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迎娶甄姜 (二)
第325章娶甄姜(二)
赞礼官崔琰唱礼:合卺之礼!
司仪陈琳走上前,新郞吕布和新娘甄姜向陈琳行一礼,陈琳把两只倒満酒记着红线的青铜爵递给吕布和甄姜。赞礼官崔琰唱礼:“拜!兴!”吕布和甄姜拿着青铜爵相互行一拜礼,然后饮一口酒。
赞礼官崔琰唱礼:杯!司仪陈琳把吕布和甄姜的酒杯换。赞礼官崔琰唱礼:“拜!兴!”吕布和甄姜拿着青铜爵相互行一拜礼,然后饮一口酒。
赞礼官崔琰唱礼:合卺!司仪陈琳上前递给新郞吕布和新娘甄姜葫芦酒器一双,赞礼官崔琰唱礼:“拜!兴!”吕布和甄姜拿着葫芦酒器相互行一拜礼,然后饮一口葫芦酒器中的苦酒。
赞礼官崔琰祝词:新人合卺,从此同甘共苦。
赞礼官崔琰唱礼:三拜堂!
新郞吕布和新娘甄姜转⾝面向正前方,赞礼官崔琰唱礼:拜天地!新郞吕布和新娘甄姜行三拜礼。
随后吕布和甄姜要起⾝走到双方⽗⺟面前,正座。吕布⽗⺟早丧,便有吕布的师⽗卢植及其夫人代为吕布的⽗⺟,甄姜的⽗亲甄逸早丧,⺟亲病重,便有甄姜的伯⽗甄缥及其夫人代为甄姜的⽗⺟。
赞礼官崔琰唱礼:执婿之礼!司仪陈琳上前给新郞吕布递上一个装着织锦缎和腊⾁的盘子,吕布⾼举过头顶,献于甄缥夫妇。
赞礼官崔琰唱礼:执媳之礼!司仪陈琳上前给新娘甄姜递上一个装満红枣和板栗的竹篮,甄姜⾼举过头顶,献于卢植夫妇。
赞礼官崔琰唱礼:拜⾼堂!卢植夫妇和甄缥夫妇并排坐,新郞吕布和新娘甄姜向他们统一行三拜礼。
吕布和甄姜行完礼后,退回到已经撤去几案的台子上。
赞礼官崔琰唱礼:夫对拜!吕布和甄姜夫双方相对行三拜礼。
所有的三拜礼,吕布和甄姜都由赞礼官崔琰唱礼:“拜!兴!拜!兴!拜!兴!平⾝!”来指挥进行。
赞礼官崔琰唱礼:礼毕!
新郞吕布起⾝扶起新娘甄姜,面向来宾行一拜礼,拉着新娘甄姜的手,退出婚礼现场。赞礼说祝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夫恩爱,永结同心!
再然后就是各位宾客期盼已久的喜宴,俗称吃喜酒。
因为这次婚礼是吕布做了內阁辅臣、兵部尚书、征北大将军之后的第一次婚姻,攀附之人不胜枚举,参加婚礼的不仅有zhōng yāng军正营帅以上将领及其夫人,还有邺城朝廷从六品官以上员官及其夫人,更有讨董联盟的各地诸侯派来的使者。
因为前来婚礼的人有两千多人,有鉴于上次天子宴刘辩差点被李儒派来的刺客所乘,吕布便让典韦、赵云、陈到领两千飞虎亲兵扮作吕家仆人,防守在內,⻩忠领一万人马,防守在外,前来参加婚礼的所有人员都要确认⾝份,不能让陌生人随便参加婚礼。
为了确保喜宴的品味,喜宴还是由甄家承办,甄豫请了冀州数百位有名的厨师,确保做出的酒菜更胜过上次的天子宴。
太后何莲、天子刘辩、皇后唐妍、万年公主刘言,得吕布之恩甚重,可以说没有吕布,他们就不能安坐在邺城皇宮,所以他们一起都来到婚礼,端坐首席。吴瑕作为大內shì卫统领,领着几十名女shì卫守在首席附近,防止上次那样的事件再次发生。
当吕布牵着甄姜走过吴瑕的面前,吴瑕的眼睛黯然眨了一下,继而又恢复了平静,她心知肚明,因为家世衰落,自己又是庶女,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享受到这样的婚礼,恐怕只有做他妾shì的命了。
吕布牵着甄姜,司仪陈琳端着酒案,酒案上放着酒樽和酒壶,这次婚礼用酒全是吕布麾下屯田兵团拥有的杏花酒坊酿出来的汾酒杏花舂。
太后何莲安坐在那里,眯着凤眼,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甄姜一番,直到甄姜感到浑⾝不自在,暗暗用手掐了吕布的手一下,吕布轻咳一声,何太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咯咯娇笑道:“吕爱卿,你这新娘子生得可真是美貌天成,我见犹怜啊,可我记得你已经有了一个正,好像不姓甄吧!”
