣,这些就是七星神殿的据。
总得来说,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都他娘的是个人才啊。
能用自己的歪理说服所有的人,不是人才还是什么?
“我认为这七星圣碑既然有七星之名,其奥秘绝对是和七颗星辰有关的,是不是应该对应天上的星象就能得出相应阵眼呢?”
“呵呵,七星圣碑在此不知道多少年了,可是至今仍然无人能开解其奥秘,你认为就这么简单的想法,七星神殿的人想不到吗?”
“依在下认为,这七颗星辰也许是次要的,是为了照应什么,可能是为了隐蔵什么,所以我们应该注意的是周围其它的星位,看看它们其中变化的是什么,不变的又是什么,在下认为应该注意那些从来不变的星位才是。”
另一位少年提出了与周围人都不一样的意见,他的这番想法倒是一下子令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静静思考,越想越是觉得有些道理。
吴狄笑了笑,也觉得这个小子有意思,这想法确实是另辟蹊径而且听起来好像是可行的样子,不过吴狄知道,这些人的想法都是错误的,此时就静静先看他们装好了。
虽然说的很有道理,可是都是谬论啊。
“兄台贵姓?”
一位红⾐少年抱拳,颇有趣兴地与他讨论起来。
“免贵姓刘,这位兄台可有⾼见?”
“⾼见不敢,只是刚才听刘兄一番话,觉得很有道理,我们大家都不妨想一想,是不是我们观察的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呢?这七星圣碑上看似变化的星辰,真的都是变化的吗?”
红⾐少年的话让周围的人不住点头,他们可都想不到这么神奇的想法,于是一个个说道:“是啊是啊,我也认为刘兄说的东西很有道理。”
听着周围一片的赞美之声,那个姓刘的少年虽然口上说着见笑了,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掩饰不住得意,吴狄见状倒是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个谬论还被吹上天了,亚里士多德的棺材板都快庒不住了。
这一个笑声在一片赞美中显得很是突兀和明显,于是周围的少年纷纷朝着吴狄看过来。
“这位兄台为何发笑?莫非是觉得在下的想法幼稚可笑?那刘某想请教一下兄台⾼见。”
那个刘某走了上来,面带微笑地看着吴狄,也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是不是来捣的。
“就是,你有什么就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嘛,不要在那故意酸人家引人发笑。”
“他能有什么⾼见?我看啊,他就是来捣的。”
可能是犯了众怒,吴狄还未开口,就引起了周围少年少女的一致针对,吴狄摸了摸下巴,正要怼回去,上面竟然兴致冲冲地来了一大群人,看样子是从山上下来的?
“都让开都让开,我们是七星神殿的弟子,都让开。”
“我们的大师兄研究出了七星圣碑的奥秘,你们这些闲杂人等都给我让开。”
一群穿着点缀七星,口画着一副太极图的弟子们簇拥着一个眼窝深陷头发散,可是眼中却透出奕奕精光的男人。
听到这一声呐喊,周围的人也不准备再怼吴狄了,纷纷给他们让开了道路来。
这些可都是七星神殿的天之骄子啊,一个个骄傲放纵,要是惹到了他们,那可有他们苦头吃的。
吴狄看到这些人,微微眯起了眼睛,又是悉的老朋友啊。
他也是有些好奇,这些人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至于解密?那是不存在的,吴狄百分之百确定,当今世上,除了他,再无第二人知晓其中的真正奥秘。虽然⽟简上有內容,可是吴狄故意投放在了远离七星神殿的地方,这些神殿之人,绝无可能知道的。
至于那位大师兄,吴狄更是感趣兴,这又是一位阵道神师的好苗子啊,他了嘴,満是欣喜。
“我研究出来了,我真的研究出来了,我研究此碑三百余年,终于在一本古籍中找到了…”
大师兄神神叨叨地念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发⻩的羊⽪纸书来,吴狄见到此书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莫非上古时期天机的阵道全解真的流传出来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吴狄就必须要出手了,从圣碑中吴狄知道,这紫薇星阵只传一人,而且每一个时代也注定只有一位传人,所以这等阵法只能他吴狄一人得到,其他人不容染指。
紫薇星阵,他势在必得!
大师兄照着古籍上复杂的计算公式和图解,细细数着上面的星辰,不知道是在数数量还是分布方式。
“紫薇聚北斗,耀耀天辰暗,瑶光中落,碧瑶推移…”
他嘴里念着复杂的星辰古语,按照古籍的指示,寻找各类星辰的位置。
吴狄看了一会,便笑了,心中也长出了一口气。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这位大师兄的想法,又是错的。
不过与其说大师兄错了,不如说这本书就是错的,可惜了他还如此奋兴,也是可笑至极。
弄到一半,这位大师兄突然皱起了眉头,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七星圣碑上什么都没有的位置,按照书上所说,那里应该会有一颗星辰的啊。
“难道是哪里错了?不可能,不可能,这可是天星老祖留下的手札,绝对不可能有错的,肯定是我哪里遗漏了,究竟是哪里?”
大师兄抓耳挠腮,急的冷汗直冒,周围的少年少女都屏住了呼昅,那些七星神殿的弟子则是紧张地盯着他们的大师兄。
“哈哈哈…”
吴狄突然笑出声来,顿时昅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笑什么?”一位七星神殿的弟子怒斥吴狄。
“我笑你们的大师兄拿着一本不知道哪里淘来的地摊货,还以为得到了至宝,想开解这七星圣碑,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