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暗规则(3—4)
第二章暗规则(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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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梅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她感觉浑⾝上下都那么酸痛,她似乎感觉在梦中和一位陌生的男人一直在风花雪月,而且闹得风起云涌。只是睁开眼睛时,除她了自己,上没有陌生的男人。梦中的她,那么奋兴,又那么急切,而且又那么満⾜。可是她感觉这个梦太实真,实真得就如活生生的男人上过她一般。可是,那个男人是谁?她又没印象。她发现大脑一片空⽩,上除了她自己,一丝挂不外,一切都没有什么异样。可她是怎么脫光自己的,又是怎么回到店酒房间的呢?
李小梅一点印象也没有。昨天的一切存在梦里,存在记忆里。只是这种梦和记忆却是她潜在內心所需要和愿意的。
“真是活见鬼啦。”李小梅一大早这么骂了自己一句,她以为自己是想男人了,而且想得太厉害产生的幻觉。可是体下却分明有痛的感觉,体下却分明是被刺过的感觉。这是怎么啦?李小梅拼命地想,可她还是想不起来。这酒一多,确实容易误事,可是再多的酒也不至如什么都不记得,不至如一觉睡到现在。──hbOOk。mIHuA。nEt
唉,自己老了。李小梅叹了一口气。曾经和任志強从头天早晨玩到第二天早晨,她都没有出现过什么都记不清的状况。其实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阶段,⾝体的需求是最旺盛的时期,只要是有感觉的男人,她并不排斥和陌生男人发生那一种夜一情的游戏。她在林县很显然找不到愿意娶她的男人,更找不到她心甘情愿去发生夜一情的男人。每次到琉州,只要是她一个人独守空房里,她就有招“鸭”的想法,她就希望去享受被人如宠女王一样尽情去宠的感觉。活到她这个年纪,她算是看明⽩了,在**这件事情上,谁占据着主动权,谁就是被享受的那一方。当然这种占据主导地位,通常是以強势而决定。在招“”与“鸭”的时候,付的钱越多,享乐的层次和內容就越多。可如果是工作之中,需要这种**易的时候,自然是权力决定享乐的⾼低了。如李小梅和任志強这种⽇久生情,彼此都快乐的一对,并不是很多的。
男人喜找**,更多的时候是在找一种做皇帝的感觉,在找一种被伺候的感觉。
女人呢?李小梅想,只要她付了钱,她一样可以如男人那般去享受被伺候的乐趣。只是她从来就是想想而已,她还没有勇气去迈出那一步,她还是害怕打破长久以为,属于女人被动的角⾊习惯。
那么多的男人喜权力,与內心对美女的需求和占有是分不开心的。三宮六院,哪个男人不向往呢?李小梅如果是个男人的话,她一样望渴这样的生活。
不想啦。李小梅狠狠地在腿大上纠了自己一把,疼痛感迅速传遍了全⾝,她便知道实真的一天要开始了。便起穿⾐,收拾自己。她还要去环保局问处理收尘设备的问题,一想到设备,李小梅便想起了李向,他还在琉州吗?还有江超群怎么没喊她呢?昨晚这几个男人都在⼲什么?她害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江超群并没有纠于她,这倒让李小梅有些诧异,又有些失落。这女人嘛,总是惑得惑失,被男人纠吧,又老大不情愿。没男人找吧,又空空洞洞的。
李小梅现在就是这种心态,她不喜江超群,可是,她又望渴他如任志強那般宠着她,顺着她,甚至替她解决一切她解决不了的事情。她也知道,这显然是在做梦,一如昨晚她做了夜一的舂梦一般。
机手在这个时候响了,吓了李小梅一大跳,她赶紧拿起来一看,是吕浩的。
吕浩急切地问:“李局长没事吧?昨天的机手一直打不通。”
“谢谢吕县长,我好的。”李小梅还是不记得昨天的事情。
“那收尘处理设备的事情,你问过吗?”吕浩松了一口气,昨天他给李小梅打过很多电话,一直是无法接通,他又担心她出什么事。可他总不能把电话往江超群机手上打吧?再了,如果江超群和李小梅在一起,他不是自讨没趣吗?只好等李小梅给他回电话,可是一晚上过去了,李小梅也没来一个电话。现在听李小梅的声音很正常,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吕县长,我昨天酒喝多了。设备的事还没去问,不过,我马上去问,一有消息马上向您汇报。”李小梅急急地。
“好吧。”吕浩应了一下,便挂了电话,李小梅赶紧化妆,描眉,涂口红。收拾満意后,才背起包去敲江超群的门。门打开后,江超群诡秘地冲着李小梅笑着,李小梅不解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问:“江记书笑什么?”
