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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瞧把你能的,咋不上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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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江湖事江湖了,可江湖又没有法院,肿么办?只好拳头大的说了算,以⾼手对决作为终审判决。+,⾼手们寂寞如雪,流行的说法叫注定孤独一生,所以忒喜决斗这事儿,比如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在紫噤城之巅,比如洪七公和欧锋在华山之巅,比如龙神和剑仙在南山之巅…

  再比如,陈紫藿和云开在嘉陵江之…那啥,楼船之巅。

  当然,这只是路人甲的说法,风车车对此持不同意见。风车车坚持认为,云开和陈紫藿之间的比武不属于决斗,而应该纳⼊“比武招亲”的范畴。

  大唐的开国皇帝李渊,比武时中了屏风上的孔雀双眼,因此赢得了窦皇后的心,靠拼岳⽗成功夺得天下。从那以后,比武招亲就成了重要的相亲方式,比抛绣球还要流行。

  与现代人拼脸拼钱包相比,比武招亲拼的是才艺,无疑要科学进步得多;另一方面,⾝体是约炮的本钱,上功夫可以通过擂台来检验,不用试婚便能把彼此的战力值摸个透彻…

  所以,风车车认为楼船上的两人纯属荷尔蒙过剩,以践踏对方的**来获得精神上的‮感快‬,本质上跟sm游戏没啥区别。

  表链风地点着脑袋瓜,对这个观点表示认同。风车车举着啤酒瓶,表链用嘴一咬便打开了瓶盖,配合非常练,显然合作过不止一天两天了。

  路人甲认为这对鸟人组合太yd,庇股稍微挪远了点。两人一鸟坐在江边台阶上,啤酒配炸,‮奋兴‬地等着看爱情动作片。

  渝都今晚的月⾊很好,⾝后的绿化林中,还漫着一股浓郁的樱花香味。台阶上的视野很开阔,可以清晰地看到楼船顶上,有一黑一⽩两道人影遥遥相对,先是互诉衷肠,然后寂寞难耐,迫不及待地撞在了一起。

  “开始了,开始了!”风车车兴⾼采烈地大呼小叫。

  表链这个人来疯,扭着小庇股上下扑腾,嘴里唱着改编的歌词:“爱我你就打打我,爱我你就骂骂我,爱我你就掐掐我,爱我你就啪啪我…”

  路人甲低声喝道:“闭嘴!”

  外行看热闹,內行看门道。风车车和表链看不明⽩,路人甲却看得清清楚楚,两人在⾼速相撞的一瞬间,同时挥出了上百拳,一拳重过一拳,没有丝毫花哨!

  百拳之后,速度产生的冲力被消耗殆尽,两人⾼下未分,再次打出数十拳,各自远远弹开。⽩⾊人影⾝体横空,撞进了江边的绿化林;而黑⾊人影反向飞过江心,‮腿双‬在江面上如履平地,双臂伸展如翼,飞鸟一般掠到了对岸!

  “我嘞个去!”风车车看得眼花缭,目瞪口呆地嗫嚅道:“藿辣子啥时候介么厉害了,跟长了翅膀似的?”

  路人甲这回不吭声了。场上暂时没了动静,风车车扭头望去,发现路人甲脸⾊不太好看,双拳握得很紧,显然是被那一对儿刺得不轻。

  风车车也被刺得不轻,不过是从单⾝狗的角度上。没过多久,对岸传来一声清啸,刺破了夜空的宁静,一道黑影从江边冲天而起,⾼⾼地向半空。路人甲眼尖,望见陈紫藿在空中⾝形一转,如同猎食的鹰隼,疾速俯冲而来。

  与此同时,这边江岸也有了动静。一道旋风从绿化林中扶摇直上,在空中化成了一道虹桥,两人定睛看去,那虹桥竟是由无数樱花‮瓣花‬组成的。云开⽩⾐飘飞,在桥上快速踏步,与陈紫藿同时冲向了江心!

  离的月⾊之下,粼粼的波光之上,玲珑的黑影如同暗夜精灵,飘逸的⽩影如同腾云驾雾的剑仙,两道人影凌空翻飞,忽聚忽散,翩若惊虹,婉若游龙。

  风车车完全看不懂,疑惑地问:“路人甲,他们俩这是在比武呢,还是在**?”

  路人甲目不转睛,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不想跟胖纸讲话!”

  风车车不以为意,‮劲使‬咽了一口口⽔说:“哥也想学武了。”

  路人甲终于回过头来,瞅着风车车滚圆的⾝材和胖乎乎的脸,认真思索良久,真诚地建议道:“我觉得吧,你拜葫芦娃为师合适的。”

  “滚耝!功夫熊猫连自己的脚尖都看不到呢,我比它強多了。”风车车振振有词道:“再说了,我胖的唯一原因,是太小的⾝体容纳不了我満的格…”

  两人说话时,对战中的两人你来我往,又快速手了十余招。两个初⼊內视境的年轻⾼手,很快耗尽了力道,一边出拳出腿,一边从空中同时坠落楼船。

  两人再次相对而立,跟开场时的位置一模一样,不过换了一下场地而已。云开之前催动的‮瓣花‬,天女散花似的纷纷飘落,撒了两人一头一脸。

  陈紫藿人的目的未能实现,求不満地勾了勾手指:“打啊,接着打!”

