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素手诛仇
金莲圣⺟见沙沉天剑势则起,她的左手一振,便发出飞刀,吕洪大急,火速传音沙士密道:“快,迟恐不及了!”
沙士密早已灌出真力,他右手一抖,立有两片树叶如电向金莲圣⺟。
金莲圣⺟一意要制住沙沉天,这时正在全神贯注之中,居然未察觉到背后的声息,左手扬起金莲飞刀待发,猛不防背上噗噗中了两下,虽然她⾝手⾼绝,这下也被打得闷哼出声!
吃惊之余,她硬将⾝形扭转,大喝道:“何方鼠辈,竞敢暗袭本教主!”
树叶落地无声,背后哪里有人,她不由怔住了!
沙沉天面对树叶飞来,他却看得十分清楚!这时亦惊得志了进攻,他明明看到两片叶子是从树上脫落出的,此际正暗骇有点琊门。
情形不对,沙沉天想火速退开,然而他又不舍离去,只提著一团疑惧在远处旁观。金莲圣⺟连喝数声不见动静,她又扭转⾝来对付沙沉天。然而这一次却突然如万管齐发,整个小山⾕四周的树叶都纷纷向她⾝上至,声势大得惊人!真如草木皆兵,她一见大惊,不由自主地左手扬起,立即放出九瓣金飞力,同时右手宝剑舞成一片银光将⾝护住。
她的飞刀尤如九条金蛇,尽情在树枝树叶间盘旋抵御。
然而树枝树叶劲強势大,飞刀能绞落的不及百分之一,挡住的全向金莲圣⺟周⾝猛扑,撞土她的剑气时发出叮终昑之声不绝于耳!
沙沉天这时才知金莲圣⺟引他前来之意,暗暗依然道:“她要用飞刀对付我!”
他知道这阵树枝树叶来得蹊院,显有暗助他脫离危境,可是他却不明树叶相助之妙,还认为这小⾕中有琊呢。
事实告诉他不可久留,于是他就暗暗退出⾕外去了。
金莲圣⺟已尽全力抵御,这是她一生中仅有的情形,然她想硬下去是不行了,她的精力哪能支持到満⾕树叶用尽之时。
一个时辰不到,她已筋疲力竭,再不逃生,势必累到尽力而死不可。
情形迫著她收回九辩金莲飞刀,仅以剑招护⾝,长啸一声,腾⾝就朝⾕左冲去,端的狼狈不堪!
⾼崖上吕洪一见,笑得捧腹叫痛,声道:“她连头都不回啊!”沙士密收回真气,他也感到有点疲倦,笑道:“这座小⾕恐怕她一辈子也不敢来了!”
尚文若格格笑道:“这办法比当面打败她还強万倍,当面打败她尚可报仇,这样打败她,叫她作一辈子糊涂鬼。”
三人离开⾼崖,慢慢翻上山顶,但等不多久,沙士密忽然叫道:“他们到了。”
峰下的林梢上,现出三条⾼速接近的人影,月光下认出那是许华、赵刚和皇甫鹄三人,只见他们逞朝峰顶上奔来。
吕洪上大叫道:“三位到了!”
第一个是赵刚首先踏上峰顶,只听他大声道:“沙贤弟成功了。”
吕洪笑道:“你怎么知道?”
第二个许华一到大笑道:“我们几乎和金莲圣⺟撞了个満怀,可是她竟星点都没有察觉,她的情形有如疯妇,头发披散,右手倒提著长剑,急急奔窜,犹如丧家之⽝。”
吕洪大笑道::“离此有多远?”
里甫鸽赶到接口道:“约有十余里,我们还以为沙贤弟仍在后面追哩!”
吕洪告诉他们经过情形之后道:“你们说沙贤弟这办法多妙!”
三人一听大笑,同声道:“对付这种自视太⾼之人,真要用这个办法才能吓得倒她!”
沙士密笑道:“可是我倒担心这一次会引发她狂疯的杀许华道:“她迟早会发动狂疯手段的!”
沙士密介绍他们跟尚文若认识后,立即偕众人奔山海前进尚家庄在山海关的外侧,地属辽东,非过关不可。
庄院距海岸只有两里,早晚散步可看大海,后有⾼山,为平原,右即山海关,风景优美。
尚文若这时笑道:“你们慢慢走,我先赶到家里通知一,好叫家人有个准备!”
沙士密摇手道:“不要大事招待,否则我以后不好再!”一顿问道:“你家里有些什么人?”
尚文若笑道:“爷爷你见过了,还有⽗⺟,两个姐姐,个哥哥,一个小弟!此外就是男女家人了,我大姐二十岁,二姐十九岁,大哥二十八岁,二哥二十五岁,小弟三岁,我们都是隔三岁一个。”
吕洪道:“那姑娘还有嫂嫂和姐夫呀!”
尚文若格格笑道:“我大哥尚未成婚,我大姐也未出嫁!
许华郑重道:“令祖是武林名宿,大概姑娘一家都是武⾼手?”
尚文若笑道:“我爷爷不准我⽗⺟练武,他老人家的武只传给我们这一代,我们除了接受爷爷传艺外,每人还有师傅,论武功,我大哥⾼,其实我小弟并不弱于我们哥哥,姐姐的,他的师傅即为秦皇岛‘大地老人’,此老在武林中并不知有其人,因为他自小就不曾闻开秦皇岛。”
沙士密笑道:“你家人口真不少,那你还出来作什么,在家多好玩!”
尚文若微笑道:“我们家里星点也不热闹,大哥和二哥要航海在外作生意,因为我家是靠作生意吃饭的,我们自己有两条大海船!我两个姐姐也经常在江湖走动,有时也在船上护航,就是我弟弟亦单独出外哩!”
众人闻言同时啊了一声,沙士密道:“原来如此!”
到了庄门口,只见大门前是一片广场,但这时的庄门竟是紧闭未开,尚文若一见,突然面⾊大变道:“我家出了大事了!”
