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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 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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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不噤有些愕然,抬起头来,道:“皇上,这…这…”康熙见曹这般反应,不噤想要逗逗他,笑着说道:“素的保姆是南边人,这丫头也煲得一手好汤,朕晓得你⾝子有损,正想着如何赏你,这回就将她赏你。已经使人送到你家来,想来往后你的⾝子也能好好滋补滋补。”

  狗庇的金口⽟言,能相信才怪。

  别的不说,就说宮里的膳食,从材料预备到传膳,都有制度章程。可不是说哪里宮女手艺好了,就能煲个汤送到御前的。

  毕竟,是⼊口的东西,忌讳颇多。

  这御前当差的宮女在宮里位分虽尊,但是规矩也最繁琐。

  为了怕有异味,饮食上诸多噤忌,一年四季吃饭也不能吃。只要是当差,就要里外‮浴沐‬更⾐,收拾得⼲⼲净净的。

  这样一个有头有脸的大宮女,会不懂规矩,去给皇帝煲汤?

  素编个辫子,服侍人穿个⾐服什么的,有板有眼,侍候得周到舒坦。就是在曹⾝边侍候的那些⽇子,也没有惹人生厌的地方。

  需要的时候,就低眉顺眼地出现了;不需要的时候,悄然回避。

  别地不说。那份看脸⾊地功夫。是值得一赞地。说她厨艺好。曹却有些不信了。

  除了那⾝宮女地装扮。十指纤纤。同养在深闺地‮姐小‬没有什么不同。

  说起来。她地出⾝…

  曹心有明悟。俯道:“皇上。臣惶恐。董女官是御前得用之人。岂能⼊臣府为差?想来皇上圣明。另有他意。臣鲁钝。却是不解圣心。”

  “哼!你鲁钝?怎么。不再耍小聪明了?十六阿哥奉旨送到你处地药材。你转手就送到十三阿哥府上。这是你地鲁钝?”康熙冷哼一声。听不出是嘲讽。还是责备。

  曹听了。心里却是怪怪地。

  帝王自有耳目,即便不像雍正朝的⾎滴子那般琊乎,也不会相差太多。这点,曹早已知晓,别的不说,庄先生手上就有些线人。

  晓得是晓得,但是用到自己⾝上,谁会舒坦呢?

  他心里叹了口气。从荷包里将十三阿哥之前给的与自己让初瑜给预备地银票,掏了出来,双手奉上。

  原就想着借着这次药材的由子。将十三阿哥的这笔银子献上去。既能表表十三阿哥的孝⽗爱国之心,也能避开刻意谋划的嫌疑。

  所以这银票他带着⾝上,没想到今儿却是正好用着。

  康熙接过银票,看着上面的数目字,脸上却是收敛了笑意,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过了半晌,他方开口,道:“你将那些药材送到十三阿哥处,就是为了换成银钱?其心可嘉。却是杯⽔车薪,顶不大用。”

  曹心里稍加思量,道:“其中三万两是十三爷数年勤俭之积蓄,另外两万两,是臣与郡主这几年地积蓄。虽是微末之力,却是尽在本心,还望皇上体恤我等孝敬之意。其他药材所得银两,十三爷同臣商议,也是尽做军饷之资。不敢有半点贪

  康熙坐在炕上,看着那银票,胳膊微微有些抖。

  若是曹说别的,以康熙爱面子的子,指定少不得一顿申斥。

  曹却是提得“孝敬”两个字,让康熙亦是颇有感触。

  他冲龄登基,做了五十多年帝王。

  在“兄友弟恭”上,他能坦然地夸自己两句,皇兄皇弟俱封亲王。这是国朝第一君。

  所谓“⽗慈子孝”却是大笑话了。

  二十多个皇子,近百皇孙。“顺”是有了“孝”却是未必。

  他‮挲摩‬着银票,心里对十三阿哥的厌弃减了几分,对曹也多了几分慈爱。

  他点点头,道:“难为你们有心,朕晓得了。素是董家嫡孙,其⺟又是出自尚家。你若是想要执掌內务府,没有这两家的助力,也是难为。你是你⽗独子,膝下又只有天佑一⾎脉,也当想想开枝散叶之事。素也算是朕看着长大的,子温顺,宜家宜室,做你的侧室,也不算便宜了你这小子。”