“哼,装吧,装吧。”內心这么,嘴上却不敢再如昨天一样冷嘲热讽。那个刘儒生是个角,苏晓背地里人喊他刘公子,而且这人不仅在省城混得开,就是在京北,他也能出⼊这样那样的圈儿。苏晓都不敢得罪的人,他更是不敢得罪。可这位刘公子好象偏偏对李小梅情有独衷,昨晚连饭都没下来吃,两个人也不知道关在房间里忙活什么,从下午腾折到晚上,江超群也真是服了这一对活宝。现在李小梅倒装得没事一般,哼,这女人。
“没什么,没什么。”江超群一边一边让李小梅坐。
李小梅没心情坐,就问江超群:“李总走了没有?”
“明知故问。”江超群在心里,不过嘴上却笑着:“没有要啊,他们准备去林县考察呢。”
“真的吗?”李小梅喜向望外,只要李向能去林县,她一定下功夫去感动他,让他帮她先把设备装上,钱的事情,看能不能缓一缓。
江超群仍然笑了笑,不过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走吧,下去吃早点,他们在餐厅里呢。”
李小梅跟在江超群⾝后往餐厅走,李向和刘儒生果然在餐厅里,刘儒生一见李小梅,愣了一分钟,还是如昨天一样热情地了上去,还替李小梅移开了餐厅的椅子,请李小梅坐。李小梅显然不记得昨天的事情,一边礼貌地谢谢刘儒生,一边拿眼睛去看李向。
李向也如江超群一样惊异地看着刘儒生和李小梅,这两人关在房间里,饭都不吃。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相敬如宾?不对头啊。睡过的男女,无论怎么装,那种悉的⽪与绊的关系,总是伪装不了。可李小梅好象完全没事一般,对刘儒生客气又而生份着。
李小梅的表现,正是刘儒生需要的结果,他在李小梅喝的⽔中弄了一种幻药,李小梅如在梦中,****。但是李小梅记不住实真他是谁。他不需要她记得什么,如果他能在某个空档间再想起她来,如果他觉得还需要她,他自然会让她想起他是谁,不过这样的情形不多,他不是一个长情的人。再了,他玩女人,玩的全是情调,却不是女人本⾝。不过,他使用这种药,还是第一回,这药是从外国弄回来的,他拿了李小梅做了一次实验,发现还真是神奇。看来,人算计人的手段真是出神⼊化,登峰造极了。想想也可怕的,还真有一种药可以让人忘掉曾经发生过的什么。看来在这个越来越物质繁华的社会,想要被牢记住什么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总,听江记书你们要去我们林县,热烈。”李小梅灿烂地望着李向笑着,李向还是如昨天一样话不多,不过比昨天热情一些,对着李小梅:“家门当然要我们啦。”正着,苏晓来了,打着哈哈:“昨天招待不周,不要怪兄弟啊,你们吃,老板喊我有事情,我先撤了。后会有期。”着,冲着各位抱了抱拳,转⾝就走了。
“我们还去孟成林记书的办公室吗?”李小梅小声音地问江超群。
“昨天下午,我已经挨了一顿批评啦。”江超群庒低了声音。李小梅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李向和刘儒生同时:“你俩什么悄悄话呢?出来,让我们也⾼兴⾼兴。”
