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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邪音侵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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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犯怀着矛盾的心情回到了苦木集后,便决定在苦木集留宿‮夜一‬。他暗忖:天⾊已晚,迟早总要留宿的,南许许行踪飘忽,又无线索,一切只能凭机缘巧合,否则即使走太多的路也是毫无用处。

  心里这么想着,他更拿定主意要在苦木集留宿‮夜一‬。

  其实他心中还隐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若万一在苦木集还隐有劫域恨将的同伙,那么他就有机会弥补不能与战传说等三人一道对付恨将同伙的遗憾,还可暂保苦木集平安。

  没想到主意拿定后,花犯才发现要在苦木集寻找一个住宿的地方并不容易,他的遭遇与战传说购马时的遭遇相似。苦木集的人为战传说与恨将那可怕的一战所惊悸,对⾝携兵器之人已存在戒心,一见花犯走近,便早早地关门大吉,花犯一连吃了几个闭门羹,不由大惑不解。

  九灵皇真门的门规严谨,绝不许门內弟子滋扰黎民苍生,花犯当然也绝不会犯此戒律。见求宿无望,他便在远离主街的偏僻处找到一间花房。花房无人看护,摆満了各种各样的‮花菊‬,花犯择一⼲净处,取出包裹中的一块⽑毡权当蒲团,盘膝打坐,准备就这样过上一宿。

  当花犯渐⼊物我两忘的佳境时,忽有笛声传⼊耳际,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花犯暗暗吃惊:难道在这苦木集也有风雅之士?

  细听笛声,初时笛声灵动悦耳,让人如置⾝莺歌燕语、杨柳依依的三月,⼊耳只觉⾝心舒畅,花犯不由暗赞一声。

  笛声渐变,变得幽怨庒抑如泣如诉,让人不由自主地忆起种种哀伤之事,情难自已。

  笛声愈发诡异,仿若有一个心魔在挑拨着人的负面情感,哀、悲、怒、恨、怨…笛声不知来自何方,仿若它已笼罩渗透至每一个角度,成了苍穹的主旋律。

  花犯忽觉心绪不宁,莫名怨愤油然而生。

  下意识中,他猛地拔剑在手,似有所为!

  一股清冽凉意倏然由手中之剑透发,贯⼊花犯体內,花犯猛地清醒过来,见自己竟已握剑在手,大吃一惊,立即意识到此笛声必有古怪。

  四大圣地讲求修心养,淡泊无,心中自是一片澄明,所以花犯不易被琊魔笛音收摄心神。同时,他的“守一剑”乃九灵皇真门三大镇门宝器之一,自有辟琊之奇效,在花犯即将为琊魔之音⼊侵心神时,及时护主。

  花犯清醒之后,暗呼侥幸!这时,忽闻远处嘶喊声响成一片,有人大呼“救命”有人⾼呼“救火”更多的则是撕心裂肺般的嚎叫,而这种既空洞又绝望的嚎叫只会是来自于神志不清的人。

  显然,花犯虽然暂未被琊魔笛声所困,但苦木集的人却没有他这等修为,很快便在琊魔笛声中崩溃了。

  能以琊魔笛音对花犯构成威胁的必是⾼人,此人竟对苦木集的百姓庶民下此毒手,花犯怎能坐视不理?

  无需借助“混沌妙鉴”花犯冲出花房,掠至⾼处,居⾼临下四向张望,但见西北方向火光冲天,嘈杂的嘶喊声也主要是由那个方向传来。凭这一点,花犯⾜以判断出以笛音伤人者所在的大致方位。

  花犯默念九灵皇真门的独门绝学“空明心诀”一股朗朗正气由心而生,护住元神不为琊魔所侵,同时花犯的辨察力也迅速提升至洞察秋毫的境界。

  刹那间,笛音在花犯的辨察力作用下,似若有形,能够分辨出笛声在虚空中运行穿透的轨迹,就如同以⾁眼捕捉在虚空盘旋飞舞的缕缕丝线。

  笛声果然是来自西北方向!