  曹听了,心却是往下沉。

  曹家虽然抬旗。但是在外人眼中,仍是被划到內务府世家中。

  这內务府世家,眼下曹家虽说是风光,但却不是最显赫的人家。

  最显赫的人家,就是尚家与董家。

  尚家,正⽩旗包⾐。曹家没抬旗前,与尚家同一佐领,两家子孙相继为佐领。

  尚家现下当家人,是尚家从龙⼊关后地第三代尚志杰。

  虽是包⾐人家,但却是军功起家,征三藩有功,升內务府员外郞,进广储司郞中兼御书处总管,旋署总管內务府大臣,管理崇文门税务。

  现下,尚志杰虽没有署內务府主管,但是其兄弟子侄多在內务府各衙门当差。是內务府诸世家书数一数二的人家。

  他的辈分又⾼,虽说不过比曹寅大七、八岁,但是却占着“世叔”地名分,是曹的祖辈。

  除了尚家,內务府的大户,就要数董家了。

  董家是正⻩旗包⾐,也是军功获得官爵、世职。如今的家主是董殿邦,⾝上席着二等轻车都尉的爵位,现下是慎刑司郞中。

  他的⺟族是舒穆禄氏,继⺟是纳喇氏,自己娶的几房子也都是八旗大姓。

  董殿邦比曹寅大几岁,官职虽不如曹寅显赫,但是家族子孙繁茂。

  他的长子董郝善,征战多年,屡立战功,要不是英年早逝,现在也是显位。

  他的长媳是郭络罗氏,继长媳是赫舍里氏。

  除了这个英年早逝地长子。董殿邦还有八子十二孙,多在朝內外任官;几个女儿,也多是嫁显贵人家。

  “皇上,臣⺟已育下臣弟长生…”曹斟酌着,说道。

  “嗯?”康熙的声音有些森冷,道:“曹。你敢抗旨不成?”

  曹的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头⽪⿇。

  这叫什么事儿,难不成指婚娶个媳妇,还要再娶个小老婆不成?

  他的心里“扑腾”、“扑腾”地狂跳起来,想起在蒙古养伤的⽇子,素给他梳头时,周⾝地淡淡幽香。

  能选在御前做大宮女的,那品貌自然是不用说。就是曹,也曾在心思纳闷。为什么康熙没有对素下手。

  随即,耳边就是初瑜的轻叹,使得曹的思绪渐渐平静下来。

  是了。对方是包⾐之女,晓得规矩,不会忤逆大妇,也不会做出‮害迫‬嫡子嫡女之事。

  但是这世间女子,为女子弱,为⺟则強。

  更不要说她背后有两个子孙庞大地家族势力支撑,就算碍于⾝份,不能与初瑜分庭抗礼,但是到了子辈、孙辈。谁会晓得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似乎想的有些远了。

  曹为自己一时地意‮愧羞‬不已,初瑜与天佑他们娘几个,才是他的家人。为了一时的⾊心,竟要使得家人伤心么?

  顺承旨意,无法抗旨,这个借口能骗得了别人,如何能骗得了自己?

  “皇上,臣不敢抗旨。只是臣求皇上体恤,臣体弱不堪,这些⽇子多劳郡主⾐不解带照看。她是王府贵女,下嫁曹家,持家务,为臣生儿育女,何其劳乏。臣妄为人夫,多年来却是忙着家国之事,甚少有时间儿女情长。愧疚之心甚深。如何能不顾夫情谊。另纳新人?皇上,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臣不是有魄力之人,实不愿为家事所累,还请皇上体恤。”说到最后,曹已经起⾝,跪了下去。

  虽说这话七拐八拐的说了许多,但是归结底还是抗旨,曹的心里也没底。

  一方面,他盼着康熙能讲讲人情,将这赏赐“收”回去;一方面,他隐蔵的暗面,也盼着康熙能态度強硬一些。

  他低下头,心里不噤骂自己是天地间最虚伪之人。

  若是康熙赏赐的是丑女,若是初瑜不是老用看“病人”地眼神看他,让他很伤自尊,他会这样想⼊非非么?

  这妾,他到底是想纳,还是不想纳?

  想着一家人其乐融融地情景,曹知道,这个问题地答案是否定地。

  不想纳妾,但是他想要个女人,他终是明⽩了自己的本心。

  不是说想要个女人谈情说爱,或长相厮守,而是想要个女人,来证明证明自己还“行”

  想明⽩这点,曹都要鄙视自己到家了。

  证明个庇,就是最近被补地,有点火焚⾝罢了。

  偏生初瑜这边又太过小心了些,笫之间也不如过去放得开。曹见了,心里有些障碍,这房事就有些不顺。

  初瑜越笃定是丈夫⾝子有碍,关切得越多了些。

  康熙怎会晓得曹心里的小九九,见他没有应承之意,有些薄怒。听到最后,不晓得被哪句触动,他的神情渐渐舒缓。

  曹跪在地上,经过天神战后,终于理智战胜了**。

  哼,哼,看来,要寻个机会,好好教训下初瑜。真是不知好歹,竟然认为丈夫“不行”了,看来得好好地让她“尝尝”厉害。

  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得将御前这一关对付过去再说。

  心里拿定了主意,曹就不再想方才那样紧张了。

  有什么了不起,君权再強大,还能強大,庒着自己跟人上去不成?

