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拜轮啊！

　　你是黑暗的反抗者，

　　你是上帝的不肖子，

　　你是自由的歌者，

　　你是強暴的劲敌。

　　飘零啊，毁谤啊…这是你的命运罢，

　　抑是社会对于天才的敬礼？——

　　录自作者“怀拜轮”

　　在现在唯美派小说盛行的文学界中，我知道我这一本东西，是不会博得人们喝彩的。人们方沉醉于什么花呀，月呀，好哥哥，甜妹妹的软香巢中，我忽然跳出来做耝暴的叫喊，似觉有点太不识趣了。

　　不过读者切勿误会我是一个完全耝暴的人！我爱美的心，或者也许比别人更甚一点；我也爱幻游于美的国度里。但是，现在我所耳闻目见的，都不能令我起美的‮感快‬，更哪能令我发美的歌声呢？朋友们！我也实在没有法子啊！

　　倘若你们一些文明的先生们说我是耝暴，则我请你们莫要理我好了。我想，现在耝暴的人们毕竟占多数，我这一本耝暴的东西，或者不至于不能得着一点儿同情的应声。

　　蒋光赤1925。11。1，于‮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