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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意外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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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二十三,是一个很平常的日子,但是,对边市来讲,却是个非常特殊的日子。因为在这一天,边市人民政府的市长高中信出车祸死了。一个地级市的市长车祸身亡本无什么大惊小怪,问题是,谁都无法想象到,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都与这次车祸有关,或者说,这次车祸就像一个导火索,一下子化了所有的矛盾,曾经一度使这座城市上空笼罩了一层挥之不去的云…

  高中信的死讯随着现代化的通讯工具被传开后,不同的人得到死讯的心里震撼和感受是不一样的。常务副市长刘国权得到这个消息后,仿佛一声滚雷掠过心头,先是精神一缩,继而,全身一阵发紧,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就死了呢?五天前,高中信上省城开会前还给他安排了几项亟待落实的工作,那样子仍是有点颐指气使。当时他还想,你狂什么呀,与你共事也不过是几年的光景,难道这个市长你能当一辈子?没想到这一切不愉快从此结束了,刘国权随着精神慢慢地舒展开来,一种无法抑制的喜悦从心里蔓延开来。

  刘国权点了一支烟,仰到老板椅上,长长地吐了一口烟雾,心里顿觉畅快无比。八年了,他在常务副市长的位子上干了八年了,第一届干完,他原以为能升为正职,没想到市长的位子给了高中信,他还是常务副市长。他深深地感觉到,干得好不如说得好,说得好不如关系好。高中信原是省长程家民的秘书,有了这样过硬的关系,你无法同人家比。高中信一下到边市,就担任了西州区区委书记,干了不足三年,就一跃成了边市市委副书记,副书记还没当够三年,就成了边市的市长,这真可谓三年三大步,升迁之快前所未有。俗话说,朝里有人好做官,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虽说刘国权的资历比高中信老多了,他在副市长的岗位上干的时候,高中信还是个区委书记,没想到几年的工夫,高中信就一跃成了他的顶头上司,他还在原地踏步。要是高中信的能力很强倒也罢了,也算是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可他除了拉帮结派,假借上级领导之名,搞一些小动作之外,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能耐。尽管他对他很不服气,甚至在内心里瞧不起他,但是,他还必须装出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还必须服从他的领导,否则,他就有可能被淘汰出局。

  现在,当他听说高中信出车祸死了,他感到从没有过的舒心和惬意。是的,他活得太压抑了,虽说他身居高位,普通人以为他活得多么逍遥自在,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体味。现在,他的头上仿佛晴出了一片天,他终于看到了一缕希望之光。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急忙拿起电话,听到的却是市委书记杨志清的声音。杨志清说,国权,你知道吗?中信同志出事了。刘国权说,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正要准备给你打电话汇报。杨书记说,刚才,我给省委打电话做了汇报,省委要求我们一定要做好善后工作,安抚好高市长的家属。这样吧,下午一上班,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还有一些具体的事儿跟你商量。刘国权说,好好好,下午我准时到。放下电话,手心里顿时汗津津的一片,心里却一阵激动。

  当然,暗自高兴的不仅仅是刘国权一人,还大有人在。这并不是说他们对高中信多么恨,都盼着让他去死,而是他所占的这个位子太人了,他一死,位子空了,别人就有了希望。道理其实就这么简单。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想着市长宝座的不止刘国权一个人,还有人在。这个人就是市委副书记向国华。向国华的资历也比较深,他先从副乡长开始干起,当过乡长,乡委书记,县委副书记,书记,又到市里当了几年纪委书记,前几年才当上了市委副书记,分管组织人事。在市委常委会的排座次上,他位居第三,现在,高中信罹难了,他的名字就很自然地排到了第二位。对此,他没有理由不暗自庆幸。尽管他没有十分把握,但至少给了他希望的亮光,给了他一次机会。机会不是随便垂青于哪个人的,机会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了这样一次机会,他一定要牢牢抓住,拼上老命也要朝上挤一挤。他知道,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了,这次要是挤不上去,这一生也许再没有机会了,因为,他毕竟是年近五十岁的人了。

