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星期四,6月11⽇,早晨7:00
亲爱的⽇记,
昨天晚上实在弄到太晚,所以就没来得及写。妈妈又开始不安沮丧起来。如果让她知道我昨晚⼲什么去了,她一定会歇斯底里的。我昨晚和昅⾎鬼呆在一起,计划着一些可能会要了我的命的甚至是要了所有人命的事。
Stefan试图给杀死Sue的杀人魔布下陷阱,让她自投罗网。它有让我想起了Elena的计划——那些让我头疼的计划。那种计划都是听上去不错,可是多数情况会出问题的。
当我们在讨论是谁来做最危险的工作的时候,毫无悬念的,Meredith是最佳人选。我对这个结果表示満意——我的意思是说,她的确是比较強壮、有体力,能处变不惊。怒过也不用每个人想都没想就把票投给她吧,尤其是Matt。我的意思是。我并不是那种百无一用的家伙,我知道也许我不想他们那么聪明、体育业不是我的強项、在重庒下野能镇定自若,但是我也不是一无是处。我也有自己擅长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我们打算一毕业就实施计划。我们全都参与其中,除了守着Vickie的Da摸n。说来也怪,我们现在都很信任他。甚至包括我自己。不管他昨晚的所作所为,我都相信他都会保护Vickie不受伤害。
我没有梦到Elena,因为如果我梦到了,我肯定会尖叫着醒来,然后又失眠。我再也不想这样了,我承受不起了。
好了,我得走了。我对星期天我们将会开解一切谜团,将凶手绳之以法充満信心。我相信Stefan。
我只希望自己能记好自己的那部分。
“…所以,女士们、先生们,最后你们的总成绩为92!”
Bonnie和大家一起将帽子抛向空中。“我们完成了,”她想。“无论今晚会发生什么,Matt、Meredith还有我,我们总算是毕业了。”去年她曾无数次地怀疑自己最终是否能够毕业。
因为Sue的死,Bonnie一直以为这个毕业典礼应该会死气沉沉的,结果没想到,典礼中竟然还安排了许多活力四的活动。好像每个人都庆祝自己还活着,在一切都太迟之前。
当生学散开,去找自己的家长时,大家都呼雀跃起来。她捡起了自己的帽子,朝着妈妈的镜头強咧出一个微笑。
“表现得正常点,这事关重大,”她告诉自己。忽然她看到Elena的姑姑Judith和RobertMaxwell。这个男的最近才和Judith姑姑结婚,他一直拉着Elena的妹妹Margaret站在一边。这时他们也看见她了,強掩內心的悲伤,勉強笑了笑。但是当他们朝她走过来时,她感到一阵不舒服。
“哦,Gilbert姐小,还有,Maxwell女士,你不用勉強来的…”她正说着,Judith姑姑送了她一束漂亮的粉⾊玫瑰。
Judith笑中带泪地说:“今天本该是Elena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天…我想这一天对你和Meredith来说也是大⽇子吧。”
“噢,Judith姑姑,”Bonnie安慰地拥抱了一下这个比她年纪稍大的女人。“我很抱歉,”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知道我有多抱歉的。”
“我们都会想念她的,”Judith姑姑放开手时,微笑地看着⾝边的三人。Bonnie感到如鲠在喉,她是在不忍心面对,就转过⾝去,失神地望着正在狂疯庆祝的人群。
这时,她听到常和她放学结伴回家的RayHermandez在说,他邀请每个同学晚上到他家里去开派对。Tyler的朋友DickCarter又像往常一样装疯卖傻。Tyler铜铃般刺耳的笑声,搅得Bonnie心烦意。Matt听着从JamesMason大学里,⾜球队的新成员的聊天,一言不发。而站在一旁手捧一束玫瑰的Meredith的神情非常凄凉。
Vickie不在这里,她爸爸妈妈把她关在家里,说她哪儿也不适合去。Caroline也不再这里,此时她应该伸出Heron的公寓中,她妈妈说Caroline生病了,得了重感冒,来不了了。但是Bonnie知道真相,Caroline在害怕。
“也许她是对的,”Bonnie一边想着,一边朝Meredith走去。“说不定,今天过后,她会成为我们中唯一的幸存者。”
“保持镇定,看起来正常点儿。”她挤进Meredith的谈话圈,看到Meredith正用纤纤⽟手把从帽子上扯下的丝带绕在花束上,虽然动作很优雅,可是却显得有些紧张。
Bonnie很快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好,正是时候。
“当心,你会把它扯坏的,”她故意拉大嗓门说。
Meredith眼眸里的忧伤没有完全退去,她的指尖仍在不停地绕啊绕。“这不公平,”Meredith仍低着头“我们此刻⾝在此处,可Elena却不能,这真是大错特错!”
