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耍花枪!
第二百八十六章耍花!
赵一平的情绪有些沮丧,陈京见到他,他只是头摇叹气,道:“陈主任,你看看,我们临河刚刚有点起⾊,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这对临河来说打击太大了。我们班子本来就是脆弱的,遭这一打击,更加脆弱了!”
陈京轻轻的笑了笑,道:“赵|县长,你今天非得请我出来,总不只是跟我说这个吧?”
赵一平尴尬的笑了笑,道:“对朱恩雨的案子,我们临河班子的意见都是结案越早越好,毕竟这个案子牵扯太广,同时影响太恶劣。这次我和缪记书都来德⾼,主要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我们和伍记书见过面,就不知道伍记书究竟是什么意图。”
陈京道:“一平县长,伍记书的格你知道,他是个认真的人。他做事情是不掺杂个人感情的,所以,对临河这次出事,他是⾼度关注的。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是你们的汇报,市局的汇报,还有其他方面的汇报,这些汇报归总,伍记书对临河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陈京说这些话,又想起伍大鸣在见过章化光后,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的情形。
伍大鸣把陈京叫过去问:“陈京,对朱恩雨的案子,你去过临河,你怎么看?”
陈京道:“这个案子有些蹊跷,关于舂药的问题,我查过资料。那种舂药是能够造成心脏骤停,但一般都是最奋兴的时候出现那种极端情况,奋兴过后觉睡出现那样的情况,很让人怀疑!
还有,临河方面控制朱恩雨的家人,不让他们的家人见媒体、访上,这只是单纯为了维护临河的形象吗?我看未必吧?”
伍大鸣脸变得有些沉,良久,他道:“你一个门外汉,就是走马观花的到临河看一看,都能看出这个案子有问题,其他的人看不出来吗?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我们很多⼲部⿇木了,或者是有问题了!”
伍大鸣顿了顿,道:“当导领当成了下面一团糟,汇报上来却是一片歌舞升平,这就绝对是有问题了!这也是作为导领的悲哀!”
“现在你看看,临星拖拉机厂的款贷被省行取消,责任就冲我来了!很多人说我对临星拖拉机厂见死不救,这是哪门子道理?再说临星拖拉机厂的问题,仅仅只是款贷的问题吗?
这连续很多年,公司连连亏损,每年都需要府政扶持,而款贷也是还旧债借新债,雪球越滚越大,要不然,他们如真是自⾝信誉好的话,省行会取消他们的款贷计划?”
伍大鸣说这几句话,言语之间颇为萧瑟。陈京对伍大鸣的难处是感同⾝受的,临河出事,从下到上都想将这事草草了结,各种利益集团,也都想把这事盖过去,在这个时候,伍大鸣手下没有得力的人,他要想贯彻意志很困难。
现在看来,伍大鸣对政法系统的掌控还很不够,通过朱恩雨的案子,这个弱点暴露得很彻底。
陈京想到这些,便对伍大鸣道:“记书,既然这件事情众志成城,那这件事情可以有个结论。但是这个结论的背后,我们还可以继续深⼊调查,也许这种在暗处的调查,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伍大鸣的嘴角微微的菗动,道:“你知道出事的那个女人哪里去了吗?”
他顿了顿,道:“那个女人是我让人保释的,现在在我的控制之下…”
陈京心中一惊,抬头看伍大鸣,伍大鸣神⾊木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陈京心中明⽩,伍大鸣考虑问题已经走在自己前面好远了。朱恩雨的案子不可能这么草草的就结束,也许伍大鸣还有更加长远的计划和考虑。
赵一平沮丧的情绪,和前段时间情昂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来,朱恩雨这个案子,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但是,和陈京聊了一会儿,赵一平的情绪还是渐渐平稳了一些。他便道:“陈京,临河的发展不容易。主要是争取资金不容易。现在你也知道,没有资金,何谈发展?
我们临河和澧河一样,现在都很困难,我们北方三县,唯独马记书一人当先!”
陈京道:“一平县长,资金的问题你是清楚的,市一级财政和单位能够大笔支援的不多,真正要争取,得去省里甚至京城,这就是伍记书所说的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资金和资源有限,如何争得资金和资源,这是一个班子能力的体现。
德⾼现在就是这个现状,谁有能力,谁就有机会!”