  除了觊觎着市长位子的人暗自高兴之外,就是没有资格竞选市长的一些人也感到高兴。因为随之而来的就会带来一大批人的升迁。这当然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大家都想进步,没有当上官的想当官,当了官的还想当大一点的官。没有挣到钱的想挣钱,挣了钱的还想挣大钱。正因为如此,才使这个社会充了矛盾重重,也使这个世界变得如此尔虞我

  诈。

  其实,还有一个人得知高中信的死讯之后比任何人都高兴,他就是长青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于又川。于又川是边市政协委员,又是著名的企业家,仅他的长青集团公司,就已达到了上亿元的资产,在边市的建筑行业,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大哥大”也是边市的纳税大户。按他拥有的社会地位和财富来说,他不会在乎政界里所发生的一切,可是,他之所以在乎高中信的死是有他的道理的。

  早在两年前,市里招标修建世纪广场,凭他的实力和在建筑行业中的信誉,夺标不在话下。他也正好以此为契机,想在他的建筑生涯中留下一个标志的建筑。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志在必得时,半路中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这就是省城来的金城房地产开发公司。这并不是说金城房地产开发公司有多厉害,这个公司的老板苟富贵在建筑行业中多有名,要是纳入正常的竞争倒也没有什么,可问题是,身居要位的边市市长高中信发话了,他说省里的一位领导打过招呼,要把世纪广场交给金城房地产开发公司。经他这么一说,招标只搞了个形式,这样大的一个工程就让金城房地产开发公司轻而易举地拿走了。事后,在社会上引起了不小的反响,有人说,省里根本没有什么领导给高中信打过招呼,这只不过是高中信假借上级领导之名,把工程交给了他的远房亲戚苟富贵。说这种话的人理由是省里的这位领导姓甚名谁?你高中信为什么不敢公开说出来?你不敢说出来,这里面肯定就有问题。在官场中混迹多年的人都很清楚,一些领导常常搞这种下三烂的做派,本来是他想这么做,可是,他又怕担风险,怕别人对他有意见,就假借上级领导之名,并且还装出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做出了他十分情愿的事来。这种自己吃炒面,让别人背碗筷的人,在官场中屡见不鲜,但是,人们又对他没有办法,谁也不好逐个找上级领导去对质,也不可能去对质,这就给了那些撒谎撂的人一个可乘之机。在于又川的眼里,高中信就是这样一位撒谎撂的人。如果仅仅是这样,倒也罢了,更主要的是,随后发生的一件事使于又川对这个人有了更大的看法。

  这事应该从两个月前说起,常务副市长刘国权给他透了一个信息,说修建沈路商业一条街的方案批下来了,你要及早想办法。他们都知道,这个工程应该说要比世纪广场的工程还要大,但是,能不能拿到手,却是一个问题,常务副市长都无法决定。他明白刘国权所说的想办法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让他去打通高中信这道关卡。而事实上,他也想打通这道关卡。作为商人,总是以追求利润的最大化作为他的唯一目的,舍小而求大,已成了商场中的一个不成文的游戏规则。

  世纪广场的工程没有拿到手,使他耿耿于怀,这个工程要是再失去,那他还有什么脸面称边市建筑行业的龙头老大?他到省城给高中信的家人送了一笔钱,没想到半个月后,高中信上了趟省城,回来就把那笔钱退还给了他,还板着面孔给他讲了一番大道理。事后,他琢磨,是他送少了,还是高中信真的就那么廉洁?后来,他从省城的一位朋友那里得知,高中信早就把那项工程交给了苟富贵。苟富贵的确是高中信的一个远房表弟,过去在省城,他们俩就合伙干,高中信揽活,苟富贵承包,完了两人分成。只不过,高中信过去的权力有限,在省城揽的都是小活,到了边,有了大权,才干起了大买卖。当他得知这些情况后,觉得高中信真的成了他前进道路上一块绕不过去的石头了。现在,那块石头终于蒸发了,他的道路从此又畅通了,他没有理由不为此而高兴。