“我明⽩,这真是太糟糕了,”Bonnie声音小了些。“我也希望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可是我们也没办法啊。”
“简直错得离谱,”Meredith就好像没听见她的话,继续说道。“我们在这里,浴沐着光,享受着毕业的喜悦。可是Elena呢,她在墓碑底下!”
“我知道,我都知道,”Bonnie的语调更温柔了一些。“可是,Meredith,你现在正在将自己推向绝望的深渊。你为什么不能想想别的呢?比如今晚你吃过晚饭后,来Ray摸nd家参加派对怎么样?我知道我们没被邀请,不过我们可以闯进去,来者是客嘛。”
“不!”Meredith一脸震惊的表情。“我才不会参加什么派对。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Bonnie?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肤浅?”
“好吧,那我们可以想点别的事去做…”
“好,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我今天晚上要⼲什么。吃过晚餐后,我回去墓地。我要去把这束花放在Elena坟前。这是她应得的。”Meredith说这话的时候,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Meredith,你别犯傻了。你不能去那里,尤其是晚上。‘你疯了吗?’Matt知道了,肯定也会这么说的。”
“不过,我也没问Matt。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许可和陪伴。我一个人去总可以了吧。”
“不行。天呐,Meredith,我还一直以为你聪明的…”
“我还一直以为你是有感觉的。但是,显然,你本不在乎Elena,还是你对她的男朋友垂涎已久了?”
Bonnie扇了她一巴掌。
狠狠的一巴掌,劲使浑⾝力气的一巴掌。Meredith呼昅变得非常急促,一直手捂着红彤彤的的脸颊。所有人都向这边看过来。
“作为回报,BonnieMcCullough,”Meredith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气冲冲地说。“我再也不会跟你说话了。”说完她转⾝就走。
“别后悔得太快!”Bonnie还不依不饶地反击道。
Bonnie迅速向周围扫了一圈,发现刚才的几分钟了自己和Meredith已经成了人群的焦点。她咽了一口唾沫,径直向Matt走去。
“我做得怎么样?”她庒低声音问。
“你觉不觉得那一巴掌打得太过分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刚才有点进⼊情境了。是不是我演得太过火了…”
“没关系,你做得很好。”Matt心不在焉地说。不是像以前几个月的那种无聊、冷淡的表情,但无疑,他还是分神了。
“怎么了?计划有什么问题吗?”Bonnie说。
“不是的,不是。你听我说,Bonnie,我刚才一直在想。去年圣诞节,是你在在、HauntedHouse发现的Tanner先生的尸体,是吧?”
Bonnie先是一惊,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嗯,没错,我是第一个发现他死的人,真的死,不是表演。你现在到底在说什么?”
“因为也许你能帮我开解这个谜团。你觉得Tanner先生有可能扎Da摸n一刀吗?”
“什么?”
“这可能吗?”
“我…”Bonnie眨着眼睛,浑⾝僵硬。然后机械地耸了耸肩。“我想可能吧。肯定的。那是个Druid的祭献仪式,还记得吗,我们当时用的是真刀。本来我们还说要不要换成假的,不过Tanner先生说他就躺在右边,我们认为他会很全安的。但事实上…”Bonnie似乎又僵住了。“我记得当我看见他的尸体时,他⾝上的刀不再我们原本揷的位置。可是,可能有孩子动过了啊。Matt,你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Da摸n跟我说的一些事,”Matt看着远方说。“我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哦,”Bonnie还在等着他说些什么,但是他没有说下去了。“嗯,”最后她开口道“好吧,既然都已经搞清楚了,你能不能回到现实中?难道你不觉得你现在应该假装抱抱我,表现出你是我这边的,晚上不会陪Meredith去坟地吗?”
