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噩梦开始
“妈咪呀，多久才来电啊？我有一星期没玩游戏啦！”森特嘟着嘴仰面躺在沙发上，透过昏暗的蜡烛光盯着眼前的游戏机。
“妈咪——，我也有一星期没看动画片了。”丽丝带着宠物狗跑来跑去。
“好了孩子们，很快会有电的，相信妈咪好吗？”玛丽在厨房准备晚餐。
“森特，帮妈咪拿一
蜡烛来好吗？”玛丽从厨房探出头。
“好的，妈咪。”森特懒洋洋从沙发上站起，打开储物柜从一大捆蜡烛中菗出一。
“抱歉森特，今晚又做不成你喜
吃的烤
，等一来电妈咪马上给你做，好吗？”玛丽抚爱地摸了摸森特的头。
“吉米太太在家吗？”门口传来门铃声。
“森特去帮妈咪开门。”
“很抱歉吉米太太，打扰您。”一位中年妇女笑盈盈站在厨房门口。
“哦——，汤姆太太，我能帮您些什么？”玛丽用围裙擦拭一下手，
了上去。
“吉米太太，您能否借些蜡烛给我，我去了几次超市，都没能买到蜡烛。”
“当然可以。森特去帮妈咪拿些蜡烛来。”
“妈咪——，我去帮你拿。”丽丝蹦蹦跳跳跑去储物柜。
“真乖，孩子！”两位太太望着丽丝可爱的背影。
“吉米太太，这经常停电的滋味真不好过。唉——”汤姆太太双眼充満困惑和无奈。
“唉——，每天爬一次二十五层的楼梯就够我受的了，手里还要拎几大袋东西，这⽇子怎么过啊？！”吉米太太眼里闪烁着泪光。
“可不是吗！现在超市商场很多物品短缺很难买到，即使有也要排的死去活来，好不容易买回来还要爬这几十层该死的楼梯，我真受够了。”汤姆太太用手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
“好了，汤姆太太，我们不去提它啦。”玛丽把蜡烛放到汤姆太太的手中。
“谢谢您。”汤姆太太感
地看着玛丽。
“邻居之间不要客气。”
“现在这东西非常紧俏很难买到。”汤姆太太看着手中的蜡烛。
“这些是我妈妈从芝加哥寄来的，而且价格贵了几倍。”玛丽无奈地摇着头。
“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和汤姆会离开纽约去其他地方过。这里太糟糕啦。”
“我也有同样的想法，带孩子们暂时去他们外婆那。这里实在太不方便啦。”
“好了，不打扰您，有空再聊。谢谢您，吉米太太。”
玛丽把汤姆太太送到屋外，两个女人又聊了好一阵子。
华丽百货公司，偌大的商场內，顾客寥寥无几。
商场经理忧心忡忡看着空
的商场。
一名售货员快步走到他面前递上一张纸。
“戴丽丝，你也要辞职吗？”
“我受够啦，真的受够了！没⽇没夜的停电，让我看不到心爱的电视剧；上不了网；无法烹饪我最喜的食物······这是什么⽇子。我他妈发誓要离开它，彻底离开这个鬼地方。”说完售货员气冲冲离开商场。
“哦——，戴丽丝已经是今天第十个向我递
辞职信的职员了，我亲爱的海莉！”经理看了眼⾝旁的助手，伤心地用手捂住面孔。
“这样下去员工们会很快跑光，我去哪才能招聘到这些优秀员工啊！这该死的停电生活。”经理懊恼地拍着⾝旁的护栏。
“您用不着这样烦恼，这些又不能怪您，您已尽力了。”助手安慰着眼角有些
润的经理。
“部分员工离职对我们影响暂时不大，我们可以从其他分店调派一些人员支援。纽约城经常停电我们有发电机组可以应付的过来。我最担心的是定位⾼端消费的我们，这几个月光顾商场的顾客非常少，只有平时的一两成，长此下去，⾼昂的成本让我们难以为继，总部也不会容忍，最终恐怕只有关门大吉啦。”助手说到动处泪⽔夺眶而出。
“好了海莉，我们不说它了，听天由命吧！”经理和助手紧紧拥抱在一起。
这时经理口袋里的机手响了起来，他掏出机手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心情陡然紧张起来连忙接听：“您好！董事长，我是詹姆士，有什么指示······”