  花犯立即向西北方向掠去,凭着对笛声的察辨,迅速与目标接近。

  沿途,只见火光冲天,街巷中有人在狂嘶奔走,更有人七窍噴⾎倒地而亡!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本无法与这笛声相抗衡的。

  终于,不远处的屋宇之巅,有一持笛吹奏的女子⾝影出现于花犯的视野中。

  花犯将“空明心诀”的修为迅速催运,以充盈着浩然正气的內家真力朗朗送声:“何方琊魔胆敢荼毒生灵?”

  喝声既有先声夺人之势,又以喝声破坏了笛声的声场,正受摧残的苦木集人这才暂得解脫。

  呼声尚未消散,花犯已以快不可言的速度迫近那女子,在离对方数丈处飘然落下。

  那女子暗吃一惊!

  在她的笛声下,即使是绝顶⾼手,也只能勉力自保,而眼前这年轻人年不过二十,却能轻而易举地近她的⾝边,并且还能以呼喝声⼲扰她的笛声!照此看来,此年轻人的修为岂非⾼得不可思议?

  她却不知九灵皇真门的“空明心诀”正好是琊魔笛音的克星。

  何况她并未预想在苦木集中隐有如花犯这等级别的⾼手,所以也未将其琊魔笛音的杀伤力提升至最⾼境界,没料到却引来了花犯。

  花犯见那女子乃一美‮妇少‬,年约二十四五,眉目之间有种说不出的‮媚妩‬之气,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有⼊骨的风,其⾝材更是惹火之极,丰腴凸凹,曲线人,尤其是一道光滑的绸带若即若离地绕于她的⾝上,风飘动,情形甚是撩人,让人不由自主由绕她的绸带联想到若是换了一双男人的手臂紧这具动人美妙的体,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饶是花犯深得九灵皇真门绝学真传,纯朴心清,目睹这一天生尤物,仍是不由一阵耳热心跳,其震撼力比琊魔笛音更胜一筹。他急忙以“空明心诀”与之抗衡,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那美女子“咯咯”一笑,柔声道:“何处跑来了这么一个俊美的小兄弟?是见姐姐太寂寞了来陪姐姐的么?”

  其语调甚是独特,不似乐土口音。

  花犯沉声喝斥:“胡言语,不知所谓!我是来降服你这妖女的!”语出之时,已握剑在手。

  “降服?咯咯咯…小兄弟要在哪儿降服姐姐?是在这儿,还是在…温柔乡中?”那美女子言语间更为放肆。

  花犯怒喝一声:“可恶!吃我一剑!”

  人剑合一,如怒矢般向那女子标而去!

  “小兄弟怎不知怜香惜⽟?”那女子幽幽一叹,绕其⾝上的绸带突然破空出,如一条毒蛇般向花犯席卷而至。

  “啊…”花犯猛地记起恨将在被战传说重创后又被人救走的情景,不由大吃一惊,忖道:“难道眼前这女子便是曾救走恨将之人?那她就应是劫域的人!”再联想到她那有异于乐“啊…”花犯猛地记起恨将在被战传说重创后又被人救走的情景,不由大吃一惊,忖道:“难道眼前这女子便是曾救走恨将之人?那她就应是劫域的人!”再联想到她那有异于乐土的口音,使花犯更为坚定这种猜测。与此同时,在他推测对方来历时,绸带已闪电般至,劲风扑面。

  花犯不敢怠慢“守一剑”以⾝为轴,剑影倏闪,纵列成栅,封住了所有可乘之隙,一式“九灵剑法”中的“抱残守缺”演绎得无懈可击。

  绸带倏收,幽香袭人,美女子已在第一时间欺⾝而进,手中之笛挟凛烈杀机直戳向花犯咽喉要害,因为她对花犯的修为估计过⾼,所以甫一出手便毫不留情。

  花犯堪堪举剑封挡,美女子纤轻摆,有如鬼魅般闪至另一角度,手中之笛在虚空中划过一道不可捉摸的轨迹后,已变戳为扫,直取花犯后,其⾝法之刁钻轻盈,令人防不胜防。重重剑影,竟未能让她有丝毫滞纳之感,仿若她的⾝躯有形而无质,可以在任何狭小的空间穿梭自如。

  攻势变化之快,俨然已突破了时间的范畴!看似声势并不可怕,但惟有面临攻击的当事者方知一旦杀机快绝至有如咒念般无可捕捉,无法抗拒时,心灵所承受的庒力同样惊心——死亡也同样是近在咫尺!

