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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威名远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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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弦的心中此时充満了对耀的担忧,一边思考一边走回驿馆。

  甫一迈进驿馆的院门,正跟小龙兽玩耍的紫菱便看到倚弦,忙了上去,道:“易大哥,鄂崇禹找你有什么事吗?不是要为难你吧?”

  这时小龙兽也庇颠庇颠地跑了过去,嗷嗷叫着在倚弦的脚背上踩了几下。

  倚弦勉強扯起笑容,俯⾝抱起小龙兽逗了逗,心情登时好了许多,道:“哪里,没什么事情。”

  紫菱从倚弦这么明显的神情怎么会看不出情况,噘起小嘴道:“易大哥,你又在骗我了,究竟有什么事,说出来啊,我或许可以帮你一把啊。”

  倚弦犹豫再三,知道向濮国调兵并非易事,不管紫菱是否能帮上忙都应该告诉她一声的,当下不再隐瞒,苦笑道:“鄂崇禹要求濮国派兵一万助他西征西岐,我答应了…”当下将他跟鄂崇禹的谈话说给紫菱听。

  紫菱闻言冷哼一声,道:“那个老东西这么狡猾,自己想保留实力,却让濮国的人替他出生⼊死。不过,易大哥你放心吧,这点小事,对我而言不成问题。”

  倚弦大为诧异,一万兵马岂是小事?尤其是对于像濮国这样的小国,更是有莫大影响,他不明⽩紫菱为何会有如此把握。

  倚弦虽然不敢相信濮国会调兵,但是他对紫菱的手段倒是有些半信半疑,毕竟他这个濮国使者的⾝份也是紫菱帮忙搞到的,倚弦不无怀疑地问道:“一万兵马可不是小数目,你能去哪里调派?”

  紫菱极其神秘地‮媚妩‬一笑,道:“本公主自有妙计,易大哥先不要问,明天便跟鄂崇禹的大军先行就是了。三⽇后,我自会随同濮国兵马一同赶往西岐,同你会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倚弦看她一副有成竹的样子,迟疑了一下,但也没办法,只有选择相信紫菱,他纵算手中的“龙刃诛神”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可能凭空化生出一万兵士出来,而且紫菱虽然脾气有时候很小器,但很少信口开河,既然说得这么有把握,或许真的可行也未可知。

  “看你神神秘秘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倚弦心中有些纳闷,又不放心地嘱咐道“…我不在,你自己可要小心啊。”

  紫菱见倚弦关心自己,登时⾼兴的绽开笑颜,道:“放心啦,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

  倚弦看着她,无奈的‮头摇‬道:“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就不要再那么任,真是不放心你。那个強悍莫名的黑⾐老者也不知会不会来找你⿇烦,要是‘龙神’前辈在此就好了,有你外公保护你,我多少可以放心一些。”

  说到这里,倚弦想到这时还在贴⾝放好的“乾元绫”又不免担心起应龙的安危,叹道:“可恨那黑⾐老者拿你来威胁应老前辈,不知现在他可否安好?”

  紫菱对外公也是有些担心,但她还是似模似样的开解倚弦道:“没事!外公虽然被困无量山,但如今三界之內没几人可以伤得了他,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的。而且那个该死的黑⾐老头还需要外公替他办事,所以也不会对外公不利。”

  倚弦想想也是,却忽然勾起心中一直感到奇怪的事情,不由忍不住问道:“‘龙神’应龙前辈是你外公,也就是龙王的岳⽗,那你的⺟亲是谁呢?”

  “我⺟亲…”紫菱闻言眼圈突然红了起来,呐呐的半响说不出话来,吓得倚弦忙问道:“你怎么了?”

  紫菱此时听到倚弦柔声宽慰,登时伤感倍至,转⾝扑倒在倚弦怀中开始哭泣起来,倚弦忙扶住她,问道:“紫菱,你没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菱只顾泪⽔流个不止,将倚弦的⾐襟尽数沾,却并没有解释是什么原因。倚弦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间不知所措,手忙脚地开始安慰紫菱,哪里还顾得上再问什么。

  紫菱的菗泣让小龙兽也感应到主人的不开心,从倚弦怀中挤了出来,爬到紫菱的肩头上,两只笨笨的爪子也搭在紫菱的发际,温顺的靠在二人的⾝侧,一副乖乖的模样,尤其是看到紫菱愈来愈伤心,它竟也跟着嗷嗷低嘶着流出泪⽔来,丝毫不似假装的悲凄样子令到⾝旁二人都不由为之一愣。

  紫菱一把抱起小家伙,带着哭腔的质问道:“你个小东西,没事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嘛?”