大家闻言,莫不涑然吃惊,沙士密急问道:“你怎么知道?”
尚文若紧张道:“我家大门永远不开的,你们看外面连一个人都没有!”
庄院外面有不少人家,估计不下数十户。看来都是渔民,然而这时外面竟连个小孩子也没有,沙士密也觉出真有点不对,于是急忙道:“你先回家去看看,我们在外面等你。”
尚文若道:“不,我先问问两侧的邻居再说!”
她快步如飞,直奔左渔村!
没有多久,她严肃地由村中出来了,面带忧⾊,这在沙士密是少见的。
他急忙上问道:“怎么一回事?”
尚文若道:“我家真有祸事了!”
大家闻言一怔,同时问道:“怎么样?”
尚文若道:“我祖⽗的大仇敌到了,这是十八年前的事!
王大伯说,连两面渔村的人也噤止出门。”
沙士密迈:“是个什么样的仇人,你哥哥姐姐都没有在尚文若道:“大哥二哥负了伤,这只是敌人的警告,说⽗不回来不下毒手:大姐二蛆前天出门找祖⽗和我去小弟昨天赴秦皇岛还没回来。”
许华道:“你快先进庄,看看令兄的伤势,之后再接我去。”
尚文若应声奔出,她没有叫门,迳自越墙而过。
沙士密领著大家走近庄门,约有半个时辰,突见庄门,只见尚文若兴⾼采烈地走出道!
“快请⼊厅!”
沙士密道:“令兄伤势如何?”
尚文若道:“只是-点內伤,现已经过四天,大概无事,在换⾐,马上来和你们会面。”
赵刚道:“我们先得拜见令⽗⺟才对啊!”尚文若道:“爸爸妈妈现在厅內接诸位,请以常礼见吧,我们都是江湖人。”
进了大厅,只见正面立著个中年儒者,三缕长须,一文,満面和蔼笑容,他旁边立著一个中年妇人,容貌丽而端庄!
尚文若急忙向大家道:“这是我爸爸妈妈!”
沙士密领著大家见礼,同声叫道:“伯⽗伯⺟,晚辈拜见了!”
儒者哈哈笑道:“贤侄们免礼,快请坐!”
分宾主坐下后,家人马上献出茶点,谈没一会,忽从后面出来两个⾼大青年!
尚庄主立即叫道:“文庄、文豪,快来见礼!”
沙士密知道是尚文若的哥哥,忙起⾝道:“尚大哥、尚二哥,在下是沙士密!”
他又替许华等一一介绍。
老大尚文庄豪笑道:“我家有幸,竞被三妹请来了武林英豪!”
他与弟弟逐一和大家握手,相见融洽非常!
尚庄主一见大家见面甚,他们夫妇也舍不得告退了.
只见他轻声向夫人道:“这个姓沙的确是人世中第一号美男子,等会你问问若儿,她如何认识他的,看若儿的样子,她似乎对这少年特别不同。”
夫人笑道:“我常常对你说,若儿有福相,她的目光不易看上男子汉,凡看上的必是人中之龙,现在对了吧!”
他们夫妇轻声耳语,别人当然不注意,这时只听尚文若大笑道:“诸位要知道四⽇前的经过吗?”
吕洪郑重道:“令祖之敌,显然不是泛泛之辈,我们愿闻其详!”
他的话还未收口,突闻厅外一个小孩子大叫道:“诸位大哥,要听详情最好等我来告诉你们!”
尚文若喜道:“小弟回来了!”
厅外走进一个十二三岁的活泼小孩,只见他跳跳蹦蹦的道:“三姐,我在外面就知道你回来啦!”
尚文若立即向大家笑道:“这是我小弟尚文強,他由秦皇岛回来了!”
大家笑着相,见他确实可爱极了。
小弟先见过⽗⺟,又问问哥哥们的伤势,之后转⾝望家,忽然正⾊道:“哪一位是沙哥哥!”
尚文若格格笑道:“我还没介绍,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姓的?”尚文強正⾊道:“我去请师傅前来帮忙,但师傅对我说:‘強儿,你快回去,你们家的三姐请来一批⾼手,其中有位神秘大侠!有他在,什么強敌也可打败了!’后来听说,这人沙名士密!”
皇甫鹄大笑道:“令师竞有未卜先知之能!”
小弟正⾊道:“星点不错,家师的易数可说已经通神,人家不需出秦皇岛一步,对天下事即能了如指掌!”
大哥尚文庄笑道:“小弟,你猜猜哪一位是沙哥哥?”
岗文強将来客一一细看,忽然大笑道:“准愿和我打赌,如猜不对就算输。”
尚文豪接口道:“那不行,你师傅一定先告诉你了。”
尚文強道:“二哥,我师傅不肯详细说,我要凭本领来庄主笑道:“強儿,你凭什么?”
尚文強道:“这五位哥哥都年轻,都漂亮,都是江湖大,我不敢胡猜!不过我猜的是很有理由的。”
尚文若格格笑道:“我来打赌,你要我赌什么?”
尚文強道:“你输了我要你教那套‘凤凰剑法’!”
尚文若格格笑道:“你作梦都想我那套剑法,好,你猜尚文強一指她⾝边的沙士密道:“这就是沙哥哥!”
大家闻言一怔,夫人笑道:“強儿,你凭什么理由猜是他?”
尚文強大笑道:“三姐从来不接近外面的男子,今天她靠近沙哥哥坐著!那就不必说了!”
大家闻言哈哈笑,尚文若却天真地道:“小鬼,你这理由充⾜吗?”
尚文強点头道:“除了黑⾊太灶这种轰动武林的人,而且这人物若不是位美男子,试问三姐你会崇拜吗?”
尚家人至今尚不知家里来了黑⾊太灶,老大突然惊叫道:“沙贤弟就是黑⾊太灶!”
尚文若⾼兴道:“大哥.恕我没有告诉你,丑哥哥确是外传的黑⾊太灶、不过我希望大家千万勿向外人提及,无论如何要替丑哥哥守秘!”
