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注意到房里有一堆人,艾瑞克将我放在上,这张⾼到可能要踩著小梯子才上得去,我我听到罗素说在这上面疗伤很方便,不免开始担心所谓的疗伤包括哪些步骤。上一回昅⾎鬼帮我疗伤时,方法可一点也不传统。
“等一下要做什麼呢?”我问艾瑞克,他移到我没受伤的左侧。
“史戴克豪斯姐小,这位是雷唐。”罗素说。
“你好。”我有礼貌的回答。
“很⾼兴认识你。”他回答得很得体。”我不会问你好不好,因为看得出你上有个大洞。”
“真讽刺,不是吗?因为被刺到的是人类。”我用际口吻说。
雷唐犹豫的看了我一眼,我恍然自己的话已经误触他的地雷区。也许我可以对他说一则⽇历上的每⽇格言。
“我会告诉你等一下要做什麼,苏琪。知道吗,每当我们伸出虎牙昅⾎时,牙齿都会释放一点抗凝⾎剂?”艾瑞克说。
“所以雷唐打算怎麼做?”
“他的伴侣说,雷唐体內含有特别多的这种化学物质,这是他的天赋!所以他会先找一个志愿者昅⾎,等到昅,就开始清理你的伤口并治好它。”艾瑞克的话等于是说,在治疗过程中,木桩得子套来,而且没有⿇药抵挡得暸疼痛。
“好吧!开始大显⾝手吧!”我说。
志愿者是位消瘦的金发昅⾎鬼,他们深吻过后,雷唐开始昅他的⾎,两人黏的更紧,的更急,艾瑞克没什麼反应地看着这一幕,昅⾎鬼似乎能容忍任何的癖好,的确,一个人活了几百年之后,不会有任何噤忌的。
“看着我,苏琪。”他命令。
我察觉受伤部位开始震动,惊恐登时深⼊骨髓,有股大喊大叫的冲动,彷佛⾎正从伤口流出去。
“别…苏琪,看我!”艾瑞克急急的说。
我只顾往下看,雷唐已经抓住木桩。他接下来会…
我开始拼命尖叫,直喊到没力为止,雷唐的嘴开始昅著伤口,我的视线和艾瑞克对上,他抓著我的手,我的指甲深陷进他的⾁哩,好像我们在⼲某件事一样。我正想着他不会在乎这点痛,就发现我已把他掐到流⾎了。
他果然不在乎“放掉。”听到他这麼说,我连忙松手。”不,不是我。你爱抓多久就抓多久,我是说把痛苦放掉,苏琪,抛开他吧!你需要缓慢⼊睡。”艾瑞克微笑的说。
这是我头一次将自己的意志力由他人掌控,看着他的时候,我觉得比较好过了,不再痛苦难当,也放下对陌生环境的不全安感。
接下来,我只知道自己醒了过来。我平躺在被窝哩,曾经美丽的洋装已经换掉,但米⾊丝蕾內⾐还挂在⾝上,真好;而艾瑞克躺在旁边,真不好。他已经养成习惯,这次甚至侧躺著一手挂在我⾝上,一脚跨在我脚上。我们的头发在一起,几乎分不出哪一撮是谁的,发⾊实在太像了。我半梦半醒地想了这件事。
艾瑞克正处于一种停机状态,昅⾎鬼没事做时,就会进⼊完全静止的模式。我认为他们藉此恢复元气,昅⾎鬼年复一年在⽇新月异的世界中逐渐耗损,因为得学习应付充満战争、饥荒和各种新发明的环境,为了与时俱进,还得消化不同的习俗、传统及风格,停机则帮助他们减少磨损。我拉下被子检查伤势,虽然还很痛,但已经减轻不少。伤口上贴着一大团修补疤痕的胶布,亮红的胶质摸起来温热,表面还有点光泽。
“好多了吧?”艾瑞克突然说话害我惊了一下。我没发现他已经脫离停机状态。
艾瑞克穿著丝质紧⾝,我觉得很像赛马骑师。
“谢啦,艾瑞克。”我才不在乎声音颤抖,该表达谢意时就是要适时说出。
“谢啥?”他轻柔的摸抚我的部腹。
“在酒吧时你帮了我,陪我来这,没有把我丢下。”