  他缓缓来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初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从窗户边望去,边市的大半边尽收眼底。边市这几年的变化真是太大了,曾几何时,老城东边那里还是一片戈壁滩,几年工夫,便成了一个工业园区,看高高矮矮的楼群,耸立在蓝天白云之间,甚是壮观。他喜欢从这扇窗户中看风景,从这里,他可以看到他想要得到的,居高声自远,花香不借风。每每站在这里,他就想,他一定要凭着他的实力,凭着他的才华,征服这片土地,征服这座城市。他要用他手中的钱把别人手中的权变成他实现望的工具,他将要一步一步地登上这座金字塔的最高峰。要说理想,这就是他的最高理想,抑或就是他的人生目标。

  于又川有个毛病,一高兴就想喝两盅。他知道这个毛病并不好,这样有失城府。但是,习惯成了自然,他也就不再对自己强加约束了。他想,这块石头的蒸发,不仅他高兴,难道刘国权不高兴吗?他肯定也很高兴,于是,就起电话,给刘国权打了一个电话,邀他中午过来小聚一聚。

  事情发生得实在太突然了,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一场交通血案就发生了。出事地点在省国道七十八公里处,也就是由省城通往边市岔路前一千米处的一个下坡道上,死者是边市的市长高中信和他的司机魏勇。据目击者说,高市长的奥迪车刚下坡时,行速很快,就在这时,前面的一辆康明斯大货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奥迪车猝不及防,只听见“哧”的一声,小车钻进了大货车的车厢底下,随之,发生了一系列不轻不重的追尾事故。待后面车上的人下来,已经停下了一长串车。大家纷纷围来观看,奥迪车已经被撞得稀烂,车中的两个人已被撞得血模糊。有人认出了奥迪车的车号是边市市长高中信的,就立即给边市打报警电话。一时间,道路拥挤,交通堵,名震全省的“2·23”交通大案就这么发生了。

  边市公安局局长郭剑锋接到警支队打来的报警电话时,时针正好指向十点二十分。郭剑锋一听说出事的是市长高中信,马上命令道:“你们赶快赶赴现场,查清事故原因,组织人力进行抢救。”对方说:“报告局长,接到报警后,我们的人已经赶赴现场了,并且,还通知了市急救中心和电视台。”郭剑锋说:“让电视台瞎掺和什么?好了好了,既然通知了,就让他们去吧。”挂了电话,一阵阵警报器发出的尖叫声弥漫了整个城市上空,这就意味着今天是不同寻常的一天。凭他几十年的工作经验,他总是隐隐地感觉到好像还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但是又说不出要发生什么事。为了万无一失,他打通了刑警队队长宋杰的电话,让他带几个人去一趟。

  宋杰是全局最年轻的科级干部,也是他的爱将。早在五年前,他上警校去挑人,一眼就瞅准了这位英俊精明的小伙子,没想到不几年,宋杰就成了边市公安局的侦破高手,几起难度很大的案子都被他拿下了。每每谈起这些,他就无不为他当初的判断正确而感到自豪。

  十点三十分,市刑警队队长宋杰带着队员杜晓飞和毕大海向出事地点赶去。毕大海一边开车一边说:“头儿,我们这警察还有没有个分工了,这交通事故应该由警队负责去解决,我们刑警队去掺和个啥?”老毕就是这样,平时总爱发点小牢,可一旦干起工作来却毫不含糊。

  宋杰说:“好了好了,牢太大防肠断,专心开你的车吧!”

  毕大海不地嘟哝了一句,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杜晓飞说:“宋队,老毕说得也有道理,我们刑警队的事儿都忙不过来,这交通事故的事儿应该由警处理才对呀。”

  宋杰说:“你们知道这次交通事故的罹难者是谁?”

  老毕和杜晓飞同时吃惊道:“谁?”

  宋杰说:“是高中信高市长!”

  老毕说:“高市长,怎么会是他?”