老庄主诧道:“若儿,你疯了,怎的叫沙哥哥为丑哥哥!”
尚文若乐极道:“爸,你老怎知原因啊!我识得沙哥哥时,他真的-得像个魔鬼!他是易容时和我相识的呀!”
夫人啊声道:“这真是不可思议!你没有讨厌他!”
尚文若头摇道:“那时我喜他傲气凌人,也喜他-得有男子气!沙哥哥还送了我一匹万里马,现在也骑来了。
尚文庄走近沙士密道:“贤弟,谢谢你照顾小妹!”
沙士密叹声道:“若儿在外你们都不必担心,她有种使人由康感到敬畏的气质!”
老夫人含笑道:“贤侄,有这一句话,我从此放心了!”
沙士密又向文強道:“现在你可以说说敌人了!”
尚文強道:“诸位哥哥可知⻩海有个神秘小岛名叫‘鲸岛’么?”
吕洪大惊道:“敌人难道就是‘鲸神’不成?”
尚文強道:“十八年前,我祖⽗驾船经过‘鲸神’礁时,另一条大船!那船上的主人竟不许我祖⽗通过,因此即打了起来,后来那条船被我祖⽗打沉了i事后才知那主竟是鲸神的长子!”
吕洪道:“经过十八年了,这十八年里,鲸神为何不找尚文庄叹声道:“是啊,这十八年里,我祖⽗无时不在心中,四⽇前,鲸神带了他另外五个儿子到来了,据那头子说,当年正是他闭关之期,直到一月前他才出关!”
沙士密道:“他的长于是否死了?”
尚文豪接道:“这还是鲸神来了之后才知道的,据说他子是因被打败而杀自的!”
沙士密道:“杀自与被杀不同,这种仇他报得无理!”
尚文庄道:“这老头子虽非琊门人物,但自视太⾼!目余子:一切只知有自己,任而为,管什么有理无理。”
吕洪问道:“尚大哥和二哥就是和这老头动手的吗?”
尚文豪笑道:“人家是客,我们本不敢动手,那老头硬将我们各印了一掌离去,同时规定敝庄附近之人都不许外出,否则要将附近杀光!用意显在迫著家祖与其见面,我兄弟因家祖管教甚严,未经其许可,绝对不敢在家门前与人动武。”
许华头摇道:“你们也太固守家规了,倘若人家是江湖魔头,一上来就杀人放火,难道也不回手?”
皇甫鹄向沙士密道:“贤弟,我们也要等尚老前辈回来才动手吗?”
沙士密道:“找人家于理不合,我们在家里等著,鲸神必定会再来寻事,尚老前辈先回,那当然由老人家作主,如鲸神先来,那就先对付。”
尚文庄道:“鲸神说明五⽇后再来,因为他不相信家祖是外出,硬说家祖是避不见面,下次来了,他可能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沙士密道:“再来时,能善了更好,因为对方并非江湖琊魔,如不能善了,那就只有动武一途了。”
一切商议停当后,家人即开出晚餐,饭后,他们被安置在客舍中休息。
夜一过去了,第二天早餐,尚家兄妹陪著大家到海边去玩,临行通知左右渔村可以出外工作,刚到海边,忽见远远的沙滩上有两批人互相对峙,似在准备一场大斗!
尚文庄一见大惊道:“其中有我爷爷!”
沙士密道:“那儿已打过一场,沙滩上已躺著不少负伤尚文豪忽然噫声道:“我爷爷竞和鲸神立在一块,对面批強敌是谁?”
正说著,突见那面有个臂上流⾎的女子奔了过来,距远,但已被尚文若认出,大惊道:“大姐姐来了!”
奔来的是个少女,显然负伤不重,呼昅之间就到了面只见她大叫道:“大哥快去!爷爷被金莲教人迫住了!”
尚文庄急问道:“大妹负了伤!”继而向沙士密等道:是我大妹文兰!”
吕洪道:“姑娘还不赶快敷药!”
尚文兰道:“谢谢阁下,我臂上只是星点剑伤!”
沙士密道:“请问那面是怎么回事?”
尚文兰道:“开始是鲸神⽗子六人和金莲教发生冲突,不知是何原因,结果鲸神次子杀了一个金莲教人引起一大比拼!目前鲸神五子都负伤倒地,我和爷爷及二妹到时,立即自动出手助阵!”
沙士密道:“现在停斗了?”
尚文兰道:“我们二妹也负伤了,现在海边船上,刚才金莲教又到了一大批,因此爷爷和鲸神立即退开,准备第二次决斗!”
沙士密立向尚文庄道:“大哥快带他们上前,我由侧面出击!”
两文庄道:“你要-面出现?”
士密道:“是的,为了避免镊探局和你家以后⿇烦之故,我还是不露相为上。”
尚文庄点头道:“好!那么你请便!”
尚文庄留下尚文若在后替大妹敷药,自己带著大家火速赶了上去,一到只见对方竟有八个老人和十四个大汉!他走近爷爷⾝边,轻声道:“爷爷,我们来了!”
尚老人头都不回,目光注定敌人动也不动,显然在防备对方突然发难,仅沉声道:“庄儿当心,对方有五个堂主,三个新升上来的护法,那些大汉都是香主!我们这下子恐怕凶多吉少!”
鲸神这时侧⾝看到尚文庄,竞沉声道:“大哥儿,你的內伤如何?”
尚文庄见礼道:“你老手下留情,小侄并无重伤,现在好了!”
鲸神点头道:“我和你爷爷的过节儿从此一笔勾销:你快看看令妹在船上如何?”
尚文庄道:“不要紧,我三妹会去照顾的!请问五位大哥怎样?”
尚老人接口道:“他们都负了內伤,你快跟他们去照顾,最好抬到后面远星点,他们不能再遭打击了。”
尚文庄连声答应,又轻声道:“禀爷爷和老伯,我有五个⾼手帮助,这次不会败的!”
尚老人突然回头道:“他们是谁?”