江超群便笑着打呵呵,李小梅倒觉得是个机会,便望着李向:“家门大哥,不瞒你,小妹遇到了困难需要家门大哥帮助。我给江记书也添了⿇烦,实在是对不起。”李小梅这些话的时候,倒显得格外朴实,可爱,一点不像个女局长的样子,这倒让刘儒生的內心动了几动,不过他没有接话,而是不动声⾊地看着李小梅和李向。
“大家能聚在一起是个缘份,吧,有什么困难,只要我李某帮得上,我一定尽力效劳。”李向的表情倒也实在,不像是装,也不像是客套话。江超群便接过话:“李兄既然这么,我就多一句嘴。我们县里有一家⽔泥厂,收尘处理一直是老大难,为这事,李局长让厂里停顿整理,结果厂子里的工人要饭吃,把国道给堵了,一帮记者又把这事捅得満天飞,可现在村民也不放过李局长,要她解决收尘处理问题,您在这方面是专家,这次一定去现场指导指导。”
“是这个事啊。这可是我份內的事,我做的就是这个生意。我感谢江兄和家妹都来不及呢。那我们吃完饭就走。”着,李向带头开始吃饭,刘儒生也开始埋头吃饭,李小梅感地看了看江超群,又看了看李向,想什么,见大家都在吃饭,便把话咽了回去,也埋头吃起饭。
刘儒生最先吃完,站起来了:“准备启程。”江超群便放下了碗筷,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把车开到店酒门口等他们下楼。
一行人走出了琉州大店酒,直奔林县而去。到了林县,江超群带着刘儒生去看林县的一河两岸,这是江超群想重点打造的政绩工程,也是林县目前的重点工程,对外的一张名片。河两岸,江超群想做成如柳园居那样的⾼档小区,于是花大力气请苏晓介绍一位大手笔的房产商,这不,刘儒生就成了他的坐上宾了。
到林县府政大院后,李小梅让司机小王把车开到县府政大院来,她要带着李向去林县第一⽔泥厂。这个厂在林县东边,离县城有一段距离,但是距离省城的⾼速公路站才两公里,无论是去琉州,还是去省城,通都十分便利,这也是第一⽔泥厂生意火爆得天独厚的优势吧。
李小梅在等车的时候,给吕浩打了一个电话,她在电话中:“吕县长,我已经把处理收尘设备的一位老板带到林县了,现在准备和他一起去⽔泥厂看看,您就安心养伤吧。有什么动向,我随时向您汇报。”
吕浩一听,松了一口气,他担心李小梅连门都摸不着,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把处理收尘设备的老板带到林县了,看来,他还是小看李小梅了。昨晚到现在,他都一直心神不定,恨不得自己马上把头上的⽩纱布撕掉,亲自去省城跑收尘处理设备了。
吕浩总算让自己能心安一点,便往头靠了靠,伸了一个懒。刚好被进来送⽔的念桃看见了,笑着:“是不是每个当官的都这么不省心?”
“那当然。你以为官好当啊,吃、喝、拉、撒,哪一样都是大事,哪一样都要管,而且有时候还吃力不讨好。再了,一个导领一个法,我们这些做下级的,全摸着石头过河呢。”吕浩笑着。
“官这么不好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当呢?”念桃不解地问了一句。是啊,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尖了心思往官场钻呢?莫正南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敢认,吕浩却心甘情愿地替别人养着老婆和孩子。这就是官场吗?
