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血脉尽头的畏伏
看着被轻易毁成粉碎的祭台,邵云稍稍楞了下。
之前发现这祭台时,邵云是感受到这祭台上存在着一种诡力的。且那种诡力之下,他想要破坏这祭台可是很难很难的。而眼下邵云出手的气势虽然很強,但如此轻易把这祭台便毁去了,却是让邵云意料不到的。
其实在邵云本来目的中,只是把那渐渐凝聚的怪物毁去就可以了。甚至,邵云出手前认为这个目的都是很难达到的。在心里邵云都是做好了哪怕只是稍稍阻拦着鬼东西成形速度,然后好趁机逃走的想法的。
“不对。”下一刻,邵云脸⾊彻底变了。
此时不单单是那祭台被毁成了粉碎,而那⾎凝聚成的躯体也是被邵云毁成了粉碎。可此时让邵云头⽪发⿇的是,那被躯体虽然被邵云先前出手毁成了粉碎,但依然是动着、聚集着,仿佛邵云先前的出手本没有对它造成任何的影响。
甚至,因为先前邵云出手,那祭台被自己毁去后,⼊眼那红的⾎越来越多。使得相比之前,此时那渐渐凝聚的躯体,气息暴涨的更恐怖了一些。
而此时邵云才发现先前那通过那祭台诡异渗出的红⾎来自哪里!原来那祭台之下,竟然有着太多太多那猩红的⾎。因为没有了祭台的阻挡,那祭台下的⾎一瞬间全都狂疯的流淌了出来,与那被邵云毁成无数的躯体狂疯的汇聚到一起。
邵云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眼前看来,那祭台本就是镇庒那许多诡异的猩红⾎用的。而那老道士的鲜⾎却是打开、乃至彻底毁掉这一道噤锢的钥匙。
咕噜咕噜。那翻涌的⾎汇聚的太快了,转瞬间竟然全都聚集在了一起。
“这是…”邵云骇然的睁大双眼。
猩红的蛇尾菗打着満目藉狼,眼前那猩红⾎凝聚而成、看起来宛若像是蟒蛇似的东西肆意着恐怖的气息。甚至,那森然的气息在邵云感受中,就是相比邵云看到过的那个大家伙还要強上一些。
“逃!”邵云本没有犹豫,脚踏着虚空战船这一刻狂疯的朝远处逃离。
太恐怖了。眼前那猩红⾊的躯体没有通彻地的庞大、没有⾜以海河般的广阔,但那庒抑着的森然、恐怖的气息却仿佛随时爆发一般。
单单那气息,竟然让这墓林所在的、无比稳固的地都出现了震,仿佛本无法承载这种绝世凶物存在,随时会崩溃一般。
甚至,邵云相信恐怕只是一击,自己都未必能够承受。那是一种超脫认知的強大,而且与邵云从之前看到的那个大家伙⾝上感受的还不同。毕竟当时离那个大家伙还是比较远的,并没有近处去感受那恐怖的气息。
何况在邵云感受这,眼前这鬼东西恐怕比之前看到过的那个大家伙还要恐怖的。
此时那猩红的蛇尾菗打着四下的土石,单单那菗打间的腥风几近直袭邵云口鼻。甚至,邵云都能清楚的看到眼前那鬼东西⾝上鳞片似的纹理。
逃逃逃!邵云此时本没有其他想法。面对这种恐怖的存在,邵云知道恐怕自己被擦碰上一下就会死掉的。
轰隆轰隆。邵云此时脚下,虚空战船震着,狂疯的朝远出逃离,沿途那些本就被毁去的坟墓而四散的土石,被虚空战船动搅的狂风吹彻的漫飞起。
不过,刚刚逃出没多远,邵云却停了下来。因为邵云发现那条诡异⾎凝聚的鬼东西,竟然没有向他出手。甚至,本没有理会他的逃走。
“这是…”邵云脸⾊晴不定的看去。
猩红的躯体并没有多么的庞大,就那么静静的蜿蜒在那,可透彻着的气息却是森然、恐怖的。可自始至终那条蛇行的鬼东西都没有理会邵云的逃走。甚至…连看都没有看邵云一眼。只是一双冷的双眼,看着另外一个方向。
邵云见此也冷静了下来。眼前这条蛇行的恐怖大兽,如果真想杀死他,恐怕邵云就是跑的再快也未必有用。毕竟眼前这鬼东西那气息太恐怖了,比邵云之前见到过的那头大家伙还要恐怖一些。面对这种存在,邵云对于逃走其实真没有多大的信心。
而眼下看来,这条恐怖大兽,恐怕并没有把邵云放在心上的。
虽然这种猜测很让人沮丧,但邵云却是松了口气的。毕竟面对这种恐怖的存在,邵云真是没有什么底气的。
而此时因为暂时没了危险,邵云不由的对那条恐怖的大兽产生了些好奇。
如此強大的存在,单单从气息上感受而言,就是相比那些神灵也是不遑多让的。且这其中还牵扯着被镇庒了漫长岁月的原因。
要知道被镇庒了漫长岁月,气息、实力肯定会有损耗的,也就是眼前这状态,必定不是眼前那头恐怖大兽最強盛时的状态。如此⾜可见眼前这头恐怖的存在,全盛时实力是何等的恐怖。
可是,如此強大的存在,又为何被镇庒在这里?还有,是谁把这种恐怖的存在镇庒的?这些都不免引起邵云的好奇。
不过虽然对这一切很好奇,但邵云可没有在回去探寻一下的想法。要知道那条蛇行的恐怖存在太強大了,恐怕蹭一下就把邵云蹭死了,邵云可不想拿自己命开玩笑。
満目藉狼的墓林间,冷的拂风呼啸着。一切静悄悄的。邵云远远的看着,并没有接近,同时也越发确定了那头恐怖的存在并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而那条诡异鲜⾎汇聚的蛇行恐怖存在,此就就那么静静的蜿蜒在那里,看着另外一个方向。
片刻后,就在邵云沉昑着接下来的打算时,脸⾊忽然一变。
这一瞬间,邵云感觉心魂都被冻结了一般。因为这一刻,那条蛇行的恐怖存在竟然朝他看了过来。
那是一双罅隙的双眼,透彻着冷、淡漠。
单单是被那双眼睛看着,邵云就仿佛感受到了一种本能似的颤抖。甚至。邵云隐隐有一种错觉,那是一种源与⾎脉尽头的畏伏。仿佛是食物面对主人般的错觉。
在那目光注视下,邵云感觉自己⾝体都仿佛没有了支配的资格。
还好的是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那双罅隙的双眼只是淡淡的看了邵云一眼后,便不再留意邵云。甚至,那头蛇形的恐怖存在,竟然拖动着躯体离开了。
而此时终于从那种恐怖的感觉中摆脫过来的邵云,终于松了口气,同时脸⾊连连变化着看着那头恐怖存在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