尚文庄道:“后面那个是‘行云手’皇甫鸽…”
老人不待他继续说下去,啊声道:“他是皇家剑客!”
尚文庄道:“他辞职了:还有‘铁拳’许华…”
鲸神点头接著道:“他是新出道的青年⾼手!”
尚文庄道:“第二个是‘烈拳’赵刚2”
尚老人暂露喜⾊,点头道:“此人比许华更強,你如何的!”
尚文庄道:“第四位是‘天⽟掌’吕洪!”
鲸神突然大笑道:“快请他们上来见面,这次稳胜券!
我见过!”
尚文庄向后招招手,吕洪等一齐向二老走近:鲸神向吕洪大笑道:“吕老弟,你记得辽东湾的老渔人吕洪啊声道:“原来鲸神就是你老!”
尚老人接口道:“铁哥们,今天要仰仗你们了!”
四人一面相见,一面客气谦让!
鲸神立向老人道:“苍龙,我们冲过去罢!”
尚老人道:“他们正在治伤抬尸!待会儿再去不迟!”
鲸神道:“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行吗?”
尚老人道:“你就是大炮,有了力量就耐不住了!”
鲸神暴躁道:“我不愿挨打!”
倡洪急忙向他道:“老头子!这一场没有我们动手的份,只等著旁观罢!”
鲸神骇然道:“哦,有这种事?”
尚文庄接口道:“老人家,岸上不是立著个-面人吗!是我们的大帮手!”
二老人一听憎然,尚老人啊声道:“庄儿说有五应、元怪我们只会到四个,这位是谁?”
吕洪接口轻声道:“他是令孙女文若姑娘的朋友!姓沙名士密!”
尚老噫声道:“他该不是⽇月镖探局那小伙子吧?”
吕洪连声道:“正是他!”
尚老人摇头摇道:“江湖传言那少年机智超人,但未听说他有超人的武功!”
尚文豪忍不住忙接道:“爷爷,他…”
尚文豪话未完,忽见海边一条船上跳下个巨人来,他竞惊得说不下去了,不噤惊叫道:“那巨人!”
大家闻声注目,莫不悚然,只见那人⾼有一文,手脚犹如石柱一般,仅头比常人略大,生相勇猛!确是绝无仅有的块头。
这时金莲教人都上了去,显然对那巨人十分敬畏。
鲸神立向尚老人道:“苍龙,你看那人目光如电,显有无上神力!”
尚老人道:“此人定也是金莲教的:看他前来有何举动?”
金莲教人不知向巨人说了一番什么话,这时一齐拥著他向这边走来‘来得近了,这边众人才看清那巨人竞还非常年轻,只见他走到数尺外立住,声如洪钟道:“你们听著,刚才决斗,听说双方面都有损失,现在本护法神重新与你们动手,再决胜负。”
尚老人沉声道:“鲸神⽗子不愿人贵教任职,贵教中就是种手段胁迫,这是什么道理?”
巨人宏声道:“本护法不过问那些过节儿,只知替本教护法,每逢本教弟子有伤亡,本护法就得跟对方动手。”
这时沙士密也接近到侧面,只见他向许华一递手势:许华会意,立即抢出向巨人道:“阁下贵姓大名?”
巨人宏声道:“本教有个规矩,本护法神所到之处,除主与副教主外,他人都不许出手,至于你们一方则任便,一人来,或全体来,本护法全部接下。”
许华大笑道:“好大的口气,也许你真有几手功夫,好,让我来斗你。”
巨人头摇道:“你不是本护法神的对手,最好多来几许华笑道:“那不要急,咱们这边像吃饭的一样,可以慢添,我算是第一碗,你要是吃不下就算我这一碗就够吃得不够时再添一碗!”
巨人被引得也笑了,宏声道:“你看我这个子能吃多许华大笑道:“饭有几等,耝细不同,有⽩米饭,有耝,有些饭中有糠,有的饭中有砂,我这一碗即为有砂,只怕你连一碗也吃不消哩!”
巨人一,哈哈笑道:“你很有意思,来!来,我先三拳,然后我只还你一拳。”
许华号“铁拳”闻言大喜,暗运神功,再踏上一步,大笑道:“胡大汉,你也够意思,如果你不是金莲教人,我真愿和你作朋友。”
巨人大笑道:“本护法神自出家到现在还没遇过敌手“曾经立下誓,武林中谁能打倒我,他叫我作什么都可以,你若能打倒我,我就退出金莲教。”
许华大笑道:“你这一辈子也休想退出金莲教!”
巨人大吼道:“你这是什么话?”
许华道:“凡人了金莲教的人,要退出就是死路一条,金莲圣⺟的狠毒就在这里!”
巨人大笑道:“你在挑拨我?”
许华道:“我的话毫无挑拨之意,我说的是事实,我问你,金莲教第一副教主哪去了,第二副教主又安在,还有罗大昌护法呢?”
巨人道:“你所提的人物我都未见过,我⼊教还不到三天!”
许华道:“那么你回去再查罢,他们都是退出后被金莲圣⺟亲手追杀而死的。”
巨人闻言一怔,显已动疑,但未及开口,即见一个老头走近他大声道:“护法神,动手呀,别听他胡说道。”
巨人突然一掌探出,大怒道:“有我在此,你敢开口!”
那老头突然大叫一声!全⾝被打得飞起半空,扑通一声落人海里去了,真出乎双方意料之外。
这一下,许华见了大惊,暗忖道:“这家伙的神力真正惊人至极!”
有了惊觉,他立将內功运到十二成!
巨人若无其事,但已将他⾝旁一众金莲教人吓得喋若,再也无人敢开口了。
他回⾝又向许华道:“刚才那是我属下一名护法,他犯了⼲涉上级的教规,所以我将他就地处死。”
午华笑道:“阁下神力确实不错,现在我们开始了!”
巨人点头道:“你动手罢!”
许华已知打他不过,回头向赵刚和吕洪道:“伙计,准备,咱们今天恐要三英战吕布啦!”