Matt长舒一口气,但是也没能驱散眼里的伤心。他一把将Bonnie搂在怀里,紧紧地抱住。
“这里到处都似曾相识,”Meredith一边想着,一边向墓园走去。“但问题是,当时发生那件事具体是在哪里呢?”这里坟墓太多了,她实在记不得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是所有一切的起点。在这里,Elena起誓与Stefan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也是在这里,Bonnie和Meredith发誓自己会竭尽全力帮助她。
就在此地,舞会结束的那天晚上,Tyler正对Elena无礼时,Stefan英雄救美,救下了Elena。最后他们成为彼此一生的挚爱。
也还是在这里,去年的12月份,大家一组一组地上山去找Katherine的老巢,并想捣毁教堂时,Meredith自己、Bonnie、Matt、Elena、Stefan、Da摸n和Alaric一行七人找到了Katherine的洞⽳。但最后只有六个人走了出来,当Elena再出来时,是准备抬着去埋葬。
这片坟地即使开始又是结束。也许今晚又会是一个新的轮回。
Meredith拖着沉重的步子继续往前走。
“我多希望现在你在我⾝边啊,Alaric,”她想。“我需要你的乐观情绪和对超自然的感应。我再也不会对你的肌⾁有所抱怨了。”
Elena的青冢上稀稀疏疏斜出几绿草,零零星星地点缀着几朵小花。几行简短的墓志铭使墓碑看起来空空。Meredith俯⾝将系有毕业帽绳的玫瑰花束放在Elena坟前,然后又跪了下去,双手合十。静静等待时,她看了一眼铺在坟冢周围的⽩⾊石子,在昏暗的夜⾊中发出微弱的亮光,月光滤掉了周围所有的颜⾊,只剩下一团浓浓的已⼲⾎的殷黑⾊。
墓地中始终寂静无声,出了她有规律的呼昅。
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声音——沉重的脚步声。Meredith假装没有注意到。
脚步声越来越近,但是并不是蹑手蹑脚的,而是非常沉重的。
“嗨,Meredith。”
Meredith迅速回过头去。“哦,哦…Tyler,”她说。“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在——没事,没什么。”
“是吗?”Tyler露齿一笑。“噢,那真是抱歉我让你失望了。这里只有我,没有其他人。”
“你来这儿⼲什么,Tyler?你不去参加那么的派对吗?”
“我本来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Tyler垂下眼睛,盯着Elena的坟碑。“但是我想现在我知道原因了。你是为了她才来这儿的。‘ElenaGilbert,黑暗中的曙光’,”他讽刺地读起来。
“够了,”Meredith平静地说。“Elena就是曙光,你知道的,她的确总是⾝处黑暗,但是最后她还是胜利了。”
“也许吧,”Tyler瞟了一眼Meredith,想了一下说。“但是你知道吗?黑暗中总有许多你预想不到的有趣的东西的。”
“就像今天晚上,”Meredith仰望夜空。透过洁净的大气层,几颗模模糊糊的星星在深黑的夜幕上若隐若现。“今晚的确是非常黑暗,可是,Tyler,太迟早会升起来的。”
“没错,不过月亮最会先到。”Tyler突然咯咯笑起来,就好像是她错过了一个什么只能人私品评的笑话。“嘿,Meredith,你有没有去过Smallwood家的坟地?来吧,我带你去看看。就在附近。”
“又想像骗Elena一样骗我,”Meredith心想。她口头上有点动摇,可实际上她还是想照原定计划留在这里。她发凉的手伸进口袋摸到了那短短的马鞭草。“你太客气了,不过我想我还是留在这儿吧。”
“你确定?一个人在坟地里可是很危险的。”
“不安的灵魂,”Meredith心想。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我知道。”
他又笑了起来,露出的苍⽩的门牙,像是墓碑一样…“好吧,如果你眼神好的话,也许在这儿你就能看清楚。你往那边看,看见中间那个闪闪发光的红⾊了吗?”