  宋杰道:“是啊,正因为情况比较特殊,郭局才通知让我们去。所以,查看现场时你们二位一定要多留心,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当他们赶到出事现场时,警们已经在事发地点拉起了警戒线,正忙忙碌碌地进行着现场勘查;医务人员正手忙脚地抢救着遇难者;市电视台的名牌主持人石楠正拿着话筒做现场报道。

  宋杰带着老毕和杜晓飞认真查看了现场,高市长和司机已被医务人员抬到了救护车上,据医生讲,得救的可能很小。再看那辆被撞得面目全非的奥迪车,就可以想象出车上的人不可能有救了。车旁边留下一摊摊的血迹,让人不忍目睹。小车的前面停放着一辆康明斯大货车,就是这辆大货车的突然刹车,才导致了高市长乘坐的奥迪车钻进了大货车的车厢底下,造成了这场人车双亡的惨案。经过现场调查和勘测,那辆康明斯大货车是与边市相邻的东市的,车主是男,三十多岁,名叫吴金山。当问到他为什么突然停车时,他回答说,他在行驶中,突然看到路边窜过来一条狗,他急之中一踩刹车,就发生了这场车祸,宋杰突然了一句,不就是一条狗,至于嘛?吴金山说,我当时也没料到会出这样大的事,要知道是这样,我宁可轧死一条狗。从现场初步调查的结果来看,这场车祸纯属是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警队的同志也是这么认为的。

  电视台的石楠看到宋杰,热情地将话筒递到宋杰的面前说,宋队,你能否谈谈现场勘查的情况?宋杰说,石楠,这是交通事故,你最好去采访警队的李队,让他谈比较适合。支走了石楠,宋杰又认真查看了现场,从刹车的痕迹看,车速至少在160迈以上,刹车后,车又向前动了大约一米左右。宋杰要过吴金山的车钥匙,上了车,他要亲自上车试一试。他说不出是为什么,就想感觉一下。车发动之后,一切很正常,向前走了十多米,突然一踩刹车“吱”的一声,车刹住了。看来,刹车很灵。就在这时,杜晓飞突然跑过来说,宋队,刚才刹车灯没亮,这车有鬼。宋杰说,是吗?再来一次,你注意看着点。杜晓飞点点头说,好的。又起动起来,突然再刹车。待宋杰下来,杜晓飞还是说,刹车灯不亮!宋杰问吴金山这是怎么一回事?吴金山说,我出城的时候检查过,刹车灯好好的,是不是刚才给撞坏了?宋杰和杜晓飞又问了一阵,最终还是没有问出什么新的情况。宋杰和刚接受完采访的李队换了一下意见,只好就此作罢。

  回来的路上,宋杰的脑海里一直在翻江倒海,狗,急刹车,刹车灯。这一连串的问题一直在他脑海中徘徊着,久久挥之不去。杜晓飞说,宋队,我总觉得那辆康明斯有问题,那个吴金山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老毕说,我说小杜同志,破案不是相亲,可不能以貌取人。杜晓飞说,去去去,谁以貌取人了,本来嘛,那个吴金山一看就不像个好人。宋杰说,我也觉得这里面有点不对劲,一条狗,从马路上突然横穿而过,有这种可能吗?即便有,这种可能有多大?一般来讲,狗的灵敏度要比其他动物强得多,它不可能看到汽车过来还要去闯。再说,按我们一贯的经验,在这样的高速公路上,不可能有狗随便横穿公路,如果这些推测都能成立的话,那么,这个吴金山的突然刹车就毫无道理,况且,有没有刹车灯这也令人值得怀疑。老毕说,分析得有道理,可就是缺乏充分的证据。杜晓飞说,如果这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倒也罢了,如果是一起人为的谋杀案,这策划者实在太高明了。宋杰说,在没有搞清楚之前,任何可能都不能排除。杜晓飞说,宋队,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宋杰说,你们有什么高招?老毕说,我们应该与东市公安局取得联系,让他们查一查那个吴金山的底细,说不准能有所突破。杜晓飞说,我看老毕这个主意不错,吴金山这个人肯定有问题。老毕说,凭什么?杜晓飞说,凭感觉。老毕说,感觉是最靠不住的东西。杜晓飞说,知道,感觉永远代替不了证据。但是,在没有拿到证据之前,感觉就是我们对所认知的事物的最初反应。宋杰说,这样吧,我们先回局里,听听郭局的意见再做下一步的决定。

