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爱因斯坦和马克思爱的结晶
都说宿醉醒来的早晨最痛苦,等我有了清醒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仰躺在自己小公寓的上,光从窗帘的隙照进室內,拉出细细长长的几条光线。我抚着疼得像要裂开般的脑袋,一时想不起自己怎么会躺在这里。
不经意地一抬左手,发现中指上空空如也,指处留下一个⽩⾊的浅印,昨晚的一幕终于回到脑海。
“我不爱你,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你!”
“看来我有些玩过头了,如果因此给你造成什么错觉或是烦恼,非常对不起…”
不,玩过头的是我!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肝肠寸断、寻死觅活,将自己的尊严践踏在脚底,却换不回他的回头一顾…
有人说的好,如果自己都不爱自己,你还能期望别人爱你吗?
我望着中指上的那个⽩⾊浅印,无声地笑了起来。显然不用几天,这个浅印也会随之消失。我怎么还是那么傻,那可是个镶钻的戒指啊,虽然钻石小了一点,也不至于要到扔掉的程度。
女人,果然要学会爱自己呢…
中指不经意地掠过嘴,上传来的感触让我忽然一僵,昨晚最后的一幕朦胧地出现在眼前。我…我似乎吻了一个人…
他…是谁?
是谁在我耳边叹息是谁把我送回公寓?
想到昨晚前前后后的情景,答案似乎不言自明。
“要死了…”我捧着像要裂开的脑袋呻昑“酒后真是至理名言啊…”就在我抱头呻昑地时候。16K。电脑站门忽然一响,似乎有人回来了。意识到进来的会是谁,我迅速地把头缩进被窝装睡。上帝啊,给我点时间吧,我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在昨晚那么尴尬的一幕之后…
我还在咬着被角纠结,忽然⾝上一凉,被子被人一把掀开,机飞的声音不客气地响起:
“装什么死?起来吃饭!”
“别随便掀人家被子好不好,万一人家裸睡怎么办?”只要一想到昨晚的境况,我就得想跳楼,只好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嘟囔着议抗他地暴行。
“就你那⾝材,看你我还不如照镜子。”机飞一边把袋子里的食物拿出来。一边轻描淡写地说。
“喂!你别太过分啊!”我气得一下子从上跳了起来。他究竟有多少种骂人长得跟男人差不多的方法,每次都这么拐弯抹角地讽刺我。
“你不吃我可自己吃了。”机飞丝毫不管我的议抗,随手把一串钥匙一扔,拿起一个汉堡吃了起来。
我定睛一看,咦,那个钥匙…好像是我的吧…
“你…你什么时候拿了我钥匙?”我瞪着他,吃吃地问。
“昨晚啊,”他嘴里嚼着食物,満不在乎地说“昨晚某个笨蛋醉得人事不知。我只好从她口袋里掏了钥匙开门。想到这个笨蛋第二天也许会装死不吃饭,我索就把钥匙没收了。唉,我真是个好人啊…”“去死啦!谁装死不吃饭了?!”我忍不住骂,然而听他提到昨晚。16K。电脑站却又忍不住脸上一红。看看他面⾊如常,想问他又觉得尴尬,昨晚那个吻,到底是我的梦境还是现实?
“咦?上次装死不吃饭的不就是你吗?”他毫不客气地指出。
“…”我一阵黯然,感受到他的目光投了过来,才微笑道“以后不会了。”
“想通了?”他挑眉。
“为了不爱我地人伤害自己,这是最愚蠢的行为。我决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一字一句地说。仿佛要把这几句话刻进心里。那个只会流着泪腾折自己的傅清华,已经在昨晚连同那枚戒指一起,被我扔在了那个大厅外的回廊里,永不再见!
“啊啊,真是不错,”机飞笑嘻嘻地抬起头来。“想不到醉了一次什么都想清楚了。不枉我牺牲⾊相被你吃了⾖腐。”
“当然了,我…?你刚才说什么?吃⾖腐?谁。谁,谁吃谁的⾖腐?”忽然意识到他最后一句话的我,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反问。
原来…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吗?
