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五章
修缘本不想与秦远岫去苏州,平安现在生死未卜,他这样贸然离开,两人愈行愈远,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但长此以往在客栈守着也不是办法,他只得给掌柜的留了口信:若平安再回此地,请他速到苏州秦家,修缘在那里等他。
客栈掌柜的忙点头答应:
“小师⽗放心,小事一桩,包在我⾝上。”
秦家是武林巨头,一行人浩浩,秦远行又做了新盟主,威风十⾜,一路上好山好⽔,修缘却看不下去,只闷闷不乐,沉默寡言。
秦风的⾝体似乎也一⽇差过一⽇,不能骑马,只好改坐马车,饭也吃不下多少,修缘总看见秦远岫捧了食盒进去,又原封不动退出来。
他暗暗想,秦远岫现在也一定不比他好过,便安慰他:
“秦大哥别伤心,也许伯⽗只是⽔土不服,回家休养一阵子便好了。”
秦远岫头摇:
“爹从不这样,他⾝体好得很,我担心,是不是在宁波城里,被人下了东西。”
修缘一惊,秦风是当世不折不扣的一等⾼手,什么样的人能害得了他呢
秦远岫说到这里,只抬眼勉強冲他笑了笑:
“修缘,你很挂念那少年么”
修缘面上一红,不知如何回答,半天才道:
“我与他萍⽔相逢,却格外投缘,人生知己难得。”
秦远岫望着他的眼睛道:
“话虽不错,可你与他相处不过短短数月,看到的多半是表象,最蛊惑人心的却是表象。”
修缘无从反驳,只得说笑道:
“秦大哥这么好,也是假的么”
秦远岫失笑道:
“正是,你竟不知道!”
二人说话间,气氛缓和不少,晚上众人走到一处江南小筑投宿,主人是秦家的世,热情款待之余,又去城里叫了几位名医给秦风诊治,却看不出患了什么病。
“我看秦庄主还是多休息,莫劳,我开几副静养的方子,先试着调理一番。”为首的⽩胡子大夫写方子去了,与皇甫当⽇说的别无二致。
主人当即安排众人住宿,秦远岫则被秦风叫去陪着说话。
苏州离此地并不算远,原本计划再行一两⽇,就能回到聚贤庄。但秦风病来如山倒,一时半刻竟无法启程。
秦远行正式坐上了武林盟主的位子,虽还未归家,在路上便不断有飞鸽传书过来,都是武林中尚未处理的要务。
他难得起了个早,让秦远岫一同与他在小筑的书房议事。
“天一教与望川宮近⽇都不安分,似乎蠢蠢动,一个已将西南一网打尽,另一个在武林大会上承认,江南四家都是他们所杀,如果再不行动,我们在武林同道面前,还有何颜面与威信可言”
秦远岫也看了飞鸽传书,他静默片刻,才道:
“不用我们动手。一山难容二虎,望川宮与天一教最大的敌人,其实是他们彼此。魔教中人从不屑于我们武林正道,现在凌九重出关,莲花生更是神秘莫测。中原武林若跟他们硬碰硬,即使解决了一个望川宮,还有个天一教在后头,本除之不尽。倒不如利用局势,使些计策叫他们两败俱伤,我们便可不战而胜。”
秦远行也自诩文思敏捷,却不及弟弟的十分之一,若不是秦远岫没有內力,武学难有大成,今⽇的武林盟主哪里会轮到他来做。
一思及至此,秦远行便闭口不言。
二人到晌午前便散了,秦远岫往后园找修缘说话,却见他正抱着狐狸在屋里头午睡。
狐狸十分警觉,听到声响便睁开眼,看见是秦远岫来了,只龇牙咧嘴,差点挣脫修缘扑过去。那⽑茸茸的大长尾巴一扫,倒把修缘弄醒了。
“秦大哥,有事么”修缘拍了拍狐狸的脑袋,让它安静一些:
“奇怪,这小东西平⽇里又呆又傻,怎这几⽇野子上来了,见人就要咬。”
秦远岫笑道:
“我们还是出去说话。”
修缘放下狐狸,便跟他出去了。
“你把当⽇离开灵音寺的经过说与我听听,如今虽多半确定下来是望川宮做的无疑,还是多知道些细节为妙,或许有人与你一样,幸存下来也说不定。”
修缘与秦远岫走到莲花池边,回想片刻,才道:
“那⽇师⽗了本经书给我,让我送到少林去。”这个开头他尚能说得圆,后面与莲花生的种种,不堪⼊耳,怎讲得出来。
“什么经书”
修缘怔了怔,秦远岫却道:
“既是你们寺內的东西,不便说就略过罢,然后呢”
修缘斟酌道:
“后来我被两个黑⾐人追着要夺经书,我心想,拼了这条命也不可将经书出去,便纵⾝跃下崖去。谁知…”
秦远岫猜测:
“那崖下竟别有洞天”
“是,我…我被人救起,休养一阵之后,便出了山,后来才知道师门被灭。路上又偶遇平安,与他结伴到苏州来。原来你们竟去了宁波,我们一路赶过去,正逢武林大会。”修缘故意略去了山⾕中的奇遇,也不提及天一教,只说被人救起,以免秦远岫问了尴尬。
修缘又说了几句宽慰秦远岫的话,直言秦风病情一定会好转。
秦远岫只点头不语,手上还拿了一本手抄小札。
修缘问那是什么,秦远岫道,他小时候,秦风便用这本书教他启蒙做学问,如今怕他闲闷,⾝边又没有其他书,拿给他无聊时翻一翻。
可惜修缘这一次并没有言中,当夜,秦风死在了朋友的小筑中。
秦远岫那时睡不着觉,披了外⾐,点起蜡烛在房內看书,他看的正是秦氏的祖传心法。
修缘睡到一半,因思及平安,数着更漏熬到了天明。
而秦远行,则在房內龙凤上与唐门当家的翻云覆雨,行快活事。
唐韵那物上戴了个银托子,秦远行十分不満:
“忒咯人了,摘了罢。”
唐韵捋了两把,便直揷~进去:
“上回那莫云恒弄得你怎样,亏你勾得他神魂颠倒,连武林大会都输了!”
秦远行将腿扳到前,扭曲到了极点,好让唐韵进⼊得深一些,息道:
“还说,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只弄了半个时辰,哪及你次次都是一整夜。快,把那银托子摘了,你要弄死我了!”
唐韵笑了一声,直把那东西菗出去,将漉漉的银托子扔了,狠拍了他几下庇股,对准⽳心便一揷而⼊,只把个秦大公子捣得死去活来,男~直立,像只想尿尿的狗儿。
唐韵骂他小公狗,兴致上来了,什么话在上都成了趣情:
“武林盟主又如何,还不是被我揷得~仙~死,我看你今⽇还不过瘾,要找那莫云恒一起弄才有趣。”
秦远行摸了摸自己那物,笑道:
“莫云恒是个呆子,我看他人⾼马大,料想他⾝下寸尺一定不小,谁知引了他上塌,还要我自己动。”
唐韵捞起他的,直直对准耝大坐下去,秦远行叫了一声,被他狠命握着,直刺得心花酥~庠,~⽔横流:
“我便也要你自己动。”
秦远行跌跌撞撞上下呑~吐:
“你不一样…你是个知情识趣的。”
“你说,我们这副模样,让你爹看到了会如何”
秦远行坐在他⾝上,冷笑道:
“那老东西只要有小儿子就够了,何曾管过我。”
唐韵将那物缓缓菗出,抵着⼊口道:
“此话怎讲。”
秦远行⽳內空虚,哼了两声,要扶着那物再送进去:
“大概小儿子长得像他娘,老头子经常让他过去。”
唐韵这才又慢慢⼊,渐渐快速耸~动:
“那我便替你解决了这个祸患,可好”
秦远行咬住他的肩,几乎咬出了⾎印: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