  郭局是位受过省公安厅嘉奖的老公安了。当年,他到青藏线上追捕逃犯,在弹尽粮绝人生地不的绝境中,徒步行走了三天三夜,最终将逃犯缉拿归案,成了公安战线上的孤胆英雄。

  郭局听完了宋杰他们的汇报后便问,刹车灯究竟是被后面的车撞坏的,还是在之前就是坏的?你们检查过吗?宋杰突然一拍脑门说,嗨!这一个细节我们怎么没有想到?老毕说,要不,我们再返回去查个水落石出。郭局摆了摆手说,算了,现在已经晚了。在案件还没有眉目之前,千万不要瞎猜测瞎议论。搞不好,会引起负面影响,这一点希望大家必须清楚。我赞成你们的意见,立即同东市公安局取得联系,查一下吴金山。

  于又川摁了一下电话键,立刻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请问董事长有什么吩咐?”于又川说:“周经理吗?刘副市长中午要来,我们一起就餐。”

  接电话的周经理名叫周怡,是金都大酒楼的总经理,金都大酒楼又是长青集团公司下设的一个部门,于又川并没有指望用它来赚钱,只是想有个休闲娱乐的地方,为自己,也为他人提供一个方便。没想到的是,竟让周怡这丫头片子搞得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生意还兴隆。于又川挂了机,对一旁的副手左子中说,这小丫头还真不错,是块料。左子中笑着说,要不是块料,能拿下刘国权?于又川笑着说,我们是要靠征服社会来征服女人,她是靠征服男人来征服社会,所以,她要比我们聪明,也要比我们来得轻松。

  不一会儿,刘国权来了,打过招呼之后,左子中就借故离开了,刘国权落座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中午请我来,不会有什么喜事吧?于又川一看刘国权红光面,一派春风得意的样子,就知道罩在他心头上的云已经被风吹散了,便笑眯眯地说,当然有喜事,为你当市长早一点庆贺一下。刘国权摆一下手说,别别别,这可不能说呀。他嘴里虽然这么说,脸上却很难抑制着来自内心深处的喜悦和兴奋。于又川说,这不是说,不论是凭资历业绩,还是论能力水平,都非你莫属。况且,除了你,谁能担此重任?刘国权亲若兄弟般地隔着茶几拍了拍他的手说,白云苍狗,世事难料。但,不论怎样,我还是谢谢你。于又川说,我不想着你还能想谁去?这是个机会,一定要把握住。刘国权点了点头说,说得有道理。于又川说,需要什么,你只管说一声,我会给你准备好的。刘国权握住于又川的手,十分感慨地说,谢谢兄弟的坦诚,真的十分感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谈得十分投机。一个是边市的政府要人,一个是边市的商界骄子,共同的利益,共同的目的,使他们走到了一起。他们之间的这种所需正好在对方身上得到了足。正因为是这样,才使他们的关系在不断地互补中一天天的有所升华,以致达到了现在这种亲密无间的程度。

  就在这时,会客室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于又川说了声进来。话音刚落,眼前便出现了一个清丽可人的女孩,她挂着淡淡的微笑,一口玉齿白得耀眼,身材苗条而不乏曲线,步履轻盈而不失节奏,每走一步,身一扭,便扭出了古老的惑,扭出了女人的风情万种,她就是金都大酒店的总经理周怡。周怡盈盈含笑地走到刘国权和于又川的面前,启口道,不知市长大人光临,有失远,多有得罪了。刘国权眼中顿时放出一缕火辣辣的光亮,朗声笑着,用手指点着周怡好久,才开口说,好你个周怡,不愧是大酒店的老总,真会说话。周怡分明地看到了那灼人的目光,便含娇带怨地白了他一眼,笑着说,本来就是嘛。于又川自然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就笑着问周怡,饭菜准备好了吗?周怡说,准备好了,请市长和董事长用餐。刘国权起身道,好呀,有人管饭,求之不得,正好餐一顿。周怡扮了个鬼脸说,说得多可怜,好像谁在待你一样。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一起出了门。刘国权看着前面带路的周怡,体态婀娜,如风摆杨柳般飘逸,小股一扭一扭的,很是人,心中便生出无限的爱恋,小腹处便有了一种膨的感觉,想等餐一顿之后再餐她,就越发来了精神,踏着松软的地毯,浑身像有使不完的劲。

  来到餐厅,刘国权刚把外套了,周怡就伸手接过挂到了衣架上,刘国权的心里仿佛涌过一的暖,感到无比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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