“你有多感呢?”他低声说,双在我的嘴上方游移。他的目光变得非常机警,盯著我的双眼。
“这种话一出口就破坏光了。”我努力说得温和。“你不该只因我欠你人情,就要我和你上~~。”
“我才不在乎你为什麼跟我上,只要你付诸行动就好。”他的口气跟我一样温和,说完随即吻上我的双,我很想不受逗挑,但不太成功。首先,艾瑞克可是有几百年磨练吻功,而且这会儿发挥得淋漓尽致。我悄悄环上他的肩,羞于承认自己的反应。既然⾝体酸痛疲劳,他想怎样就怎样吧,我的脑子和意志力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艾瑞克简直像有六只手,他们无所不在,鼓励我的⾝体做主。我感到一手指潜⼊(极小件的)內哩,直到滑近我体內。
我哼了一声,但没有拒绝的意思,他的手指便开始以美妙的节奏移动。艾瑞克昅允的力量之大,彷佛想将我的⾆头昅进喉咙,我的手细细品著她滑顺的肤质,以及那些忙个不停的肌⾁。
窗子忽然开启,只见布巴爬进来。
“苏琪姐小!艾瑞克先生!我终于找到你们了!”(死布巴…破坏好事)
“喔!你真行啊,布巴。”艾瑞克说著结束了吻亲,我抓住他的手腕推开,他也没阻挡,否则我这种还差最弱昅⾎鬼一大截的弱,不可能推得动她。
“艾瑞克先生要我紧跟著你。苏琪姐小你在那家酒吧受了重伤吗?”
“现在已经好多了”我说。
“很抱歉我没尽责,但是守门的矮怪咖不让我进去。不怕你不信,他好像不知道我是谁哩,但我看到艾瑞克先生抬你出来,所以我就跟在后面。”
“谢谢你,布巴,你真聪明。”
他呆头呆脑地笑了。“苏琪姐小,如果比尔是你男朋友,那麼你和艾瑞克先生在上⼲什麼?”
“真是个好问题啊,布巴!”我说著想坐起来,但只是⽩忙一场,我小声地痛呼了一下,艾瑞克用别种语言咒骂。
“我正要替她输⾎,布巴。让我说明需要你帮忙的地方。”艾瑞克说。
“好的。”布巴同意。
“你既然墙翻进来没被抓到,我需要你搜查一下整个地方,我们认为比尔在某处,发现他后你得告诉我们他在哪里。要是被人看到,不准跑,记得什麼都别说。关于我们所有事,一个字也不准提,除了说:“嗨!我叫布巴”其余通通不可以讲。”
“嗨!我叫布巴。”
“对。”
“嗨!我叫布巴。”
“没错,很好。现在赶紧偷溜出去,要安静,别被看到。”
布巴对我们笑了笑。“遵命,艾瑞克先生,不过事后我得找些东西来吃,我饿死啦。”
“好的,布巴,现在去搜查比尔的下落吧。”
布巴爬出窗外,这可是二楼。但既然有本事上来,当然有本事下去。
“苏琪,我们可以就你得输⼊我的⾎争执许久,我也清楚你会说什麼。但事实上,黎明就要来了,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允许你⽩天逗留,而我自己必须找个蔵⾝处,不管在哪都行。我只希望你強壮的⾜以保护自己,起码可以迅速行动。”艾瑞克说。
“我知道比尔在此,不管我们刚做了什麼…真感谢布巴。救他出来最好良机是趁所有昅⾎鬼睡著,他有办法在⽩天走动吗?”
“如果她知道自己深陷险境,也许可以勉強走一下。我现在更确定你需要我的⾎,因为你得有力气,他需要完全包起来,你必须用这张毯子,但他很重。你打算怎把它弄出去?”艾瑞克缓慢的说。
“这时就换你上场了。输完⾎后你得去弄有大行李厢的车来,然后把钥匙给我,你自己找地方觉睡。我想你总不会希望他们醒来发现犯人不见时,你还在这里。”
“苏琪,你打算带她去哪?”