  她的招式变化之快、之诡异,已超越一般⾼手的反应极限!

  但花犯反应之快简直是骇人听闻。

  笛至剑至。

  眼看笛子就要重重扫于花犯后部,至少会扫断他两肋骨时,他的剑竟已不可思议地挡在了笛前。

  其速之快,让人顿生错觉,仿若花犯的剑本就是一直保持于那一方位,或者他与那女子只是同门切磋,彼此之间已相互悉了对方的任一变化,所以能“配合”得那么无间。

  这一切,得益于花犯“空灵心诀”带给他的惊人洞察力!他的心灵在他视觉做出观察判断之前已先做出了判断。

  “当…”地一声暴响,笛子看似晶莹如⽟,却产生了金铁击之声,不知此笛是何物制成。

  花犯虽挡得及时,但因为受角度的限制,在力道的爆发上处于不利地位,剑笛重击,他的剑仍是被撞得反弹而后,径直撞向自己的后背。

  一阵剧痛,后背显然已受了伤。

  但伤势却并不重——这很是出乎那女子的预料!等到发现花犯的剑竟未开刃时,才恍然大悟。

  花犯借机抢攻数剑,退开数步!自涉⾜武界以来,他还是第一次伤于自己的剑下,但仅仅是⽪⾁伤而已。待他明⽩自己为何会伤得如此轻时,心头不由一动,猛然记起师祖将“守一剑”郑重付与他时所说的“是非难分,彼此无别”那句话,顿有莫名感触。

  当时,花犯跪受守一剑时,对师祖的信任与倚重甚是感,因为守一剑乃九灵皇真门三大宝器之一,而在此之前,他就已得到了另一件宝器“混沌妙鉴”⾝为年轻一代弟子,在刚涉⾜武界时就拥有九灵皇真门三大宝器中的两件,实是莫大的荣幸。但在花犯的心中却尚有一个不解之惑,那就是为何九灵皇真门的“守一剑”会无锋无刃!

  天下利器,莫不以无坚不摧之锋锐为贵,为何偏偏守一剑例外?

  当然,花犯虽心中有些疑惑,却绝不敢说出,那岂非是对三大宝器的轻视与亵渎?师祖乙弗弘礼却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说了一句“此剑之神韵,便在其无锋无刃,所谓‘是非难分,彼此无别’,谨记谨记。”

  对师祖所言,花犯并未了解其中玄奥,只是把它牢牢记住。

  直到此刻,他才对“是非难分,彼此无别”有所领悟!剑之锋刃,虽可克敌制胜,但冥冥之中万物相通为一,针对敌人的锋锐,何尝不是悬于自己心头的杀机?

  那美女子自不知花犯心中闪过的种种念头,她本速战速决,但花犯只是在未提防她有如此惊人的诡异⾝法的情况下略受挫折,她若想再故会重演,已是不可能。在花犯所显露的修为⾜以让她明⽩,在这种情形下要想真正地分出胜负,绝对会在数百招以上,也许最终斗个两败俱伤也未为可知。

  这可不是她所愿意的!她的目标本不是花犯,怎愿为花犯耽误太多的时间?

  那女子目光一闪,本待否认,但又一想能够不畏与劫域结仇的人可谓凤⽑麟角!于是‮媚妩‬一笑道:“看来小兄弟与姐姐很有缘分,居然能一眼看出姐姐的来历。”

  此女子的确是救了恨将的劫域人,也是恨将以啸声招来的同伴——乐将,只是当她匆匆赶到时,战局已定,恨将彻底落败。

  她试图救出恨将,没想到战传说穷追不舍,她要想带着恨将一起逃脫,绝无可能!