  据说,男生都喜听女生说我要,但最怕女生说我还要。云开对这句话一直不明觉厉,现在总算“明⽩”了,举起双手说:“不打了!咱们这样打下去,天亮都分不出胜负,这年头大家都好忙的,不如找个地方谈谈理想和人生…”

  犯和傲娇,天生相克。陈紫藿总觉得这货嘴里的话不太对味儿,却又挑不出什么⽑病,大眼一闪说:“要不,咱们去江面上打。谁先打鞋子,谁输!”

  云开觉得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尼玛是谁说大无脑的?发明这句话的肯定是个女人,还是个小的女人,要不陈紫藿那么大,为嘛脑子同样好使?

  暴力妞的看家功夫是以轻灵见长的⽩鹤拳,摆明了欺负他轻功不好来着。云开刚来渝都时,轻功是他的长项,当初陈紫藿为了他拜香堂,绕着渝州大学追了两圈也没抓住他,可大半年之后,云开别的功夫倒是长进了,轻功反而拖了后腿。

  陈紫藿笑昑昑地望着他,会说话的眼神说:“不行就不行,别逞強。姐还能把你那啥了不成?”

  那谁说的来着,生活就像被強奷,当你无力反抗时,就要学会去享受。暴力妞一傲娇,云开就想犯,一冲动就跳下了江面,双手中指朝下鄙视道:“来来来…今天晚上不是你先,就是我先!”

  陈紫藿张牙舞爪地凌空扑下,娇声喝道:“我看你就是五行欠打,八字欠揍!”

  规则变了,战术也得跟着变。云开知道一旦被暴力妞庒在⾝下,铁定会掉进⽔里输掉,嘴里挑衅的同时,双手往前下方连续出掌,如同燕子点⽔一般飞⾝往后掠去。

  陈紫藿还未落⼊江面,⾝在空中便已凌空转体,随即双掌在江面上轻轻一拂,如同鹅卵石在⽔面上打了个⽔漂,轻灵地追向云开。

  云开掠出一段距离之后,双脚在江面上如同车轮般连踩,随后纵⾝往空中一跃,鹞子翻⾝往陈紫藿扑了回来。陈紫藿也不示弱,双掌拍动如风,‮腿双‬打横踢向云开,两人在江面上噼里啪啦地打成了一团…

  “艾玛,这神马情况?”

  在台阶上观战的风车车疑惑地问:“从上打到了下,哦不,从船上打到了船下,难道是看谁先⾝?”

  路人甲点了点头说:“我觉得吧,咱们俩现在就可以走了。”

  “肿么啦,这不正打得热闹么?”

  “等下就少儿不宜了。”当局者旁观者清,路人甲言辞凿凿地说:“我敢打赌,两人都会掉进⽔里。以这两位的苦大仇深,无论谁先⾝,都会拖对方下⽔…”

  表链一听说少儿不宜,立即‮奋兴‬地飞到江面上空,双眼瞪得溜圆。

  “胜负的关键在于体位,谁在上面谁赢,哈哈哈!”

  风车车仔细研究了一番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上功夫可以通过比武招亲来检验。路人甲,你说他们俩真要上打的话,会不会很⻩很暴力?”

  “人家上,你⾼兴个啥劲?”

  “爱情动作片啊亲…”

  两人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陈紫藿跟云开对了一掌后,双臂振动成翼,一式⽩鹤冲霄扶摇直上,居⾼临下直扑云开。云开右手在⽔面上猛击一拳,砸得浪花⾼⾼涌起,⾝体借着反推力冲向半空,跟陈紫藿正面相,即将手时却突然变拳为爪,猛地抓向陈紫藿手腕!

  陈紫藿占据了制空权,才不相信他会傻到对拼呢,早就预料到他会变招,嘴角一翘同时变招,鹤拳立即变成了鹤头掌,重重地啄向云开手背。

  云开仓促之间来不及收手,呲牙咧嘴地快速撤退。

  “你输了!”陈紫藿一声轻笑,得理不饶人,双拳直庒而下!

  云开要么受伤要么落⽔,被迫往江面落去。眼看着即将落⼊江⽔时,他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龙渊天坑里的池,立即运转內力,大喝一声:“冰!”

  “这是什么武功?”旁观的路人甲惊讶地站了起来。

  陈紫藿被挡住了视线看不见,风车车看不懂,路人甲却能清晰地看见,云开之前用拳风砸起的浪花,还未全部落回江面,在他脚下陡然变成一团亮⽩的冰块!

  随着云开⾝体坠落,冰块被庒⼊⽔中之后,浮力反倒更大了。云开哈哈大笑,站在两团冰块上如同穿了溜冰鞋,远远地溜了开去!

  陈紫藿眼里也有些惊讶,等她看清云开脚下的冰块时,才恍然大悟说:“姐还以为你真能站在江面上了呢,不过是偷奷耍滑…”

  云开得意洋洋地笑道:“有本事你也弄块冰来踩着呗?”

  “瞧把你能的,咋不上天呐?”陈紫藿冷笑着再次扑上,同时把云开之前挑衅她的话,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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