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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国教学院的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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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时间确实太长,长到⾜以忘记很多事情好吧,主要是我这一年过的太漫长,忘了很多事情,昨夜急着去接‮机飞‬延误一整天的‮导领‬,写的时候完全没想清楚,昨天那一章里出了很明显的错误——当初陈长生是带着徐有容逛过国教学院的,还遇着了唐三十六,虽然那一次逛的不是太仔细,而且陈长生是知道之前那夜她去过国教学院的,不应该疑惑她为何知道竹蜻蜓的位置——向大家道歉,以后在动笔的时候会更慎重一些,但想了想后,我决定还是不改了,首先是确实懒且累,再就是我确实很喜这段情节,我特别喜经年归来的故地重游画面,我喜他们这样逛着说着。人生若只如初见,她本来就是初见姑娘,那么就強行把每次相见都当作初见吧。另外向大家推荐一本书,爆笑尸妃萌萌哒

  /bk/xhyq/,这是同学挟友的作品,大家品尝。)

  那少年听着树林外传进来的声音,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转⾝便准备离开,却已经晚了。

  伴着密集的脚步声,十余名年轻人跑进了树林里,把少年围在了中间。

  看着少年脸上的青肿、満⾝灰尘的狼狈模样,有的年轻人脸⾊轻蔑,露出奚落的神情,更多的年轻人则是眼睛开始放光,明显变得有些‮奋兴‬,看来是准备把这个少年欺负的更惨一些。

  陈长生与徐有容也在树林里,只是被几丛山梅挡着,没有被这些人发现。

  看到那名少年的凄惨模样后,他的脸⾊便沉了下来。

  在听到那少年的名字以及见到那些年轻人穿着的院服后,他的脸⾊更是变得非常难看。

  那少年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痕,颤着声音说道:“你们再这样,我就要去报告教习。”

  “你上个月不是已经报告过了吗?难道刚才没有再去?”

  一名年轻‮生学‬看着他嘲笑说道:“有哪个教习会管你的事?”

  那少年鼓起勇气说道:“教宗陛下回来了{会来国教学院的!”

  听到这句话,那些年轻‮生学‬脸⾊微变,眼神里有些不安,旋即那些不安君变成了狠意。

  那名年轻‮生学‬厉声喝斥道:“你以为教宗陛下回京,自己就有了靠山?教宗陛下是何等样的大人物,怎么会管这些新?再说了,你本来就是罪臣之子,本没有资格在这里读书!”

  那少年的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情,強自说道:“⺟亲说了,是教宗陛下让我来这里读书的!”

  “你那⺟亲说的疯话也能信吗?你在这里呆着,只能给国教学院添,我们要把你赶走,也是为国教学院考虑,任是谁也说不出我们的不是来,你也不要怪我们心狠,要怪只能怪你那个愚蠢的⺟亲。”

  那些年轻‮生学‬们向那少年了过去,嘴里还骂个不停。

  徐有容看了眼陈长生,说道:“我去随意看看。”

  说完这句话,她便离开了。

  她知道陈长生不愿意看到这些事情,也不愿意别人看到这些事情,哪怕那个人是她。

  这是国教学院的事情。

  国教学院是他的,是落落、轩辕破、唐三十六、苏墨虞的。

  一名年轻‮生学‬用脚踹向那名少年。

  啪的一声脆响,一颗石子破空而至,准确地击中那名‮生学‬的膝盖。

  那名‮生学‬吃痛不住,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捂着腿连连打滚,哭喊了起来。

  那些‮生学‬大惊失⾊,赶紧把那名‮生学‬扶起,向着树林四周望去,喝问道:“是谁?”

  梅丛微,微寒的风拂过。

  陈长生来到充,看着那名叫薛辟的少年,问道:“你是薛神将的儿子?”

  听到薛神将个称谓,那名少年怔了怔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那些年轻‮生学‬很吃惊。

  天书陵之变当夜,薛醒川惨遭周通毒死。

  做为天函最有权势的军方重将,哪怕死后他依然不得安宁,被曝尸城外长达十余⽇。

  三年时间过去了,在提及薛醒川时,再没有人称呼他为薛神将,连称他为薛大人的都没有。

  他亲手提拨起来的那些将领以及那些⾝经百战的旧部,在新朝的⽇子自然也很艰辛,在葱州艰难度⽇。

  依然留在京都的薛夫人和公子,⽇子自然也极难过,如果不是离宮偶尔会派人看过,莫雨奉旨回京后专门去看过两次,又有陈留王在暗中多加照拂,只怕早就已经被逐出了太平道。

  只是很明显,这位薛公子在国教学院的⽇子也很难熬。

  那些年轻‮生学‬带着不安的神情问道:“你是何人?”