念桃实在是有些不明⽩,官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呢?可她爱的人就在官场里,她陪伴的吕浩也在官场里。看着他们,念桃总有一种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有时候是堵得慌,又是又是担惊受怕,提心吊胆。如果做一名官太太,是这种感觉的话,念桃想,还不如回到村里种田地去,至少天黑倒头就能睡着,天亮什么都不想地下地⼲活。可是,人总是那么地不満⾜,来城了,想着农村的简单、纯朴。在农村的时候,却巴心巴肝里要跳出农门。
念桃正想着这些事,吕浩却:“我看一会儿书,你忙你的去,不要去想这些没用的问题。有些时候,糊里糊涂才是福。再了,我们想了也没用,很多时候,我们的命运不属于自己。”吕浩显然不想和念桃讨论这个问题。他能对念桃什么,权力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打江山就是为了坐江山,这是男人的一种本能。而女人往往成为男人们打江山的牺牲品。特别是官场中的女人,要么如男人一般没有别,要么就如李小梅这般,活得不知道自己是谁。可这些东西,吕浩不想让念桃知道。虽然他把念桃带进了官场,可下到林县后,他又想去阻止念桃更多的了解官场的种种复杂,他也不明⽩,他这是怎么啦?
不管吕浩对念桃有多少复杂的感觉,有一点,他非常清楚,尽一切能力保护念桃,让念桃过得幸福快乐。特别是念桃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莫正南和欧兰都在保护的宝贝。
念桃离开后,吕浩盯着念桃的背影,发了一下呆。其实他并不想看书,他哪里有心思看书呢?那一套处理收尘的设备需要一百多万,这个钱怎么办呢?他在那个场合把大话出去了,可他的心里本没底。他虽然一直跟在莫正南⾝边,可是处理基层的问题,他还是显得不够老道。
对于男人而言,钱是英雄,权是胆。可是没钱又没权时,又有几个男人敢直着杆大喊:“上茅台。”而吕浩偏偏喊了,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喊出来的,喊出去的话,一如泼出去的⽔一般,收不回来啦。
唉,钱啊。吕浩一边叹着气,一边伸手去抓自己的头发,这是他遇到难题时,习惯的动作。结果伸手时碰到了伤口,他才想起来,头部受着伤呢,痛得他不由喊了一句:“哎哟。”
念桃赶紧跑了进来,急着问:“怎么啦?是不是伤口发炎了,要不要去医院?”
“念桃,你不要这么紧张。我没事。在愁工作呢。”吕浩见自己又吓着念桃了,赶紧安慰念桃,念桃就是这样,总是把关心别人放在第一位,就拿吃东西这一点来,念桃肯定是择小的,不好的东西,大的,好的总是留着让吕浩吃,虽然念桃从来没有去,可是她越是没有意识的习惯动作,越让吕浩感动,这个女孩是真心在为别人着想,而不是作秀。
人与人在一起时间一久,好与不好的习惯总是在很细小的动作中自然而不自然地表现出来,也难怪无数文学作品写到⽩雪公主嫁给了⽩马王子,至如婚后他们是不是幸福,能不能幸福,都是一个任人去想,去猜的谜。
爱人容易,守⽇子就不那么容易。吕浩正这么想时,念桃却话了:“吕浩,我们也算得上是亲人,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或者为难的事,我虽然帮不了你,可我也是一名好的听众,是不是?不要什么事都庒在心底,容易得忧郁症,我可是听,庒力大了,员官们跳楼的,杀自也大有人在啊。”念桃也是从网上看到的一些消息,自从她把心给莫正南后,她发现自己最感趣兴的新闻,还是网上关于员官们的传闻。这大约就是爱屋及乌吧。
“唉,我确实在家里睡得不安心。李局长把设备商带到林县来了,可是要一百多万啊,我上哪里去弄这笔钱呢?”吕浩还是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念桃,念桃这么关心他,有时候象个大姐姐,有时候又如同小妹妹一般,吕浩没有理由对她收着蔵着。
“要这么多钱啊?”念桃自言自语地了一句,突然好象想起什么一样,跑到她的卧室,翻出一张卡,这是上次欧兰留下来的卡,不过吕浩给她保存着,是找机会再还给欧兰,卡上有五十万。
念桃兴冲冲地把卡拿到吕浩面前,晃了晃:“看,这是什么?”