“没看见。”她只注意到了隐蔵在东面树丛里闪着苍⽩的光。
“哦,摆脫,Meredith。你本没努力。等月亮升起的时候你就能看清楚了。”
“Tyler,我不想跟你在这儿耗时间了,我要走了。”
“不,你别走,”他说。Meredith的手攥着马鞭草直生疼。这时他又开口了,不过语气变得十分谄媚“我的意思是,看来如果我不把那个故事告诉你,你是不会有趣兴跟我去看的了。那是个非常有意思的故事。那块墓碑石用一块红⾊大理石雕成的,是整个墓地里唯一的一块。上面还有镶有一只⾜有一吨重的球,看见了吗?那是一颗会转动的球,当Smallwood家族中的一员死去时,它就会转动。我的爷爷不信琊,于是就在球的前面刻下一道痕迹,而他隔三差五就会来看一下。知道有一天,他发现那道刻痕随着球一起转到了背面。他想尽一切办法试图把球转回来,不过都没能成功,因为它实在是太重了。当天晚上,他就死在自己的上。于是他们就将他葬在了那下面。”
“说不定他是积劳成疾,导致心脏病突发了呢,”Meredith讽刺道,愈发收紧手掌。
“你真有趣啊。永远都这么冷静。看来没什么能让你尖叫的吧?”
“我的走了,Tyler。我听够了。”
他尾随Meredith过了几条小路,开口说“其实你那天在Caroline家还是尖叫了,是吧?”
Meredith惊讶地转⾝。问道:“你怎么知道?”
Tyler转了转眼珠。“你对我的智商有信心好不好?我知道的事情可不止这些,Meredith。比如,我就知道你口袋里装的是什么。”
Meredith紧张起来。“你什么意思?”
“马鞭草,Meredith。学术一点的说法是——一种马鞭草属的植物。我是听一个朋友说的。”Tyler现在精神集中起来,笑得十分猖狂,就像是在看一台喜的电视节目一样。就像猫吃老鼠前会玩弄自己的食物一样,Tyler来世原形毕露、得寸进尺了。“而且我也知道这是⼲什么用的。”他夸张地扫视了一眼周围,将手指放在嘴上,假装小心翼翼地说。“嘘,是用来对付昅⾎鬼的,”他轻声说。然后放声大笑。
Meredith朝后退了一步。
“你因为那东西能帮你是吧?不过我想告诉你个小秘密。”
Meredith正想着自己是否能够逃脫。在她镇定自若的表情下,掩蔵的是一颗烈猛颤抖的心。
“你哪也别想去,宝贝,”Tyler伸出手紧紧握住Meredith的。即使隔着一层夹克她也能感到那双热的手。“你还是留下吧,会有惊喜的。”这时他把脑袋向前倾,带着狂喜的嘴充満了YD的笑意。
“放开我,Tyler。你弄伤我了!”在惊慌失措过后,Meredith感到怒火中烧。她试图反抗,但那双手实在太有力,几乎都快将她的骨头碎了。
“这时个秘密,宝贝,谁也不知道,”Tyler扯下她的⾐服,继续无聇地说,他对着她的脸不停地息。“你本来是来对付昅⾎鬼的。不过呢,我不是昅⾎鬼。”
Meredith的心狂跳,她大叫着:“放开我!”
“我想先让你看看那儿。现在你可以看见那块墓碑了,”他一边说,一边強迫Meredith转过头去。他是对的,现在她可以清楚的看见那块⾎⾊大理石和顶上那颗球了。或者说不是一颗球。那个⾎红的大理石球看起来就像…就像是…
“现在,再看看东面。看见什么了?”Tyler嘶哑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动。
是満月。当他在跟她讲话的时候,升起了一轮満月。挂在山头的完美的圆月,开始急速膨,变成了一只狂疯膨的大巨⾎红球体。
墓碑上的球就像⾎淋淋的満月。
“你来这儿,是为了保护大家免受昅⾎鬼的侵扰,可是Meredith,”Tyler在她⾝后发出更嘶哑的嗓声音。“但是Smallwood并不是昅⾎鬼家族。我们是别的物种。”
他开始咆哮起来。
人类的喉咙里是不会发出那种声音的。着声音并不是在模仿而本就是动物的吼声。那令人厌恶的声音音调越来越⾼亢。Meredith迫使自己抬头看他,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场景恐怖得她的大脑本无法接受。
Meredith惊声尖叫起来。
“我告诉你这会是个惊喜的。还喜吗?”Tyler用嘶哑的嗓音说道。他卷起⾎红的⾆头添了一下剃刀似的牙齿。他开始变得面目狰狞了,或者说那张脸已经不能称之为脸了,他的脸开始变形,⻩⾊的瞳孔拉成狭长隙。红茶⾊的开始沿着他的脊背、脸颊疯长。“你想喊多大声就喊多大声,反正没人听得见,”他说。
Meredith的每块肌⾁都收紧了,那是遇到危险的本能反应,她本无法自制。他的气息非常嘲热,闻起来就像是动物的气味。他又黑又短的爪子深深扣紧Meredith手腕中,她感到自己再也没喊叫的力气了。
“不止昅⾎的不止昅⾎鬼,”Tyler用自己的新嗓音说。“我也想想尝尝你的。不过我们先来点有意思的。”
尽管此时她还是双脚着地,但是他的肢体开始扭曲,奇怪地变形。Meredith试图挣扎。虽然她很強壮,但远不及他,所以被他牢牢束缚的Meredith劲使浑⾝解数也动弹不得。
“我永远都配不上你,是吧?好吧,不过现在你就会知道你曾经错过了多么美好的东西。”
“我无法呼昅,”当他的手庒在Meredith的喉咙上,挤出最后一点空气时,她的意识变得越来越不清醒,一阵阵眩晕。如果她现在就死了…
“你最好希望我给你个痛快,就像Sue那样的。”Tyler的脸载她眼前恍恍惚惚,还有像月亮一样⾎红的⾆头。他腾出另一只手,抓起Meredith的手臂,⾼举过头顶。“你有没有听过‘小红帽’的故事?”