吕布眼睛冷厉地凝视着一脸得意笑容的何太后,強庒下心头的愤怒,平静地说道:“那是微臣的正严琳,这是微臣的平甄姜,甄姜的地位与正平起平坐,故称平,与正严琳共同处理我家大事!太后,微臣记得之前曾经向您禀告过微臣要首倡平的事情,莫非太后您贵人事忙,忘记了?!”
何太后看许多王公大臣都转头诧异地望向这里,怕惹来非议,便強庒下心头的妒忌,也不回答吕布的质问,而是接过吕布递给她的酒樽,一饮而尽。
何太后把那杏花舂酒一饮而尽,马上就吐⾆娇嗔道:“吕爱卿,你这是什么酒,怎地如此辛辣!”
吕布得意地笑道:“这是我们屯田兵团下面的杏花酒坊酿制的汾酒杏花舂!”
何太后把酒樽往案几上一顿,冷哼道:“吕爱卿,你莫要欺瞒本宮,本宮也曾饮过汾酒,⼊口绵软,本没有这么辛辣。”
吕布又让甄姜往何太后的酒樽里斟了一樽酒,淡淡笑道:“请太后再満饮此杯,细细品味一下,方知此酒之好!”何太后将信将疑地把第二樽酒饮下,一开始并不下咽,而让那杏花舂在嘴里含着,眯着凤目细细品味。
何太后猛地睁开凤目,娇笑道:“好酒,真是好酒!这酒⼊口绵软、落口回甘、饮后余香、回味悠长,饮了此酒,本宮突然觉得以前饮过的酒全都清淡寡味,没有感快,吕爱卿,这么好的酒,你是怎么酿造的?!”
吕布笑道:“把黍切碎,蒸,和曲酿瓮中十⽇,以甑蒸好,便得其酒,其清如⽔,味极浓烈。当然这酒好,跟酒坊所在的杏花村附近的泉⽔以及附近种植的黍大有关系,若换其他地方,便无此好滋味!”
皇后唐妍冷不丁质问道:“吕大将军,现在到处都有嗷嗷待哺的灾民,你不拿粮食去救济灾民,反而拿来酿酒,这岂不有违孟子所说的‘达则兼济天下’,本宮还曾听说大将军之前曾说要下噤酒令!”
吕布眼睛飞快地瞟了唐妍一眼,十五岁的皇后柔嫰雪⽩的小脸拉得好长,看来还在记恨自己三个月前在⻩泽湖边戏调她,吕布料她也不敢把自己sāo扰她的往事吐露出来,轻轻一笑道:“皇后娘娘自从⼊了邺城,已有三月未出,不知冀州、并州一带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近百万流民涌⼊冀州,都已被妥当安置,我已命人到处采购粮食,⾜够冀州数百万军民一年之用,而一年以后屯田必定大丰收,到时自然没有断粮之忧。杏花酒坊在今年酿制的酒所耗费的粮食不⾜一千石,并不影响整体冀州、并州一带的民生。”
唐妍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万年公主刘言打断了:“吕大将军,听说你家里有三位妾shì,未曾举过纳妾之礼,即把她们放在家中,不知道这些你可曾给你这位新娘子说过呢?”
吕布气闷,今天这三位皇室贵妇是怎么回事,合力来搞破坏吗,正待他想说什么,却感到自己的手被甄姜的用力一掐,吕布还没反应过来,甄姜却已经笑容可掬地对刘言说道:“公主,我家夫君的那三位妾shì,全是落难时被我家夫君救回家中的不幸女子,她们感谢我家夫君的救命之恩,愿以⾝相许,我与大姐严琳一致觉得,我夫君家人丁单薄,需要多蓄妾多播子嗣,所以我们都同意夫君把三位妹妹接回家中,至于没有举过纳妾之礼,只是小事一桩,因为纳妾之礼的关键就是三位妹妹向我们这些大妇斟茶,求得我们的同意罢了,既然我与大姐已经同意,她们便可以进得吕府,至于礼仪稍微再补,为时不晚。”
说到这里,甄姜看了一眼太后何莲、皇后唐妍,轻轻一笑道:“其实我家夫君在六年前就与我相识,当时我就知道他是一个到处留情的风流男子,但我毫不介意,因为不管他在那里风流,最后他还是会回到我的⾝边,我跟他还是名符其实的夫,最可怜的是那些跟我夫君有过一夕之却被他忘在脑后的女子们。”
吕布止不住烈猛咳嗽起来,咳得差点不过来气。
甄姜眯着眼晴看了看太后何莲:“太后,您看,被我说中了吧,我家夫君就是做贼心虚!”
太后何莲心里恨极,脸上却非常平静,还装着一副非常关泽的样子,轻声责怪道:“甄姜,吕爱卿救过我与天子,亦是匡扶社稷的重臣,我们都很喜他,本宮爱屋及乌,也很喜你,所以想在这里提点你一句,为人妇,当守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一个都不能少,别的本宮不知道,但看妇言这一点儿,你就做的不好,做人妇怎能大庭广众之下非议夫君的过错了,你可要好好自省一下,省得到时候被吕卿家以七出之罪休了,你再给本宮哭鼻子,就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