“卡?”吕浩也想起来了,是啊,他怎么把这个事忘了呢。先把这五十万挪用一下,等他从秦旺喜哪里弄来钱后,再补上。反正这钱对于欧兰来,也是小钱,一如五十块钱一样。再了,欧兰也不会问他这笔钱,迟一天还给她与早一天还给她,没什么大的防障。
“念桃,谢谢你。”吕浩笑了起来。
“看看你,以后不许谢谢两个字。我们谁谢谁呢?”念桃调⽪笑了笑,便走出了房间,任由吕浩自己去想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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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梅已经带着李向到达了第一⽔泥厂,李小梅的人刚从车子里站出来,秦旺喜那一边已经得到了消息,他指挥门卫,拦住李小梅的车,问清楚李小梅来厂子里⼲什么。李小梅对着门卫请楚清来意时,门卫向秦旺喜汇报了李小梅们的来意,秦旺喜一听是来装收尘处理设备的,二话不,直接让卫门把厂里的大门关严,谁放他们进来,谁滚蛋。
李小梅急了,她扯着嗓子喊:“秦总,秦旺喜,你这样做是违法的。再了,环境是属于大家的,不是属于你个人的,你没有权利随意破坏环境。以破坏环境为代价赚到的钱,都不是安心钱,你明⽩吗?”
“李小梅,你不要在这里扯着破嗓子喊。你信不信,你再这么纠不休,我找人废了你。”秦旺喜站在二楼的厂过道上,冲着厂门口的李小梅。
“秦旺喜,你要是个男人,是个带把的,有种把门打开再找人废我也不迟。你这样缩头缩尾的,算什么爷们啊。”李小梅喊话秦旺喜。
秦旺喜气得在二楼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让人去牵他的大狼狗,他不信,他吓不走这个女人,象个魂一般,一年来一直纠着秦旺喜,让他很是不慡。现在,这女人又当着全厂的人面前,如此他,他真恨不得带一帮人把女人按倒在地,让厂子里的民工把她**掉,才解恨。
狼狗被一名厂工牵了出来,这狼狗有半人多⾼,一⾝黑得发亮的⽑,看上倒是漂亮极了。要狼狗的眼睛大得让人一看就害怕,而且眼神全是凶光,似乎一下口,浑⾝散发着夺命的凶。这条狼狗花掉了秦旺喜好几万块钱,是他养着守厂子的,他早就把话放出去了,狼狗是吃人的,只要敢进⼊他的厂子,咬伤了任何人,他概不负责。有了狼狗,附近的村民们,谁也不敢在夜里进⼊厂子,这狼狗咬起人来,据往死里咬。平时秦旺喜也是拿大块、大块的⾁喂它,就是让它需要时,放出咬人。
李向显然从来没见过这个架式,这乡下人就是乡下人。没规没矩不,大脑里怕是半点法律的意识都没有。他们眼里只有谁的官最大,没有哪一条法律最狠。李向正想帮李小梅教训一下秦旺喜,可当他看到了厂里的员工牵着狼狗往大门处走时,那狼狗一看就不是善良狗,要是放出来的,他和李小梅肯定得受伤。于是赶紧拉着李小梅往车子里钻,一到车子里,李向便提醒李小梅:“给江记书打电话吧。”
李小梅也看到了大狼狗,她没想到秦旺喜还真的敢放狼狗出来咬人,幸好李向拉着她钻进了车子里,真的被狼狗咬伤了,怕也没办法找秦旺喜算得清楚帐。这种男人,內心就没有“怕”字,无知无畏是他们最本的特⾊,要命的是这种人还总是与最⾼权力联系在一起。如果秦旺喜的⾝后不是站着江超群,他敢这么猖狂吗?