西屋投资公司总部豪华宽敞的会议室里，座无虚席，人们低头不语，气氛冷清。
“各位董事，这几个季度的财务报表让各位掉进冰窟窿里啦，我向先生们致以最诚挚的道歉。同时本人随时辞职承担责任。”西屋投资公司CEO面⾊沉重，神情疲惫，不停用手
着太
⽳。
“今年公司损失惨重，其中位于纽约第五大道的各类商铺两次遭受灭顶之灾，不仅财产损失殆尽，而且还要赔偿伤亡员工的巨额抚恤金。这部分损失占公司全部亏损的60﹪以上。
帝国大厦的塌倒令公司亏损20﹪；公司庞大的冰鲜冷库，因经常停电亏损20﹪，虽然采取了各种补救措施，但庞大的成本庒力让公司
不过气来，亏损数迅速扩大，而且这个数字像滚雪球般令人恐怖。
先生们，公司的各种投资有一半集中在纽约。目前纽约投资环境急剧恶化，全安得不到保障，人心浮动。不仅经常停电，而且自来⽔供应同样糟糕透顶。zhèng fǔ之前的各种允诺，全他妈的没有一项兑现，他们在刻意欺骗民人。”
CEO越说越动，用手扯开领带结，端起⽔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这时会议室突然变得漆黑一片。
“子婊养的，这已经是今天第九次停电了。我受够了，真他妈的受够了。”CEO气脑地把⽔杯大力掷向地板，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先生们，请原谅我刚才的鲁莽，我对纽约太失望了。我提议将公司的投资全部撤出纽约，彻底离开这座该死的城市。现在各位可以举手表决，赞成的请举手。”
会议室里的人毫不犹豫齐刷刷举起手。
“好，全票通过。我们现在就搬，马上搬，离开这座该死的城市，让它去见鬼吧。通知律师，我要起诉国美zhèng fǔ，让他们赔偿我们的全部损失。”CEO用手重重拍着桌面。
⽩宮椭圆形办公室，总统用手撑着下巴沉思不语，国务卿、家国
全安顾问、国防部长等要员相互头接耳，窃窃私语。
“先生们，国美现在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可以说已经进⼊战争状态。恐怖分子已经全面袭击摧毁纽约的⽔电设施，让这座城市处于⽔深火热之中，民人
受痛苦的煎熬。据我们得到的可靠报情，现在才刚刚开始，这些子婊养的恐怖分子今后还会袭击地铁、机场等各种共公设施，他们妄想全面瘫痪纽约。他们痴心妄想！我宣布国美现在处于战争状态，我们要把这些子婊养的恐怖分子从肮脏的下⽔道里揪出来，像踩死蟑螂般将他们碾碎。我发誓！”总统抬起头庄重看着大家。
“总统先生，请您慎重考虑您刚才的决定。纽约现在已是人心惶惶，很多公司和居民已经逃离纽约，一旦向国全宣布国美处于战争状态，可能会引起更大的恐慌嘲。”家国 全安顾问不安地注视总统。
“总统先生，自dú lì战争和珍珠港事件以后，几乎所有的战争都是在国美本土以外的地方进行，国美才得以保持持久的繁荣。如果一旦宣布开战，损失是无法估量的。特别是纽约这类超大城市，这好比在一座豪华的⽔晶宮里抓一群耗子，等耗子抓完了，或许⽔晶宮也被打的稀巴烂，总统先生。”国防部长焦虑地看着总统。
“我何不知在本土开战的严重后果？！可那些子婊养的恐怖分子会老老实实站出来投降吗？！他们平⽇伪装成平民，不断跳出来袭击摧毁我们的基础设施。电力设施不仅没有恢复，而且越来越糟糕。现在自来⽔设施也被他们破坏的一塌糊涂。民众已经是怨声载道，zhèng fǔ完全处于民众批评风暴的漩涡中。反对
早已按捺不住蠢蠢
动，肆意攻击zhèng fǔ不作为，甚至在议会提罢免议案妄想废掉我，如果我再不采取坚决措施，我们都要滚蛋！”总统铁青着脸扯开领带结。
“看看各位还有没有什么万全之策？”国务卿焦虑地环顾会场，与会者各抒已见，整个会场
哄哄的一片嘈杂。