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低头认错
殷虹被金璐正式聘请,担任金⽟酒楼服务员,这女人以前好吃懒做,没⼲过像样的活儿,现在她懂得珍惜了,在金⽟楼工作很卖力,只是⾝体吃不消,每天下班回家,瘫软在沙发累得不想动。
徐丽芳担心她⼲不下去,天天都给她做思想工作,让她坚持两个月,如果能坚持下来,以后肯定就不感觉累了。
殷虹每天牙咬得庠庠,说:“老辈人说,会玩的玩一辈子,会⼲的⼲一辈子。这话就是狗庇:就说你我两个人,分明我比你会玩,你比我会⼲,现在怎么颠倒过来了?我这个会玩的天天累得像狗一样,你这个会⼲的,天天优哉游哉,过着小藌一般的生活。”
徐丽芳一听殷虹这样说,她便骂殷虹胡说八道,然后便说她还愿意去店酒做事呢,要不两人工作调换也可以。
殷虹一听这话,起初兴致很⾼,可是转念一想陈京那个狠人的模样,尤其他想到陈京对她最没好感,她脑袋就耷拉下去了:
他现在和徐丽芳住一起,每天下班战战兢兢的,出门和回家都像做贼一样,生怕不小心和陈京碰,别看她背着陈京,嘴巴稀里哗啦特能说,什么带荤的带⻩的都能说,但是在內心,她却是很怵陈京的:
她尤其担心陈京看不惯她,不让她在徐丽芳那里住,又担心陈京跟金璐说,让金淄把她给开了。如是那样,她真的完蛋了,没地方去、没地方要,又得过四处流浪漂泊的生活了。
每天早,陈京很早班去,她的眼睛便盯着院子里的桑塔纳走了,她才悉悉索索的从家里出来。有时候,她忍不住又会嘀咕世道的不公。
像陈京这样的人,就可以天天车接送,还有保姆伺候着。而她则命苦的天天给人端茶递⽔,领着微薄的薪⽔,还得看人脸⾊。
可她转念一想,陈京⼲的那些事儿,那都是⾼来⾼去的大事。雷鸣那家伙就是被陈京给抹掉的,这些事儿自己能⼲吗?她这样一想,心中又平衡了,再想起徐丽芳的劝告。
她觉得工作起来又有⼲劲了,丽芳说得好,金总人不错,跟着她⼲,指定错不了。
⼲一些年后,殷虹觉得自己一定能自食其力的,等姐有了钱,男人那还不是召之即来十挥之即去?
她脑子里面总是常常会有那些不着边际的幻想,而金璐便成为了她追赶的偶像和目标,她觉得女人能够到金总那样,那才叫真女人。
至少,可以找个像陈京那样,长得⾼大帅气,手有权又有前途的好男人,那说出去也是倍儿有面子的事儿。
又是一个早晨,殷虹洗漱完毕,眼睛不住的瞅院子里面,却不见院子里面有车。
她穿好工⾐,口蔓着最近正流行的歌儿《好心分挽着包,将门“砰!”一声带,她埋头出采,面撞一田岁下的西装男人,楼梯口狭窄,两人差点撞了一个正着。
殷虹火蹭一下冒了来,张口就要开骂,可是她一看对方穿着体面,又想到自己现在跟金总成为服务行业从业看了,脾气不能还像以前那般野了,她便強行庒掉着心中的怒火,只是微微的哼了一声。
男人脸有些讪讪,一双眼睛虽然有些不老实,但终究还算收敛的。他道:“你好,请问一下,陈京陈局长是不是住这个单元!”
殷虹一愣,心中乐了,一想说怎么这人看着有些鬼鬼祟祟,原来是来拜访陈京的。
她眼珠一转,下打量对方道:“是啊,陈局就住楼呢!可是陈局长家的门可不好进,碰钉子、触霉头的多得很,你可不要也碰一鼻子灰!”
西装男人一听,好似来了趣兴,道:“是吗?你和陈局长很?”
殷虹冷冷一笑,心想这人真逗,这一乘就想套话,真把人家当傻瓜了。
“陈局谁不?供销新村到八十多岁的老人老太太,下到刚下地走路的孩子,谁都认识陈局长。”殷虹信口瞎掰道“我可跟你讲,陈局可是我们澧河下数得着的好官,我看你这样子,八成是去送礼套近乎去的。
我奉劝你一句,还是请回,别自讨没趣。待会儿被轰出来,多难为情?”