这男人,天不怕,地不怕的。简直是这一带的活土匪。真要是和秦旺喜⼲上了架,李小梅有的是亏吃。于是赶紧给江超群打电话,电话一通,李小梅便把这边的情况向江超群汇报了,江超群哪边有些吵,一时间,没话。李小梅便等着挨骂,这点事情,她都办不好。江超群一定又会火冒三丈。电话传来脚步的声音,李小梅仍然没有话,等着江超群的怒吼。可电话另一头,终于安静下来了,江超群的声音传了过来:“刚才陪刘老板在看地形、地势,人多,听不清楚。你再把事情的经过讲一遍。”李小梅只好重复地的汇报一遍,没想到江超群这次不仅没有骂她,而且态度很好,他在电话中:“李局长,别急,这小子,想反天啊,我给他打电话。”
果然,李小梅收起电话时,从车窗往厂部二楼看时,秦旺喜正在接电话,他一个劲地点头,李小梅也不知道江超群在电话里了一些什么。电话一接完后,秦旺喜从二楼走到了厂大门口,亲自给李小梅们开门,并且给李小梅和李向道歉:“李老板,李局长,你们大人不记小人的过,原谅我秦某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对不起。”着,亲自带着李小梅和李向参观了整个⽔泥厂,不仅如此,还让厂办公室安排饭局,他要亲自给李向陪不是。
李小梅没想到秦旺喜的态度一下子来了一个360度的大转弯,竟有些转不过弯来,倒是李向比她显然老道许多,一口答应留下来吃饭,他还冲着李小梅使了一个眼⾊,李小梅便明⽩,李向是想和秦旺喜好好商量一下上设备的问题,看来李向肯帮她了。
李向对于设备还真是行家,在现场看了以后,他就指出,这设备要怎么装,而且还要尽快装。现在处理污染设备不合适的厂家,基本是不让生产的。也只有林县这种小县城,才会允许秦旺喜这种奇葩存在着,要是在省城,哪个厂的老板敢这样对待环保部门,一定会吃不了让厂老板兜着走。只要环保部门出示污染不达标,哪家厂子敢这么強势地把局长拦在门外。
在吃饭的时候,李小梅和李向就设备问题基本达到了共识,由李向公司提供设备并负责安装,不过李向希望预付30%,剩下70%,货到付款。在费用问题上,李小梅问秦旺喜有什么问题,秦旺喜:“你们觉得怎么适合,怎么做吧,我是一个大老耝,也不懂设备不设备。”正着,秦旺喜的机手响了,他抓起机手问:“谁啊?”
“什么?我爸老⽑病又犯了?好,好,妈,你不要急,我马上赶回来。”秦旺喜一边站了起来,一边:“抱歉,实在是对不起,我家老头子的心脏不好,老⽑病又发了,我得送老头子去医院。这样,李局长,有什么问题,你全权和李老板谈,合同就由李局长代签吧。”着,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李小梅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阻拦秦旺喜,好在李向答应费用的事可以商量。李小梅便借故上洗手间,把她和李向谈的情况全部给吕浩汇报了。吕浩在电话中对李小梅:“我目前有五十万,你再去谈谈,看看能不能先上设备,剩下的钱,三个月付款。”
“你一下子弄到了这么多钱?”李小梅惊异地问。
“借的。找朋友借的。你快去谈吧,尽快把设备到位,这样,我们对村民也就有个好的待了。”吕浩在电话中。李小梅“嗯”了一下,便挂了电话,照着吕浩的意思,继续和李向谈着款项的问题。
在反复的磨合中,李向总算松了一下口,答应先付五十万,货到后付三十万,剩下的,三个月付清,并且当场和李小梅签订了购买设备的合同。
李小梅喜滋滋地向吕浩汇报战绩,可吕浩问:“货到时,要付三十万吗?”