  而且战传说来速之快,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只稍一犹豫,她赫然发觉自己已处于更为可怕的境地:此刻就算放弃救恨将的努力,也已迟了,她自己尚难以脫⾝!

  想到恨将领二十名劫士伏击战传说却一败涂地,她实在没有能胜过战传说的把握,既然舍弃恨将之后恨将必死无疑,她一狠心,便做出了当时让战传说大吃一惊的决定:将恨将的⾝躯向战传说极速掷出,而她则借这一机会逃脫!

  她的计策成功了,代价则是恨将命丧当场。

  她当然不知自己之所以能成功逃脫战传说的追踪,其真正的原因并不在于她以恨将作掩护这一手段,而在于战传说当时体內犹如万剑涌动穿掠,已难以久撑!

  成功逃脫战传说的追踪后,她即折⾝抄另一条路返回苦木集。

  她的意图是为救九名重伤而未亡的劫士。

  众劫士被花犯废去武功的一幕并未被她所见,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地做此决定。

  此次前来乐土,除了恨将与二十名劫士同行之外,她也领着十二名⾝手不凡的美婢随行,而且这些美婢还在刺杀落木四时假扮乐土女子为她在恨将面前挣⾜了颜面。

  没想到数⽇之后的今天,恨将竟亡于战传说剑下。

  恨将一死,她就必须独自肩负重任了。

  所以她迫切希望能救出九名劫士,否则仅凭十二婢女,在处于乐土腹地的情况下,未免有些势单力薄。

  没想到当她折返苦木集时,九名受伤的劫域劫士竟都已被杀⾝亡!

  初时她以为这是战传说所为,但由九名劫士的致命伤口来看,伤势创口极窄,与战传说的兵器不相符,与劫域劫士自己所携带的兵器也不相符,何况她还知道战传说手中的苦悲剑已毁,杀几个受伤的人,对战传说来说本不必另觅兵器,举手之间便可毙杀他们。

  由此看来,击杀劫域九劫士的另有他人!

  没想到连这样的一线希望也落空了,劫域乐将这才深深地体会到深⼊乐土之后,他们就很可能会步步危机,任何人都会成为他们潜在的敌人,因为整个乐土与劫域都是抱有相互仇视的态度的。

  想到这一点,乐将顿时怒火中烧,一怒之下,便迁怒于苦木集,吹奏她琊魔笛音,苦木集百姓怎能与之抗衡?很快便有人神智大,纵火杀人,亦有人当场暴毙!

  这只是乐将怈愤之举,她并不愿久留苦木集,眼下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会齐自己的十二婢女,然后尽一切手段除去战传说。否则,在恨将与十二劫士皆亡的情况下,她如何敢空手回劫域面见大劫主?

  没想到她的笛声竟引来了花犯,手之后,乐将心知对手虽然年轻,但自己要想胜他也绝非易事。

  她不愿与花犯久战,所以索承认自己是劫域中人,只求“劫域”二字可以吓阻花犯。

  她却不知这可是天大的失算!

  花犯的猜测得到证实之后,沉声道:“原来是劫域琊魔!无怪乎心狠手辣,残害无辜,我定要让你明⽩乐土绝非尔等飞扬跋扈、为所为之地!”

  乐将又气又悔!

  花犯再不多言,立时主动发起攻势。

  乐将无心恋战,且战且退,一心只想摆脫花犯,再伺机对付战传说,奈何花犯对乐将以歹毒手段使苦木集变为人间地狱的举动恨之⼊骨,紧追不舍,一时间乐将无论如何也是脫不了⾝。

  直至她以几名被捆缚住了的苦木集人作挡箭牌,试图重演先前阻挡战传说的一幕。

  孰料花犯竟借“九灵剑法”一式“灵动九方”及时避过了误杀无辜的可能,又将她及时阻截。

  花犯苦苦相,终于使乐将明⽩今⽇除非她击杀花犯,否则休想脫⾝!尽管与花犯之战,必会大耗她的实力,要想在短时內再与战传说这样強硬的对手对抗,将十分危险,但她已别无选择。

  花犯一边正视着乐将严加防范,一边送声:“苦木集的乡亲们听真,你们速去救火,此人自有我对付!”