陈京这样一说,赵一平不再说话。赵一平的意思自然是想让市里对临河倾斜一点。
但是,陈京揣摩到了伍大鸣的意图,伍大鸣对临河太不満,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给予临河任何支持的,所以陈京也是帮不到赵一平的。
陈京能够感受到赵一平的失望,他道:“一平县长,记书对临河班子出这样的问题是很恼火的,朱恩雨究竟是怎么死的,这其中就没有一点疑云?伍记书这个人啊,有一双火眼金睛,有些平常人看不透的事情,他能够看透。
有些平常人不懂的事儿,他能够懂。
所以啊,要想伸手,你得找个好时候,现在这个时候太不好了!”
赵一平脸微微的一变,道:“临河的事情有些复杂,我到临河的时间也不长,对很多方面都不太悉。工作也难免有疏漏的地方。但是,只要我能够知道的信息,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汇报,这一点毋庸置疑!”
…
闪烁的霓虹灯,酒的味道弥漫在豪华包房之中。
男人耝犷的笑声,伴着女人有些⾼亢而放浪的大笑,包房里面的气氛香**!
邵洪岸搂着怀中的风女子,举起酒杯,大声道:“満秘书长,我们再走一个,今天⾼兴!”
在邵洪岸的对面,市委副秘书长満延波酒意很浓,正在和女伴唱着歌,他的嗓音很破,唱的音调让人发笑。但是,他每唱几句,包房里面就有人鼓掌!
今天,満延波的女伴不是别人,正是⻩玲。
他们是老情人了,只是有一段时间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电视台风明副台长年少多金,又位⾼权重,⻩玲这样的女无法抵挡风明的惑,便投进了他的怀抱。
可是好景不长,风明在电视台被削权,他的后台对他的工作也很不満意,直接导致他是霉运连连。
而在这个时候,満延波是触底反弹,又有了复苏迹象,在这个时候,⻩玲和満延波重续旧情,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来,老邵,我们再⼲!⼲了这杯,我们去玩牌!”満延波大声道。
他举杯和邵洪岸碰了一杯,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的动作很是潇洒,用手拍了拍滚圆的肚子,然后顺势又将⾝边的⻩玲搂在了怀中。
邵洪岸只抿了一口酒,眼睛从満延波脸上扫过,道:“秘书长,玩牌今天太晚了,再说,**一刻值千金,冷落的佳人不好啊!”
満延波微微的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点点头“那行吧,我们各自为战,你老邵也休息!”
他自顾搂着⻩玲要出门,邵洪岸在一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邵洪岸和员官打道多了,谁说什么话,有哪一层意思他是清清楚楚。満延波醉成这样还惦记着玩牌,还不就像要捞点钱?
邵洪岸不由得想起农村里老百姓经常说的一句话:“喂不的狗!”
这话用在姓満的⾝上太合适了,邵洪岸已经下了⾎本往这家伙⾝上砸钱,可是这家伙太贪得无厌,胃口大得出奇,找他办个事儿,钱没到位,难于登天!
“你放心,老邵!临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最近方记书和覃长市在这个问题上都有了共识。伍大鸣他再強,也不能搞一言堂不是?所以,你们的事儿不用担心,市委和市府政肯定是不会见死不救的!”満延波打了一个酒嗝,道。
邵洪岸道:“方记书如果是这个态度,我就心定了。秘书长,你是知道的,我临星摊子太大,是不能够出差错的啊!”
満延波哈哈笑:“好了,老邵不解风情,这个时候谈那些⼲嘛?”他用力在女人庇股上拍了一巴掌,女人发出一声腻死人的嗔叫,两人迫不及待的出门,去房间行云施雨去了。
看着満延波的背影消失,邵洪岸的笑容渐渐的淡去,脸⾊变得异常沉。
他招招手,他⾝边的女人凑过来,邵洪岸道:“把这家伙搞的那些龌龊事儿给我拍下来,他娘的,跟我耍花,活得不耐烦了!真当我是傻子?”
女人点头,邵洪岸摆手让她下去。
而在这个时候,他的机手响了,他接听,对方的声音很低,道:“老邵,伍大鸣可能不是那么好对付。他应该秘密派人到临河去过,手上掌握了很多信息。”
邵洪岸道:“他能掌握多少信息?他如真掌握了了不得的信息,他还会什么都不做?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给我打电话,怎么就是说不听,你这点出息,怎么能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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