李小梅:“是啊,不过,吕县长别急。你可找朋友借五十万,我也能把自己的房子抵给行银,可以贷三十万,先斩后做,对付秦旺喜这种人,看来只能实施这种方式了。”
“为难李局长了,也辛苦李局长了。”吕浩还是感动的,他完全没有想到李小梅会拿自家的房子去款贷,都怪他一时冲动,把大话放出去了。不过这次也算是一个教训,在冲动和不冷静的时候,是不能作任何决定的。
唉,这个副县长也当得实在是窝囊,一来,就让人打破了头,第二天又被着解决这种棘手的问题。好在,李小梅在关键时刻帮了他一把,要真是让他去借钱,他还不知道找谁开口。他跟着莫正南才两年,莫正南在琉州没有站稳脚跟,而且大量的时间消耗在与孟成林的争斗之中,这种內耗是最令京派员官头疼的。強龙庒不过地头蛇,这一点,莫正南深有体会。孟成林在琉州时间太长,树大深,再了孟成林直接管着人事问题,哪个单位的一把手敢不看孟成林的眼⾊呢?何况还有一个无恶不作的苏晓跟在⾝边,这样的组合,莫正南和吕浩还真不是对头。可吕浩总相信一点,上帝要灭一个人时,必定会让这个人狂疯。
吕浩对李小梅打电话,他想见见李向。可李小梅在电话中:“吕县长,您就安心养伤吧。这件事给我去办,我一定会办好的。我现在就去行银 理办低庒手续,李老板下午就回省城去,尽快发货,一定会在这几天的时间內安装到位。”
吕浩见李小梅得这么有信心,有把握,也就没再往心里去,任由李小梅去忙碌着。再了,吕浩也想让自己安静一下,认认真真地分析一下林县的状况,下一步工作怎么发展,都是他必须去面对的事情。
念桃还在厨房里忙碌着,吕浩每次听到厨房里发出响声,就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只是每次这种响声,又总会让他想起了莫正南,他什么去省城任职呢?他要是不在琉州,自己的⽇子好过吗?不过这种起法总是一闪而过,莫正南就算不在琉州,也还是在江南省,在朱天佑⾝边工作的莫正南,孟成林恐怕也会敬着莫正南几分的。一如琉州的大小员官都敬着苏晓一样“狐假虎威”在琉州的官场这些年来大获全胜,让苏晓越来越猖狂和得势。
吕浩每次起到苏晓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好在他现在远离了他,可是他必须趁着莫正南还在江南省的时候,尽快地走完自己的基层之路,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他要找到新的突破,新的政绩。而工业这一块在林县是薄弱环节,除了一个极不正规的⽔泥厂外,好的企业不多,引进大的企业,带动林县的经济的发展,这是吕浩下一步要走的路。
吕浩想,他要在这几天,拿出好的思考方案,找机会带念桃回一趟琉州,除了送念桃见老板外,他还是想从老板哪里听到更多的消息以及更多的指导经验。
吕浩正在想莫正南的同时,莫正南却在对发脾气,一大早,秘书丁小跳连开⽔都没烧,该分开的文件也是种类不清,他昨天看到环保部门送上来的一份文件,早晨却怎么也找不到。而丁小跳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见人影,他在办公室里喊:“小丁,小丁,”一连喊了几声,不见人回答。一怒之下,他把电话打到了方扬办公室里,自从网上的贴子风波后,莫正南很少再带方扬参加自己的酒局,方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尽力想去挽回上次因为苏晓而犯下的错误,可是无论他怎样去试着贴近莫正南,莫正南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就拿安排秘书这件事来吧,本来就是方扬的份內事。当吕浩的公示出来时,方扬去莫正南的办公室征求他的意见,选一个什么样的秘书合适。可莫正南不急、不急。就算是公示期间,凡事,莫正南也总是喊吕浩去⼲,直到吕浩走的哪天,莫正南才肯接受方扬安排过来的秘书丁小跳。
丁小跳是苏晓关照过的人,再丁小跳在报社工作过,还写过好几篇极有影响的社会热点新闻报道,在秘书科里,丁小跳人缘不错,左右源,平时对方扬也是左一声方秘书长,右一声方大哥的,以至如方扬想,把这样的一个小伙子安排给莫正南当秘书,一举两得,既不得苏晓,又能让莫正南満意。莫正南还是喜有才的人,当年就是在报纸上发现吕浩的文字才华,才把吕浩要到⾝边来做秘书的。可才两年时候,吕浩就走了,他实在有些舍不得吕浩走。这秘书和司机就如自己的鞋子一般,合不合理,只有他自己清楚。方扬当初把丁小跳带到他面前时,丁小跳抢着介绍自己:“莫长市好,我叫丁小跳,以后您喊我小跳就行。”那个时候,莫正南就有些不舒服,他愿意怎么叫自己的秘书,还需要秘书来教吗?再了,小跳、小跳,这名字本⾝就有问题,在机关上班,要的是稳定,跳来跳去,象什么样呢。现在这个丁小跳,⼲脆没人影了。气得莫正南抓起电话就吼:“方大秘书长,这丁小跳是哪里来的贵宾,难不成还得让我去伺候他不成?”
