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远古的诉说
大石堆砌的院落中寂静。此时老人沉默,他的目光悠然出神,仿佛在思索、在追忆。
许久许久。老人悠悠叹息,他静静的叙:“那是一段尘封在岁月中的历史,久远的早已被人忘却。就算具体的一切,我也并不知晓。”
邵云静静的听着,他知道老人虽然这番辞,但应该是知道什么。
“不过老夫幼时曾从长辈口中了解到一些。那是一段席卷一切的动,就算是曾经那位从噤忌之地走出的圣皇也无力彻底镇庒。而十王族同样被卷⼊其中。最后由太⾕巫一族的大祭带领与圣皇联合,与那段尘封在岁月中的罪与恶征伐。”
邵云隐隐听明⽩了一些东西。那是一段被埋没、被忘却的历史,这片大地曾经遭受过一次恐怖的动。那应该是一场席卷大地、⾜以让地变⾊的灾难,而相互不睦的两方最后联合,圣皇与十王族联合共同征伐。只是到底是怎样的罪与恶才会如此的恐怕,強到连那位曾经镇庒地、登临地之巅的圣皇都无力抵挡?
“那是一场遍布着⾎与骨的征伐,一场厮杀连地都被打崩。传闻圣皇与十王族最強大的先贤与崩碎大地一同沉没…”老人悠悠叙,他在讲述他所知道的一切。
邵云静静的听着这一切,老人的辞虽然含糊、片面,但他借此在脑海中勾画出一幕画面。那是充斥了⾎与骨的征伐与厮杀,苍穹在悲戚、大地在颤抖,无数強者的厮杀让本来更加广阔的大地断裂、崩溃,而其中的一部分大地沉没。而那片沉没的大地应该就是邵云曾经生活的所在。
此刻尽管邵云心中的惑并没有全数揭开,但隐隐已经让他明⽩了许多。断去的路与桥,那应该是曾经大地的某处接壤,也是曾经断裂的分割。那条路阻隔了一切,就算是极強者也很难再返回故土,尤其是一场大战必然让那些強者深受重伤。甚至,期间也许还发生了什么,最后让他们决定留在了那片大地上。
大石堆砌的院落中再次陷⼊了沉默。老人与邵云同时陷⼊了思索。
片刻后,老人再次悠悠道:“那段历史真的太过太过久远,老夫幼时在长辈口中了解的也并不多。不过…在太⾕巫一族最后一代的大祭归虚前,他曾留下一段话。”
“大祭?”邵云先后从老人口中听闻了两次这种称呼,且都与太⾕巫一族有着联系,这让邵云产生了好奇,不过他并没有打断老人的叙。
“当黑暗再次遮蔽苍穹,‘他’将再次归来,⾎的罪与恶将重兴动与征伐。将崩、地必陷,众生沉沦。”老人口中的辞平淡,但这一瞬间仿佛有一双霾的双眼跨越了长及万古的岁月望来。那是一种淡漠与无情的双眼,存在的唯有冰冷与残暴。
老人清楚邵云对于十王族缺乏基本的了解,他斟酌了下辞解释:“传闻,十王族在无比久远的过去,确实都是同源而出。据都是由最古老的⾎脉‘祖’所分割、衍化。”
“那是一段无法考证的野史,地初生时,祖是大地上唯一的主宰。他威能无上,可漫长的岁月枯寂,就算是強如‘祖’也感到清冷与孤单。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大地上其他的生灵在繁衍,有着属于各自的族群,但他却是唯一。”
“他強大,但却并没有同类,这种孤单与枯寂,虽然⾝在巅峰但同样是种煎熬。最后,他以自⾝⾎脉分割,衍化十王族。”
“十王族虽是同源而出,但皆有所区别、不一而⾜。每一系十王族到底具备着怎样的赋,无人可以清,恐怕就是传闻中‘祖’也并不知晓。但有些手段,却比较明显。就比如太⾕巫一族的祭,他们可以在亘古流彻的岁月长河中窥伺到古与今的契机,能够窥伺到久远未来发生的一切。”
“当然。这种能力并非没有代价。且只历代太⾕巫一族的大祭能够勉強掌握。”
老人到这里,静静的望向邵云。那是双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的目光,老人宛若看透了邵云的本。他平静的道:“你并不用为你没有这种能力而费解。因为严格来,你并不能完全算是太⾕巫一族的⾎脉。”
初时听闻老人所言,邵云确实为此惑。因为他虽然偶尔会有冥冥中的某种感受,但那种感觉很少出现,且并不清晰,无让给他指引、明悟,这与老人所的太⾕巫一族的祭差距很大。此时听闻老人的辞,邵云短暂的讶然后,若有所思。
就像老人言,严格来邵云并非完全算是太⾕巫一族的⾎脉。因为他沉沦在另一片大地上的太古神族再次衍化的⾎脉,他是追溯了先祖的脚步,甚至他此时都无法准确清自己到底算是哪一族系。就算是他眉心的印记也会出现变化。因为初时他拥有太古神族⾎脉时,眉心只有着一轮⽇般的印记,之后却衍化成⽇月星辰,最后更是有一轮火炬在燃烧。
邵云静静的看着老人,希望从对方这里得到指引。不过最后让邵云失望,因为老人虽然堪破了他的一些本,但同样无法评价。
“路在哪条分叉口开始行走并不重要,但重点才是本。不管是你、或我,还是其他的十王族,追寻的路,重点终究是‘祖’。”老人的不无道理,对于十王族而言,能够重现‘祖’的无上伟力才是这条路的本,邵云的⾎脉确实驳杂,因为他是沉沦在另一片大地的太古神族的⾎脉再次衍化,他的⾎脉中也许是以太⾕巫一族的⾎脉为主导,但其中很大可能还夹杂着其他的族系。
沉昑了片刻,邵云问出了心中更大的疑惑:“到底是怎样的罪与恶引发的动?”
这是他好奇的,到底是怎样的一场动能够让传闻中那位从噤忌之地走出的圣皇都无力阻挡。甚至,与圣皇不睦的十王族面对那场动竟会选择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