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两镇光复与冲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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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猛地一个巴掌啪在那桌子上,李汉伸手指着自己“我只有一个人,比声音比嗓门比不过你们,不过,我李某⾝负的乃是海外千万我汉民之信念,回国一腔热⾎皆是为的⾰命。李某十分好奇,我掌一营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共进会,先是这等龌龊小人与场战上生闹事,被我抓获扭送到总指挥那里后,居然还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命之会议上。更有歹人寻那手隐于我一标之內,若不是左右发现其异常,扭送到了我面前,李某还真不知道自己作何作孽,居然上了所谓⾰命组织—共进会的暗杀名单,请问,谁能站出来给我解释一番”
一句话说得四分真六分假,不过李汉真是怒极了,他料知那共进会中的大多数人必然不知內里情况,不过之前军府政的岗位之争中,几乎大半的实权部门都被他们要了去,并且绝大多数都还没有参与起义,此番举动必然惹得屋內众人愤怒,若不是这共进会与原文学社好,又在新军之中颇有影响力,相比这举义还未成功,內里军心便彻底散了去了!犹自当这众人之面,将那一盆大巨的屎盆扣在了共进会的头上,李汉心中与其说是怒极,倒不如说是怒其不争,这⾰命方才看到了一点曙光他们內里便已兴起争斗之心,而他,决不能再让历史重演,便是彻底得罪了南方的一帮会也在所不惜。
瞧见屋內果然如他所想那般,便是不少与他共进会走进之人,再去看他们的眼神都隐晦的带上一丝鄙视,李汉冷哼“还有你,洪门大佬是吧,了不起、好文采。一张利嘴当真了得。不过我想请问,我等举义之时、我等奋勇杀敌之时,我等狙击第八镇之时,我等捍卫我⾰命之时,你杜兰芳的洪门哪去了?很好,好大的威风,南城商道一十二家遭劫,居然公然打起我⾰命军之旗号,很好,了不得谁给你的权力打我⾰命军的旗号”
‘啪’的一声,李汉猛地将那间的朗宁1911还有他从后市带来的黑星手子套,一起按在了桌子上。
屋內一众顿时心中菗了一口冷气,便是那杜兰芳也未想到这厮竟是一号狂人,一眼不合便是拔。
李汉手上拿起一把把玩“经审讯,南城作的青⽪流氓皆是出自你杜兰芳的手下,很好,你有种。据说你们之前还要打起藩库的主意,只不过一标联合二十九标才刚拿下,那时守备正是森严,以你手下不⾜八百流氓,必然強攻不下,便打上了南城商道的主意很好,你有种。”
‘啪’的一声,把扔给了他,李汉脸上寒意更甚“我在国外,花旗国欺我汉人乃是种,你可知其意思?让我来告诉你,其国人辱我如同畜生,打骂欺辱、肆意杀,南洋荷兰、西夷比之更甚,李某在国外待了七年,手上斩杀洋夷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然则折在我手上帮助洋人欺我汉民的青⽪流氓更是十倍之数,我杀你手下作的流氓你有意见吗?”
眼中暴之气大盛,这今⽇前往那汉口租界,亲眼见识到了那洋人与我国內横行霸道,视我国民等同猪狗畜生,又思及后世半个世纪之世,死伤亿万同胞、数百万亿财物方才换来之新国中,然而祖宗不争气,给我们留下的是一个建国初期国力衰弱还不敌欧洲弹丸小国之局面。虽然在那几代导领人的苦心经营之下,家国逐渐通过发展畸形经济短时间之內实现富裕,但是內里所留之恶果,他也是懂行之人,没有数十年之调理,1990年之⽇本,便是未来之共和国,欧美洋人正是因为看中了这一点,还不是照旧与我国內横行霸道,于际国之上肆意打庒我国中。
想到这里,李汉心中戾气更甚,决不能,决不能令这千载难逢的崛起之机遇自他手中散去,为了⾰命之真正成功,为了共和国重新屹立于世界強国之林,李汉心中暗自下了决定,哪怕背负千万骂名,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实现他的梦想!
“决斗吧!”
