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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泪若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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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问你,你跟他是个什么称呼?”白面少年面色一沉,道:“这个自然,我父亲是一庄之主,岂能随便接见一个陌生人?!”包宏一听他就是紫衣书生的儿子,沉声喝道:“你既是他的儿子。那我就先拿下你再说!”

  话犹未了,单掌一推,朝白面书生当抓去,这一掌十分诡异,威力自是惊人。白面书生惊的陡一晃身,横飘数尺,脚一落地,大声喝道:“不讲明道理,出手伤人,你到底是谁?”

  包宏哈哈一声大笑,道:“哇!江湖无名小卒,一狗三嘴不成器,不说也罢!”话声中又是一掌,直劈过去,突然…一股强烈无比的力量,横扫过来,拦住了包宏劈向白面少年的掌力,接着人影一晃,闪了出来。

  但见…一位身着紫团花长衫,年若六旬,生的长眉朗目,面如满月的男子站在包宏面前,含笑问道:“你的义父可是川南洪门老么李厚?”

  包宏暗道:“哇!阿爸还真是高山藏鼓…名声在外哩!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他口里却说:“不错,看你身着紫袍,眉目清秀,想必就是趁人之危盗走‘两叉剑’与‘无上剑谱’的紫衣书生钟羽?”

  来人点点头道:“不错,我就是紫衣书生钟羽,不过…”话未说完,包宏已沉声喝道:“哇!钟羽,你对这事如何解释?”紫衣书生正待答话,身后乎响起一声冷笑。

  但见,白面书生越至父亲身前,正要动手,忽听紫衣书生怒声道:“燕飞!休得无理,快给我滚进去,这儿没你的事情!”

  白面少年听父亲这样一喝,心中虽然感觉有些气恨,但又不敢公然抗拒,一双巨目出两道电光,狠狠的瞪了包宏一眼,然后忿忿的飘身进入大厅。

  包宏对紫衣书生何以要喝退他儿子,根本不去加以思索,暴喝声中,扑向紫衣书生,双掌平推,一股奇猛无比的掌力,势若排山倒海,直袭过去。

  紫衣书生看到包宏的掌力如此雄浑,在吃惊之下,脸上出现了一片紫,晃身让过一掌。包宏一掌走空,心中更气,冷声喝道:“哇!钟羽,你要是不把东西出来,我跟你没完没了!”

  话落,又是一掌劈去。紫衣书生钟羽再一晃身,又让过了一掌,木立当地,仰面发出了一声惨然长叹!叹声未绝,包宏的第三掌已然袭到。紫衣书生钟羽这次并没晃身躲避。

  事实上包宏的第二掌与第三掌是连环出手,快捷无比,想要闪避也是来不及的,于是,他只好硬接一掌。包宏求胜心切,自是毫不留情,所以他这三掌,一掌比一掌迅捷,比一掌凌厉。

  他恨不得把紫衣书生打的爬下,好出剑谱。紫衣书生硬接包宏一掌之后,突然一声悲吭大喝:“包宏!够了么?”

  这一喝声之高,是用了至高内力所发,加以悲铿之极,包宏心头一震,果然收住掌势,举目相望,只见紫衣书生脸上罩起一片悲痛之

  仰面一声长叹,自言自语道:“包贤侄已长大成人,且有今之成就,无上尊者临终能上这种朋友,死亦瞑目了。”话未说完,竟落下几滴泪来。

  紫衣书生的这种举措,这种神情使包宏感到有点愕然!“哇!不知他为什么要悲痛流泪?”一时,庭院中静寂无声。

  片刻…紫衣书生含着泪水,强自克制着激动的心情,说道:“包贤侄,你以为田风云的‘两叉剑’和‘无上剑谱’是我拿的么?”包宏怒意来消,喝道:“哇

  那还有假的?那留着‘田老贼,‘两叉剑’与‘无上剑谱’已为本人取去,若是要取回,来湘西涛庄可也’,这又做何解释呢?”

  紫衣书生一声长叹,道“包贤侄,你在说什么?我…”话犹未了,转面一声大喝,一掌向距他不远的一棵古上劈去。

  同时喝道:“何方朋友,隐身树上,有什么事情,请下来见教!”一掌劈出,松枝四处纷飞。

  但见…一条人影如闪电挟在纷飞的松枝中,飘落在紫衣书生的面前,含笑道:“冒闯宝庄,小女子在这里谢罪了。”话声中,朝紫衣书生福了一福。

  包宏目注来人,惊忖道:“哇!是她,她怎么也来涛庄了?”这人正是随着包宏飘入涛庄的那条人影…云娘。包宏心念转毕,缓缓近云娘,寒着一张俊面,喝道:“哇!你跟来涛庄想要干什么?”

  “哟!”云娘娇哟了一声,美的面上微现薄嗔,道:“这才叫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若不是我跟来,你与钟老前辈之间的误会,又怎会澄清呢?”