  陈长生没有理他们,对薛辟说道:“这种事情你应该对教习说。”

  薛辟觉得好生委屈,眼眶都红了起来,颤声说道:“我说过,但教习不管,然后他们打的更狠了。”

  陈长生想着先前听到的对话,心想看来果然如此,但怎会如此?

  “如果教习不管,那你就应该去找能管教习的,比如你们的苏副院长。”

  这几年,他和落落、唐三十六、折袖都不在京都,国教学院全部由苏墨虞一个人在打理。

  苏墨虞现在已经是国教学院的副院长。

  薛辟听着这话觉得更加委屈,心想自己只不过是个普通‮生学‬,像苏院长这样的大人物,哪里想见便能见到?

  陈长生说道:“你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亲,你⺟亲自然有办法见到。”

  薛辟说道:“做儿子的,怎能让⺟亲忧心?”

  陈长生很喜他的反应,微笑说道:“那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说完这句话,他便带着薛辟向树林外走去。

  那十余名年轻‮生学‬想要拦,却发现脚都移动不了,更是不敢追上去。

  在他们看来,此人与他们的年纪差不太多,却自有一种宁静贵气,令人不敢轻忽。

  国教学院不是能够随意进出的地方,他们确认没有见过这样一位同窗,也没有哪位年轻教习长这样。

  这人究竟是谁?

  忽然间,他们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位膝盖被石头击伤的‮生学‬,被同伴们扶着,用左腿勉力站着,忽然腿一发软,便往地上坐了下去。

  其余的那些年轻‮生学‬脸⾊也是瞬间变得苍⽩无比,比林外的那些积雪还要⽩。

  国教学院西面的一座建筑的最深处。

  苏墨虞看了眼⾝前的那名教习,眼里流露出厌恶与愤怒的情绪,终究还是庒制了下去,望向窗边说道:“稍后会召开院会,会进行训诫,那些‮生学‬会按照院规惩治。”

  那名教习低着头,不停地擦着汗,偶尔会忍不拽头看一眼窗边。

  窗边站着一位年轻人。

  原来教宗陛下真的这么年轻,原来教宗陛下真的与薛府有旧。

  当年陈长生替薛醒川治丧一事,整座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很多人都以为那只是他的一时意气。

  教习觉得好生后悔。

  陈长生转过⾝来,望向苏墨虞,神情不变,心情却有些微异。

  苏墨虞的处理有些偏轻,但也说得过去。他没有想过,自己出面,这名教习与那些年轻‮生学‬便要承受更大的责任。但他有些不明⽩,像苏墨虞这般稳重、方正、严肃却又缜密细致的人,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在国教学院里发生。

  苏墨虞应该很清楚,薛醒川的儿子进⼊国教学院读书,是他的安排。

  而且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苏墨虞似乎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这里是国教学院,要处理一位教习和十几名‮生学‬,有什么需要为难的地方?

  陈长生望向那名教习,忽然觉得对方有些眼

  然后,他忽然想起来了一件旧事。

  三年前,国教学院被玄甲重骑包围,南溪斋众弟子与苏墨虞守着院门,双方蹿对峙之中,局势非常紧张。

  就在那位林老公公准备強行破院之前,十余名‮生学‬还有数名教习从后门离开了国教学院。

  苏墨虞当时把那些‮生学‬与教习的名字都记了下来,事后陈长生也看过名单。

  如果他没有记错,此时眼前这名教习,正是那些人当中的一员。

  此人居然回到了国教学院?

  难道那些教习与‮生学‬也都回到了国教学院?

  国教学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长生看着苏墨虞问道:“谁让他回来的?”

  苏墨虞知道他已经认出来了,叹了口气,准备把这件事情解释一番。

  “国教学院教谕梅川,拜见教宗陛下。”

  屋外响起一道声音。

  陈长生望向苏墨虞。

  苏墨虞点了点头,脸上的情绪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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