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苍穹身
客栈的房间中寂静无声,邵云静静的盘坐在榻上。
许久。他睁开双眼,光亮自眼中一闪而逝。
“这《相目篇》看似平平无齐,细细推敲,却总感觉不简单。也许修齐《三目通》全篇,才会展现不凡手段。只是…”
嘭!嘭!房门忽然被敲响。
“客官。你当⽇嘱咐月圆之夜前要喊你一声,今⽇便是十五。”
“哦。⿇烦你了。”邵云抬起眼帘。
“没想到参研《相目篇》用了这么多时⽇。”
自怀中取出叠破损的法相符篆,邵云平摊在⾝前。
“两界渊有大阵盖庒,无法遁地而过,想靠投机取巧的手段通过,太难太难。”
“千、万人争九十九道彼岸桥,必定惨烈征伐不断。”
“若是数十人、数百人齐齐向我出手,以我现下实力,必定顷刻间被抹杀。”
斟酌、沉昑许久,邵云取出朱笔别离连连勾勒。
神棺密纹陆续显现,印在⾝前那些破损的法相符篆上。
光晕肆意显现,片刻间尽数化做真品法相符篆。
“遁术之类的手段,必定无用…”
邵云皱着眉头,双眼环视眼前诸多真品法相符篆。
“绝世攻伐手段,现下也是用处不大。”
邵云眉宇愈皱愈深,不时头摇。
“咦?”邵云拿起道真品法相符篆,放在手中细细端详。
幼童踏⽔波而行,涟漪阵阵,头顶青⾊莲叶,气息顺然、清新。
“长生童?”
“匿形?欺骗他人双眼?让人无法看到?”
邵云皱眉沉昑、思索。
“也许有用。但…也许无用。能骗的过双眼,却骗不过心神。而且…”
“千、万人征伐!争抢一道彼岸桥,少也有上百人!诸般玄法肆意,很容易被殃及池鱼。”
“还有!这是道木行法相符篆。想用的话,就得崩掉祥云罗刹的法相符篆。”
“可是…那道祥云罗刹法相符篆,附带的威能是灵望眼。灵望眼看似肋,却是真正的保命大杀器。”
邵云摇了头摇,把长生童法相符篆放下,双眼再次环视其他。
“嗯?”邵云忽然眼帘一挑,再次拿起道真品法相符篆端详。
⾚膊袒,肌⾁鼓、狰狞,双脚踏断翻涌海浪,单手擎山峦而行。
肆意着金⾊光晕符篆上的法相,透彻着简简单单的震撼。
“大力金刚?”
“苍穹⾝?⾝抵苍穹、力可翻?”
“⾝若抵苍穹之巨,抬脚就能迈过两界渊啊!只是…”
“以我的修为境界,能施展这种威能吗?该不会像往生目一样吧?”
邵云脸⾊晴变化。
“苍穹⾝应该不会比往生目还恐怖,当⽇只是混沌阶施展往生目,虽是受了反噬,命却是无忧。现在大衍阶…”
斟酌、沉昑再三,邵云把展开本相混沌,把大力金刚的法相符篆定下。
嘭!
⾐衫撑破,榻掀翻,邵云浑⾝鼓,⾝躯越变越大。
然后…
“这威能也太…差劲了吧!”
散去苍穹⾝,邵云找出套⾐衫换上。
“跟法相真⾝类似,却又有些许不同。”
“且⾁⾝的大,取决与体內玄气的多寡。”
“可我现下修为境界,体內玄气又能有多少?”
“纵然把体內玄气瞬间全数耗尽,也最多变到丈许大。”
“想要变成抵苍穹之巨,太…遥远了。这威能与我现下,完全没用!”
本相混沌骤然一颤,大力金刚法相符篆崩碎光晕飘落。
“类似苍穹⾝这种档次的威能,下次一定要先推敲一番。”
“这种档次的威能,要不就是无力施展;要么,便是何等修为境界,便何等程度的威能。”
饮了口玄⽔精元,邵云盘坐调息了会,双眼再次环视、寻觅。
“这道…”邵云拿起道法相符篆端详。
丝裙⽩纱拂风肆意,漾苍穹广绣起舞,云朵环绕,宛若嫡仙之女;
环绕着蓝⾊光晕符篆上的法相,満是出尘、缥缈的气息。
“九玄女?”
“玄寂灭?点爆周围地玄气,短暂玄气真空,不分敌我?”
“这样的话岂不是只能⾁⾝搏杀?”
“不对!支撑法相真⾝的是体內玄气,不会被点爆。可无上法则完全不能用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邵云脸现沉昑。
“我不信其他人都像我一般,浑⾝全是真品法相符篆!而且真品法相符篆附带的还都是杀伐威能!”
“只是…不知道这玄寂灭,我是否能够施展?”
本相混沌展开,九玄女的法相符篆定下。
“好像…”
邵云皱着眉头,屈指一点。
啪!房间中出现声闷沉的轻响。
“看来这玄寂灭的情况,类似苍穹⾝。修为境界越⾼,威能愈甚。”
“若是实力⾜够,不定能顷刻间让方圆万里地玄气真空。”
“不过…我虽然只能让周围几丈方圆內,几息之间地玄气真空,但已经⾜够了。”
“唯一可惜的是,这是道⽔行法相符篆。”
“⽔行法相符篆加持玄法护持,有玄寂灭,本不用担心被他人的无上法打中,两者有些冲突啊。”
“不对!我总不能始终把周围地玄气点爆,所以⽔行法相符篆还是有些用的。”
“就像当初挨那一击星耀箭苍穹时,若有⽔行法相符篆加持,直接就能抗住!虽依然会伤及本源基,但只会受点轻伤!应对突发、偷袭等情况,⽔行法相符篆确实是有用的。”
邵云脸现沉昑、思索。
“果然…⽩⾊光晕的法相符篆,确实是占据了一道法相符篆的位置。己⾝最多定⼊五道法相符篆。”
绿、蓝、⾚、黑、⽩,五道法相符篆,齐整的围绕着邵云的本相混沌环绕。
邵云再三尝试了下,叹了口气,收起余下的真品法相符篆,跟那道损毁的大力金刚法相符篆。
“不能再耽搁了。差不多该上路了,这时候出城到两界渊,多少还有些空余时间,不至于太过仓促。”
邵云起⾝推开窗扇,看了眼苍穹间暗下的⾊,从客栈中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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