吕洪和赵刚同声笑道:“老许,你当心他回敬就是。”
许华大笑道:“大概还不致于五脏靡烂吧!”
刚说完,突然一拳向巨人打出!
拳重如山,结结实实地打到巨人⾝上,只见巨人⾝体颤动,但未退后分毫!
许华一见大惊,第二拳又出手,大喝道:“好家伙!”
巨人仍未动,但面包略现惊讶,宏声道:“你算得江湖⾼手。”许华不开口,第三拳紧接再出。
这一下他已用出吃的力气了,只见巨人上⾝向后一,但仍未移动脚步,只见他点头道:“朋友,你很不错!”
许华防他立即出手,哈哈笑道:“大个子,你真有种!”
巨人大笑道:“能将我打得上⾝不正,朋友,你算是第个!”
许华道:“现在该你打了!”
他口虽是这样说,心中却十分紧张!幸有赵刚扑出道:“慢点,你的回敬暂请保留!”巨人大笑道:“你也要打三拳?”
赵刚拱手道:“胡朋友,我不过看你贝京莲教洲人都有意思才出来,假使你怕在下拳头重,那我们就互印证几手如何?”
巨人大声道:“你我双方不是印证了事,败的一方势必伤亡,假使你们一开始就齐上,那我没有话说,现在有了条件,那就必须等这一个接完我一拳再说了。”
许华哈哈笑道:“胡朋友,只伯你一拳不见得就能打到我⾝上!”
巨人大喝道:“你要闪避?”
许华道:“我们两人事先没有规定不许‘闪避’两字吧?”
巨人明知许华強词夺理,但又无法辩驳,气很大吼道:“你敢使诈?”
吕洪发现他要全力发动了,立即自后抢出大叫道:“赵、许二兄速向两侧招呼他…”
这情形赵刚和许华也已看出,应声一分,双拳同进!
巨人一见先机已失,更加大怒,硬朝吕洪打出一拳!
吕洪早有提防,腾⾝而起,双掌反朝巨人罩落。
巨人本不管吕洪,⾝一扭,欺近许华又打。
吕洪双掌恰好罩住巨人头顶,岂知那如山庒力竞未将巨人打倒,一声大震,仅使其移开数尺,却把沙滩打了一个大坑!
许华幸得吕洪那一掌,才侥幸闪开巨人拳劲!
赵刚得隙,双拳连挥,轰轰连声中,这使巨人又被迫原来方位,然而却将他打得怒火狂发大吼一声,展开快动作。
重那间,三战一的形势立即展开,整个海岸都被震动,接著十丈⾼的飞沙扬起,四周竞如被大雾笼罩一般。
金莲教人见势太猛,他们全退到一条大船上去了。
尚老人和鲸神也跟大家退开了三十丈!二老暗惊巨人神力无伦。
在外面的双方,这时简直看不清楚四人的⾝形,因为斗逐次加烈,飞沙一阵比一阵浓厚,他们能感到的只是耳聋的轰隆之声。
沙士密也不见了,讵料他仍在斗场旁边,不过他只是示吕、赵、许三人的攻势,同时监视巨人另有什么绝招。
打斗双方这时也只能看出星点模糊黑影,在这情况之,说起来对吕、赵、许三人不利,因为他们很可能将拳掌向自己人打出,幸有沙士密在暗中指导,否则他们必然无法施展。
巨人明知另有一个-面人在旁暗助三人,他几次都想这不明之人卷⼊斗场,可是每一出手就失去那个黑影反而留下空隙给吕、赵、许三人抢去先手!
这场打斗太过于烈猛,竞将沙滩上其他的人都吓得走由早至午,打斗愈来愈紧张,尚老人笑对鲸神道:“如没有其他变化,这一场恐怕要到明天才会有结果,你何不到船上去看看五位令郞。”
鲸神头摇道:“放心,⽝子等死不了,不过请大侄儿到船上去通知一声,叫我家人乘这时机开船回岛去。”
尚文庄直率道:“舍下就在附近,小侄将五位大哥送到舍下调治岂不方便?”
鲸神头摇道:“府上恐怕要被金莲教光顾,有了病人难免累赘,还是送他们回岛为上。”
当此之际,耳听沙士密在打斗处大声喝道:“踏⼲宮,全力反击!”
尚老人闻声惊住,骇然道:“他是谁?竟在指导三才阵!”
尚文豪接道:“他就是沙贤弟,听声音就知道。”
鲸神大疑道:“⼲宮是金莲教人的方位,他为何让自己人背朝群敌,面对強手,这不是处于两面夹攻之下么!”
尚老人急急道:“他确是冒险处置!”
这时吕、赵、许也感到莫明其妙,但他们不敢不所,只得三人联手猛攻,招招竟与巨人硬拚!渐渐感到劲如山庒。
忽又听沙士密大喝道:“招式加快!再朝后移!”
鲸神闻言大惊道:“再退已近敌船,慎防群敌偷袭!”
忽有一个少女声音在鲸神⾝边道:“伯伯勿大声,这是我-大哥的妙计!”
尚老人一听是他最心爱的孙女尚文若的声音,诧道:“若儿,你看不到,因何知道?”
尚文若道:“我能听出他声音里含有…含有…”
尚老人噫声道:“硬拚加紧了!若儿还呑呑吐吐作什么?”
尚文若嗯声道:“我,我说不出道理啊,不过我确是懂的心意呀!”
尚老人惊诧道:“你和他相处了一段很长的⽇子么?”
尚文若点头道:“爷爷,你老不记得了,我们和他第一相遇时,他就是那送我黑龙鳞的人呀!”
尚老人啊声道:“原来就是那丑小子!”
尚文豪接口道:“爷爷,他长得太帅了,世上没有比他更俊的男子!”
尚老人又惊道:“爷爷看到的是个疤面冷傲之人,难道是易容的?不会是他,爷爷的目光岂会看错?”
尚文若格格笑道:“他的功力业已通神,爷爷那次也走眼了!”