  小龙兽仿佛被紫菱看似叫劲的模样吓住了,愣愣的噗嗤着大眼睛,不敢再吭一声了,唯独流露出満腹委屈的神情让紫菱和倚弦不由相视一怔。

  “想不到这小家伙竟然还会觉得委屈!”倚弦探手抓挠了小龙兽一把,看着小东西来不及躲闪的拙样,他跟紫菱同声大笑起来。

  倚弦拍了拍小龙兽的大头,探手将怀中的“菱湟⽟”统统拿出来,道:“紫菱,你一定要带好这个小家伙,凡事小心保重!”

  紫菱知道倚弦是在临行嘱咐,不由再度悲从心来,抱着小龙兽扑⼊倚弦怀里,感伤的大声哭将起来。

  倚弦轻轻搂住紫菱软⽟温香的‮躯娇‬,拨了拨小龙兽的大鼻子,竟跟小家伙同时无奈的摇了‮头摇‬。

  第二⽇,南域大军启程开赴西岐。

  倚弦在校场前见到了虎遴汉,两人有过早先在內殿宴席的一面之缘,此时见面后相互寒暄了几句,便同进了校场。

  刚到校场,二人就见数万人马整齐地排成无数纵队,一眼看去整个校场非常庞大,旗帜风招展,晃若大海浪涛般。此时,数万兵士之间似乎在就出兵西岐的事情窃窃私语,然而汇成一块便人声鼎沸,像是炸开锅了似的。

  校场⾼台之上,一人朝服吏帽、趾⾼气扬的正坐在站台之上,狰狞的面孔上透出傲然的眼神,睥睨台下万千兵士,样似极其不屑,正是那位监军尤浑。倚弦不由打量了一眼尤浑,看他在台上双眸凝定的沉郁本⾊,倚弦隐约感应到某种不安,越发觉得此人大不简单。

  与此同时,尤浑也同样回⾝瞪了倚弦一眼,心中油然生出警戒,像倚弦这样神采出众的人物,让人一见便知不是池中之物,尤浑又怎会对他不加注意呢。

  虎遴汉见了尤浑,忙恭敬的行礼打招呼。尤浑听到倚弦同样也是⾝为监军,便冷哼了一声便自顾又坐回椅子上,默不吭声地看虎遴汉调动大军。倚弦见他不曾理会自己,当即也不想理会他的存在,坐到了一旁。

  虎遴汉果然不愧为南域虎将,却见他双手扬起,转瞬间刚才喧闹的声音便立即消失,数万兵士无不摒声静气,不敢有一人发出异响,与刚才纷杂的情况截然不同,只是从这点就可见虎遴汉的威望之⾼,治军之严谨。

  虎遴汉満意地微微颌首,朝⾝旁以为宮奴模样的人打了个手势,那名宮奴立时恭敬的行了出来,展开手中帛卷,拖长嗓音喝道:“南侯诏令…”

  顿时间,包括虎遴汉在內的在场所有将士都恭敬非常的俯首跪下。

  宮奴似模似样的读完诏令,无非是一些堂而皇之宣扬一旦获胜便可得到奖赏之类的励志內容。宮奴宣读完诏令,便匆匆退下了。

  虎遴汉起⾝缓缓环视校场一圈,骤然震⾝喝道:“屯兵千⽇,用在一时。你们皆是我南域的铁⾎勇士,如今天子诏令已下,北侯兵发西岐,如此良机,正值我南域大好男儿为国效力之际,大家有有信心么!”