  此语一出,包宏和紫衣书生同时一震。“哦…”这包宏似不解她话中的含义,轻哦了一声,道:“哇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这件事情的经过?”云娘仰面一阵娇笑,道:“无上发生的事情,我就在一边看热闹,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

  话至此突的一顿,转身向紫衣书生,陡敛笑意,神情变的极为庄重的问道:“钟老前辈,半月前你在什么地方?”这句话问的钟羽一愕!

  但见他微蹙双眉,道:“二十年来,我虽然经常离庄,迹江湖,去寻访另一位紫衣书生,但近半年来,我都未曾出庄门一步,姑娘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云娘回头对包宏泛起一丝娇柔的微笑,道:“这就是了,半月前我在桃花园一座酒楼,见到一位与钟老前辈长相衣着一模一样的紫衣书生。

  并且还与此人谈起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的事情,当时,我不知道这事的内情,也不认识你,否则他还跑得了吗?”包宏微蹙剑眉,指着钟羽道:“那么,他所说的话全是真得了!”

  云娘点点头,道:“如果钟老前辈在半月前没有离开过涛庄,事情当然是假不了的。”包宏陡的面色一沉,喝道:“哇

  ‘击菜’(随便)前几天,钟羽还去无上盗走无上尊者田老前辈的遗物‘两叉剑’和‘无上剑谱’…”话犹未了,紫衣书生突然一声惊喝:“什么?田老友死了!?”

  包宏冷笑一声,道:“不错,在你盗走他的遣物之前,他就死了,死在‘歹查某’毒玫瑰的毒花之下。”云娘面包一沉,一张美妙的嘴角恨恨嘟了起来,但刹那时,她又恢复了娇柔美的笑意。

  “哦!”紫衣书生惊哦一声,道:“死在毒玫瑰的手里?”云娘脸色又是微微一变!但听她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毒玫瑰出道江湖不过短短三年,据传说死在她手里的武林高手已经不少。

  难道无上尊者田老前辈丧生在她的毒花之下,钟老前辈不太相信这么回事么?”紫衣书生摇头道:“老朽不是不相信,只是在想田老友不但武功已臻化境,且智慧超人,怎么会死在一个出道江仅仅三年的女人手人手里,事情委实令人难解?”

  云娘正待接话…包宏猛然喝道:“哇!我来涛庄不是讨论田老前辈怎么会死在那‘歹查某’的手里,你说半年没有离开这涛庄。

  可是这东西是你亲手写的,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赖的?”说话中,已从怀中摸出那张无上之下所拾的白纸留笺,恨恨的甩给紫衣书生钟羽,说道:“哇!你自己看!”

  钟羽探臂接住飞来的白色纸笺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留笺田老贼,两叉剑及无上剑谱,巳为本人取去,若要讨回,来湘西涛庄可也!

  紫衣书生启钟羽看完纸笺,面包一阵发白,双手已开始颤抖,他将纸笺还给包宏,忿怒至极的说道:“近半年来,我未曾出庄门半步,没想到另一紫衣书生竟是如此无和狠毒,留下这样一纸纸笺,嫁祸于我,如今纵然尽北海之水,也难洗此冤恨。

  老朽决非贪生怕死的人,但为了要澄清这场误会,不得不苟延得命…”说至此,顿了顿,转面大声啊道:“燕飞快来!”钟燕飞听见父亲叫唤,赶快从大厅跑出来!

  飘身跃到院中,肃立在钟羽跟前,道:“爹爹唤儿,有何教言?”钟羽深深注视了爱子一眼,忽然落下泪来。

  一转身,面对包宏悲沉地道:“犬子燕飞是老朽的独生子,为了要使贤侄暂时消浅心头之恨,要他代父一死,替下我这条老命,以便使我寻找另一位紫衣书生,澄清这一场大误会。”

  这番话,把包宏、云娘、燕飞全听得愕在当地!钟燕飞凄惨的叫道:“爹!”眼泪不夺眶而出!包宏不是一个心肠奇、狠毒的人。

  何况紫衣书生钟羽这种以子代死的悲壮举措已感动了他。于是…片刻后…他缓缓移步到紫衣书生的面前,问道:“哇!近半年里,你果真是半步也没出门吗?”

  “老朽年近花甲,难道还会骗你,为了要澄清二十年前的一场误会,所以二十年来我走遍天涯,寻访另一位紫衣书生。”

  钟羽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你义父,虽然在江湖上很少走动,却是洪门中的好老么,没遮拦汉子,我俩有着深厚的情…”

  突然…包宏一阵厉笑,笑声有若龙,悲抑至极,随即“扑”地一声,跪在紫衣书生的面前,泪若泉涌,悲沉地道:“愚侄适才冒犯伯父,罪该万死…”以往。

  他恨透了紫衣书生,以为无上尊者的信物是紫衣书生乘人之危,所以非出东西不可,那知,事情竞是如此出人意料之外,钟羽的一番苦心和悲慨牺牲独生子的举措,使他受不了心灵上的愧疚,终于。

  他跪在钟羽面前悲沉忏悔…但另一个偷盗“两叉剑”及“无上剑谱”的紫衣书生,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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