他耸耸肩不回答,专心致志地吃东西。我一个人呆坐着了一阵,等到脸上终于不再发烧,才讪讪地过去拿起食物,一边随开了电视。
我的电视机一百年不变地搁在体育台,打开来正是体育新闻时间,正在播报的內容却让我和凌飞地动作皆瞬间僵住。
“F1冠车军队蓝马于今天上午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与天才车手曲北达续约三年,虽然签约双方对合同金额秘而不宣,但据有关人士透露,合同金额超过一亿欧元之前传得沸沸扬扬的曲北达役退传闻由此不攻自破…”
接下来的內容再也没有进⼊耳中,我扯起角露出一个笑容,他…终于还是续约了…
“傅清华!”凌飞在另一边唤了我一声。
“嗯?”我微笑着抬头看他“什么事?”
他盯着我看了⾜⾜两分钟,低下头去继续吃他的汉堡,咬了两口才来了一句:“没事。”
“那好,我有事。”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明显地疑问。
“我打算退学。”我平静地说,看到他骤然挑起的双眉,我赶紧摆摆手解释。“你听我说完。学费太贵,英国的生活成本也很⾼,如果不是因为蓝马资助我本读不起。虽然现在蓝马没有说撤回资助,但我现在已经与他们完全没有关系,无功不受禄…”
“如果你是担心学费…”他挑了挑眉打断我地话。
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于是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打算再接受任何人的资助。剑桥本来就不适合我,像我这样成绩平平的生学,本来就更适合N大那样的二流大学…”
“我怎么觉得,你仿佛是在藉此说明爱情、人生地大道理…”
“呸!你那是错觉!”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三一学院生学处理办退学手续,却意外地遭遇了⿇烦。
我把退学申请书递给生学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老师,刚想说明什么,他匆匆地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我,似乎大吃一惊,拿着表格蹬蹬蹬地就走了,把我一个人晾在了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喂,老师——”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匆匆他离去,怎么叫也叫不住,満心的莫名其妙。等了好久都没见那老师回来,我百无聊赖地在会客椅上坐了下来。正坐得昏昏睡之时,生学处办公室的门终于再次被人推开,我反地站了起来。
只见一个一头发像爱因斯坦、一脸胡子像马克思的老头手持文明杖站在门口。第一眼就将目光投到了我地脸上。
“傅清华姐小?”他深深地望着我,缓缓开口。
“嗳…”我应了一声,忽然看到刚才跑出去地那个生学处老师手里捧着我那份退学申请书,毕恭毕敬地站在老人⾝后。
“傅姐小要退学?”老人问。眯起了处在爱因斯坦式头发和马克思式胡子夹中地眼睛,闪过仿佛睿智地光芒。
“您是?”这一抹睿智的光芒和生学处老师的恭敬态度令我对眼前的老头刮目相看,态度也情不自噤地恭敬起来。
“我是爱德华。怀特。”老人伸出手来与我相握“很⾼兴认识你,傅清华姐小。”?爱德华。怀特?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在哪里听到过?
“爵士,傅姐小,两位还是坐下来慢慢谈吧。”生学处老师看我们一直杵在那里。着手赔笑建议。
爵士?这个不同寻常的称呼提醒了我的记忆,让我猛然想起一个人来。
爱德华。怀特爵士,世界著名分子物理学家,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三一学院现任院长,英国女皇亲授的终⾝勋爵…
“怀特爵士。您。您…”我呆呆地不知道说什么好,眼前这个像是爱因斯坦和马克思结合体的老头。⾝上的头衔随便哪个拿出来都能吓死人。虽然大人物咱也算见过不少了,但是诺贝尔奖得主、英国女皇亲自授勋地爵士,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而且更令人忐忑不安的时候,这位有着这么多光辉头衔的爵士,怎么会有空来到生学处和我这样一个平凡小女生对话?并且还能一口叫出我的名字?
怀特笑呵呵地坐了下来,用手指了指另一边地椅子示意我也坐下来,才把目光再次投到我脸上,和蔼可亲地问道:“傅姐小,能告诉我为什么要退学吗?”
他说着指了指生学处老师手上的那张退学申请书,补充了一句:“你在申请书上只说个人原因,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个人原因?”
…这位大名鼎鼎的爵士亲自驾到,就为了来问这么一个小小问题吗?都说国外大学“宽进严出”难道连退学的这种“出”法,也这么难吗?竟然需要劳动一院之长亲自过问原因?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我奋力地眨了眨眼睛,终于想到了一个好理由“我…家里经济困难,付不起学费。”华丽的分割线
,在给院长起名的时候爱德华。怀特这个名字忽然很有爱地跑进脑海,等到写完这段百度的时候才发现好像曾经有个宇航员叫这个名字…额,不过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