正说著,突闻沙士密第三次大喝道:“速转坤空…”
他的声尚未落,忽见沙尘中飞起三条人影,两左一右,如闪电般逃了出来!紧接著就是两声大巨无比的如雷巨响。
俄而,敌船惨叫大起!人飞船破,海浪汹涌!简直惊人至极!
尚老人和鲸神一见,同时豁然叫道:“借敌杀敌!”
原来沙士密竟是以吕、赵、许三人猛攻为饵,格巨人得暴跳如雷,最后利用巨人全劲一击之下撤出三人,而且指巨人之力硬将敌船连人带船给毁了!
敌船上金莲教人这一下无一幸免,纵有未死的也被海浪卷去了,波涛上只有破船板起伏不停!
巨人也怔住了,他在沙尘渐落中呆在一旁!
吕洪、赵刚、许华,这时一齐立在沙士密背后,但却満面是汗,息如牛。
尚老人看出这情形,不噤向鲸神叹声道:“江湖传言不虚,这-面孩子确是机智超人。”
鲸神怔怔地道:“苍龙,你想到他是谁嘛!”
尚老人道:“你认为他是黑⾊太灶!”
鲸神正⾊道:“那还有谁,你这次助我,可曾想到会一举两得嘛?”
尚老人骇然道:“两得?”
鲸神叹声道:“如果没有金莲教人我我⿇烦,我恐怕会死在你的庄上!”
尚老人大笑道:“你一生未作恶事,这孩子不会毫无分寸!”
他忽然回头向尚文豪道:“你们准备与伯伯作对?”
尚文豪恭声道:“不敢!”
鲸神大笑道:“好小于,你真懂得见风使舵!”
忽听尚文若吓声道:“巨人转过⾝来!恐怕有场好戏啦!”
众人闻声注目,只见巨人走向沙士密道:“你是什么人?
竟使诡计利用我杀我自己人?”
沙士密朗声道:“你连琊正都不分,居然将武林不齿的金莲教认作自己人!你要知道我不难!但却有个条件!”
巨人大吼道:“什么条件?快说,否则没有你的时间了!”
沙士密朗声笑道:“凭你所练的‘陆沉神功’就想杀我!那未免自视太⾼了吧?”
巨人闻言一震!居然惊退一步!作势提防道:“你识得这种功夫?”
沙士密朗声道:“论神力,你这功夫确是武林第三位,但还比不上‘乾坤神功’!”
巨人大惊道:“你练成了乾坤神功!”
沙士密一看当地再无一个金莲教人,于是缓缓去掉面,笑道:“乾坤神功我已看到有人练成了,可惜还不到纯的火候,不过已过得去了,但非我所,你不要认为这是就了不得啦!”
巨人似乎暗暗吁了口气,又大声道:“现在快说你的条他看出沙士密竟是一个少年书生,显然没有原先那大气了,但仍记著刚才上当之恨。
沙士密回头向吕、赵、许三人笑道:“三位大哥大概知道我要提的条件吧?”
吕洪大笑道:“第一个条件打赢了再说,第二个条件要大个子脫离金莲教后才说。”
巨人大怒道:“这是你们著我大开杀戒,不择手段了。”
沙士密见他目光有异,知道他是运⾜功力,立向吕洪等道:“你们快退开!”
吕洪临离开时郑重道:“此人內劲太強,贤弟能敌亦不可硬斗!”
沙士密笑道:“吕兄放心,我练有分劲之功,他无法打到我⾝上来!”
三人闻言大喜,这才放心离去!
巨人又向沙士密接近,到五丈內,他突然大吼一声,双拳齐出,喝道:“拿命来!”沙士密背手而立,笑道:“你的功力不⾜,我也无须回手,不妨多打几拳看看。”
如排山倒海的拳劲,空气被得发出尖锐啸声!可是一到沙士密⾝前数尺时,却不可思议地从中一分,硬朗两侧排出!竟连沙士密的⾐襟都没拂动!
巨人一见大骇,手脚失措,胡又打出数拳!
依然如是,拳拳落空,倒在沙滩上打出两条“人”字形深沟!沙士密背手含笑而立未动分毫!
巨人愕住了,他冲上大叫道:“你有琊法!”
这种情形如不是吕洪过去向二老等事先提到,连他们也会惊骇不已!尚老人叹道:“能练分劲神功的人,他必须先练成无上內功基础,这样看来,此子确为当前武林第一⾼手了!”
这时巨人情绪大,显有进退失据之情!
沙士密一见大笑道:“现在你也该挨我几拳了!”
巨人大急,立朝后退道:“你不是真功夫,你是琊法!”
沙士密笑道:“你要怎样打斗才说我不是琊法?”
巨人猛地一回头,放腿就逃,其去如风,真比闪电还快!
沙士密似早知他有逃走之心,这时仍然立著不追,回⾝向二老处走去。
吕洪著大声道:“贤弟,这人放他不得,不收服就得,因何不追?”
沙士密见过二老后接口道:“这人本质不坏,而且年轻,将来必有大用!杀之未免可惜,不过收服也不容易,这种人非使其口服心服才能带得住,如用劲力庒迫其就范,⽇后必脫离,刚才我是有意放他逃走的!因为他对于金莲教尚有留恋之情。”
赵刚道:“他刚才杀死金莲教那么多的人,金莲圣⺟还放过他嘛?”
沙士密头摇道:“金莲圣⺟小毒辣无比,何况巨人刚是误杀,就是真杀也不要紧,一个巨人何止抵上百十个些人,金莲圣⺟不会放在心上。”
尚老人叹声道:“贤侄知敌甚明,金莲圣⺟确是这种人!”
当大家介绍谈论一番后,正待向庄上走去,忽见西北面突然火光大起,浓烟⾼升⼊云。
尚老人一见大惊,吼声道:“敌人毁我庄院了!”
众人闻言大惊,齐向庄上扑去!
沙士密第一个先到,他见整个庄院都烈火熊熊,浓烟连左右渔村也被呑没,不噤大惊失⾊!猛朝火中扑去。
众人赶到,人人拚命,全部向庄內猛扑!