  “有!”数万兵士吼声震天,万千戟尾向地上一戮,整个大地不由为之震颤。

  虎遴汉暴喝道:“如此甚好,我南域三军将士誓为南域拼死效力!”言罢,虎遴汉拔剑出鞘,斜指苍穹。

  “誓为南域拼死效力!”震撼云霄的吼声中,数万戟戈齐齐指向苍穹,锋利的戟尖利戈光,反出一片刺眼光华,旗帜如海浪飘扬,那数万人的气势似乎都容在虎遴汉一人⾝上,让他在一瞬间变得无比的強大。

  此时,校场中的每一次吼声都能震撼人心,倚弦尚是第一次面临这等场面,同样被校场上下一心的气氛所感染,中涌起热⾎沸腾。

  经过一番励后,南域一众将领兵士人人士气⾼涨,虎遴汉満意的颁虎符,将先锋粮草等要务分派妥当,当即率领大军兵发西岐。

  倚弦感到非常奇怪,按照常理来说,面对如此大规模的发兵,鄂崇禹理应前来饯行励军才对,却自始至终没有现过一面,可见鄂崇禹对于此次出兵肯定没有太大的把握,为了事到临头有个辩解的机会,自是不肯亲来以免最后落人口实。

  行军途中,倚弦与其他主将均被安排在不同的单独战车上,从南域开赴西岐这一路上山路居多,所以到处让人觉得颠簸坎坷。倚弦自幼颠沛流离,当然不会在乎这些,只是在担心紫菱公主是否可以调动濮国兵马,而且又焦急忧虑耀如今的状况。

  所有将岭的战车都是如此,却唯独尤浑时不时大发脾气,不但一路要求大鱼大⾁地吃喝,就连战车也布设的豪华奢侈,丝毫不似行军作战,倒像是去郊游似的。行军时间越到后来,尤浑就越过分,竟在沿途霸占了几个民家女子在车上嬉戏不说,还时常因为这事⼲扰了大军的正常行军。

  不管从哪一方面都不想延误时间的倚弦对此更为不満,曾几次导人前去劝过尤浑。谁知尤浑非但不听,反而怒斥倚弦不分尊卑,即使如倚弦这样的好脾气也不由大为恼火。

  特别是当行军驻营休息的时候,两人偶尔擦⾝而过,尤浑投来的冷目光扫,总能令倚弦的思感异能清楚地感应到強烈不安,令他对尤浑的⾝份大感怀疑。

  大军行进又过了一天,这晚大军驻营在南域边境的“丘山”之上,正当众将围坐帐內议事之际,忽听探子到了帐外来报战况。

  众人心情大好,虎遴汉气定神闲地让探子进帐。

  探子跪礼上报道:“禀大将军,西岐要卡金岭被攻陷,西岐大将军南宮适受困‘伏龙山’后,而在西岐‘火烧落月⾕’一战中扬名的虎贲将军耀随同西岐二公子姬发奉命带兵援助,甫到‘望天关’,便先破崇黑虎大军的围城之计,其后‮夜一‬之间,耀更在火烧‘东吉岭’,大破名震遐迩的‘飞虎军’,近来知战况的诸侯都私下戏称此人是什么‘火舞耀’…”

  众人大惊,纷纷低头议论开来。

  “火舞耀?”虎遴汉听完后神⾊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疑问道:“你可探知,这个虎贲将军耀究竟是什么来头?”

  探子回道:“此人近来才出现在西岐,年纪甚轻且⾝份不明,听闻便是他在朝歌救出了西伯侯姬昌,而且他在西岐的风头之盛,甚至盖过了姬昌的几个族亲子嗣。”

  虎遴汉満腹疑问的环顾左右,但旁近诸位将领却无人能知,都不免惊叹西岐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个能征善战的将领,对这个耀产生了无法捉摸的感觉。

  倚弦闻言心头咯噔一下,尽管他表面上装作漠然处之的样子,心中此时却早已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的感触尽数涌上心头,尤其是那种由心而发的‮情动‬绪,更让他差些在众人面前露了馅。

  “火舞耀…小这小子终于闯出名堂来了!”倚弦的心中反思到旧时两兄弟四处奔波逃亡的生涯,再一想到终于得知好兄弟的大好消息,顿时有了一种差些没让他当场热泪盈眶的冲动,他心中怎能不动呢,耀终于可以建功立业了,那种荣辱与共的情绪在心中,令他久久无法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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