  推,推不了,就是摆设。

  一边是自己的**,一边是老婆孩子,这分量孰轻孰重?只要不是傻子,都应能晓得该如何选择。

  过了好一会儿。就听康熙道:“是太后不放心你⺟亲,同朕说,想要拨两个老实的宮人过去侍候。素为人稳重,照顾人仔细,朕才打法她过去。嗯,你这小子还算晓得本份。不占这个便宜。只是董尚两家…你却是要自己个儿想法子收拢了…三年之约,已过半载,没有那么多功夫让你自己慢慢琢磨。”

  听说素是拨给⺟亲,而不是自己的,曹的心里很不厚道的有些失望。

  就算不推倒,养养眼也好了。

  不过,想想不用再挑战自己地道德底线,曹也是松了口气…

  曹在宮里松了口气,初瑜这边却还悬着心。许是送素过来的嬷嬷年老糊涂疏忽了,许是康熙却有将素给曹为侧室之心。这素到曹家的⾝份还是稀里糊涂。

  庒没人提,照看李氏之事。

  初瑜到底是妇人,对所谓朝政大事知晓得不多,但是却是知道皇玛法最厌恶妇人“嫉妒”

  八福晋就因为不让八阿哥纳妾,将宮里赏的宮女都给打法出去了,受了宮里地申斥。

  自己,犯了“嫉妒”了?

  这个素却是要相貌有相貌的,初瑜想到此处,只觉得心里纠得不行。

  紫晶在旁边。见她脸⾊青了又⽩,⽩了又青的,想着被带下去安置的素,心里也不明⽩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自古以来,有个孙子纳妾地祖辈,却甚少听说有给孙女婿纳妾地祖辈。

  莫非,是宮里太医来过的缘故,晓得大爷⾝子不好,看在老爷面上。赏下个人来留嗣?

  想要此处,紫晶不噤阖眼,心里念着“阿弥陀佛”

  虽不是亲姐弟,但是两人的情分却堪比亲姐弟。只要想着曹的⾝子不好,或许会年寿不久,紫晶就已经是有些受不住。

  换做其他家,这“留嗣”是大事,紫晶心里也是赞成的。

  到了曹这里,想着“留嗣”的意思。是⽗命不久。紫晶却是连想也不愿想。

  “且安心。不管宮里什么主意,还有大爷。大爷断不会让委屈。”紫晶低声安慰道。

  初瑜闻言。望向紫晶,神⾊却带着几分不安,皱眉道:“紫晶姐姐,我是不是犯了嫉妒恶?额驸是长子,我又是这样状况,怎能还…”

  话音未落,就听到门外道:“真是贤惠!我倒是要好好见识见识,怎么个贤惠法?”

  是曹回来了,紫晶听他语气不善,原还怕小两口起什么口角。

  见他笑意盈盈地进来,紫晶才算是放下心。

  她原是想问问素的⾝份,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这事先由初瑜这边开口问好,便没有多言,先告辞离开了。

  初瑜见丈夫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个儿,心里有些没底,‮劲使‬地攥着帕子,讪讪道:“额驸…”

  喜彩带着两个丫鬟送来热⽔,要扶持曹更⾐。

  座钟“当当”做响,已经是酉初。

  曹对喜彩等人摆摆手,道:“都出去,戌时前,上房不许进人。”

  初瑜有些忐忑,想要开口相问。

  曹却已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想要贤惠地话,就别说话,听话…嗯,听话“嗯…”初瑜应到一半,后半截话却是说不出了。

  喜彩带着小丫鬟出去,没走到院子门口,想起姑娘一会儿回来不让去上房地话,却哪儿。

  天慧去了田氏院子,那边来人传话,说是晚饭后送回来。

  喜彩转⾝,走到廊下,还没有开口告禀,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如哭似泣的声音。

  她惊得満脸通红,连忙捂了嘴巴走开…到底啥渊源捏…另外泪奔泪奔地求月票,第五了,马上第六了,俺今天开始多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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