尚家兄妹边扑边哭,但火力太強,加上伸手不见五指,简直不知所措。
沙士密目光如神,他忽然发现庄內火中躺著十几条⾎淋淋的尸体,认出其中就有尚庄主夫妇在內,不由一阵心酸,然而尸体已大半被火烧焦!心知抢救已无用了,于是立向庄后猛扑!
尚庄主夫妇一⾝是⾎,显然是敌人先杀人而后放火,因此他估计敌人去尚不远,于是猛扑追赶。
他扑出不远,忽有一条小小的人影朝他追去,且边追边哭!
沙士密闻声回头,发现竟是尚文若,急急煞住,大叫道:“若儿快回去,贵庄是被敌人给毁的,我要将他们追上一个也不放过。”
尚文若向他⾝上一扑,抱住嚎啕大哭,悲切地道:“我爸妈死得好苦啊!”沙士密知道她也看到了尸体,叹声道:“你快回去帮家人料理后事,不要耽误我追敌时间!”
尚文若道:“我要跟你去杀敌,我要亲手杀敌人!”
沙士密知劝她不回,于是一把拉住她的手,带著再向前追。
不及三十里,他们终于追上了第一批,人数不多,显然是敌人杀人放火后分批离开,沙士密一见,急向尚文若道:“你要杀就快动手,我替你掠阵!”
尚文若猛可子套长剑,如风追上,尖叫一声,剑气大盛,扑出就全力冲杀!尚文若的功力剑术,沙士密尚是初见,他这时目睹之竟也暗暗惊奇,一面监视,一面暗叹道:“想不到她比杰还要⾼深一倍!这真出我意料之外,只怕连那卓文蒂也不及她!”
尚文若在一阵悲伤猛扑之下,七个敌人这时连防守都来不及,转眼间倒下了六个,而且都是一剑了账。
沙士密一见尚有一个,忽然大叫道:“若儿,留下一个口供!”
尚文若哪还能收得住手,长剑如电,最后一个也倒下了。
沙士密阻止不及,扑近叹道:“这些人的来历不明,你下手太快了!”
尚文若仍旧悲声未住,哭道:“不要问,我知道他们是金莲教的。”
沙士密道:“快向右前方追,他们绝不止这几个人!”
尚文若道:“⿇⿇黑了!”
沙士密道:“天黑也要追,这次如不给金莲教星点厉害,将来还有很多人家都要遇害,同时你弟弟的尸体未见,说不定被他们擒去了!”
尚文若道:“我弟弟的武功不弱于我,只怕是追人去了!”
沙士密头摇道:“这次敌方必有不少⾼手,否则他们不敢到你家来,凭你弟弟一人如何能敌?目前我唯一希望的是你弟弟能够逃脫。”
二人乘黑追去,居然又发现了敌人所走的迹像,然而却追到半夜还未追上。
沙士密忽然叫道:“前面是什么地方?”
尚文若道:“过了前面森林.不远就是前街!怎么样?”
沙士密道:“我听到黑龙鳞的叫声!”
尚文若啊声道:“它逃出来了!”
沙士密道:“它不惟逃出来,而且是在盯著敌人,这种叫声显然是希望我能听到!”
尚文若自从杀了七个敌人之后,情绪已较稳定,因为她多少已经出了一口气,这时获知另一批敌人就要到了,立即捡先猛追。
沙士密紧紧跟著,吩咐道:“这一次一定要留个活口.
否则不明敌人参加袭庄的共有多少人!”
尚文若道:“管他多少,今后我见了金莲教人就杀!”沙士密:“但这次来的不能叫他们漏掉一个!”
刚⼊森林,忽见那批黑马如风来,无疑地,它竟嗅到了二人的气息。
沙士密上问道:“阿黑,敌人在什么地方,你快带路”
黑马闻言,立即回头急驰。
二人尾随力追,起先认为不远,岂知竞追过了五更,直至东方发⽩。
黑马这时向著一座山上低嘶。
沙士密拍它一掌道:“我知道了。”
“你在山下蔵起来!”
沙士密看了一下山势,向尚文若道:“你来过这里吗?
山上有些什么?”
尚文若想了一下,急忙道:“山上有座废庙!”
沙士密点头道:“原来他们在庙中集会,但你不可之,随我查看一下敌势再动手!”
二人悄悄地向废庙接近,及至一看,发现那庙十分破旧。
这时由里面透出火光,甚至还有两个女子似在争吵。
沙士密凝神一听,俄而轻声道:“当心!金莲圣⺟在內!”
尚文若闻言一震,依然道:“还有两个声音是谁?”
砂土密道:“是她教中的总护法!”
尚文若奇道:“她是卓文蒂!咦,她们争论什么?”
沙士密郑重道:“就是为了你家的事,这次行动并没有,甚至她连知都不知道,她在指责金莲圣⺟杀害你的坏处!”
说著一拉尚文若,他们翻过颓垣,小心避开暗卡,居到一处适当的位置,恰好能看清庙內的情形。
庙里烧著松油火炬,整个殿內亮如⽩昼,触目只见庙里有五十余人。
金莲圣⺟坐在殿上方一个破蒲团上,她左面侧坐著卓文蒂,右面则坐著三个狰狞的老人。
卓文蒂的下手,另有五个老人在俯首静听,余则分排立著四十多个男女老少不等的人物。二人一面看,一面听,眼见金莲圣⺟面带微怒,适逢其沉声道:“文蒂!近来你对师叔所作之事处处持相反意见,你莫非有了什么转变?”
这时卓文蒂猛地立起道:“师叔这话刚刚相反,你一切行动都违背了师傅规定?”
金莲圣⺟冷笑道:“师姐在,师叔当然听她的,现在她死了,你不能不听我的,你不要因这次杀尚家之事与师叔不和!你莫忘了你是总执法!”
卓文蒂娇嗅道:“师叔,我这总执法,请问执的是谁人之法?”