西装男人神⾊愕然,脸⾊异常尴尬,他心下琢磨,陈京有这么大名气吗?怎么到楼梯口随便遇到一个人,都能把陈京捧到天去?
话说西装男人不是别人,是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小华。
他今天趁星期六的时间,一大清早跑到陈京这里,无非是为了前天的那场‘误会做个解释。那事丢人丢到家了,⻩小华思来想去,十分的无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的和陈京多沟通,缓缓陈京心中的疙瘩了
不然,陈京如果记恨与他,⻩小华想自保的心思估计难以实现了。
以县委常委之尊,拜访一正科级的局长,这明显就是倒挂了。⻩小华心中本来就有些不舒服,没想到在楼道遇到一女人,对方硬是咬定他是去送礼送钱去的,还不无讽刺的劝诫了他一番,他心中的感受可想而知了。
看⻩小华不听劝,蹬蹬楼敲门了,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
殷虹侧耳细听,听到陈京的声音:“哎呀,⻩主任,您这是⼲什么?”
紧接着便听到刚才那西装汉子的声音,也是大笑说客气话。
殷虹哼了一声,她觉得自己刚才纯粹是浪费了一番表情,她嘀咕了一句:“都不是好东西,贪官!”
她脑子里面浮现陈京的扛子,她却又觉得陈京和贪官好像挂不起钩来:他听徐丽芳说,陈京可有钱了,不止是老婆有钱,他好像还兼任了某大公司的职,一月就有好大几千块的工资。
几千块那可走了不起的工资了,尤其是三四千这样的数字,在小县城来说,⾜以让人咋⾆。
星期六,陈京很放松的睡了一个早。
鸿城考察团结束了对澧河的考察,投资最终的决定还需要董事会来决策,陈京亲自送⻩凯登了飞港香的班机,考察团放弃去庸州,这似乎是个积极的信号,但是这样的事儿,只要没有确定,每一孰都是主…満变数的。
能努力的地方,陈京都尽了最大的努力,最终结果如何,一切都听天冉命了。
一觉睡到八点,陈京起来刚走到客厅,便听到有人“咚!”“咚!”的敲门,他过去开门,一看竟然是⻩小华,他很是惊讶,连忙将他请了进来。
⻩小华打量了一下屋里的环境和布置,他心中一惊,愈发觉得外面的传言不虚:
陈京在省城必然是有大背景的,房间的奢简不论,单论布局的格调,那就不是澧河土包子⼲部能够拥有的。他又想了想自己先前的所为,此时他心中才有懊悔,他发现自己犯的错误多了。
见利忘形、用人不当,形势估计错误,甚至还涉嫌钻了人家的圈套:
终⽇打雁反被雁啄了眼,这话用在⻩小花⾝太贴切了。
他和陈京分宾尘坐下,陈京给他冲了一杯茶,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陈京,前天的事儿,我这么说!起因是以为湾台考察团和你闹得不而散了。
谁都没有料到,并不是那么回事,你们原来是要去开发区的。所以,当时就有一个紧急处理方案,这个方案其中就有我替代你那一部分內容。”
⻩小华清楚,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儿蔵着掖着没有必要,他也就不介意直接把事儿说出来。
他眼睛盯着陈京,并没有发现陈京的表情异常,他心下明⽩,陈京心中肯定也是有判断的。
他一咬牙,继续道:“陈局长,这么大的事情,我一个人是没有能力决定的:所以,这个事儿,还希望你不要对我个人有成见:我今天来也是负荆请罪来的,我⻩小华前天太草率了,给你的工作带来了⿇烦,对不起了!”
陈京站起来道:“⻩主任,你这样说就折煞我了!”
“鸿城投资建厂项目,这是关乎我澧河经济发展的一个大项目,澧河下,大家都十分瞩目这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县委对此有几套方案,有不同的计划,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大家都怀着共同的目的,那就是大家都希望这事能成。只是有时候,难免会有些误会,尤其是在意见不统一的时候,这种误会更容易产生。
但是不管怎样,事情既然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我们都不能生活在过去不是?”
陈京语气很平和,这几句话他说得云淡风轮,⻩小华在一旁看得很是汗颜。
他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今年轻人他很是看不透了。陈京心中在想什么,他竟然一点都看不透。
⻩小华今天是豁出去了,很直⽩的把这事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在他想来,陈京定然会有心灰意冷。可陈京的表情他本就看不透,说的话反而是情昂扬,丝毫不见有任何的沮丧之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