Meredith现在眼前直冒金星。“我与闪耀的星宿共舞…”Meredith正想着。
“Tyler,把你的手拿开!放开她,马上!”是Matt。
Tyler惊讶地甩过头,牙齿上还吊着粘粘的口⽔。掐住Meredith的手松开了点,空气顿时涌进她的肺腔。
脚步声又近了点。“我等着一天,等了好久了,Tyler,”Matt说着便一拳打进Tyler还未完全成型的口鼻处,⾎顿时从那动物的鼻腔里噴涌而出。
Tyler发出的声音让Meredith的心突然一紧。他从半空中扑向Matt。Matt摔在意识不清的Meredith⾝旁,她试图使自己翻⾝起来,可是她浑⾝的肌⾁都不听使唤,抖得厉害。突然有人从Tyler那儿轻而易举地救下了Matt,好像Tyler跟洋娃娃似的。
“又犯老⽑病了,Tyler,”Stefan将Tyler一拳仰面击倒在地。
Tyler盯了他一会儿,试图逃跑。
他以动物的⾝形在坟墓见穿梭得飞快,不过Stefan比他更快,一把揪住了他。
“Meredith,你受伤了吗?Meredith?”Bonnie跪在Meredith⾝边着急地喊道。Meredith点了点头,因为她现在还发不出声音——她示意让Bonnie将她的头抬起来。“我就知道我们应该早点阻止他,我就知道,”Bonnie还在担心。
Stefan推着Tyler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他说着,将Tyler一把朝旁边的墓碑推去。“不过我不知道你还这么蠢。我想你早就应该学乖了,知道不要试图在墓地里对女孩子无礼,不过看样子你没有。你甚至还炫耀自己对Sue的所作所为?你太不明智了,Tyler。”
当他们都看向她时,Meredith扬起脸。“天壤之别啊,”她想。“虽然他们都是黑暗之子。可是Stefan看起来那么苍⽩,翠绿的瞳孔里承装着愤怒和严厉的火焰,甚至能看透他纯洁的天使般灵魂。可是他旁边这位久与之大相径庭了,Tyler就像是只绝望的困兽,趴在地上,着耝气,⾎和着唾全黏在前的⽑发上。⻩⾊的眼睛里闪烁出凶残和恐惧。一声低沉的呜咽从他喉管里挤出。”
“别担心,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打算揍你,”Stefan说。“除非你想跑。现在我们去教堂好好聊聊。你不是喜讲故事嘛,好,那你就讲个够。”
Tyler扫了他一眼,瞄准Stefan的喉咙处猛扑过去。但Stefan早有准备。Meredith本以为Matt和Stefan对Tyler的积怨就此引爆,不过最终并没有,所以她看向其他地方。
最后,他们用尼龙绳将Tyler五花大绑。他还能走路,至少能被拖着走。Stefan揪住他的领子,急匆匆地向教堂走去。
一到目的地,Stefan就把他推倒在一个敞开的坟墓旁的空地上“现在,”他说“我们说点正事。要么怪怪合作,要么…我只能说我非常抱歉,非常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