金莲圣⺟中声道:“现在是我的!”
卓文蒂猛可退开效步,盛怒道:“原来师叔已把师傅观如无物了,好,我从今以后不再是总执法了,请另找⾼人代替吧!”
金莲圣⺟忽然格格笑道:“你早该出来了!不过为师叔念在师侄的份上,你仍是本教的名誉总执法,但不准退出本教。”
卓文蒂冷哼一声.拨⾝而起,罗时纵出庙去。
金莲圣⺟眼角都不看她,反向全体道:“本教主不等了!”
他们如果到达.火速带他们离开此地!这里由第三堂主带著原来弟子守候,其余人等都随本教主向京师前进。“庙內一阵人影闪动,篓时去了三十几个。
沙士密悄悄地向尚文若传音道“此际不能妄动,我们力量不⾜”
尚文若传音道:“那第三堂主一定是去找我家为首之人!”
沙士密道:“刚才听金莲圣⺟说这批是原来一批,大概,这叫作鬼使神差,居然把他们留下,莫非是令⽗魂不散。”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沙士密正待下手,讵料突见庙外了卓文蒂,只见她満面杀气.一闪到了那第三堂主问道:“于堂主,这次你去尚家的行动,为什么不暗地通知我?”
于堂主是个五十多岁的沉人物,他一见卓文蒂来势汹汹,显然大吃一惊,然而他却奷笑道:“总执法,属下奉教主之命行动,时间不许可呀!”
文蒂大怒道:“胡说,你们这批东西事实上因势而倒!显未把我放在心上。”
于堂主显在作某种准备,又奷笑道:“总执法,属下该反了本教的规矩吧?”
卓文蒂大怒道:“你的狗胆不小!…”
突然一掌劈出!
于堂主火速旁闪,立向手下大喝道:“大伙围上!”
卓文蒂一见教徒真个围了上来,更加怒不可遏,喝声道:“你们胆敢反抗!”
堂主笑道:“教主已有暗示,你已不是本教总执法!”
卓文蒂连劈数掌,紧接著拔剑攻进,娇此道:“我非杀光你们不可!”
她剑势凌厉,逐次朝于堂主迫近。
于堂主武功很⾼,他竟不退反进,一面反抗,一面指挥著九个手下联手猛扑。
沙士密忽然带著尚文若出现,顿将大门堵住,且朗声向卓文蒂道:“姑娘,你最好退开,报仇的来了!”
卓文蒂一眼看到沙士密带著一个美丽少女出现,似是吃了一掠,娇声问道:“你来作什么?”
沙士密一指尚文若道:“她是尚家的,我是她哥哥的朋友,姑娘大概明⽩我们连夜追来的原因了。”
卓文蒂见他解释撂名正言顺,立即接迈:“你站开,这批东西无一是弱者,当心他们向你下手!”
沙士密哈哈笑道:“姑娘,俗语说,士别三⽇,当刮目相看,我已不似当⽇的吴下阿蒙了,承姑娘关怀,在下十分感。”
卓文蒂闻言一怔,晤声道:“难道你有什么奇遇不成?士密,但我仍不放心,还是我替你们收拾这批东西较好。同时这批东西不能放走一个,否则不惟对你们不利,对我妨害更大!”
沙士密大声道:‘报仇必须亲人.我们最好替若儿监视。”
卓文蒂问道:“她的武功能办到嘛?”
沙士密道:“大概够了!”
卓文蒂突然向后一闪,立即堵住侧路。
于堂主听得清楚,他向卓文蒂道:“总护法,你竟里扒外!”
卓文蒂见尚文若拔剑冲出,娇吨道:“你逃得命时再爬外吧!”
殿內经尚文若一阵猛扑,每次都有斩获,之后仅存于尚作困兽之斗,未几亦惨叫倒地。
卓文蒂想不到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姑娘,功夫竟比自己強,她见尚文若收剑人鞘时,立即上前接住道:“妹子,你看到我,否则必将我认作仇人!”
尚文若咽声道:“我希望姐姐脫离金莲教,因为我已与金莲教势不两立了。”
卓文蒂道:“妹子,我暂时不能脫离,因为我还有件大事须留下暗查,不过你报仇时我会装作不见就是!”尚文若紧紧拉住她道:“好姐姐,我非常感你。”
卓文蒂又向沙士密道:“你有什么奇遇?”
沙士密道:“我无从说起,不过我有空时再告诉你详情!”
卓文蒂道:“你们还要去哪里?”
沙士密道:“必须赶回去料理后事,同时若儿有个弟弟!”
卓文蒂道:“该不是被擒了吧,但这事我可替你们打听,一有消息,我会亲自通知你们。”
沙士密道:“你在教里要特别当心,恐怕令师叔对你不卓文蒂哼声道:“目前她还不敢!”
她忽然一顿,顺手递沙士密一件东西道:“这木盒內是一朵小金莲,这是一种最⾼的暗器,发出即为飞刀,我师叔和我都会发,但她比我功力⾼,效果也就比我強,你拿去研究一下,看看有无可破之法,因为我担心你⽇后会遇上她!”
沙士密接过后暗暗动,点头道“这个是我早想要的东西,因为我已看过你师叔施展!”
卓文蒂大惊道:“你已会过她了!”
沙士密头摇道:“那是在暗地里看到的。”
卓文蒂立与二人告别道:“你们早些离开此地为妙,提防我师叔回来。”
沙士密见她闪⾝而去,于是也带著尚文若回奔。
可是他们还未到庄,忽见尚文庄寻来了,沙士密一见急问道:“庄上怎样了?”
尚文庄先抱著妹子大哭一场,之后忍住道:“爸妈的遗体安葬了,弟弟失踪了,爷爷和鲸神带著大家分别出动找寻,只叫我走这一路追踪妹子和你。”
沙士密道:“到庄上的敌人都被若儿亲杀自了,现在我们回去罢。”
尚文庄头摇道:“爷爷吩咐过,我们如不将金莲教完全诛灭,发誓再不回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