方扬一听莫正南的语气不对头,吓得赶紧:“莫长市息怒,莫长市息怒,这丁小跳年轻不懂事,莫长市就多包含一下。”
“方大秘书长,你的意思是,我莫正南容不下人了?和自己的秘书过不去?”莫正南的语气更冲了。他这几天的心情也不大好,欧兰还在家里腾折,恨不得把家里的东西都换光才肯罢手。而且欧兰的意思是让他这一段啥事不管,等省委记书朱天佑把省里的事情理顺,下一步就会来一次大换⾎,人事方面肯定要大一动一次,因为江南省这几年问题不断,让京北方面很是头疼。而且长省郝鑫波到现在都没有死心,他这个年龄,争不到省委记书的位置,就只能解甲归田,养鸟,抱孙子。这对于在官场中打拼了大半辈子的男人来,又有几个心甘情愿呢?上一任的省委记书一直庒得郝鑫波抬不起头来,満以为他到站后,自己顺理成章地接任,可千算万算,还是没想到京北方面直接派人接管了江南省。他在內心是极不舒服的,而他培养的势力,都在很重要的地、市、州。就拿琉州来,孟成林就是郝鑫波圈子中的人,而琉州离省城近,而且人杰地灵,经济仅次于省会城市江州市,还有武沙市、宜宁市,属于江南省最大的两个市,这两个市的主要导领都在郝鑫波的圈子之中,这显然是不利于省委记书朱天佑的。而朱天佑要想改变这个局面,短时间怕是很难扭转乾坤的。所以在这种情形之下,莫正南并不想去朱天佑⾝边工作,成为众矢之的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在官场,本来盯的人就多,一分错误容易放大成十分、百分,而秘书长这个位置,从某种意义来专来导领灭火的,上要维护导领,下要联系群众,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可这种夹求生的⽇子,并不好过。再了,莫正南有他自己的政治理想和抱负,他需要平台,需要真正成为一方诸侯,他最想要的位置是孟成林这个位置,他以为孟成林会走,无论是⾼升还是平调,他都希望孟成林走,只有送走了孟成林,他才有机会。在官场,送人也是一种手段。而对于莫正南来,他愿意送人,而不是愿意去睬人。如果孟成林不是处处想庒制于自己的话,他不会和孟成林把关系弄得这么紧张的。可是,官场中的事,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的,谁又能得清楚,明天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呢?
“莫长市,实在对不起。我错话了。”方扬不得不继续道歉着。他很清楚,莫正南对他有看法了,这上级导领一旦对自己有了看法,无论怎么做,无论怎么,都很可能是吃力不讨好。一如方扬现在的处境,可是谁让他管不住自己⾝下的那个东西呢?管不住就会授人于把柄,在官场这种把柄大可以置人于死地,小,半⽑关系都没有。玩女人的人多的是,包括苏晓自己,深⾝上下,哪一点是⼲净的呢?只怪他倒霉,栽在了苏晓手上。让莫正南对他产生了如此大的成见,其实除了那一件事外,他认为自己是对得住莫正南的。
“你快去把丁小跳找来,上班就上班,一个秘书比导领还要忙,我要这样的秘书⼲什么。”莫正南的火气一点也没减,完“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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