  先前苦木集的人被突如其来的飞来横祸弄得不知所措,一片混,经花犯出言提醒,方回过神来。刚才躲在暗处的人亲眼目睹了花犯施展的“灵动九方”在他们看来,这已是神乎其技,对花犯的信心大增,当下依言而行。

  乐将的笑容中已暗含杀机,与之相反,花犯却未显露任何杀机,他的眼神无比的沉静,像是无思无念,却又让人感到他的心灵涵盖了惊人的空间范围。

  这才是真正的既举重若轻,又举轻若重,淡漠一切,亦珍视一切!

  乐将见多识广,立知对方的心境修为实是不可小觑,无怪乎他能够不受笛音的侵蚀。

  心中转念之际,魔笛“风摇”徐徐扬起,其速甚慢,但乐将暗中催发內力,无形气劲透“风摇”而发“风摇”无需吹奏自行发出⾼亢之声,声音中暗蓄乐将的強大气劲,已然有了甚为可怕的杀伤力!

  这对花犯虽然不会构成什么威胁,但却苦了在一旁的顾浪子。

  本就因重伤而虚弱之极的顾浪子岂能与如无形锋刃般的笛声相抗衡?他只觉中五脏六腑有如翻江倒海,逆⾎上翻,苦不堪言。

  以南许许的修为,自是能够自保,甚至还能助顾浪子一臂之力,但他们二人都不愿就此暴露⾝分。若是在这颇具杀伤力的笛声中尚能安然无恙,岂能逃过乐将、花犯这等级别的⾼手的眼光?

  略一犹豫,顾浪子已支撑不住,一口逆⾎疾涌而上,噴出一口热⾎!曾经的绝世刀客此时竟如此脆弱,其中滋味,惟有顾浪子自知。

  南许许大吃一惊,不敢再耽搁,急忙搀扶着顾浪子跌跌撞撞地隐⼊一间屋中。南许许担心顾浪子的伤势,所以跌跌撞撞倒也不完全是假装出来的,心中紧张,自然就少了一份稳当。

  南许许当然知道退⼊屋內并不能避过笛声的⼊侵。他之所以隐⼊屋中,只是借此可以帮助顾浪子渡过这一难关,而且由于屋子的阻隔,不会被花犯、乐将察觉。而屋子的主人已去救火了,这正‮南中‬许许的下怀。

  他对顾浪子的伤势是再清楚不过了,知道绝不可以输⼊內力于顾浪子体內的方式相助——当他们与战传说相见时顾浪子晕绝过去,战传说曾提出要借自⾝內力相助,却被南许许断然拒绝就是出于这个原因。

  南许许只能以自⾝的內力在⾝侧织成一个气机之网,将顾浪子也笼罩其中,将笛音声浪中隐含的杀机隔绝于气机之外。

  乐将对南许许、顾浪子并未多加留意。他们一个容貌如老妪,枯瘦如柴;一个神容憔悴犹如大病初愈,实是难以让她多加留意。

  何况顾浪子方才的狂噴热⾎可不是假装的,在乐将看来,这岂非⾜以显示出这两个人绝不会是有意隐瞒实力的武界中人?

  所以,在乐将眼中,南许许将顾浪子挽扶着躲⼊屋內之举,实是愚蠢得可笑——当然,这一念头也只是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不会对南许许与顾浪子留意太多。

  但顾浪子的內伤却使花犯意识到自己必须主动出手,方可使对方再无暇伤及无辜。

  守一剑一沉倏扬,破空直刺,看似平淡无奇,实是大巧若拙,其沉稳如山、岿然难撼的气势,⾜以昭示在这毫无花巧的一剑之后,隐有无穷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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