李汉瞧他的眼神宛如再看死人一般,缓缓的从间换上一梭満弹子的弹夹装上,示意对方检查他扔过去的。
“你瞧我不顺眼,我更想杀了你这等败类。在国外流行决斗游戏,可惜我手上没有左轮,那么便用这威力更大的手替代,保证中必死接过,我陪你玩”
丝毫不理会对面那张变得死灰般难看的脸,李汉声音越来越不耐烦“我时间宝贵,快点选”
“嘶”
屋內顿时一阵不甚整齐的昅气声“这个疯子”不少人心中暗骂,不过脸上具是有些不自然,便是那之前还骂的最凶的共进会一众,顿时声音也息了去了,甚至连正眼看他都惟恐引起这疯子的注意,再扔一把过来。
俗话说的好,有道是‘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尤其还是自己不占理的情况下,又有几人心中不生胆怯。
“这个疯子”
吴兆麟心中暗骂,这一晚他放弃了太多才营造了谐和之局面,顿时被他毁于一旦,不过饶是如此面对句句在理明显将自己置于理之所在,又在话中处处设套、声声夺人最后方才刷了一般蛮横之人,他心中也是佩服异常,暗道此时手段之狠、心机之深他远不及,不过瞧见屋內气氛变得十分紧张,他也不想这城內之局势因此而生,毕竟无论是第一标还是会一众人都属于现今的⾰命军的力量,便生了劝说之心。
正巧此时被他出派去带那一标的信官的守卫进来他耳旁一阵耳语,言到那一标的信官已经带到,此事就在门外带着人走了进来,吴兆麟眼珠一转,心下终于找到了借口,瞧见那李汉脸上越发不耐,他也是吓了一跳,连忙站了出来劝解:“各位,我说各位,我等乃是⾰命之组织,之所以走到一起皆是为的⾰命,为了解放我华夏之万万汉民不受満清鞑子奴役。为了这个梦想,我们从五湖四海来到武昌这个地方,现如今⾰命方才露出一丝曙光,我等反而了阵脚,內里争狠好斗,岂不令那一方觊觎的満清鞑子府政得意了去。来来来,诸位都是我⾰命之主力,不可如此此事莫要再提,莫要再提,我等且先听听是何军情”
看见李汉侧了侧⾝子,不再咄咄相,吴兆麟松了口气,点头示意那守卫去询问一下那信官叫甚名甚!
守卫敬了一礼便退了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
“回大都督,此人自称名叫李东来!”
吴兆麟看向李汉“不知李标统可知麾下有此一人?”
看到李汉点了点头之后,便挥手让他守卫将一标的信官带来。
“喂,大都督叫你进去!”
那守卫接了命令之后便推门而出,将那待在资议局外等候的一标的信官请了进来。
门吱的一声响,推开门跟在那守卫背后走进来的是一个矮瘦却很精神的年轻军人,虽然被搜去了⾝上的武器,令其装备的武装带看上去有些变了味,不过其笔直的站姿,屋內众人瞧了他一眼便感觉此人不凡。
“报告,第一标参谋官李东来见过诸位大人!”
屋內众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他的⾝上,不过那年轻军人倒是表现不凡,李汉心中暗自点了点头,没错,此君正是他的参谋官,现如今也兼任了他手下才刚组建的报情司的司长——李东来。
“你说手上乃有报情,想必必是十万火急之军情,速速念来”
发现屋內众人的心思暂时自那恶的几人⾝上转移了开,吴兆麟心中轻吁了一口气,和声与他问道。
然而,李东来却依旧笔直的站在那里眼睛却看向李汉,毫不做声!
吴兆麟脸上一黑,顿感心中火气一盛,口中冷哼一声。这李汉不卖他面子也就罢了,连一个士兵都是如此,还叫他这个总指挥作甚。
顿时就要发怒。
“说!”
不过李汉抢先了一步,淡声询问道。
“是!”李东来敬了一礼“有二营发来急电。”
二营便是李汉菗调的三四五三连组建的新编制,目前管带由之前在追击第八镇中表现不错的三连连长暂代,他这一开口,李汉嘴角便露出了笑意,显然已是明⽩了报情的內容。
“念!”
“是!”“电至第一标,我二营于十⽇夜九时半渡江,至十一时一刻已成功掌握汉口租界外之地,目前正第八镇溃逃残部战,目前已有少部第八镇残兵逃⼊英租界,另英人无故挑衅,打伤我弟兄四人,打死一人,我部谨遵军令,主动退出租界警戒区。至发电之前,英人纠集德人、法人集合一百余众,強自号令我⾰命之士兵缴械投降,并开始集结士兵,我部所携弹药无多,望标统速速支援!”
李东来大声念完电报。
屋內顿时一片哗然,便是吴兆麟等也未想到,又是李汉,他居然在城內战事方才接近尾声之时,便已派兵渡江夺那租界甚多的汉口,一众人真不知是该佩服他之胆识,还是赞他一声手段了得至于讽刺,倒是让许多见识了他狂疯一面的⾰命人皱紧眉头,虽然不喜他的作风,却也不想因此恶了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