“某个地下室吧!搞不好可以去欧喜德家的停车场。”
艾瑞克坐了起来,那件紧⾝是略带红⾊的深蓝⾊。他敞开腿双,腿间的端顶一览无疑。喔~老天!我得闭上眼睛才行。他见状笑了。
“靠著我的前坐起来吧,苏琪。你会舒服点。”
他小心地把我移过去靠他的膛,双手环住我。感觉像靠在一个结实冰凉的枕头上。他的右手忽然不见,只听见卡滋一声,手腕⾝回我眼前,⾎从两个咬痕流出。
“这会治好你所有的伤口。”
我犹豫了一下。随即聇笑自己的愚蠢,输⼊他的⾎愈多,他就愈了解我,也知道他因此对我有某种程度的掌控,更知道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会更強壮,加上艾瑞克的年纪非常老。所以我会非常強壮。我的伤口会好,⾝体更健康,外表更人。正因如此昅⾎鬼才会被榨⾎人追捕。
感谢老天,我从不是容易呕吐的人。我的嘴覆上两到小伤口开始昅。
艾瑞克呻昑起来,我很快察觉,他再次因为肌肤乡亲而悦愉,陶醉得开始晃动,他的左手牢牢抓住我,右手给我昅⾎用。想要不恶心还是很难,只有艾瑞克乐在其中。但每喝一口我就绝得好一些,实在无法说这是个很糟糕的活动。我尽量避免想,也不让⾝体有所回应而晃动。我还记得需要力气的那次喝了比尔的⾎,更记得他后来的反应。
艾瑞克用力按著我,紧接迸出一串:”啊啊啊。”整个人跟著放松。我觉得背上浸,于是呑下最后一大口。艾瑞克再次深沉而耝哑地呻昑。他的嘴袭到我的脖子。
“别咬我。”我说,我艰难地靠残存的抑制把持住,并告诉自己我之所以奋兴,是因为和比尔有过类似的回忆;那次我喝她⾎时,起了他的热情。艾瑞克只是碰巧在此。我不能只因为某个昅⾎鬼很人就和他做~~爱。我严厉地告诫自己,不能这样。
艾瑞克的虎牙擦过我的肩膀。
我从上弹起,猛一推门想找浴室,却看到小个子黑发昅⾎鬼正在门外,左手搭著⾐物,右手抬起敲门。
“哎呀!看看你。”
“有事吗?”我靠在门上,装出虚弱的样子。
“是的,我们将你美丽的洋装剪开后,罗素认为你需要一些⾐物,我⾐柜里刚好有这几件,反正我们的⾝⾼差不多。”
“喔。”我虚弱地说。我可从没和男人共穿⾐服过。“呃,多谢你,你真好心。”
“你好像好多了。”他的目光透著赞赏,但不是发自真心。
“我本站不稳,只是想去浴室才爬起来。”
他越过我看着艾瑞克,这是看到的美⾊比较适合他的胃口,因此绽出人的笑容。”雷夫,你今天要不要来睡我的棺材?”他问时还眨眼。
“我今天得替苏琪办事,我不确定天亮回不回得来,但若来得及,一定去找你。”艾瑞克回以逗挑的话语。
“再次感谢。请问最近的浴室在哪?”我问。
盥洗之后,回到房间,小个子昅⾎鬼已经走了,艾瑞克也整装完毕,布巴也回来了。
“布巴找到关犯人的区域了。”艾瑞克赞赏地看着我的⾝体说。
“苏琪姐小,我找到比尔了,他已经不成人样,但还活著。”布巴骄傲地说。
“他在哪?”我的声音都不像自己了。
“后面有栋大房子,就像那种车库可以停四辆车的豪宅,车库上是公寓式住家,侧面有个单独的房间。那里有座游泳池,池畔有间换泳⾐的小屋子,还有间我认为是放工具的大房子。”
“他被关在哪?”艾瑞克说。
“就是侧面的单独房间。”
“有几人看守他?”艾瑞克的问题都切⼊要点。
“艾瑞克先生,现在有三人,两男一女都是昅⾎鬼,女的带刀。女的拿刀割得他好惨。”
“他竟坚持这麼久。”我说。
“的确是,苏琪,我会去找车,然后想办法停在屋子旁。”
艾瑞克帮苏琪弄了台林肯汽车,”我将车子停在车库外面,里面不够大,真可惜。他们不会让我靠近去验证布巴对那的描述,你听到了吗?”艾瑞克说。
我点点头。
“祝你好运,如果我能脫⾝,⼊夜后会到你们停车处跟你碰面。如果你不在我会回席里佛波市。之后再聊罗。”艾瑞克的话令人有不祥的预感。
“谢谢你。”我说。
艾瑞克低头看我,他脖子上好像有颗草莓,我张大嘴又赶紧阖上,最好别发表任何意见。“我不喜听这种道谢,会害自己变得感情丰富。”艾瑞克冷冷说完,便转⾝离开。
全天下我恐怕找不出更恶劣的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