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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一顿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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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茵冷然地看着他。

  “你来找我,不会只想骗吃骗喝吧?”

  “如果能骗吃骗喝一辈子倒是不错,就怕不行。”袁德凯虽然没有喝酒,却好像喝酒了一下,他说好久没这样睡,这样吃了,他吃了还觉得困,想进屋再睡一会儿,若是有夜宵就更好了。

  “袁德凯!”

  秋茵知道他在逃避,他认为是他坚持和日本人对抗,害死了父亲,害死了沈小姐,他无法让自己从中解出来。

  可袁德凯怎么不好想想,就算他不站出来抗,日本人就会放过他们吗?他们妄图的是占领整个中国,又怎么会要了什么中国的皇帝,大总统也不过是个摆设,袁明义都被他们炸死了,他们的狐狸尾巴已经出来了。

  “我几乎忘记了,这是你的房间,我换个地方…”袁德凯转过身,向外走去,可经过秋茵的身边,却被她一把揪了回来。

  “你看看你的样子?哪里还是当初那个嚣张的袁大少爷?简直就是个猥琐的鼠辈!”秋茵鄙夷地说。

  “我当初很好吗?好,为什么你没看上我?那是因为我根本一文不值,所有的嚣张和风光,都是装出来的,我比任何人都自卑。”袁德凯摇着头,说他正争取,想获得,最终却什么都没有,父亲死了,他接替了什么大总统的职位,结果还不是一样,竟然他妈的败给了日本人。

  “你不要这样,这不能怪,很多人都失败了,这只能说明我们的力量太分散,还不够团结。”秋茵的态度软了下来,希望他能打起精神,就算报仇,也该有一个好的心态,做个好计划出来。

  “你在担心我?”袁德凯反问着秋茵。

  “你胡说什么?这和喜欢有什么关系?”秋茵瞪着眼睛。

  “你其实有喜欢过我的?至少有那么一点点…”袁德凯的眼睛红红的,他盯着秋茵,想让她给他一点希望。

  “我一直没觉得你有多坏…”

  秋茵不想正面回答,爱与不爱,又能怎么样?他该知道,有些感觉不能勉强,可这话一出,袁德凯直接咒骂了一声,说他想听的不是这个,夏二小姐是不是故意的,什么叫没有多坏?她不如直接说袁德凯就是坏人,彻头彻尾的无之徒。

  “好了,我不问你了,以后都不问了,我就知道你对那小子死心塌地的,一个瞎子,臭瞎子,我看他还能帅到哪里去?路都不看不见了,还不如一个要饭的乞丐。”袁德凯开始咒骂古逸风。

  “喂!”

  秋茵听他这么说古逸风,顿时火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子,他今天来是不是找死的,竟然还敢污蔑古逸风?

  “袁德凯,你敢再说他一句,我就揍你!”

  “你揍!来吧,我就怕你不舍得,我就不信了,他不就是个没用的臭瞎子吗?治也治不好了,一辈子瞎!”袁德凯又说了一句

  他的这句话之后,秋茵真的控制不住了,一拳打了出去,她痛殴了袁德凯,将他打翻在地上,然后连踢带踹,如果不是许晋庭进来,秋茵非将他打废了不可,这个混蛋,他不是来谈合作的,根本就是来找麻烦的。

  袁德凯摸着嘴巴,摸着脸,连手臂都动弹不得了,却仍旧嘿嘿地笑着,说这女人果然厉害。

  “打得好,打得痛快,真舒服,哈哈。”他哈哈大笑,说夏二小姐的拳头像按摩,脚也欠火候,再大点劲儿就好了。

  “你们别拉着我,我让他更舒服!”秋茵飞起一脚,狠狠地踢了出去,若不是许晋庭一把将她拽得后退出去,这一脚非踢断了袁德凯的腿不可,这个混蛋,睁着眼睛都不如古逸风一条胳膊厉害,还敢说古逸风是瞎子?

  “算了,算了。”

  许晋庭和勤务兵一直将秋茵拉了出去。

  出了门,秋茵还在骂袁德凯,说他就是猪,蠢猪,欠揍的货,炸死的应该是他,这种坏人活着真是浪费,嘴浑话。

  “行了,我的副司令,你骂够了吗?”许晋庭见秋茵火气消了不少,才开口问她。

  “差不多了。”

  秋茵晓得自己有些失态了,堂堂的副司令,竟然开始骂街了,和泼妇差不多,都是让那个袁德凯给气得,不然她怎么会骂人?

  许晋庭倒是显得心平气和,说袁德凯明明就是故意怒秋茵的,让她动手打他,其实袁大少爷心里憋屈,这样一打能好受一些,何况打他的还是夏二小姐,他就更觉得痛快。

  “这就是痛中更痛,别人打,也许不会让他将积郁发出来,他想的就是你打他,那种感觉你不会明白的。”单相思的感觉真不好,许晋庭深有感触,所以能理解袁德凯,他摇摇头,说袁德凯实在痴情,只可惜,这段感情终究不会有什么结果。

  被许晋庭这样一说,秋茵倒有些后悔刚才出手那么狠了,说起来,每次袁德凯讽刺古逸风,还不是因为嫉妒?

  秋茵叫许晋庭找个大夫给袁德凯看看,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估计今天袁德凯伤成那个样子,此时也不会再说什么,而且天色以晚,和他呆在一起,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闲话来。

  独自一人的时候,秋茵就会想起远在英国的古逸风,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手术进行得顺利吗?若是成功,几个月也就回来了,若是不成功,还要再等,斯密斯说,能找到合适的眼角膜并不容易,而且还要防止术后的并发症。

  倚在边,秋茵良久地看着窗外的月光,盼望着时间快快流逝。

  第二天,袁德凯终于正常了,鼻青脸肿地坐在秋茵的对面,手臂用绷带包扎着,吊在脖子上。

  “你打我好狠,我的手臂可能断了。”他瞄着夏二小姐说。

  “大夫说没断。”

  秋茵一早就打听了大夫,说袁先生的手臂只是扭伤,半个月就能好了,秋茵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心里过意不去,却又不想向他道歉,毕竟是他有错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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